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森犹豫了一下,但很快就肯定的道:“我确定,我肯定!你说,就由你来说。他们一直瞒着我,由他们来说,或许,还会想办法瞒下一些事。我不想再活在一个假象里,我不想稀里糊涂的活着。”
    刘氏眼神复杂的看他一眼,有些不忍,但还是坦诚的道:“你的确生活在一个假象里。”
    “刘小花,你不要胡说八道。”秦大娘急红了眼。
    刘氏淡淡的瞥了她一眼,“其实我不叫刘小花,你叫错了。我只是借了一个身份,从我嫁进秦家两年,一直以来收起锋芒,小心谨慎的生活在你的眼皮子底下。你万万想不到,我就是一直与你交接的人吧?”
    秦大娘的眉头狠狠皱起。
    秦风问:“我不管你是什么身份?谁让你来的?我刚才问你的话,你还没说呢?你为什么要杀袁三水夫妇,为什么要嫁祸给云清?”
    “因为你!”刘氏扭头看着秦风,“云清配不上你,她没有资格嫁给你,更没有资格为你生儿育女。”
    说着,她指着秦大娘,面露嫌弃的道:“她劝不了你,拦不住你,你非要娶云清进门,这不是主子要看到的。既然你要娶,那我只能在她进门后想办法除去她。”
    “云清古里古怪的,我只是把一切都指向她是个妖怪,我只是想利用舆论把她除去。我没想伤及秦家,可你们逼得我做了许多,从不曾计划过的事。”
    “你肚子里的孩子呢?”秦大娘犀利的问。
    刘氏闻言,忍不住的笑了,“孩子?哈哈哈!”
    听着她近似疯狂的笑声,秦森的心莫名的一惊,不敢置信的看着她,“你……不会……不会是你自己弄的吧?”
    所有人都齐齐看向刘氏。
    眼前的刘氏跟以前是不同的。
    她已经撤下了所有的伪装。
    她不是什么单纯的小白兔,更不是什么都不懂的人。
    那她应该知道山楂糕怀孕的人不能吃吧?
    秦森摇头,“不会!你不会这么做的,那也是你的孩子,你不会的!”
    刘氏笑出了眼泪,抬手抹去眼泪,“就是我!我怎么可能不知道山楂糕孕妇食不得?我就是故意吃的,我想着坐实了她煞星的事实,可没想到啊,你秦森居然这么就算了。你的儿子没了,你居然没有怪云清,你居然还劝我别怪他们。
    哈哈哈!果然什么事都不能靠你们秦家人,我看到云清与袁三水夫妇结怨,我就抓着机会再将一切都引向云清,谁知道她又躲过了这一劫。”
    “你你你……你怎么能这么做?”
    “上面有令,别说一个孩子了,就是要你的命,我也下得了手。秦森,你莫不是以为我对你有什么真情实意吧?”刘氏无情的道。
    秦森崩溃的吼道:“我不信!我不信!”
    “事实如此,由不得你不信。我若对你有感情,我舍得孩子,我会杀你娘?秦森,你不要怪我,要怪就怪你娘办事不力,逼着我不能牺牲孩子。说起你娘,你怕是不知道她有多狠毒吧?
    我害云清,她也没少害啊。加了药的鸡汤,芝麻糊,汤圆,她可都没少放绝子草药。只是没有想到,云清居然还能怀上孩子。”
    闻言,秦大娘的脸色变了苍白。
    被孩子们用失望又震惊的眼神看着,她的心像是被刀绞一样疼痛,难受。
    云清感觉一股寒气从脚底往上涌,立刻退开几步,“娘,你……你真的这么做了?”
    秦风一脸冷意,他怀疑过,但没有证据,没想到他早前猜测的竟是真的。那些让云清吃后闹肚子的竟是另有玄机的吃食。
    秦大娘对上他的目光,摇头,“我没有!我明面上应下了,也真的放了药,但只是少量的泻药。这些日子相处下来,我看得出你对云清的感情,我也真的把云清当闺女一样疼爱,我怎么忍心那样对她呢?”
    刘氏听后,怒指着秦大娘,“原来你没有真正下药,怪不得她还能怀上孩子。好啊,好啊,你就不怕上面怪罪下来吗?”
    秦大娘闭目,深吸了一口气,“我和秦大哥一样,从踏出那个地方,我们的主子就只有一个,秦风才是我们要保护的主子。他要的,就是我们一家人要护的。”
    刘氏惊讶,没有想到秦大娘对秦风这么忠心,“你就不怕上面怪罪下来?”
    “怕!但我们更怕寒了身边人的心。”秦大娘目光定定的看着秦风,“我从没做过一件对不起你的事,就是给云清的吃食里加了点泻药,那也只是不想让人察觉,不想他们派其他人过来。只是,我没有想到,早就派了人在我们身边。”
    秦风点点头,“我相信你!”
    听到这里,除了秦大娘,刘氏和秦风,其他人都听得糊糊涂涂的。
    秦森整个人都是懵的,楞楞的站着。
    秦林把听到的内容捋了一遍,但还有许多不懂的地方,“娘,事已至此,你就说清楚一些吧。大哥,他和我跟老三不同,是不是?”
    秦大娘没理会他,而是看向秦风。
    那些真相要不要说,只有秦风能做决定。
    秦风会意过来,走过去紧紧的抓住秦林和秦森的手,道:“我和你们虽然不是血缘的兄弟,但是,这改变不了什么。不管什么时候,我都你们的大哥。我只知爹当年带我来到这里,养育我长大成人,那我就是秦家孩子。”
    秦林和秦森都红了眼眶,“大哥。”
    秦风紧了紧他们的手,“二弟,三弟。”
    秦大娘也携过云清的手,一脸歉意的道:“云清,对不起!”
    “娘,你也说了,你没有真正下药,反而想办法护着我,你没有对不起我的地方,不用跟我说对不起!”
    云清摇摇头,虽然她也没有完全听懂,但是重点她抓得很精准。
    第一,秦风不是秦家的孩子。
    第二,秦风的身世不简单。
    第三,秦大娘不是坏人。
    第四,刘氏才是藏在最深处的人,她虽然做过许多坏事,但似乎都是因为上面的命令,都是因为秦风。
    “你这孩子就是太善良了。”
    刘氏看着他们一家人眨眼间就和和气气的,似乎感情更好了,愤怒的发问:“你们别高兴得太早,没了我,也还会有人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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