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几天打马球赛,如果不出意外,他们应该会动手,我们猜猜他们会在何处动手。”
    管尚轩与云及坐在马车内,两人今日不是去书院的,而是要去郊外。
    早就和师兄们约好了今日外出采风,所以两人早早的起床准备好了一切。
    “不外乎这几种,第一是在马上动手脚,这样我在打马时候,马一受惊,我凶多吉少,第二与我正面对决,这就拼实力了,不过也要防止对方在击球的时候对我下黑手,这第三嘛,在食物里搞小动作,我能想到的就这些了。”云及一本正经的点点头,他这是结合自己以往的经验和话本小说里学来的东西想到的。
    虽然有些玄,但更玄的他都经历过了,何况这些。
    “他会不会趁机向你发难,在上京一众勋贵面前让你出嗅?”管尚轩道。
    “有可能,但他哪里来的我的罪状?况且我行的端正,而且到时候我娘和奶奶也在,只要有她们,除了我之前说的那些危险因素之外,其余的都是纸老虎,我们能够无所畏惧。”云及道。
    管尚轩一拍大腿,赞同道:“说的也是!”
    “还有你!”云及补充道。
    “还有我!”燕青在马车车帘外头冷不丁的说道。
    “是哒,还有燕青!”
    那天马场上人一定不少,有人趁乱搞事情也不无机会。
    “一切阴谋诡计在绝对实力面前都是垃圾。”云及接着说道。
    因为过节,街上的行人比以往来的更多,出城费了很长时间。等到了约定的地方,已经半晌午了。
    “怎么样?这里风景是不是美不胜收!”东门微生一边摆弄烧烤的炭火一边对拿出食物的云及说道。
    “确实,林壑尤美,水声潺潺,光和眩影,佳境呀!还没恭喜师兄们殿试通过,入驻翰林院呢!以后云及可以走后门,哈哈哈。”
    云及放下食物,对东门几人献上一礼,笑得合不拢嘴。
    这次殿试,洛阳书院有五人,有四人通过了殿试,其中三位就是他师兄。另外的两人早就已经从洛阳书院毕业了,所有云及不与他们亲近,但说过几句话。
    其中殿试最好的乃周小花,位居三甲之外,也就是第四名。东门微生这次居然没有吊车尾,他比黄竹予考得好,但两人都没进前十。
    总得来说,过了就好!
    现在翰林院有他们的一席之地了。在翰林院待过三年之后,他们就要根据业绩派官任职。
    “我还等着三年后师弟你罩我们呢,走屁后门,师弟你前途无量呢。”东门微生打趣道。
    “就是就是。”黄竹予不知何时来到云及背后吐槽道。
    “哼!”
    云及没想到他的一席话遭到了几人的联合吐槽,哼哼嗤嗤的丢下东西,跑到马车里搬点心和酒。
    管尚轩抱了一堆柴过来放下。
    今日出门除了云及带了燕青之外,几人都没带任何的小厮婆子。认真的贯彻自己动手丰衣足食的信条。
    弄了许久,总算把小桌子给支起来了。
    这桌子是黎清专门为了出门踏青准备的折叠桌。她也不是啥都会,而是根据记忆中的样子,经过无数实验弄出来的活扣,最后将其移接到木板上,一步一步实验,弄出了折叠桌,相应的还有折叠椅,折叠床。
    于是折叠这项,她又占了先机,赚了一大笔。
    这钱就是活该她赚嘛!
    几人从马车里弄出小凳子,围坐在桌子旁。
    “过几日就是马球赛,我来此是想让各位师兄帮忙的,我与轩哥都预感那日必定会出事,还请师兄们见机行事。”云及的脑袋凑到桌子中间,对几人说道。
    他们今日出来,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为了商量对策的。
    这荒郊野外,周围无人,没有人听得到他们说的话,
    在城内难免人多,隔墙有耳。
    “那是自然,师弟就放心吧,现在我们已经完全明确敌人是谁,也知道了症结,对症下药就是了。”东门微生道。
    燕青端了一盘烤肉过来摆在桌上,几人边吃边说这话。
    几人都没有兴致欣赏大好的山水,毕竟大家面前摆着的是一条不能知根知底的路。在座的殿试都没有前三甲,最好的是第四名,当然朝廷安排的职位也是根据成绩来的。现在翰林院锻炼锻炼,矫正文字,修撰史册。做得好,说不定就被皇帝赏识,派去干些有实际政绩的了,当年管飞鸿就是如此。
    至于云及和管尚轩,他们两个就只能老老实实读书。
    国子监毕竟是皇家办学,和应天书院等四大书院的规矩是不一样的。国子监的监生在入学第二年就有了旁听朝政的资格,应天书院没有这个资格。除此之外,像管尚轩这样的殿试没过的人,入了应天书院,那么下一次他必须先参加省试。省试过了,继而才能参加殿试。但如果他去的不是应天书院,而是国子监,那么他就可以直接殿试。
    这就是书院与国子监最大的不同。
    不过总的来说,他和云及都会在同一年参加省试和殿试。
    “庄翰生背后的势力错综复杂,至于战文寿,他是这次殿试的状元郎,身份比较简单,在朝中只与太子少保罗苑有些表亲关系,而且与他家闺阁女郎有婚约在身,这次他来上京考试,正是住在太子少保府上。他没有理由对我们不利。”周小花撑着下巴说道。
    “周师兄说的有理。”黄竹予一拍桌子,肯定道。
    “庄翰生与谢方恒走得近,他们这些人是穿一条裤子的,这些人一环扣一环,如果不一网打尽,便是后患无穷,只是我们眼下没有能力,只能自保。”云及道。
    “有这回事?”
    除了管尚轩,几人都不约而同的震惊了。
    “也对,我们势单力薄,如何能与扎根于上京不知多少年的权贵斗?”东门微生拍了拍身上落下的小树叶,若是他爹不是驻守锦州的兵将头子,而是上京某高官,也不会让师兄弟们如此落魄了。
    “一步一步来。”管尚轩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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