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并未把此事放在心上的萧军,这才随着大夫来至游方的床前,果见其气息微微,如同风中的烛盏,微大点儿的风几乎就能
    随时将其吹熄,怎么感觉这症状越发的与那个至今还顽强活着,却依然昏迷不醒的锦猫侠如此相象呢?
    倒不是说萧军比府医多高明,实在是最近一段时间,为了解开锦猫侠的身世之谜,萧军就跟着了魔似的,没事儿就围着他的病
    床转上那么个三五圈,可不管他怎么转圈,锦猫侠都完全无有苏醒的痕迹。
    即便是遍请太医院的御医,都对此种病症束手无策,可偏巧此种时候,他们听说了,那个同样昏迷了一段时日的谢府的三小姐
    谢玉彩苏醒了,只不过听说苏醒过后精神状态不是十分的好,这才未曾上门打听。
    可还未来得及选个合适的时候去谢府一趟,可巧就又出了这档子事儿,着实让人头疼呢!
    不只是萧军头疼不已,便连游冰也同样无计可施,较之于锦猫侠,游方的状态显然更为不利,不只是脸色越发的灰败,便连着
    气息都微弱的几不可察……这是随时可以翘辫子的症兆啊!
    游冰虽不喜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族侄,可好歹与自己同宗同族,如今又住在游府,却也没想着让他死在自己府上,何况
    是人命关天,同样也在自己的职责范围之内,又因着避嫌原则,所以就伙同了府尹周大人,共同办理此案。
    在前去赴宴的宾客中查一查去的,均无所得,最后就把视线定格在了早便离席而去的叶梨歌和谢玉彩姐妹两个,并且,加之上
    次的落水事件,谢玉彩可以说是遇到了两次与神识受伤相关的案例了,这不得不让这些鼻子比猫都灵的办案人员加紧了警惕性
    。
    至于叶梨歌本人,按案件的发展线索,以及在场的证人证言,原则上应该被排除,何况,他们可从来不会以为,这件明显充斥
    着江湖意味的事件,会与那么一个少不更事的小姑娘有所牵连。
    只是,游冰和周府尹刚刚见到从后院书房迈着四方步,款步而出的谢老候爷时,还没开始问与案情相关的事件,这谢老候爷就
    开始跟他们二人诉苦,“二位大人啊,可也不知道是不是年纪太大了的原故,最近府里的熊孩子们啊,可愁死老夫了。”
    既然谢老候爷有如此强烈的倾诉欲,他们虽是前来办案,可也不能就真的单刀直入的切入案情,毕竟,他们此番前来也不过是
    想取证,具体事件还得具体分析,于是游冰信口就问了一句,“很难管?”
    他不说话还好,这一搭腔,立马就激起了谢老候爷的火气,拍着游冰的手背叹息一声,“何止是难管啊?简直是太难管了,旁的
    不提,就说我们府上的三姑娘和我那个专事惹事生非,永远长不大的外孙女儿,在家里打也就罢了。
    偏偏去公主府上,赴个宴也能打个头破血流的,你们说说,知道是的人说是孩子们不争气,不知道的人还不要指着本候的脊梁
    骨看笑话吗?”
    “她二人在公主府上打过架?”这与游冰之前调查取证来的资料有些出入,之前只听人说起,从水中救起了昏迷不醒的谢玉彩,
    叶梨歌还姐妹情深的把她给提溜走了,难不成都是表相?
    “说起这事儿,老夫正想去公主府向附马你赔礼道歉呢,好好的一个茶花宴,让这两个不争气的小东西,弄得有了污点,她们也
    不想想,在公主和附马面前,本候这张老脸又能价值几何?”
    游冰摆摆手,懒得听谢候这话中带刺,正色问道,“老候爷说她们二人在水榭边打斗,所为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