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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瞪眼,呼吸!给她呼吸!她困难地伸出颤抖的手,用力拽扯那颗头!
    救命!谁来救救她!
    “放开她!”不刻,一声尖叫划破空气。宁希“噌”地往那杀猪叫的地方狠狠瞪过去。
    刹时,两人视线空中交会,“噗次”“噗次”火花四溅!
    旋铭和元宵在一旁装瞎,两人相互望了一眼,干笑着打招呼:嗨!瞎子老兄,你好啊!
    聋子妹妹,你也好!
    叶纱靠在床沿上,警惕地瞪着宁希,心想刚刚是不是做了个梦,梦见什么已经记不得了。只知道那舒服的温热还在她心里萦绕,让她很是不舍。
    宁希看着她的脸,原本好好的小脸,如今又肿又红。他想抚慰她,想听听她的心跳,看看她是不是在为他跳着,答案呢?不会,叶纱从没有把他放在眼里,也不会记在心里。他想闯,无门。
    她失踪的这几日,他几乎快要魔障了,这女孩已经不知不觉入了他的眼。如果时间倒退,当初他会不会去救下关青?诚然,他有这个能力,却只想看着她屈服,如今被她屏弃门外,能怪谁?
    如果时间真的倒退,他会不会去救下关青?他问着自己,却找不到答案。
    叶纱闭了闭眼,该面对的问题还是要面对,关青,六王爷,莲心。是了,她不应该就这么睡了下去,只为了贪一欢梦,让手里的棋又飞了。
    那间密室……
    如果她能在第一时间扬开了此事,就算六王爷推卸责任,皇帝不杀他,他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吧?毕竟皇家丢不起这个脸,可她转念又一想……
    她无奈地闭上了眼,抓贼抓脏,如果她说出此事。六王爷必定会放弃莲心,他会说,这密室是在莲心的房里,而不是他房里。皇上那边,也肯定会封了这消息,谁若再提及此事,那就是死罪。
    她就差这一步啊!
    哎!
    也罢,这毕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她早就准备用她一生的生命去拼了!她知道自己有这能耐的,从一开始就这么坚信着。
    翌日。
    大殿上,群臣纷纷下跪叩拜皇上。
    “众爱卿平身!”皇上眯着龙眼审视着各卿家臣,忽然笑了起来,“哈哈哈哈!”
    众人莫名其妙,只道是有什么开心的事儿,让皇上龙心大悦!一时,众人也纷纷跟着嘿嘿地傻笑起来,只是不知道皇上在笑什么。
    片刻后,皇上止住了笑,看向叶纱,“叶爱卿,你今日真是让朕开了眼界,让朕知道什么叫天然胭脂!怎么搞的?”
    朝中大臣这么一听,全都往叶纱那边望去,当场爆笑了出来。叶纱脸上的伤还没好,东一块西一块,滑稽得很。
    “多谢皇上抬爱,是微臣不小心摔的。这天然胭脂能如此让皇上开心,真是微臣脸上之光啊!”叶纱面不改色,马屁就这么尽量放着,只要能稳住这个位置就行了。
    “哈哈,叶爱卿你摔得真是……哈哈哈哈!好了,言归正传,众卿家,今日上朝,朕要告知你们一件事,东南国太子,也就是东南八王爷……”
    ……
    刚下朝,叶纱牵着司徒空的小手慢悠悠地往宫外走去,那两人都懒洋洋的打不起精神。
    “叶大人请留步!”身后传来一声呼喊。
    两人听见那声音,就像见鬼似的全身绷紧,直冒冷汗。可是躲不了,只好扭头,尽量自然道,“旋大人,你找我有何事?”
    “王爷想请您去颖亭一叙。”
    又是宁希。叶纱和司徒空同时苦着脸,头疼不已。正要前往颖亭去时,旋铭又道,“请司徒小弟留下!”
    “我不!”司徒空的小手死死抓住叶纱的衣角不放,谁要是跟他抢人他就咬!他那刚换的乳牙,可痒得很呢!
    旋铭上前把司徒空撩到手里,笑着说道,“大人请放心,司徒小弟就暂时寄放在我这,哎呀!疼!”
    司徒空斜着眼睨视他,他牙齿说不放就不放!
    “司徒小弟,你就看在我上次带你夜探虹府那回,帮帮忙,别为难我了,行不?”
