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叶梨歌才会连做梦都梦到那波澜壮阔的如同一个性情暴唳的孩子般的清河,梦到清河百姓的孤苦无依,那一张张期盼的
    脸眼,无助无奈的一步三回头的背井离乡。
    大人们对上苍无数次的祈祷,骨瘦如柴的孩子们因为饥饿而不住的哭泣声……
    “小姐,奴婢先替你把脸上的伤药换一下吧!”
    盛然的声音打断了叶梨歌半梦半醒的昏沉思绪,抬了抬疲惫的眼皮,心不在焉的“哦”了一声。
    纱布解开,盛然一面替叶梨歌清理伤口疮伤面,一面报怨着,“看这伤口创伤面不算小,如果留疤了,小姐还得梳留海,不然就
    太难看了。”
    叶梨歌不以为然的抬了抬手,也是自找罪受,如果她真的想要早些好起来的话,用几次空间中的特效药,不仅不会留疤,甚至
    连一天的时间都用不了就会好起来的。
    虽说身边的丫环是自己的心腹,可她还不想给她们留下一种自己是异类的不寻常感。
    并且,若非伤的如此之触目惊心,就谢老头极力想向韶家人那边靠拢的尿性,能让她安心休养?
    “你家姑娘我吉人自有天相,身体复元力强悍,没准到时候不会留疤呢!”
    这话盛然相信,以往每次生病都是来势汹汹,可昏迷个几天几夜之后,再次醒来,除了身体弱一些之外,倒是没有什么病去如
    抽丝的脆弱感。
    只是,小姐如今大了,做为年长她两岁,一起长大的盛然还是感觉有必要叨叨两句,“小姐啊,如今咱也是出了阁的姑娘了,在
    外别人都得称呼一声韶三少夫人,身份在那摆着呢,如何还能跟三小姐那种脑子不好使的一般见识?”
    盛然是个通透的丫环,以前小姐与谢玉彩打架,哪里就真受过伤了?
    虽然看起来两人打得势均力敌,可谁疼谁受着,叶梨歌那是占了便宜还要满世界哭诉,偏偏谢玉彩是个死要面子的,年长叶梨
    歌两岁,虽然被打的第二天都起不得床,可还得硬撑着,似乎只有如此,她自己就真的占了上锋一般。
    昨日的情景,以小姐平时的机灵劲儿,如何躲不过去?
    偏偏要施个苦肉计,何苦来着呢?
    叶梨歌头大的捏捏盛然这个管事婆的手背,“姐姐疼我,没有以后了。”
    盛然接下来的话,叶梨歌自是知晓,无非就是想说,如果让三将军知道云云,最近一段时间,盛然就跟中了韶三的毒一般,有
    事儿没事儿的就把韶三挂嘴边儿上,似乎还有越说越多的征兆,眼见的她又要说起韶三的事情,叶梨歌只能认输的让她闭了嘴
    。
    而寿宴那边的韶三却全然无有叶梨歌这边的宁静与安然,他感觉自己简直是糟糕透了,看着别人成双成对,喜气洋洋的各自说
    着祝福的话,韶三心情灰败的坐在一边儿,一杯接一杯的往嘴里灌着烈酒。
    就连他身后的胡三都没能完全阻止他,因为这个时候,胡三也馋酒了,惯常大碗喝酒大块吃肉的游牧生活,让此时的他在看到
    散发着诱人心神的烈酒时,都不知道咽了多少口水了,至于说三将军心情不好,这个,他又不是三少奶奶,劝说无果不说,没
    准一句话说不到点子上,就会被暴揍一通,所以,他现在是选择性的表示不存在。
    一直听到一个娇娇软软的声音响起,“胡将军万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