“切了肉片,腌制入味,灌进小肠里,再晾晒就行了。”云清倒没有藏着掖着。
    李氏见她这么爽快就说了,反倒一点兴趣都没有。她一直觉得云清不愿说的,那肯定是好东,愿意说的,肯定是无关紧要的。
    “大嫂懂的可真多。”
    云清笑了,俏脸上有着明显的小傲娇,“看书多了,知道的也就多了。”
    李氏:……看着她的小表情,瞬间心堵得慌。
    她讪讪一笑,“大嫂识字就是好啊。”
    云清一脸纯真的应道:“秦风哥说我好学又聪明,平日里,他每晚都教我识字,日了久了,识的字多了,从书中也能学到不少东西。秦风哥说,人啊,活到老学到老,不是哇哇落地就什么都会的,只有不怕苦的学习,那样才能成长。”
    李氏蹙眉,深深的看着云清。
    她确定云清是故意这么说的,故意在显摆,故意在讽刺她不好学,怕吃苦。
    哼!不就识几个字吗?
    有什么了不起的?
    刘氏悄悄看着她们二人的互动,心里暗暗笑了,李氏就是蠢,说话做事都过脑的。
    小年夜,一天都是在老秦家吃的饭,不知是不是吃了一天油腻的东西,云清晚上就感觉肚子疼,下半夜人就上吐下泻了。
    这可把秦风吓着了,连忙叫醒睡梦中的白大夫,让他给云清诊一诊。
    “爹,清儿怎么样了?”
    “吃的东西有些杂,吃坏肚子了,没大事。我那里就有现成的药丸,我这就取过来,待丫头服下睡一点就能好。”白大夫抚脉检查后,安心了不少。他回屋去取了药,眼看着云清要吃时,他又连忙制止。
    秦风疑惑的看着他,“爹,怎么了?”
    “小子,你过来一下。”白大夫把秦风叫到了书房,轻声问:“你可记得丫头的月事?你们平时那个有没有……做什么预防?”
    秦风秒懂,先是点头,随即又想起了云清中药的那一次,又摇头,“爹,你是不是诊出了什么?”他的心怦怦直跳,心想他的小媳妇不是有了吧?
    白大夫看他的反应,就知一些事了。
    “我暂时诊不出来,所以才问你的。既然你是这样的反应,那这个药,丫头是不能吃了。万一已经有了,那这药对胎儿有害,吃不得的。”
    秦风嘀咕:“应该不会吧,也就那一天,我……”
    白大夫瞪他一眼,“小心使得万年船, 这种事你能说了算?”
    秦风:……
    白大夫已往主屋那边走去,对坐在床前照顾云清的夏酒,道:“妹子,你在家照顾丫头,我和秦风出去找几样草药回来。”
    夏酒点头,“好!”
    二人打着火把出门,直接去后山。
    “小子,我知道你年纪不小了,着急当爹,可丫头不小啊,你怎么就……不多替她考虑考虑呢?”路上,白大夫想到有可能的事情,心里有些不太高兴。
    不是他不想当姥爷,而是他心疼云清年纪小,十六七岁,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虽然这个年纪的姑娘也有不少人怀孕生子的,但作为医者,白大夫觉得过了十八岁之后,女子怀孕生子会更合适一些。
    对于这事,秦风也无法解释。
    他是一直有做防备的,就那一次事出有因,他当时也没顾太多,只想着让云清少受些苦。
    秦风沉默的听着白大夫的话,不反驳,也不解释。
    白大夫说了一会之后,也就没再说了。 他也是男人,这种事本就是没什么理智可言的,有时情到深处,没有多想,也是有可能的。
    止泻的草药很普通,没多久他们就采齐药回家。
    秦风要亲自去煎药,夏酒把他拦下,拿过他手中的草药,“我去吧,你陪着丫头。白大哥,你先去休息,我瞧这丫头已经好了不少。”
    白大夫点点头:“你先煎药吧。”
    夏酒拿着药去厨房,她努力在回想着云清今天吃过的东西,按说应该是晚上吃错东西,可他们每个人吃的东西都是一样的,为什么只有云清会闹肚子?
    云清和他们吃过唯一不同的东西,那便是秦大娘给的那一碗汤,据说是调理身体的,药材也是从白大夫那里抓的。
    刘氏气血两亏,秦大娘都没有给她端那种放了草药的汤,却单单给了云清。
    会不会是那碗汤有问题呢?
    可那个秦大娘瞧着并不像是一个恶毒的婆母,她对云清瞧着挺好,和和气气的,反倒对她自己的两个亲亲儿媳妇严肃了很多。
    夏酒醒过味来。
    是了!
    秦大娘对云清三妯娌是不同的,对李氏总是责备,那是因为爱之深责之切,因为李氏不成器,对刘氏说话做事也直来直往,没有像对云清那般和气。
    这就是区别。
    那面上的和气,其实也是一种距离。
    想到这里,夏酒就有了理由怀疑那碗汤有问题,但如果秦大娘要在汤里放什么,那不可能是一种上吐下泻的东西,因为那样太引人注意了。
    夏酒把药煎好,端着回到主屋,白大夫还在,她把药碗放下后,扭头看向白大夫,“白大哥,我们出去吧,丫头有秦风照顾着,我们都不用担心。”
    白大夫起身,“行!”
    二人从主屋出来,夏酒示意他到一旁说话。
    白大夫问:“你是不是有什么发现?”
    夏酒犹豫了一下,“这个也不知道算不算是发现,但我觉得防人之心不可无。”
    白大夫听着,表情立刻就严肃起来,“你说。”
    夏酒朝隔壁院里看了一眼,想了想还是不放心,“咱们还是进屋说话。”
    白大夫跟着她进了屋,听完夏酒的话后,表情更加凝重了。
    “倒不是我为他说话,而是我跟他们认识也有好些年了,多少有些了解。按说不太可能,但你说的没错,咱们也不得不防。万一有个什么,后果我们都接受不了,以前不知道也就罢了,现在知道了,自然不能让丫头在我们的眼皮底下受到伤害。行!这事交给我。下次如果她端汤给丫头,你一定要设法留下一些汤给我。”
    夏酒颔首,“好!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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