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几个条件,掮客都懂,毕竟是有个孩子在这里。
    只是最后一个条件,掮客忍不住的问道:“为什么非要大齐的女奴呢?”
    温清竹冷眼瞧着他:“你这边没有?”
    “不不不!不是没有!只是大齐女奴少,而且比较精贵,一般……”
    温清竹不耐烦的打断他:“钱不是问题,我只想要个好管教的奴隶,绝不会背叛我的人,你这边要是没有,我就去寻找别的人!”
    她说完转头进去,根本不给掮客回话的机会。
    掮客看她这么果断直接,哪还有思考的机会,连忙喊道:“有有有!大人等我的好消息便是!”
    得到了掮客的回答,温清竹停下脚步,伸手摸了一块金子扔给他。
    掮客惊喜万分的捡起来,连忙喊道:“大人放心!最迟明早,我一定给找到奴隶 !”
    温清竹进去帐篷里,甘松已经坐在了桌前。
    她的脸色看着很不好,但至少能自己行动了。
    飞天陪在她身后,温清竹便放心,转头去箱子那边,清点金子。
    没过会,甘松的声音出现在背后:“大人,多谢你救了我。”
    温清竹快速的清点完毕,想要金子在这里流行度,可能根本不够。
    按照原计划,只是买人还是足够的,可是事情有变,她都来了天鹰河,不给二王子一个惊喜,那才是真的白来一趟。
    温清竹转头看着飞天带过来的药材,匈奴的医术水平低下,看来她得在这方面想办法。
    她转头要走,被甘松喊住:“大人可以等等吗?”
    温清竹停下脚步,转头回去问道:“有什么事情长话短说,我很忙。”
    甘松一惊,但很快明白了温清竹的意思,连忙点头:“我想说的是,我现在好了,可以帮你,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你……”温清竹想要自己的手腕,现在还有点隐隐发烧。
    她知道,那是甘松体内的毒素,血液就是载体。
    先前她还在京城的时候,五毒门的人便用过这一招。
    把毒放到人体的血液里,然后用一种特殊的手段暂时压制,等到特定的机会,血液喷发,从而达到下毒的目的。
    不过这次甘松不太一样,她似乎和体内的毒融为一体,而且她身体里面的毒,更加复杂难以解除。
    甘松看她在迟疑,便立刻解释道:“看得出来,你也是精通毒术的,我出身五毒门,用毒的手段不说出神入化,至少在匈奴这边还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你下毒容易,解毒容易吗?”温清竹心里有了一个主意。
    甘松顿时心领神会,知道温清竹要干什么,连忙点头:“嗯,我能下毒,自然能解毒,解药也来自我身体里面。”
    温清竹虽然有些疑惑,但还是点头答应。
    她转头坐下,虽然并不知道甘松和飞天是怎么商议的,但有了一个足够分量的帮手,温清竹求之不得。
    简单的计划过后,温清竹安排了飞天出去,打探天鹰河这边的情况。
    温清竹则是留下来,详细询问甘松关于毒理的事情。
    不到一个时辰,先前的那个掮客回来。
    温清竹让甘松坐下,她自己出去迎接。
    为了保险起见,温清竹让北斗留在了屋里面。
    说起来,温清竹信任飞天,但不信任甘松。
    面对这个情况,甘松好像习以为常,抬手请北斗坐下。
    北斗摇头。
    甘松只好干笑,垂下眉眼的时候,指尖握紧。
    静默了一会,甘松到了一杯水,暗中扎破手指,让血滴进茶杯,转头递到北斗面前:“你先喝点水,我也不知道干什么,咱们总得熟悉不是。”
    北斗看了看她,又看了看杯子里面,抬手就接了过去,一饮而尽。
    回头还把杯子递还给甘松。
    她怔了怔,接过杯子重新坐下。
    甘松耐性的等着,直到一刻钟过去,北斗还是毫无反应。
    她忍不住的回头一看,北斗正目光炯炯的看着她,什么事也没有。
    这让甘松连忙回头,她的毒可没那么简单!
    为什么北斗毫无反应?
    外面。
    温清竹听着掮客口干舌燥的说了一刻钟,终于开口打断他:“刚才我就说了,我要的人必须是纯正的齐国女子,生育过,听话!”
    掮客终于闭了嘴,但还是不甘心的道 :“大人真的一点也不考虑混血的?”
    温清竹懒得理会他,转头就走。
    掮客认定温清竹是个大金主,现在又快要到战乱时分,不多挣点钱,想他这种打不了仗的男人,下场会很凄惨。
    所以他咬牙喊道:“大人!你要的人在城外没有,只有居住在城内的贵族和各个大人将军们才有!”
    温清竹停下回头:“然后呢?”
    掮客见她肯回头,顿时摆正姿态:“我可以带进城。”
    “现在?”温清竹不太确定。
    掮客点头:“现在!”
