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若敢卖,本姑娘就敢买。大不了明天拍卖场上,给这批东西来个专场拍卖,估计会有许多百姓会对桑国皇室之物感兴趣
    的,桑生生可想一试?”
    皇室之物皇室之人自然可以随便使用,对于臣工大多是受赏之后,摆回家供着。
    除了得了恩典可以使用之外,那就是个摆设。
    原本如果被这堆蠢妇高价买回来之后,大不了在她们自己家里,或使用或是收藏,只要不流传到外边去,太子又不缺这些东西
    ,赚的这些银子足够再订做好几批了,天高皇帝远的,桑国国内那些迂腐的臣工一时不会为难于人,素来缺银的他们又何苦跟
    钱过不去呢?
    如果走拍卖的话,随便使用的招牌一打出去,其中连个痰盂都有,知道的是韶家这一堆蠢女人的没头没脑搬走买下的,不知道
    的还会以为桑国遭难穷疯了呢!
    桑国又会被涂成什么形象?丢人丢到国外了。
    他别说立功了,怕不是会被太子狠削一通呢!
    桑先生眼底波涛涌动着,若是韶家这帮粗人指定想不出这样丢人的主意,可眼前这个谈笑风声的美丽女人,可真真让人气的肺
    疼。
    叶梨歌继续眯眯笑,伸手接过那一沓子账单,“所以说嘛,皇家之物就还得辛苦桑先生收回去。
    至于其它的,这些个调调啊的各类服务费,能免就免了吧,还有这个,那个……
    桑先生这般折腾下来,一大群人,大过年的也是不容易,一万两银子好歹世子夫人还是愿意买这个单的吧!”
    话音刚落,富家老太太立马跳了起来,“一万两,你咋不去抢呢?”
    桑先生也不干了,比她跳得还高,“叶小姐,钱咱可以不赚,但不能赔吧!
    你瞅瞅,这西域过来的玫瑰味儿的香水,一瓶就一千两白银,这四个人连用带拿的,就带走了十五瓶,光这十五瓶成本价就一
    万五。
    还有这些香粉,这些香料,本来做美容的时候,说的是试用的,可这几个女人,一挥手,全打包走了。
    就,就这一套,叶小姐你是个心思通透的,没有一万两,能买的下来吗?
    还有这个,这个……”
    还真是乱呢,所有这一切,叶梨歌都没眼看了,两手遮住眼睛,再也看不下去了,好好的韶华和韶关,怎么摊上了这么一堆奇
    葩的亲戚,韶老候爷不方便插手内宅之事,韶世子难道也不管吗?
    有气无力地挥手说道,“桑先生,你报个数吧!”
    那一顿饭算做了叶梨歌自己的私人请客,只是那些东西杂七杂八的费用加起来,还有那些个非时令的水果之类的饭庄无有的东
    西,也是一笔不菲的银钱,“叶小姐,你说说这一堆用了吃了的东西,我就是给她们算五万两银子,没多要吧?”
    这个数还真没多要,单是那些香水儿,都是市面上千金难购的,也就是桑巴给桑氏皇室采买了一些,还没顾得上运走,就准备
    提前拿出来坑富家人一把。
    还有那四套化妆用具,带着这个时代少见的玻璃面的化妆镜,物以稀为贵,二千五一套,稀松平常的价格,还真没算多要。
    还有还有……
    叶梨歌:hold不住了,我想晕一下,怎么办?
    韶三:晕吧,我准备随时急救!
    于是,叶梨歌就这么在众目睽睽之下,华丽丽的晕倒了。
    于是,在身边的阳妈妈还没赶得急相搀的时候,韶小三眼疾手快的拥美人儿入怀,而且还是紧紧相抱的那种公主抱。
    “阿梨应该是受累过度,身体不好,祖父,孙儿先带她下去休息!”
    不待韶老候爷点头,韶小三后边跟有狗撵似的窜下去了。
    这次叶梨歌因为时间紧,只带了阳妈妈和柳颜小姑娘,小姑娘是个实诚孩子,跟在后边眼泪都要掉下来了,即便如此也没忘了
    施以礼节,姐姐平时没白教导,要进退有度,尤其在长辈们面前,再紧急的事情也能分个理表。
    “颜儿去照顾姐姐!”
    “慢着。”阻止她的是此时正笑眯眯状态的韶老候爷,老头这模样极具亲和力,让柳颜心头一跳,这可是她亲祖父啊?
    下意识的问了一声,“何事儿?”
    “你这小姑娘我看连自己都照顾不好,怎么照顾阿梨。”招手叫来厅外伺候的婆子,“给小姑娘安排一间客房,好生休息好生招待
    ,不可怠慢。”
    小姑娘让韶老候爷心生好感,如今又称呼叶梨歌为姐姐,显然不是梅园的仆从,即便如此,也不能让她坏了自己家小三儿的好
    事儿。
    别以为他人老了就糊涂了,这小子最近一段时间里,整天僵着一张便秘脸,吊着眼珠子,瞅谁都想打一架,还不是想媳妇想的
    !
