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俩在干嘛!小姐呢!”绿陶从前面走了过来,身边还带着芍药,神情很是焦急。
    杨东马上卸了力气,回头一看。
    但杨六却没有及时收回力气,被惯性一带往后倒了下去,直接摔了个四脚朝天,还在往绿陶那边滑。
    看到这一幕,杨东赶紧弯腰拉住杨六的腿,让他停了下来,这才起身往绿陶那边走去。
    结果没注意到底下有人,一脚踩到了杨六的手掌上。
    但他还浑然不觉,紧张的望着绿陶:“没吓到你们吧?这小子也不知道哪根筋不对,非不让我进去!”
    本来捂着手掌想骂人的杨六,听到这句话,顿时气得翻身跳起来。
    指着杨东大骂:“你这小子,重色轻友的狗东西!”
    “绿陶姐姐,你看看,这就是杨六的本性,着急起来都开始骂人了!”杨东可还记得,之前绿陶说杨六办事沉稳可靠呢。
    现在让他抓到了小辫子,就不沉稳可靠了吧!
    绿陶白了他一眼:“我刚才看到是你踩了他的手,别废话了!我要进去看小姐怎么样了!”
    她可没那么时间和杨东瞎唠叨,推开杨东就要往里面走去。
    看到绿陶这架势,杨六又马上挡在了门口,不让她们进去:“你们最好现在不要进去!”
    “为什么?小姐被婉嫔下毒了,我现在带着芍药过来了!得确定小姐没事了才行!”
    绿陶一脸不耐烦的要推开杨六,哪知道杨六突然说了句:“真的不行!现在cia过了半个时辰!”
    “半个时辰还不九啊!”绿陶气得不行,
    芍药却若有所思的看了眼主屋那边,门是关着的,隔得太远,听不到里面的动静。
    见杨六又这么固执的拦着他们,芍药觉得,肯定有什么内情。
    她便拉住了绿陶,问着杨六:“不让我们进去可以,毕竟小姐的医术是最好的,只是你总得告诉我们,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情?小姐的情况可还好?”
    “你们小姐肯定没问题了!主子已经给她逼毒了,只是……”
    接下来的话,杨六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说。
    “只是什么,快说呀!别让我们干着急啊!”虽然杨六说没事了,但绿陶没亲自看到,心里还是着急。
    杨六破罐子破摔了,面无表情的说:“我本来在房间门口守着的,但是温小姐拉着主子的手不让他走,然后我就走开了!大约两刻钟前,我和杨东听到了轰隆一声,应该是床塌了。”
    “ 床榻了?”绿陶一脸疑惑,心里想着,遇到什么情况床会塌了?
    芍药也迟疑了一下,但她很快明白了过来,脸色刷的一下变得能滴出血来一样。
    她赶紧拉了拉绿陶:“我们还是现在这里等吧。”
    绿陶奇怪的看过来,更疑惑了:“你脸红什么?”
    “这件事情……不好说!”芍药也是难以启齿,还正好和杨六对上了眼,她赶紧别开脸去。
    “到底怎么了?为什么芍药姐姐能杨六的话?”杨东越发的不解了,挠了挠头,难道杨六这小子做事真的比他好好?
    绿陶看了看里面,又仔细的回想了一下杨六的话。
    小姐不让傅侯爷走……后来床榻了!
    绿陶瞬间领悟过来,脸色也是涨红,口水顿时把她呛到了。
    杨东更惊讶了:“你为啥脸红了?到底发生了什么?”
    “滚滚滚!”绿陶不是芍药的好脾气,一脚踹开了杨东,“咱们就在这里等着!要进去也只能我和芍药进去!”
    “对了!芍药,你现在这里看着,我回去给小姐准备两套衣裳来。”绿陶吩咐完,转身就走了。
    杨东看看背对着背的杨六和芍药,又看看脚下生风的绿陶。
    他犹豫了一下,想着主子应该没大碍,不然绿陶和杨六不会不着急的。
    杨东马上转身去追绿陶了,还不停的问:“你家小姐和我家主子到底有什么事情啊?怎么你们都知道了?”
    绿陶气得陡然停住,冲着杨东大吼:“你给我滚开!”
    被吓到杨东就这么站着不敢动了,绿陶又气又开心。
    杨东这样子,说明他还很单纯,没被那些乌七八糟的人污染。
    但他这直性子,简直要让人吐血。
    “你在这里等候吩咐,我去去就回。”绿陶难得收敛了脾气,给了杨东一个好脸色。
    傍晚时分,守在院子门口的四人都面带忧愁起来。
    特别是绿陶,开始还有些害羞,现在完全只有担心了。
    “这都三个多时辰了!天都要黑了!怎么房间那边还没动静!”
    芍药也很担心:“不知道小姐的身体能不能撑得住……”
    杨六有些没心没肺的说:“你们放心,温小姐撑不住,我们家主子撑得住!”