    温清竹微笑起来:“你等我片刻,我进去带两个人出来。”
    她转头进去帐篷里面,看见甘松紧绷着一张脸,有些坐立不安。
    北斗依然坦然的站在旁边。
    温清竹扫了一眼屋内:“土蛋呢?”
    北斗伸手一指外面马厩的方向。
    温清竹点头,看着甘松道:“你在这里等飞天回来,我带北斗和土蛋进城一趟!”
    甘松下意识的要开口,温清竹做了一个嘘声的手势,压低声音道:“你不能在这里说中原话,不然会被抓走的,外面可有个匈奴人在呢。”
    闻言,甘松精神一震。
    温清竹带着北斗,掀了帘子出来。
    到了马厩那边,土蛋正拿着刷子给汗血宝马刷洗身体。
    看到她过来,土蛋马上停下来问道:“姐姐,你怎么过来了?”
    温清竹看了眼马厩里面的汗血宝马,心里有了主意:“牵两匹马出来,我带你进城去。”
    “现在吗?”土蛋知道,他娘如果在这里,肯定就在城内。
    温清竹点头,北斗过去牵马,土蛋立刻在旁边殷勤的帮忙。
    牵马出来,掮客一见,不禁一愣:“你们骑着个马去城内?”
    “嗯,有问题吗?”温清竹一边整理马套,一边回问。
    掮客点点头,又摇摇头:“不是,这汗血宝马不常见,一般都是王子们的坐骑,要么就是战场上才用的马。”
    “只要是马,都是拿来用的,没什么分别。”温清竹回了一句,转头翻身下上。
    北斗已经打开了围栏的门,他回来先把土蛋抱上去,自己这才跟着上去。
    掮客不得已,只能任由他们去。
    从他们一出发,就受到了沿途的注目礼。
    经过兵营小道,更是强烈的感觉到了无数刺眼的视线。
    对于这种注视,温清竹已经习以为常,北斗根本不在乎。
    至于土蛋,他虽然不习惯,但见姐姐和北斗都神态自若,他也强撑着毫不在乎。
    本来按照规矩,他们要出示身份证明。
    可温清竹他们汗血宝马一骑,还有个十分眼熟的掮客在,他们居然直接进去了。
    入了城内,他们虽然扎眼,但居住在这里的人,终究还是见多识广。
    掮客领着他们到了一个二层楼的屋子里。
    外面的形状还是圆的,包着帐篷布,但里头的却是有木质和砖瓦结构。
    除了进去后的大堂,左右后面,还有隔着门的房间。
    温清竹他们骑着汗血宝马过来,先前立刻有人出来迎接。
    看来人和掮客熟稔的语气,温清竹便知道,他们是相识的。
    进去后,他们到了一个房间。
    温清竹他们坐下,上的不是奶茶而是清茶,糕点也不是传统的马奶糕,而是定远城常见的豆糕。
    众人坐下,掮客立刻介绍:“小水大人,这位是天鹰城的高栏老板。”
    温清竹点头,算是问好。
    对面的高栏是个蓄着胡子的中年人,不是穿着匈奴很常见的斜襟短袍,而是穿着有点像是齐国的长袍,但也是斜襟的。
    和外面的匈奴人不同,他的脸不黑不红,反而透着一股粗糙的白。
    温清竹从他的脸型看得出来,这个高栏不是匈奴贵族,但他的生活方式更接近匈奴贵族。
    或许是长久不见太阳,皮肤养白了几分,瞧着有点贵族的味道。
    “不止小水大人来自哪个部落?”高栏见过各种贵人,但像温清竹这样的,还是头一次见到。
    温清竹笑了笑:“来自哪个部落很重要吗?”
    “自然,现在的天鹰城和以前不同,您又一开口就要齐国奴隶,实在有些不寻常,所以我需要详细问问。”
    高栏的态度不卑不亢,温清竹瞧着,竟然也有几分圆滑和事故。
    犹豫片刻,温清竹取下手腕上的镯子,放到桌面上递了过去。
    高栏定睛一看,眼神陡变。
    他深吸一口气,这才抬眸看着她:“大人到底叫什么名字?”
    “很重要吗?”温清竹扯唇一笑。
    看她这么淡然,高栏不禁转头看向旁边的土蛋。
    半晌他问了句:“这位小大人几岁了?”
    “五岁。”土蛋替温清竹回答了出来。
    高栏心里算了一下,年龄好像对不上,而且这个小男孩看起来,也不太像。
    他转头看了眼王宫那边,心里一叹。
    现在二王子已经占领天鹰河领域,就算大王子真有侍妾和孩子活下来,王位也轮不到大王子的孩子。
    高栏转头回来,把镯子递了回去:“大人不想说,那边罢了,还请大人在这边稍等片刻,我这就去带人过来给你挑选。”
    温清竹点头,等高栏一起身,她又问道:“不到十岁的少年奴隶你这边有多少?”
    “嗯?”高栏立刻停下,看向温清竹的眼神,变得凝重起来。
    如果只是买女奴,他没任何意见。
    可少年奴隶,代表的意义可就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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