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柳小五虽然脑子好使,身法也足够灵活,可他却是侍卫几人中武力值最低的一个,遇上墨夜,基本上没有几个照面,就被
    轻轻松松的……打伤了!
    另一边的叶梨歌刚准备从房梁上往下跳,就被韶三轻轻一拉胳膊,整个人如同失重一般,直接跌进一个还算温暖的怀抱,随之
    传来韶三略带不安的声音,“哪里也不许去,外边太危险。”
    “风七……”叶梨歌原是想说,风七公子会护住我的,我现在就去寻他,可话还未出口,就被两片略带微寒微甜的唇覆在了嘴上
    。
    从一没有过的感觉让她有了一时的错愕,她竟忘记了下意识的反抗,要知道,虽然活了两世,可初吻这种事儿貌似尚属首次,
    而且还是被韶三这个登徒子偷吻的。
    一计得惩,韶三好笑的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嘴唇,虽然隔着面具,但这滋味这感觉甚至还带着丝丝甜芳,这感觉真是不错。
    望着叶梨歌如受惊小鹿般略带迷茫的双眼,欺身上前,又准备故技重施。
    可从来不会在同一个地方摔倒的叶梨歌岂肯让他如愿?恼怒的一张嘴,直接咬伤了他的下唇,饶是如此依然无法遮掩眼底的怒
    火,恨恨骂了一句,“登徒子。”
    韶三不怒反被气乐了,一条胳膊用力将她锢在胸前,“阿梨,本将军可是你正儿八经的夫君。”
    呃……叶梨歌语塞,这话让她怎么接?
    如今,为了借韶家的势,她可一直是以韶家三少奶奶的身份出头露面的,难道就因为如此一计偷吻就要撕破面皮吗?
    “风七公子估计正在四处找我,不如……”
    原想拿风七做挡箭牌的叶梨歌话还未说完,就感觉腰肢被韶三重重的捏了一把,吃痛低呼了一声,“嘶,疼!”
    望着眼底重现怒气的韶三,叶梨歌感觉自己忽然间就矮了好几头,讪讪道:“我们是一起来的。”
    如此解释无非是想说,我既不是来赌钱的,自然也不是来泡妞或是找小倌的,我是来办大事儿的,你别往歪处想啊。
    谁知不解释还好,这一解释韶三越发的生气了,完全不顾及唇上依在渗血的伤口,直接将唇覆在叶梨歌嘴上,粗重的喘息声瞬
    时在耳畔响起,似是惩罚般狠狠捏了一把她的腰肢,闷声说道:“那是个危险人物,以后不许跟他混在一处。”
    风七和辰王同是一人这件事,已经不是什么秘密,皇子们身份太敏感,叶梨歌原也是打算在这次事件结束后就断绝与风七的关
    系,倒也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顺手捋了一下韶三乍乍起来的毛,“听三郎的就是。”
    嗯,韶三感觉心里的火气降下去那么一点儿,可还没完全熄掉,“回去就把他赶出梅园。”
    风七和叶子衿最近确实给自己和梅园带来不少麻烦,更重要的是,地里的南瓜也收尾了,赶就赶走吧。
    重又点点头,顺势悄摸摸的将头垂下来,以免韶三再次偷吻,“全听三郎的。”
    可感觉着叶梨歌跟只无骨猫似的窝在自己怀里,蹭得自己心痒痒的,原本还想着姑且放她一码的韶三,不免就想着要得寸进尺
    ,一手扶着她的腰,一手抬起她的下巴,强迫她与自己两两对视,“这可是你说的?”
    躲无可躲,避无可避,叶梨歌就是想来个故作娇羞都不能够了,眼瞅着韶三的脸在自己眼前一点点放大,叶梨歌也真是怒了,
    凭什么自己一而再再而三的受他的调戏?
    面对如此绝色的韶三,有被调戏就有反调戏,她就不相信在如此环境下,他还能继续这般的淡定自若?
    事实上,叶梨歌还真是低估了韶小三的厚脸皮,当叶梨歌抛却之前惺惺作态的羞怯,两手搂紧他的脖子,主动亲吻的时候,韶
    三初时一愣,随即非但不躲,反而将她顺抛揽入怀中……二人竟是相拥而吻!
    不是有哪个伟人曾说过嘛,世上不如意者十之七九,谁都逃不过,因为这就是命运!就连正躲在房梁里的韶小三都没躲过,正
    入佳境,你侬我侬之际,忽听得下边有人刻意放低了的声音,“三爷,你躲那里做甚?”
    听在耳中,这声音竟是十分之熟悉,不是胡三那个不识趣的还能是哪个?
    方才一时头脑发热却从未反调戏成功的叶梨歌,窝在韶三怀里,头都不敢抬一下,女性天生的含羞怕怯与自身的厚脸皮还是有
    一定差距的,她在这里出现原本就是个意外,偏偏还遇到了韶三和胡三之流,想反调戏韶三这个美男还被人逮了个正着,这让
    她情何以堪?
    韶华将军满意的将叶梨歌抱在怀里,淡定的瞥了下边手足无措的胡三一眼,“都打完了?”
    “啊!”胡三下意识的答应一声,随即反应过来,这不是重点好不好,三爷?重点儿是,他听人说柳小五被打之后,就忙不迭地
    连窜带蹦得跑过来了,因为在他的潜意识中,柳小五是与三爷在一起的。
    既然如此,三爷能够眼看着柳小五被打吗?显然不会,唯一的特例就是,三爷可能也遇到了危险。
    念在他们是一衣带水的连襟的份上,胡三连滚带爬的就跑来了,谁曾想到,三爷瘸着个腿跑到了房梁上,而且还跟一个小个儿
    子男人在那里深情对对碰呢,当时胡三脑子里那根弦崩得一声就开裂了,有一个念头瞬时在头脑中炸开……完了,以后不能跟
    三爷做完美的连襟了。
    他虽是个大老粗,可早就疑心自己家三爷了,在大楚国女人早熟十六岁及笄,男人十八岁行弱冠礼,自己家三爷早就过了开花
    结果的弱冠之年了,又不是娶不起美姣娘。
    可偏偏,与谢家三姑娘都订婚好些年了,就是不准备娶回门儿,还说什么不喜欢人家,当时之所以订婚就是为了顶缸云云。
    你是主子你说了算,自己开心就好。
    后又娶了现任的三少奶奶,说起来倒也算是痴情,说三少奶奶年幼体弱,要等三少奶奶成年及笄等等,听起来倒是怜香惜玉,
    也让他这个粗人暗地里佩服了一把。
    可谁能告诉他,如今三爷与一个男人偷偷摸摸地躲在房梁上耳环厮摸,这画风又算是怎么回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