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香袅袅,月垂轻纱。
    男人一袭金衣,墨发悉数披在身后,靠坐在梨木椅上,姿态慵懒。
    他的手中,把玩着一条火红长鞭,正是刚刚在大堂内拍卖的七品玲珑鞭。
    这时,一身火红的男人从他身后悠然而来,在他面前放下一只金酒樽,随意坐在了对面。
    “阿凌,你我许久未见了。”
    金衣男人端起酒樽抿了下,“天麒,好久不见。”
    湛天麒眼尾扬起一抹邪魅,视线落在男人手中的长鞭上,“好端端的,你怎么看上了七品玲珑鞭?”
    金衣男人嘴角微不可见的勾了下,未语。
    “神神秘秘。”湛天麒将杯中酒一饮而尽,“你若是想要七品玲珑鞭,跟我说一声便是,何需竞拍。”
    “总拿你的东西不好。”
    湛天麒喝了口酒,差点被呛出来,“你以前怎么不觉得。”
    “我要走了。”
    “酒还没喝完,你要去哪?”湛天麒说着为他斟酒。
    男人压下他的手,“近来不能饮酒,改日再叙。”
    “不能饮酒?”湛天麒探了下他的手腕,脸色剧变,“你的身体怎么会这么虚弱,发生什么事了?难道是……”
    “不是。”
    “那是怎么回事,除了那个人,这世上没人能伤得了你吧?”
    “以后,你会知道的。”
    看见男人起身,湛天麒也跟着起身,“你打算去哪?”
    “问天学院。”
    “去那里做什么?”
    “等一个人。”
    “等一个人?谁?”湛天麒好奇,还没来得及问,只见金光一闪,眼前的男人便不见了。
    扫了眼摇曳的纱幔,他的嘴角扬起一抹玩味的弧度。
    他要去问天学院等人,有趣!
    这么有意思的事情,怎么能落下他?
    红衣掠过,只余下沉香脉脉。
    花沧海上来时,便是这幅空空荡荡的模样,他的眸光落在桌上微凝。
    主人一向来无影去无踪,他已经习惯了,只是这里怎么又有两个酒樽。
    除了主人,难道这里还有别人么?
    ……
    夜色如墨,冷风刻骨。
    二月的夜晚,春寒料峭,寒气凛冽。
    唐清莞怀揣小瓷瓶,提着猪猪出了玲珑拍卖行。
    冷风袭来,她忍不住裹紧了身上的单衣。
    正准备匆匆赶回将军府,一阵对话声吸引了她的注意。
    “殿下,都是月儿不好,只要能够消了您心中的怒火,您怎么惩罚月儿都行。”
    “本殿下五十万两都赔进去了,惩罚你有何用?”秦逸怒火难平。
    今天晚上的一切遭遇,对他而言都是奇耻大辱!
    “殿下,我……”
    秦逸一把捏住她的下巴,毫不怜惜,“本殿下给一个机会,杀了唐清莞,我不想让那废物活过今晚!”
    若不是那个废物,他就不会损失二十万两,也不会如此丢人,更不会被人从玲珑拍卖行赶出来!
    “是,我明白。”唐清月眼底一狠,杀意闪过。
    唐清莞听着二人的对话,嘴角绽开一抹轻笑。
    很好,送上门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