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清想去拜访一下这个老师傅,不过还没等她去就被一件事给打断了。
    衙门刚刚把御品斋和大理寺卿钟徽的府邸给抄了,现在御品斋所有人都被抓去了衙门审问。
    这事一出,满京城一片哗然。
    衙门能搞出这么大阵仗,显然找到了什么确凿的证据上面才敢下这种命令,莫非御品斋真的是谋害清亭坊的凶手不成?
    大家都觉得事实已经八九不离十了,只有御品斋的那些拥趸们还在叫囔着一定是许清权势压人暗中陷害。
    许清和李长亭赶紧去衙门看热闹,到了后,才发现莫莉他们也被叫了过来。
    作为受害者,许清他们旁观了审讯。
    盛婉青自然是不愿意认罪的,就算钟徽也被抓进来,也似乎不怎么慌张。
    倒是钟徽的脸色很难看,因为袭击莫莉他们的歹徒确实藏在他府里,这几个歹徒被衙门搜了出来,证据确凿钟徽赖不掉,索性他也就承认自己派人去教训了莫莉和楚北他们一顿,但绝口不承认爆炸案是他所为。
    按理来说,只是搜出了几个歹徒,这几个歹徒也不过是把人打了一顿,没有伤及性命,钟徽即便是认罪,也罪不至于被抄家,像这种小罪,赔偿就能了结。
    府尹也挺纳闷的:“你怎么就这么笃定我没有证据?”
    钟徽冷静地道:“有证据便拿出来。”
    府尹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四年前,你底下的人在青州码头查出一船私藏的火药,这批火药你当时没有上报朝廷,而是暗中卖给了当时是摄政王的司徒骁,当然你并没有全部卖给司徒骁,自己藏了一些吧。”
    钟徽脸色微微扭曲了一下,倒也大方承认道:“当时我本欲上报朝廷,但司徒骁知道后半路截胡,当时朝堂上都唯他马首是瞻,我实在不敢得罪他,不过火药并非我卖给他,而是他暗中抢去后,给了我一笔封口费,我也是迫不得已,没有及时上报朝廷,是我的疏忽。”
    府尹:“我们在你前妻的园子里搜出了剩余的火药,密室里记载有十箱火药,但实际只搜出了五箱,还有五箱去哪了?”
    钟徽一张脸唰地一下全白了,私藏的火药被发现并不是钟徽最震惊的,让他恐慌的是另一件事。
    他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但这一刻喉咙好像被堵住了般。
    府尹接着道:“挺有意思的是,我们还在这处院子里发现了不少其他东西。”
    钟徽握紧双手,努力抑制着微微发抖的身体。
    府尹的声音冷如冰:“那里面随意一样就足够你下十八层地狱!你师傅当年是京城叱咤风云的人物,若是他泉下有知,知道自己的爱女被你砍断双手双脚像条狗一样拴在牢笼里,不知道有一天会不会来找你索命?”
    钟徽低下头,已是面如死灰。
    过了一会儿,他忽然赤红着眼,恶狠狠地地吼了一声:“她害得我断子绝孙,我便让她生不如死!”
    府尹:“你背叛她的感情在先,以她刚烈的性情,没有一刀杀了你已经是法外开恩了!”
    谁能想到钟徽竟然这么心狠手辣,杨芸的园子在主人“走”后就荒废了下来,外人所知的情况不过是钟徽每年都会派人去打扫一番,实际这个园子已经没有人住,就算有人误闯进去,也只会看见空荡的屋子和荒芜的花园。
    但事实上,这处园子却被钟徽用来私藏自己一些见不得人的东西,地底下的世界可是相当丰富。
    若不是上次许清去拜会殷相时,说钟徽不可能轻易放过杨芸,惹起了殷相的怀疑,这才让人去查杨芸,包括杨芸在京城的住处、财产、朋友等等,这一查就查到了一些让人匪夷所思的东西。
    杨芸有一笔其父留给她的钱,但这笔钱最终却到了钟徽手里,还有杨芸的好友,自从杨芸“离京”后,数年不曾联系,对方称自己去杨芸的老家找过她,但没有找到。
    接着就是杨芸的住处,表面上看是荒废了数年的园子,但屋子里却有有人活动的痕迹。
    谁能想到钟徽竟然在这处园子底下挖了一个地宫,里面不仅有杨芸和火药,还有大量的武器、金银、不知名的骸骨。
    府尹:“你不承认爆炸案是你所为,是坚信我一定找不到证据,因为那些炸药是你亲自放到清亭坊的铺子里,引线也是你亲手点燃的,你自认为没留下任何破绽,所以觉得我一定查不出始作俑者是谁,是吧?”
    钟徽低下头没有回答,这个时候,他的罪名已经足够他死好几遍,再加一个爆炸案,认不认都没所谓了。
    府尹:“先说清亭坊的案子,你派人袭击清亭坊的学徒,又引爆清亭坊的铺子想要谋杀清亭坊的人是为什么?这些,是不是你为盛婉青做的?”
    钟徽颓丧地承认:“没错。”
    这个时候拒不认罪也毫无意义,他钟徽跟清亭坊素不相识无冤无仇,好端端地怎么会去杀害对方,这个时候他就算说不是也没有人信,就算他有心想要包庇盛婉青,也做不到了。
    盛婉青是他的情人,暗地里知道的人不少,这事瞒不住,他只可能是为盛婉青做这些,问题就看是盛婉青指使他做的,还是他主动帮盛婉青做的。
    府尹:“盛婉青说是你主动帮她做的,她毫不知情,是否属实?”
    钟徽不解:“她怎么会说?”
    府尹:“哦,从你被抓后,她就主动招了,说这些事都是你一人所为,跟她毫无关系。”
    钟徽脸色变了变,咬牙道:“没错,都是我一人所为,跟她无关。”
    府尹:“这个时候你还选择包庇她?她可是把责任全推给你自己摘得干干净净,你可想清楚了,等案情一公开,天下人会怎么看你,自己的结发妻子百般欺辱,却为了一个小情人奋不顾身。”
    钟徽:“……”
    府尹:“包庇可是罪加一等,也许原本只要砍头,没准上头一怒之下,赏你个凌迟处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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