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无论怎么看,文宣帝都有刻意打压于他的嫌疑,不管他是不是想要强行出头与文宣帝顶撞,都更改不了皇帝的旨意,解
    决不了实际问题,反复的摩擦下,而且还会将这支部队推上风口浪尖。
    所以,他非是不能,而是无能为力下的无奈。
    话虽说的轻松,要他自己想办法,即便是剿匪那也得有圣上的旨意,私自调动军队,莫说不能,即便是可以也有谋反的嫌疑,
    岂是一句便宜行事就能解决的?
    这不能,那又不能,莫非这是要强逼着他收受贿赂或是打家劫舍?
    不管哪种心思,如今都明显不够现实,不仅不现实,而且还是个大坑,跳进去就再也爬不出来的那种。
    何况,朝廷的封赏,都是有明令的,赏功罚过,从来都是令下如山倒,不会为任何人网开一面。
    只是,士兵都是听将令行事的,不管怎么说都算是为国捐躯,死则死矣,怎么可以连抚恤金都不发呢?至于那些白条,他只能
    呵呵哒了,不日兑现?
    他怎么感觉这是骗小孩子过家家的话呢?
    “这件事儿就先这么着吧,本王会替受难的士兵想办法的。”辰王仰头望着天边几颗眨着眼睛的星子,忽然感觉莫名的疲累,被
    这些个勾心斗角误伤……可是真的好累人啊!
    一阵难耐的沉默过后,朱先生叹了一口气,“王爷,这件事儿,以你的身份,还是明哲保身为佳。”
    相较之外边任何地方,梅园都是相对安全的,即便是有阳妈妈和徐大爷在场,朱先生都未做任何隐晦。
    这件事确实很难,辰王在战前就因中毒空出了军职,这是文宣帝许可了的。
    所以,这件事无论功与过,基本都与他无关了。
    可如果他公然违抗文宣帝的旨意,络自出面替死难将士申请抚恤金的话,一个抗旨不遵就能让他万劫不复。
    一来,这笔抚恤金也确实不小,朝廷最近几年战事吃紧,有着如此的借口,肯定不愿意拿出这笔费用。
    二来,辰王如果主动揽下了这件事儿,那这将成为他人生中的败笔,是一件不光彩的事情。
    三来也是最重要的,辰王没有任何靠山,先皇后过逝后,他本人不得文宣帝看重,也不得太后青眼,整个人跟个小透明似的。
    何况,他还有个身患奇症的嫡亲皇兄还得需要他这个做弟弟的照顾着呢!
    他所说的话,没有任何分量,并且还会因此招来祸端。
    正因为如此,所以,在宁王劫获军功之时,他才会选择沉默,不是不想争,而是争不得,也没必要争。
    不得文宣帝看重,再多的军功,又有何用?
    反倒成了受人忌恨的累赘,所以,辰王从来不看重个人军功,只凭心意做事情,倒能落得个轻松。
    “朱先生所言极是,辰王万不可惹祸上身。”
    一个脆声声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一个面目清秀的少女,走入众人的视线。
    阳妈妈当即就眉头一皱,这素来清静的梅园,不肖一日就涌入了这么些素不相识之人,真当这里是辰王府的后花园了?
    “李肖月见过辰王殿下。”少女袅袅婷婷走至近前,冲向辰王福身施礼。
    辰王几不可察的皱了下眉头,下意识的想着,她怎么也跟来了?
    “平身吧!”
    铁将军搓着两只大手,有些难为情的咧嘴笑笑,“辰王殿下,李将军生前曾将李姑娘托付给属下,属下是个粗人,又长年在边关
    ,哪里会照顾姑娘家?
    临来时,就把李姑娘带到了皇城,望辰王体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