    “咚”的一下,绿陶狠狠踢了杨东一脚,再也不理会他。
    见到这样,一直蹲在角落的杨东也明白过来。
    他一脸凝重的站起来,对绿陶说:“咱们再等半个时辰,要是他们还没动静,你在过去看看。”
    “行。”绿陶看了眼旁边的桌子上的包袱,干脆过去椅子上坐下了。
    杨东狗腿的走到她身后,捶着她的肩膀道:“你别担心,主子虽然年轻气盛,但是很有分寸的。”
    “就是年轻气盛,我才担心啊!”绿陶心烦气躁,只希望傅侯爷真的会联系她家小姐吧。
    但芍药却更担心了,她看了眼主屋那边:“我之前学医的时候,听说习武的时间特别长,傅侯爷武艺高强,但这时间也未免太长了些,我看医书上记载的,两个时辰都极少见,小姐还说这还是夸大了的,怎么傅侯爷……”
    “不行!”绿陶坐不住了,一下站了起来。
    天色已经暗了,周围也点上了灯,只有傅烈的院子里还是黑漆漆的一片。
    杨六的耳朵动了动,马上伸手拦住了她:“哎哎哎!绿陶姐姐,先别着急!我刚才听到屋子里有点动静了,咱们再等等。”
    “真的?你不是说完全听不到吗?”绿陶很是狐疑的望着杨六,总觉得他没安好心。
    杨六也是心里苦啊,只能指着那边解释:“我是真的听到了,好像是母头散开的声音。”
    正说着,那边的屋里点燃了灯。
    傅烈举着灯走到了软塌上,看到了温清竹脖子上青青紫紫的一片,放好灯后,半跪着握住了她的手:“都是我不好。”
    此时此刻的温清竹懊悔无比,浑身酸软疼痛,下面哪怕用了两次还是能感觉到了丝丝的抽疼。
    她无力的望着屋顶,声音沙哑说了句:“我想喝点水。”
    傅烈马上起身去倒了一杯水过来,用内力加热手,亲自喂给了温清竹喝下。
    换了好半天,温清竹终于恢复了一丝力气。
    她侧头望着傅烈,本来还有一肚子的话要说,结果看到他自责的小神情,心顿时软了下来。
    “没事,反正也是我也想的,只是没想到都两个时辰了,你竟然还能坚持两个时辰。”
    “对不起。”傅烈的声音很低,低到让温清竹分不清他到底因为什么自责了。
    温清竹伸手摸了摸他的脸,望着赤果的上身,上面深深浅浅、大大小小的伤痕到处都是。
    “我想沐浴。”
    傅烈点了头,就着锦被把温清竹打横抱起,径直朝着后面的浴室走去。
    点燃了灯后,温清竹惊讶的发现,这里居然有个汤池。
    源源不断的温水从铜管里面冒出来,汤池里面氤氲着浅浅的雾气。
    傅烈一边把她放到汤池边边的软塌上,一边解释说:“这是之前宅子主人留下来的,每到晚上热水就会自动流进来。”
    试了下水温,确定刚刚好后,傅烈才重新把她抱了起来。
    只是揭掉被子之后,温清竹有感觉有个东西抵到了她的后腰。
    温清竹脸色一白,干脆别过脸去:太可怕了!
    傅烈把温清竹抱高了两分,没办法,他也没想到自己开荤之后,自控力居然变得如此之差。
    到了温水汤池里,傅烈一直抱着温清竹的。
    为了让她整个人泡到热水里,傅烈就蹲起了马步。
    泡了一会儿,温清竹那点羞耻心转变成了担心:“要不你还是放我下来吧,这样太累了。”
    “没事,以前陆将军督促我练武,二百斤的石墩我也扛过,何况你才百斤不到。”
    傅烈一边说着,一边低头看了眼,发现温清竹的锁骨特别明显,浑身根本没有几两肉。
    “你也太瘦了,以后得多吃点才行。”
    温清竹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我吃得不少,但是不怎么长肉。”
    傅烈正要说话,突然听到了前面有人敲门,还有绿陶的声音。
    他低头看了看温清竹,发现她正闭着眼睛靠在自己怀里。
    想来以她的耳力应该是没有听到。
    要是以前,傅烈肯定会过去开门。
    但现在他只想和清清多呆一会儿。
    门口的绿陶敲了半天,愣是没人回应。
    可她看着屋子里的光亮,分明是有人的啊!
    而且如果还在继续,应该也有动静的?
    怎么静悄悄的?
    哪怕给她回个话也行啊!
    绿陶很想直接推门进去看看,但她不敢。
    犹豫了一下,她又拎着衣裳回来了。
    到了院子门口,绿陶一连奇怪:“为什么里面一点动静也没有?肯定不是睡着了!我可敲门了的!”
    杨东凝神想了一下,突然说道:“我知道了,他们肯定去后面的汤池沐浴了!隔着有点距离,你敲门可能的确听不到!”
    只是那样的话,温小姐是听不到,主子应该也能听到的。
    这就说明,主子不想开门。
    杨东一抬头,正和杨六对视上了,两人交换了下眼神,都决定闭口不言。
    倒是芍药看出了点端倪来,说了句:“要不先去准备点晚膳,他们肯定饿了!”
    “对对对!”杨六恍然大悟,主动走了。
    约莫再过了一个时辰,房间门打开了。
    傅烈换上了一套常服,望着院子门口等候的四人:“绿陶和芍药进来。”
    两人赶紧拎着吃食和衣裳过去了。
    到了屋里,里间的帘子放下了。
    但绿陶还是一眼垮塌的床架,当即心里就咯噔一下。
    “绿陶,进来吧!”温清竹知道绿陶和芍药都来了,芍药在摆吃食,那绿陶肯定拿了衣裳。
    绿陶咽了咽口水,心有余悸的掀了帘子进去,正好看到了温清竹坐了起来,手臂和脖子竟没一处完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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