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谢晏晞一行人议论的姐妹花此时躲在一处贫苦农妇家里,农妇见她们可怜,便临时收养了她们。
一个头上扎着小辫,身穿浅红衣裳的小女孩看了看四周,开口问道:“大婶,不知道这里是哪里啊?”
“这里是我家,衡州北村,小姑娘,你们从哪里来的啊?”农妇热心地端上饭菜,询问道。
“我们也是衡州人,可是一帮贼子想要抓走我和妹妹,所以就逃走了。”云毓面上不咸不淡地说道。那帮人,她一定不会放过的。
“真是可怜啊。”农妇脸上带着几分怜悯,衡州不太平,她在衡州待的每日战战兢兢。
“姐姐,”云毓的妹妹云祯面上带着一丝恐惧,“我害怕那些人追过来。”
“别怕,有姐姐护着你。”云毓摸了摸云祯的头发,神情温和,话语中的坚定令云祯原本惊惧不安的心安定了几分。
“哎,你们两姐妹能够逃出来,还真是运气好啊,别人的那些孩子被抓了,一辈子就找不到了。”农妇唏嘘不已,自己家的孩子大家都恨不得当做手中宝呵护,哪里省的他们出事?如今官府到现在还没有找到凶手,人心惶惶,衡州里那些有名有姓的人家都已经搬走了,哪里会在衡州多逗留?
“大婶,我有几分力气,也幸好歹徒看管松懈,我一时运气好,才可以偷偷带走我妹妹。”云毓回想起一路上风尘仆仆,又不小心被人所劫持,如今侥幸存活,她一定要保护好她妹妹。
“你们叫什么名字啊?大婶方便称呼。”农妇这时候才想起到现在都不知道两位小姑娘的名字。
“我是大丫, 她是二丫。”云毓出于各种原因,并不打算告诉农妇真实姓名。而且,这是她们的乳名。
“大丫啊,恰好我女儿也叫大丫,这名字,怪亲切的。”农妇提起自己的女儿时,目光慈爱,又带着几分怀念。
“大婶,你女儿现在在哪里啊?怎么没看见她啊?”云毓往门外一瞧,农田都没有人,篱笆外也没有。
“唉,”农妇叹气,“她现在不知所踪,十二年前我带她去看花灯,结果走着走着就不见了。我在这里等了十二年,就希望有我女儿的消息。别人为了找回自己的孩子,背井离乡,我不能,我没有钱,相公与娘家人都在这里,我走了,没人看着他们的坟墓,出事了可怎么好?”北村里失踪的孩童很多,而那些家庭为了找回自己的孩子,要么搬家,要么出去寻找 ,又或者限于条件的,只好眼巴巴地等着。
更多的人承受着失去孩子的痛苦,官府敷衍了事、拖拖拉拉的态度,令很多人寒了心。也是因此,衡州来的外人越来越少了,农妇是为数不多北村里的原村民,其他人家都是新来的,不过看情况北村里的人也不会剩下多少了。
云毓闻言,神情中带着一丝忧愁,“大婶,你一个人生活真的没问题吗?而且,要是一辈子等不到你女儿消息怎么办?”
“我都等了十二年了,即便等的我半截身子入土,我也要等下去。”农妇既无奈又坚定地说道。这辈子,她的女儿,是她放不下的坎。要不是她看管不慎,女儿怎么会……
云祯放下碗筷,朝农妇说道:“大婶,你女儿暂时没办法回来,要不然让我们姐妹当你的女儿吧。”
“这个……”大婶感觉很不好意思,她就是随口一说,还要让两个小姑娘安慰她,真是不好意思。
“大婶,要不是你把我们两姐妹带回来,估计我们两姐妹就要死在外面了。”云毓与云祯风尘仆仆,又饥肠辘辘,几次跑的差点被人追上,饿的不行时,是大婶收留了她们。
“哪里哪里啊?我老婆子就是举手之劳,不需要你们感恩戴德。”大婶摆摆手,示意她们无需在意。
“救命之恩,无以为报,我们只好当大婶的义女来报答您了。”云毓想了想,便和云祯跪下去,磕头认大婶为义母。
“哎哎哎,我哪里当的起啊?你们赶快起来。”大婶活了大半辈子,哪里见过这阵仗,连忙把她们拉起来。
“不,你当的起,义女没办法做什么可以报答您,也只好替大姐姐尽孝了。”云毓与云祯说话时虔诚至极,令大婶不禁有些心动。
“两位乖女儿,娘这就答应你们好了。”大婶终究还是接受了云毓姐妹的认母行为,将她们扶起来后,说话时比刚才更加亲近了几分。
云毓姐妹认了义母,另一边谢晏晞与墨起墨竺乔装打扮,来到衡州里有名的青楼——回香楼。这里也是广陵郡王时常来的地方,而谢晏晞去的时机刚刚好,正好是新花魁百合姑娘第一次在大众面前露脸与明码标价,并且价高者有机会能够与百合姑娘春风一度并包下她。百合可是出了名的才妓,卖艺不卖身,偏生又有一副神秘的面纱挡着,吊了不少人的胃口,广陵郡王可是回香楼的常客,又是财大气粗的主,一般人遇见他都会客气几分。
“哎,百合姑娘长什么样子啊?我很期待啊!”
