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有些疏忽所以才露了马脚,她们没注意到的是,这件事被素来喜欢缠着谢堂彩的二房庶女谢粉枝发现到了异常,于是,谢
    粉枝这朵小白花便威胁谢堂彩让她有资格脱离谢堂彩,选择以后做大房谢玉彩的陪房。
    毕竟,在当时的谢粉枝看来,大房的谢玉彩比之谢堂彩更有前途,更能带给自己所想要的一切。
    被庶妹掐住了七寸,谢堂彩虽气的要死,可也不想将请杀手这件事被弄得人尽皆知,虽然谢粉枝只是撞见了自己与外男碰面,
    未解实情,于她们这些勋贵小姐来说,私会外男,就已经是不得了的事情了,等待她们的就是声败名裂。
    事情描述到这里,中间页里夹着锦猫侠的一段话:亲自查到了皇城中的谢府,还真见到了这个时代的谢堂彩本人,确实是个温
    软的美丽姑娘。
    既然她要请杀手,那自己就客串一下这个故事中的重要角色吧!
    没准以后的话本上,还会为他锦猫侠留下重要的一笔。
    于是,他很不客气的把谢粉枝,连同那个前来执行任务的杀手一边解决,而他自己则扮起了想要替谢堂彩分忧的角色。谢粉枝
    是被他所杀,那位杀手的情况有点特殊,锦猫侠武力值不足以将对方打杀,于是就变相买下了这个任务。
    只是,命运弄人,遇到了叶梨歌这个外挂。
    谢玉彩确实伤了脑子,可依旧没阻了谢堂彩做为陪舞的命运。
    这是发生在实际生活中的,与叶梨歌相关的版本。
    而在谢堂彩那本泛黄的记录中,情节有所出入,内容也是全然不同,足以见得,因为锦猫侠的强行介入,有些事情还是发生了
    一些转变。
    谢堂彩的记录中,没有锦猫侠,也没有关于叶梨歌的只言片语,谢玉彩也没伤了脑子,那最后竟然还真与宁王搭上了关系。
    谢堂彩本人所请来的杀手,就是玉山氏本人,玉山氏原名不详,年龄约摸三十岁,脸上有一道长疤,据说,是与前来与缉拿他
    的官兵打斗中所受之伤。
    玉山氏对谢堂彩一见钟情,如此的情景下,将所谓的任务抛诸脑后。
    谢玉彩也确实被惊吓落水,只是没有伤到脑子。
    玉山氏本人也趁乱直接将谢堂彩掳走,做了他的压寨夫人。
    人过留名,雁过留声,这样的大动干戈下,自然会惊动谢家人。
    极要面子的谢家,自然不可能大张旗鼓的将此事报案,而是选择了遍寻无果后,将此事给摁压了下去,在得知谢堂彩已经做了
    盗匪的压寨夫人后,直接从族谱中除名,这也正是让谢堂彩心中不愤的重要原因。
    所有这些前因后果,谢堂彩感觉自己都是无辜的受害者,最后又凭什么要让她来承受所有?
    那个时候,她可能选择性的忽略了,虽然谢府对她不公正,但也只是不公平了些,真正想要伤人亦或是夺人性命的是她和她所
    请来的杀手,只是,事情出现了意外转机,所以她才会成了那个受伤最重的一个。
    叶梨歌用力拍了拍额头,这倒糟事儿哟,虚虚实实,让人真是剪不断,理还乱,你说这是命定的吧,因为锦猫侠的介入,分明
    已经发生了改变,你说不是命定的吧,偏偏又发生了如许多的意外。
    “阿梨,其实祖父他们也不是一点儿线索没有。下人们讲,那天二姐在庙里上香的时候,有一个脸上带着刀疤的男人,年纪约有
    三十岁的样子,就一直盯着二姐。
    都说,那人的样子怪吓人的,回到府中后,还有人偷偷议论,还是被二姐让私下议论是非的下人打了一通嘴巴子。”
    “还有这种事儿?”叶梨歌久不在谢府,真的感觉消息太闭塞了,如果她所猜不错的话,那个一直偷窥二姐的刀疤脸,极大的可
    能就是玉山氏本人。
    长叹一声,这缘份啊,还真是,有时候是斩都斩不断,只是,玉山氏四处流窜的盗匪,即便是再长情,那也得生存,与谢堂彩
    的以后生活,又岂能安稳?
    “何止呢?”谢玉彩又神秘兮兮的往前凑了凑,声音更低了,“阿梨我只跟你一个人讲啊,当初二姐被禁足之后,娘亲说好歹是姐
    妹,让我有时间去找二姐说说话。
    因为之前的事情,我是不想理她的,可那天也不知怎地,用过晚膳之后,就溜达到了她的闺房前。
    那天也是奇了怪了,虽说下人们要轮换着用膳,可当时她的小院前是一个人都没有。
    当时,只是以为她被禁足,心烦不想使唤人,所以才会如此的,也没想太多,悄声靠近的时候,就听得里边传来哧吭哧吭的声
    音,那个怎么形容呢,”
    谢玉彩完全忽略了已经把眼睛瞪直了的叶梨歌,继续想着合适的形容词,最后一拍脑门儿,“对了,就跟有口气生憋着努力想喘
    又喘不上来的感觉,并且,并且还听得有粗哑不似本人的低笑声。”
    谢玉彩还没结婚,自然不清楚那种声音所代表的真正含义,可叶梨歌已经与韶华圆过房了,自然清楚,那里边可能正上演着另
    一个版本的男欢女爱。
    想到玉山氏据说是个杀人不睡眼的魔头,叶梨歌汗差点儿下来,两手发抖,直盯着谢玉彩,“你,你没进去吧?”
    谢玉彩摇摇头,“没有,没进去。”
    稍后又解释了一句,“原本是想和她说说话的,想问问她为什么在公主府的时候,会那么不留情面的扔下我。
    后来想着感觉又没多大意思,并且事情都已经发生了,不说也罢,好歹大家要留一层脸面的。
    再者,原本是想和她说说话的,既然屋子里已经有人了,我还进去做甚?”
    叶梨歌长舒一口气,感觉整个人几乎要被她吓虚脱了,她在暗地里替她紧张着,谢玉彩却不以为意的作妖,这不得不让她说一
    声,真是傻人有傻福啊!
    冷静下来,叶梨歌有些明白了,那个锦猫侠许是想以一己之力来改变谢堂彩的命运,可惜,终归还是力有不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