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这话说得可不对。 ”君君撇嘴,“算出嫁了她也照样不安分,回来一次会找我一次麻烦。”
    辛老爷瞬间无言以对。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不管是帝王权贵之家,还是寻常百姓,或者是商人巨富,只要有人在的地方有矛盾。
    或者说,只要有人在的地方,总会出现各种各样的郁闷,穷人有穷人的忧愁,富人有富人的烦恼。
    君君跟风铃两人先离开一步,辛老爷命人待先生去自己的客院,原昕自告奋勇,“辛伯伯,我带先生过去吧,刚好着铁矿的事情跟先生细聊一番。”
    辛老爷深深看了他一眼,点头:“也好。”
    先生没说话,朝辛老爷微微颔首,便举步离开了花厅。
    辛老爷安静地望着两人离去的背影,在心里开始思索着原昕的真实身份。
    ……
    护送着师徒二人前来的凤家护卫都被安顿在辛家护院居住的南院,周柏说先生喜静,不得先生吩咐,任何人都必须安分。
    所以在没有急事的情况下,这些护卫并不会擅自踏进主院和客院,而先生在午饭之后传来消息说,他们会在辛府暂住几天商议铁矿的事情,等事情妥当了之后再回浔州城。
    护卫们更加安分了。
    先生喜静,不止凤家的护卫知道,辛老爷同样知道,所以收拾给先生居住的松竹院周围没有太多的护卫和侍女,他们都在园庭院外面伺候,不得允许,任何人不得踏进松竹院。
    随着先生一路行来,沉默地踏门前石阶时,原昕的掌心已经汗湿,深深吸了一口气,他努力维持平静的表情,推开房门,恭敬而客气的开口:“先生请进。”
    身着一袭素青长衫的先生沉稳地走进房门,原昕跟着走了进去,然后缓缓关了房门。
    所有的平静终止于这一刻。
    缓缓抬头,他看着先生漫不经心地打量了一眼屋子的环境,面并无多少特别的情绪,也没有表现出对住处的满意与否,似乎这只是一种习惯性的动作——当然,原昕心里很清楚,这的确只是一种不带任何意味的习惯性动作。
    然后,视线里的男人转过了身,平静地朝他看了过来,淡漠开口:“玩得还开心?”
    扑通一声,前一瞬还贴着房门站着的青年,在听到这句话之后,身子霎时矮了半截。
    “臣弟见过皇兄。”
    宸王看着眼前的青年,转身在一旁的椅子坐了下来,也没叫他起来,淡淡道:“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这个青年不是别人,正是在选妃之日逃婚出来并立誓要成为天下第一皇商的八皇子,轩辕昕。
    在这里见到自家皇兄,绝对是苍特意安排的一个恶作剧,否则世哪有这么多的巧合?
    八皇子心里其实很郁闷,整个皇族之他几乎算得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人,然而唯独在这位皇兄面前,那完全是老鼠见到猫一样的畏怯。
    他斟酌着开口:“此事说来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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