    要再让这小鬼毁了王爷好事,他就要被王爷埋在蛐蛐堆里了。
    ……
    颖亭,宁希正赏着他的兰,那朵兰却赏着那边的桃,两人互不相干。
    “叶纱。”
    宁希看着她那张未消红肿的脸,不由叹了口气,“叶纱,这把匕首送你。它精致小巧,容易藏身,适合女孩子用。你带着它。”
    莲心的事一直让他耿耿于怀,她又不肯接受他的保护,只好想尽办法让她安全。为何她就不能像一般女子那样,躲在他的臂腕里,让他这么疼着?
    叶纱接过那匕首,仔细看了看,的确是很顺手。她也不忸怩,当下便接下了。莲心的事已然让她烙了黑影,深夜无人知晓时做着噩梦,毕竟她还只是个十五岁的少女,她的心脏能还能挨多少次打击。
    宁希见她收下了,宽慰道,“你知道东南八王爷此次前来有何目的?”
    “探虚实吧。”国与国之间再怎么友善,都难免要互相较量,这次皇上说东南八王爷来访,其实是打着这幌子前来探个虚实。
    “那你又知道,他为谁而来?”
    叶纱拧眉,这话一说出口,不就摆明了为她而来么。
    “苍流有一雏凤,文比金尊,武胜虹烟,这话传至各国,各国使节都想见识见识这只雏凤。”宁希闭了闭眼,太耀眼的光,始终是会惹来祸端的。
    想当初她为东南花了多少心思,如今还得头疼东南的挑衅,叶纱受不了的皱着眉,麻烦真多。
    东南来的人要找她,她可以回绝,但回了就是不给皇上面子。不给皇上面子,她的里子就不会好过,又要罢了她的官。
    嘿,司徒空那小鬼不在!
    宁希看着她,悄悄地近了身。
    当她想的正出神的时候,耳边突然传来一阵热气,她吓得连忙跳开,可没等她动身,人已经落进宁希的怀里。
    他猛地一手勒紧她的纤腰,叶纱的腰身被死死的抱着,呼吸难受,心脏也漏跳了好几拍,这感觉让她害怕,她想逃……
    突然,宁希的脸皮开始抽筋,额角青筋爆起,他眯着眼,恶狠狠道,“你居然用我送给你的剑,来抵着我?”
    叶纱冷笑,“呵呵,王爷送给下官的剑,总得让下官试试锋不锋利吧?您说是不是?”是不是一出口,当下那匕首又向宁希的跨下挪动三分!
    宁希瞪眼。
    叶纱笑得更甜了。
    宁希把她勒得更紧,让她知道他有多疼!他不甘心,可是进不能,退又不舍。
    他好想掐死她!
    ……
    司徒空被旋铭抓猫般地拎着后领,悬挂在空中半个时辰,两人大眼瞪小眼就这么看着。
    叶纱方一出现,司徒空慌得跳下来跑了过去,担心地问,“叶纱,你没事吧?”那坏蛋王爷没把你怎么样吧?他用眼神示意。
    “嗯。”她笑笑,“没事,我很好。”
    不可能,“你真的没事吗?”司徒空不信。
    “是,我没事。”
    旋铭也不信地问了句,“大人,你真的没什么事?”他家王爷能轻易放过这么好的机会?打死他也不信!
    “是没事啊!小空,我们回家吧。”
    旋铭眼睁睁地看着离去的一大一小,呆了,轻风就这么吹过了一个木头人。
    出什么问题了?
    旋铭左想右想不对劲,连忙跑回家,看看还有没有上次的药,好拿来给他主子喝喝。
    哎,瞅瞅,他是多么忠心的下属啊!他被自己感动了。
    ……
    两日后,旋铭附在宁希耳旁,“王爷,东南八王爷非要见叶纱,属下刚刚见叶大人去了殿上。”
    “是父皇宣的吗?”宁希揉了揉眉,思量着怎么来的这么快。
    “属下不知!”
    “你快去虹家,把虹烟喊来。”
    “是!”旋铭快马跑去虹家,看见虹管家拉住他就问,“虹烟大人在哪?”
    “不巧啊,我家大人一早就出去,去哪儿也没通知小的,您要不到里面等等?”
    旋铭一听吓了一跳,这下完了。得马上回去告诉王爷!
