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这不是在自己家里,如果没有时时关注着自己的丫环,指不定得躺那多久,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呢!
    “诚意不诚意的不重要,毕竟,他们是用金凤令换来的救治。
    所以本姑娘不与他们计较,恢复的差不多了,就让他们卷辅盖滚蛋吧!”
    叶梨歌没事的时候喜欢摆谱做淑女,她喜欢这样云淡风轻的与人保持着轻微的疏淡,可这并不意味着,她不会生气,不会暴粗
    口儿。
    “姑娘,人都救回来,咱何必还要得罪他们呢?”
    落雪有些为难,想不明白自己家姑娘为什么有时候总喜欢把自己扮成反面人物。
    小姐比自己们有见识,人更聪慧。
    虽不知病人的具体身份,可单看那几个随从,还有唯他命是从的叶子衿的身份,就能够想象,这位七爷的身份指定不是寻常人
    。
    “傻!
    他们花大力气寻来的是金凤令,咱们看重的也是师门之情,所以才出手救治的。
    如今病人已经无甚大碍了,又不想与他们有什么后续的交情,巴巴的讨好做甚?
    再者说了,这种情况,即便外边的大夫开一些滋养清毒的解药,也能让他慢慢好起来。
    (至于说,好到哪种程度,那就看个人造化了。)
    何况,以小叶子的医治水平,还远远不及外边医术高明的大夫。
    本姑娘观其衣服料子虽然普通,身上的配饰也无甚显赫,可这通身的气度却非常人所及。
    如果你家小姐我是个男儿身,结交做个好友亦无甚不可。
    可咱们这些深闺弱质女流,若想明哲保身,就得适可而止的远离明知不可为的是非。
    可懂?”
    “嗯,姑娘好好安歇,奴婢去通知他们一声。”
    盛然其实也挺生气的,自己家小姐掏心掏肺的把那人从死亡边缘拉回来了,三天三夜极少合眼,眼底都布满了血丝。
    岂料,醒来的第一时间,就给了姑娘一计猛攻,还将腰给撞伤了,这口气她可一直记着呢,可如今姑娘人已经离开了谢家,叶
    家更值望不上,至于韶家,那就更是呵呵哒了。
    为了这有些尴尬的处境,也只能暂忍了这口闲气,不然还能怎么着?
    刚走到病房门口,就碰上了从里边走出的朱先生。
    盛然不屑的一笑,心底暗自想着,这是有多害怕我会进去干扰到你家主子啊?
    眼不见心不烦,还是提早走了省心。
    “盛然姑娘,你家小姐可有时间再替我家主子诊治?”
    白面微须的朱先生,年纪约有四十多岁,到底多活了些年纪,说话做事,确实稳重了许多,脸皮也更是厚重了许多。
    “咳咳,”
    盛然用帕子压了压唇角,“朱先生,我家姑娘说既然人已经醒过来了,已是已无甚大碍。
    我们这里到底条件差了些,姑娘的意思是请朱先生带着你家主子去外边找个合宜的地方修养。”
    “这个,”
    朱先生有些为难,毒是解了大半了,人也清醒了过来,可他也真是不敢大意。
    在主子昏迷的这段时间,他们可是请遍了皇城的知名大夫,连太医院的医正都被粗手粗脚的侍卫打晕了,径直绑回来……均束
    手无策。
    至于传说中的红叶谷,典型的不问朝廷是非,与人看病从来凭的都是缘份。
    即便是你真的寻到红叶谷,也未必有看诊的机会,还得白白错失了救治时间。
    一直到叶子衿想起了当年被传的沸沸扬扬的金凤令,他们才想着死马当活马医,开始四处奔波。
    如今,这种让人说不上名字的霸道毒气还没彻底清除,哪里就真的敢走了呢?
    是故,上前陪着笑,“盛然姑娘辛苦,有道送佛送到西,一事不烦二主,还得烦请姑娘请你们小姐替我家主子继续诊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