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说吧。”云清抱着林笙坐下,“三弟,你也坐!”
    秦森取出一张纸,上面已经有了屏风的大概样子,“大嫂,这就是我想出来的屏风,不过,屏风的另一面是用布的,一般上面都会绣一些好看的图,按着这个尺寸,我们还得选布,找布庄让绣娘赶一下工。”
    “好看的图啊。”云清低头看着图纸,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屏风前面摆桌子,上面放小缸养鱼,还要放一盆花,那屏风上应该绣什么呢?
    根本不能是什么诗啊字啊,应该也是树木之类的,这样正好与整个大堂唤应。
    “为什么不是圆的呢?”林笙指着屏风的上一截位置,“这里到这里,如果是圆圆的,不是更好吗?像饼,又像太阳,还像十五的月亮呢。”
    说着,她又指了指最上角,“我记得有个传说,月宫里住着嫦娥和月兔,那里还有一棵月桂树。这个地方垂下月桂枝叶,这个圆就像月亮了,对不对?”
    “月亮,嫦娥,月兔,月桂树。圆圆的月亮呀……”
    云清想起了她追小狐狸,在山上迷路的那回。那时,她找不到下山的路,天黑了还遇上狼群,如果不是秦风从天而降,把她从狼口中救出来,她怕是当时就裹了狼腹。
    那天,他救了她,带她下山,还给她烤狼肉吃。
    她记得很清楚,那天的月亮是圆圆的。
    突然间,她又好想好想秦风。
    “听笙儿,这里做圆的,用白布,绣月桂枝。”云清有了决定,“下午,我就去一趟布庄,让他们找个女红厉害一点的绣娘。”
    “夫人,你要绣什么?我和巧儿可以绣。我们平时的闲余时间,也会绣些东西,再把绣品送到布庄给他们帮卖。虽说不是很好,但也不是很差。”
    唐氏从后院出来。
    云清听着,喜得合不拢嘴。
    “唐婶,你过来看看。”
    “夫人,这是?”
    “这是屏风,这上面呢,准备弄一个圆圆的框,圆框就代表着月亮,我想从框边开始绣一些月桂的枝叶,让它自然的往下垂。唐婶,绣月桂难不难?要几天呢?”
    云清又指着通向后院的门,“屏风就放在这位置,用来挡门的,不让人看到我们的后院。”
    唐氏看了下,问:“多大的尺寸?跟这门的位置差不多是吗?”
    云清点头。
    “行!这事就交给我,我和巧儿一起绣的话,两天就行了。夫人想要用什么布呢,我下午就去布庄扯布回来。”
    “白色的,做屏风的,细棉布好,还是粗棉布好?”
    唐氏帮人绣过屏风,听她说要白布,她就知道该扯什么布了,“不用棉布,用麻布。麻布带着淡淡的天然黄,夫人说这个圆代表月亮,那用麻布最合适不过了。”
    “呀!幸好有唐婶在,不然,我又搞得不伦不类了。”云清挠着脑袋,有些尴尬,“还好有大家,不然我真的什么都不行。”
    唐氏摆手道:“夫人是我们的主心骨,没谁都可以,没夫人可不行。”
    秦森也附合,“对啊,要是没有大嫂的厨艺,还真的啥啥都不行。”
    说完,几人相视一笑。
    云清脑子里已经有了整修后的模样,吃了午饭,他们一群人就忙了起来。
    唐氏母女绣月桂,秦森去买了木料,风风火火的在后院里忙着打屏风和高长桌,云清和夏酒回西水村挖长命草和一种常青灌木。
    外面窗户下,白大夫也找人帮忙垒长条形的花圃。
    驭……
    一辆马车在路上停下,拦住了云清和夏酒去路。
    云清拉着夏酒避到路旁,以为马车就会过去了,没想到却看见袁霜撂开车帘,探首看向她们,“云清,你这是回村里吗?”
    袁霜?
    云清的脸色沉了下来,对袁霜这种人,她一看就全然没了好心情,“不知李少夫人特意停下马车拦我是有什么事呢?这里也没旁人,我们向来不对盘,也就不用假惺惺的了。”
    袁霜低笑几声,“以前,我真不敢想,有一天,你敢这样跟我说话。云清,我果然是小瞧你了。你放心!我现在怀着孩子,可不会与你起什么冲突?我只是想着,碰上面,打声招呼也不为过,起码我们也算是自小一起长大的。”
    “自小一起长大?”云清嗤笑,一脸讽刺,“我云清独自一个住在破屋里,与我常年相伴的,也就那几个老鼠了,怎么会是你?哦,不对!你也是常见得着我的,不过,你哪一次都是来拿我出气的。
    你既然怀孕了,那就安分一些。
    以前做了太多不太好的事,现在要好好做人,这样才会给孩子积德。
    对了,你还有事吗?如果没事了,那请你让马夫别拦着道。
    俗话说,好狗不挡道!”
    “云清,你?”袁霜被云清怼得胸口疼,指着她,道:“你有什么可高兴的,我可是听说了,你的饭馆都快开不下去了,客人都跑了。”
    “嗯,快开不下去了,这样你高兴一些了吗?可以让一下了吗?”云清点点头,完全不因她的话而生气。
    相反,她不生气,袁霜就更生气。
    这简直就是自己凑上来送虐的。
    袁霜放下车帘,“走!”
    “是。”
    马车从旁边驶过,袁霜从车窗那里看下来,“你的饭馆开不下去了,我自然是高兴的。云清,少了秦风,你就是一个废物,做什么都做不好。”
    略略略!
    云清对着她吐舌头做鬼脸,就是不生气,就是不如她的意。
    一个废物有什么资格说别人是废物?
    如果不是袁霜怀着孩子,云清真会咒她几下,教训教训她。
    夏酒看着驶走的马车,皱着眉头,问:“这人以前总是欺负你?”
    “酒姨,那都是过去的事了,现在她敢?我不收拾她才怪。”云清拉着夏酒的手,“走吧,走吧,我们走快一点。今晚就在家里住,明天小同会过来接我们。”
    “好!”
    二人回到刚到村口,就在大树下碰到了放多做针线活的妇人。
    “云清啊,你们怎么回来了?听说,你饭馆的生意可好了,每天忙得不得了,今天回来是?”
    “是啊是啊,听你二弟妹说,你饭馆里可挣钱了。”
    这时,一声突兀的声音传来,“挣什么钱啊,听说快开不下去了,好些天没生意了。瞧,这不是走路回来的吗?平时可都是马车来回接送。”
    谭氏穿着一身新衣裳,头上还戴着银钗,扭着腰肢走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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