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嫂,我总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这事似乎不那么简单。这三天下来,我们的蚕蛹卖出去很少。”
    秦森想着就头疼,心疼。
    每天五十斤蚕蛹,今天中午只卖了几斤。
    晚市肯定也卖不了多少,今天比昨天剩的更多。
    一直以来,蚕蛹都是提前处理过的,水煮蚕蛹会在早上就煮好备放着,油炸的,炒的,也都会先过油,有人点菜时再回锅炸一遍,再翻炒。
    现在剩余这么多,那可是银子啊。
    “大嫂,要不明天我就跟乔叔说一下,让他们少送一些过来?”
    云清摇摇头,“怕是不行!我们和许府是有签协议的,说好了每天五十斤,前些天,因为从八十斤降到五十斤,我爹还许管家谈过话。现在我们主动要求减量,这样不好。你别急!我来想办法。”
    秦森听后,心里就更愁了。
    他大嫂是多简单的一个人,只是喜欢在厨房里做美食,别的可就不一定能行了。秦森想到这里,更加想念秦风了。
    如果他大哥在,有什么异样的事,一查便知。
    哪会像现在这样像无头苍蝇一样。
    当然,他也不是瞧不起云清,只是云清到底年纪小,生意场上的事,外面的人心,这些都是她不擅长的。
    “丫头,你怎么还没回去休息?”夏酒从后院出来。
    “正要回去。”
    “大嫂,你先回去休息吧。刚才的事,你也别烦恼,以前大哥总说,船到桥头水自直,或许就像大嫂说的那样,只是大家一时吃腻了。”
    秦森怕自己给云清添了烦恼。
    此时,心里有些自责,怪自己不够沉稳,有一点事就藏不住。这事他就该先私下打听打听,查一下,再说的。
    云清:“那我先回去了。”
    夏酒留下,目送云清进了医馆后,她才问秦森,“你们聊了什么?”
    秦森便把这几天饭馆的情况,再说了下。
    这事秦森不说,夏酒也放在心上,也准备查一查是怎么一回事?她听后,沉默了一会,道:“秦森,这里也不忙,你下午就去找镇上那几户人家问问,你不是跟他们的门房挺熟悉的吗?询问时,你婉转一些。”
    “好的,酒姨。”
    “现在就去,也行。”
    “好!”秦森收拾一下就准备出门。
    “等一下。”夏酒又喊住了他,“你在这里等我一下,我去给你弄点东西。”
    夏酒到厨房里翻炸了一些蚕蛹,分了十份,每一份都用油纸包好,提出去递给了秦森四份,“你提着这个,这是我刚炸的金豆子。你空手向人打听也不好,你给包金豆子,让人做下酒菜,或是当零食吃都行,是吧?”
    秦森接过油纸包,“还是酒姨想得周到。”
    “行啦!你去找那四户人家,我去跟那些老姐妹们唠唠嗑,她们每天聚在一起,镇上有什么风吹草动,她们都是每一个知晓的。”
    闻言,秦森朝她竖起大拇指,“酒姨,你真聪明。”
    “少拍马屁,快走吧。”
    “好!”
    夏酒跟着秦森一起出门,她去找了医馆后巷的几个妇人。
    说是唠嗑,可稍稍一打听,也能知道一些事。
    夏酒从外面回来时,在医馆门口遇到了秦森,二人对视一眼,默契的回到后院才谈及各自打听到的消息。
    秦森愤愤不平的道:“酒姨,果然出事了。”
    “你打听什么了?”夏酒一脸凝重。
    秦森捏了捏拳头,“酒姨,我听门房说,他们几家的老爷这几天都到县里去吃饭,说是那里一家酒楼重新开张,正在做什么大酬宾。重新开张,大酬宾都不足为奇,可他们居然也端出了蚕蛹。”
    “我塞金豆子给他们时,他们都说那酒楼也有金豆子,不过,人家不叫金豆子,人家还弄了个绿色的,两色拼在一起就叫金玉满堂。”
    “他们还说,他们老爷都说,那家酒楼的味道与我们饭馆的差不多,只是,他们的名字不同,而且也有些点小小的改动。可他们怎么会做这些菜呢?除了蚕蛹,还有别的斋菜,他们也有差不多的。”
    夏酒沉默,脸色不是很好。
    秦森絮絮叨叨的说了不少,见她似乎在发呆,手在她面前晃了晃。
    “酒姨,你有在听我说话吗?”
    夏酒瞥他一眼,“在听。我打听到的跟你说的差不多,我在想,我们的生意这几天一落千丈,应该跟这家酒楼有关系。”
    秦森问:“酒姨,他们怎么会这些菜呢?”
    夏酒:……
    “或许,前些日子在我们那里订亲提走的人,就是这家酒楼的人。”云清从门外进来,屋里二人惊讶的朝她看去。
    夏酒:“丫头,你都听到了?”
    云清点头,“酒姨,我也该知道。我在茶馆听说书人的提过一些高人,他们能通过试吃食物,猜出食物里用了什么调料。我的菜谱还在,那就只有这种可能了。我们也不能仅凭猜测,明天我到那家酒楼吃顿饭,看看到底有多相似,有多少相似的?”
    听到秦森打听的消息后,云清已经有了主意。
    县里的酒楼重新开张,菜品相似,许府减少供应蚕蛹,反常的订菜提走,现在再把这些联系起来,就一切都顺理成章了。
    她明天还要打听一下这酒楼东家与许二爷的关系。
    如果这些都对上了,那她猜测的,也就八九不离十了。
    “丫头,我陪你去。”
    “不!我和我爹一起去,虽然饭馆的生意不太好,可还得有人掌勺啊。酒姨和我一起去,那谁来掌勺?”
    云清摇摇头。
    夏酒不太放心,但此时秦森就在边上,她也不好多说,心想着晚上再跟云清商量。
    “好吧。”
    第二天,小同驾着马车,云清和白大夫一起去县里吃大餐。夏酒还是没有劝动云清,云清向她保证,一定平安归来。
    唧唧唧……
    小狐狸从马车后面的暗箱里钻出来,跳到了云清的怀里。
    云清撸了撸它柔顺的毛,然后揪着小狐狸的耳朵,问:“你怎么偷偷跟上了?我可不是上山,你跟着来,被人抓去剥皮做围脖,你可别喊冤。”
    唧唧唧……
    小狐狸往她怀里蹭了蹭,抬头望着她,双目水汪汪的,像是不满,又像是伤感不舍。
    云清怔住了。
    “你这眼神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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