“你啊,少做白日梦了,百合姑娘不是你的,依我看,百合姑娘肯定是花容月貌,比月季更美。”
“切, 少来了,她是我的, 我一定会把她包下。 ”
……
听着耳边叽叽喳喳的议论声,谢晏晞神色自若地喝下一杯果酒,墨起倒是有点拘谨,话都没有说过几句,墨竺就不一样了,对青楼的一切兴致勃勃。
“哎,少主,这些人为了见百合姑娘一面,竟如此疯狂,我实在不能理解。”墨竺不明白,一个风尘女子,怎么就让这些公子哥像喝了迷魂药一样,要死要活的?
“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这些人啊,闲着没事,也只好找找漂亮的姑娘打发日子了。”谢晏晞说完又喝了一杯酒,面色有些红润。
“不能理解,不过我们来,也是为了百合姑娘来的,不知道广陵郡王爷舍不舍得为美人掏出高价了。”墨竺边说边夹起一块肉,心满意足地啧啧称奇。
老鸨满意地看了看座无虚席的场景,在对身旁的白衣女子说话时,话语更加谄媚了,“百合姑娘,你看看,这都是为了你美貌来的人,你就知道妈妈保留你的初夜是多么正确了。”
白衣女子也就是百合声音清冷,隐藏在面纱下的面容冷酷无情,“我当然知道,待价而沽,这些人越是得不到的越是想要。”
“哎,这就对了,不过你的初夜有一个非常强力的竞争对手来,广陵郡王可是对你非常在意的。”老鸨拍了拍百合的手,神情充满了欢喜。
“哦?与我无关。”百合无论对谁都是这幅冷若冰霜的态度,也是因为百合仿佛高高在上的仙子一般,才令越来越多的人沉迷其中,让百合的名头越来越响。
“哎,等会你见机行事。”老鸨压低了声音说道。
“机会只有一次,我会把握住的。”百合握紧了袖子里的匕首,面无表情。这一次机会是她花了好几年的时间争取到的,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那就好,你要是成功了,你就自由了。”老鸨笑眯眯地和百合说道。百合和她,都是一条船上的蚂蚱。
广陵郡王也不负众望,带领一帮手下,来到自己的专属位置坐下。
“本郡王告诉你们,百合是我的。休想和我抢 。”广陵郡王作为衡州的大王,说出的话分量很足,不过还是有一些人不甘心百合白白地送给广陵郡王。毕竟,百合国色天香,广陵郡王就一个脑满肠肥的油腻大叔,哪里配得上百合姑娘?
“哎哟,我道是谁?原来是郡王爷啊,不过好可惜啊,百合姑娘已经被我定下来了。”一位身着锦衣的年轻男子语气不屑地看着广陵郡王说道。
“哼!徐安之,你最好给我客气一点,你就是一个小侯爷,哪里得罪得起本郡王?”广陵郡王高高在上地瞟了一眼徐安之。徐安之的父亲战死沙场,他母亲自缢而死,侯府里就剩下他一个小婴儿,也幸好淳熙帝厚道,封了他为侯,继承了侯爵。
“郡王又如何?我姑祖母可是太皇太后的远房亲戚,你堂堂郡王,比得上?”徐安之向来不知天高地厚,对广陵郡王丝毫不客气。
“哼!果然是没爹没娘养的孩子,看本郡王不好好教训你。”说完,广陵郡王身边的一个侍卫往徐安之冲上去,徐安之直接一躲,踹了一脚侍卫,脚狠狠地踩在侍卫的脸,傲慢与不屑地说道:“就你?也想杀了我?哼!”说完,再狠狠地捅了一刀,侍卫气绝身亡。
“可恶!徐安之,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杀了本郡王身边的人,你还有没有把本郡王放在眼里了?”广陵郡王见自己的人被徐安之杀掉,又气又恨,话语充满了厌恶。
“你?也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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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头上扎着小辫,身穿浅红衣裳的小女孩看了看四周,开口问道:“大婶,不知道这里是哪里啊?”