    “老候爷,奴婢告退!”
    柳颜可以被韶老候你让人带走,阳妈妈可不管这些,她也是有武功的好吗?
    她的自由从来是由己不由人,尤其是在这厅堂里,自己家小姐都没hold住,她杵在这里,又能做什么?
    “慢着,”韶老候爷心情极好的样子,笑眯眯状,“我家老妻刚回皇城,没来由的水土不服,以前听闻阳妈妈颇懂几道,养生的膳
    食。
    我家夫人也极喜此道,择日不如撞日,今日得闲,同去同去。”
    于是,韶老候爷在后边,让人强行扶着阳妈妈在前,一前一后往内宅走去。
    富家老太太也想脚底抹油,倒是也想跟在韶老候爷身后逃出去。只是,没迈出去两步,就见韶老候爷突然转身,只把个富家老
    太太吓得一个屁墩坐在地上,没等发问,颤着嗓子说道,“我,我,老妇去看看阿华,孤男寡女同处一室……”
    韶老候爷再瞪眼,富家老太太一句话也说不出了,内心自问着,她说错什么了吗?
    韶老候爷毫不客气的说道,“他们小夫妻之间的事情,什么时候轮到你一个外人来指手划脚了?”
    韶老候爷一跺脚,吓得富家老太太连滚带爬地回了客厅,身后传来韶老候爷的冷哼声,“亲家太太还是把自己吃的拿的东西全结
    算清吧!”
    阳妈妈被人扶着往下走,倒没啥可反抗的,不是不能,而是她为什么要反抗呢?
    左右也没地儿去,老候爷给了她这么个美好的借口,何乐而不为呢?
    至于说自己自小奶到大的姑娘,唉,女大不由娘,那么个爱矫情的性子,她也管不了了。
    爱咋咋地吧,顶多是被韶小三吃干抹净呗,不然呢?
    叶梨歌估计做梦也没想到自己终有一天,人缘会差到这个地步。
    韶老候爷是韶三的长辈,算计她也是情理中的事情,谁不向着自己家人呢?
    可被自小把自己带大的阳妈妈扔坑里,她是该哭呢还是该哭呢?
    其实叶梨歌在被韶华抱起来的那一刻,就意识到了事情不妙,这货身体滚烫着跟沸腾了半天的热锅水一般,抱在怀里,险些把
    她给蒸熟了。
    不知道这货是如何练功的,总之,出大厅前还是蛮正常的样子,刚一出客厅,就跟火上房似的,蹭蹭蹭几下就窜回了之前他们
    住的梨芳院,连小院中一路行礼的下人都不理不睬一声。
    倒是有个懂事儿的婆子,随后跟到屋外,“三少爷,可需要奴婢去请大夫?”
    韶三一本正经脸,“你家少夫人受了点伤,急需救治,让人都守在小院外边,谁也不让进来。”
    至于说怎么救治,太简单不过了,让他亲自扎一针就全解决了。
    被方才搂得险些喘不过气来的叶梨歌没听到外边的人声,急急想推开韶华,“三郎你够了啊,快放开,你想勒死我啊!”
    “勒哪啦?让为夫帮你看看!”
    话是如此之关心,可你那爪子往哪挠呢?
    这袭胸的动作如此之明显,别说你不是故意的啊喂!
    “韶小三,你找死啊?”
    “我新缝的衣服呢,今天刚上身的,你赔。”
    “衣服赔不起,但为夫可以把整个人赔给你,只是管吃管住管睡就行。”
    无耻韶小三,继续毫无顾忌的挥动双爪。
    极少见识这厮的此一面的叶梨歌,又气又急,这大白天的被他在众目睽睽之下抱回来,大门小门直接关闭,这传将出去,她还
    要不要脸呢?
    “韶小三,你是不是皮痒了?”叶梨歌恼羞成怒,一把拍掉韶华的一只爪子。
    “媳妇儿,你可真了解为夫。”
    韶华扁扁嘴,“这儿痒,这儿痒,那也痒,浑身上下全都痒的厉害。
    隔着衣服,你也看不到,也不懂得心疼为夫。
    我把衣服全都脱、掉,让你看个够!”
    看着如此无耻的韶华,三两下就把他自己的衣服给剥了个干净,叶梨歌气得都不知道如何生气了,重要的事情说三遍,这可是
    白天啊白天啊白天,“韶华,你还要不要脸啦?”
    “我tmd的现在都素成和尚了,还要那玩艺作甚?”
    韶华是真生气,你说有事儿咱说事儿的,动不动就缩回自己的壳里,让他连摸摸头挠挠背都不能够。
    虽说以前的事儿是自己不够地道,可咱不是当初也说开了吗?当时没想起收回那一张破纸,这又开始整了一出又一出的,大过
    年的,就不能消停点儿吗?
    别人娇妻美眷的成双入对,可怜他一个人形单影只的对月成三人,他容易吗?
    再者说了,人都丢了,还要脸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