“这里是我家,衡州北村,小姑娘,你们从哪里来的啊?”农妇热心地端上饭菜,询问道。
“我们也是衡州人,可是一帮贼子想要抓走我和妹妹,所以就逃走了。”云毓面上不咸不淡地说道。那帮人,她一定不会放过的。
“真是可怜啊。”农妇脸上带着几分怜悯,衡州不太平,她在衡州待的每日战战兢兢。
“姐姐,”云毓的妹妹云祯面上带着一丝恐惧,“我害怕那些人追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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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你们两姐妹能够逃出来,还真是运气好啊,别人的那些孩子被抓了,一辈子就找不到了。”农妇唏嘘不已,自己家的孩子大家都恨不得当做手中宝呵护,哪里省的他们出事?如今官府到现在还没有找到凶手,人心惶惶,衡州里那些有名有姓的人家都已经搬走了,哪里会在衡州多逗留?
“大婶,我有几分力气,也幸好歹徒看管松懈,我一时运气好,才可以偷偷带走我妹妹。”云毓回想起一路上风尘仆仆,又不小心被人所劫持,如今侥幸存活,她一定要保护好她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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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大丫, 她是二丫。”云毓出于各种原因,并不打算告诉农妇真实姓名。而且,这是她们的乳名。
“大丫啊,恰好我女儿也叫大丫,这名字,怪亲切的。”农妇提起自己的女儿时,目光慈爱,又带着几分怀念。
“大婶,你女儿现在在哪里啊?怎么没看见她啊?”云毓往门外一瞧,农田都没有人,篱笆外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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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祯放下碗筷,朝农妇说道:“大婶,你女儿暂时没办法回来,要不然让我们姐妹当你的女儿吧。”
“这个……”大婶感觉很不好意思,她就是随口一说,还要让两个小姑娘安慰她,真是不好意思。
“大婶,要不是你把我们两姐妹带回来,估计我们两姐妹就要死在外面了。”云毓与云祯风尘仆仆,又饥肠辘辘,几次跑的差点被人追上,饿的不行时,是大婶收留了她们。
“哪里哪里啊?我老婆子就是举手之劳,不需要你们感恩戴德。”大婶摆摆手,示意她们无需在意。
“救命之恩,无以为报,我们只好当大婶的义女来报答您了。”云毓想了想,便和云祯跪下去,磕头认大婶为义母。
“哎哎哎,我哪里当的起啊?你们赶快起来。”大婶活了大半辈子,哪里见过这阵仗,连忙把她们拉起来。
“不,你当的起,义女没办法做什么可以报答您,也只好替大姐姐尽孝了。”云毓与云祯说话时虔诚至极,令大婶不禁有些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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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哟,我道是谁?原来是郡王爷啊,不过好可惜啊,百合姑娘已经被我定下来了。”一位身着锦衣的年轻男子语气不屑地看着广陵郡王说道。
“哼!徐安之,你最好给我客气一点,你就是一个小侯爷,哪里得罪得起本郡王?”广陵郡王高高在上地瞟了一眼徐安之。徐安之的父亲战死沙场,他母亲自缢而死,侯府里就剩下他一个小婴儿,也幸好淳熙帝厚道,封了他为侯,继承了侯爵。
“郡王又如何?我姑祖母可是太皇太后的远房亲戚,你堂堂郡王,比得上?”徐安之向来不知天高地厚,对广陵郡王丝毫不客气。
“哼!果然是没爹没娘养的孩子,看本郡王不好好教训你。”说完,广陵郡王身边的一个侍卫往徐安之冲上去,徐安之直接一躲,踹了一脚侍卫,脚狠狠地踩在侍卫的脸,傲慢与不屑地说道:“就你?也想杀了我?哼!”说完,再狠狠地捅了一刀,侍卫气绝身亡。
“可恶!徐安之,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杀了本郡王身边的人,你还有没有把本郡王放在眼里了?”广陵郡王见自己的人被徐安之杀掉,又气又恨,话语充满了厌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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