    ……
    该来的始终是要来的。
    “皇上,不瞒您说,本王这次前来,其实是想要拜会一下传说中的凤雏,听闻此人能文能武,好是了得,还望皇上能让我开开眼界。”一个穿着异国服装的男子坐在大殿的礼席上,大大咧咧地笑着,正是东南八王爷。
    东南太子于四月中旬入苍流国向苍流皇上问安,打着这旗号其实是想要探探苍流的底,顺便再看看那传说中的神话,挑衅一下,灭灭苍流的威风,好壮他东南势气。
    坐在上殿的皇帝面不改色,只是心下没底,那小女孩的实力到底怎样,其实他根本就不知道。
    如今东南八王爷还带了个打手,说是要拜会,分明是想跟叶纱一较高低,好灭他苍流之威。再看八王爷身后那壮丁,人高马大,满脸横肉,宽大的衣领露出好几块胸肌,一巴掌就能拍死叶纱!
    哎,他对叶纱是一点信心都没有,怎么宣啊!如果是虹烟的话,他二话不说就把人给宣来了,可现在要是宣了现任武官,打输了就要丢人,但不宣她来,不打既败,也是丢人,进退两难啊!
    皇上从来没有如此为难过,到底宣还是不宣?
    “皇上,这是我东南第一勇士,他听闻苍流雏凤的武功比他还厉害,他心里不服,所以才特意跟来,皇上能否让他俩比试比试,看看高低?”出了这口,就是下了战书,不接是输,接了也可能是输。
    皇上摸了摸胡子,不打既败更是丢他苍流威严,还是先宣人过来再说。既然当初她能打败虹烟,那应该也不会输。可若她要是赢不了,就抄了她的家!
    思及此,他刚想宣人,殿门就传来声音。
    “臣叶纱求见皇上!”说人人到,叶纱不等皇上宣见就上了殿,见了八王又是一揖,“见过东南太子!”
    东南太子看她一个小姑娘,以为她就是他要见的人,刚想问出口就被叶纱抢了声,“臣听闻东南太子想拜会一下我苍流那位能文又能武之人。”
    “哈哈,正是。”被她说中了,来拜会就是来较量的。他要灭了苍流的神话!
    “呵呵,太子爷如此有心,定是位慧眼之人,爱才之将。”叶纱痞痞地一笑,连忙转身面向皇上说道,“那就请皇上宣了这位能文又能武之人吧。”
    皇上一听,傻眼了,他堂下的叶纱不就是那个能文又能武之人吗?还要他宣谁?还有谁让他宣?难道他苍流还有这样的人在?
    “望皇上宣了这位能文又能武之人吧!”叶纱笑着重复这句话,现在皇上是宣不了她了,不然就是给苍流闹笑话。
    皇上气的直撩胡须,现在要他怎么宣?头疼的要命,这皇帝还真不是人人能当的,当的如此尴尬还真是第一次。
    怎么宣?到底要他宣谁?
    “皇上,就宣了那能文又能武之人吧!”叶纱见他没反应,又有轻声说了下。
    “宣!”皇上一个脑火,宣就宣!怎么宣?
    他旁边的公公一听,也傻了眼!这让他怎么喊宣,皇上就说了一个宣字,把烦恼扔给了他,原本被宣的人就站在殿堂下,但他皇上都不开口,他也不好开口宣她,到底要宣谁啊?
    那公公心里直打着颤,要是宣错了人,脑袋可是要搬家的!他还是第一次碰上如此荒唐的事!
    那公公吞了吞口水,闭上眼豁了出去,“宣!”宣谁啊?他顿了一下又道,“宣能文又能武之人晋见!”
    殿门外的小公公一听宣,也愣住了,这是在宣谁?没个名没个姓的要他往哪宣人去?
    他摇了摇头不管了,反正他只是个传宣的,而后就这么照着那公公的话,一个一个传了下去。
    那些领宣的都不知道找谁去,没办法只好抓几个人随便充充数,能文的他抓,能武的也抓。
    ……
    “王爷!”旋铭上气不接下气的跑回来,“不好了!虹大人她一早就出门,去哪都不知道,找不着人啊!”
    援兵没搬来!这下怎么办?叶纱要真丢了皇上的脸,后果不堪设想。
    宁希深吸了口气,努力让自己静下心,要相信她,会没事的。
    “去大殿看看。”他不放心,就算知道他的兰有多大的能耐,他还是不放心。
    这一宣可宣了好几个时辰,东南太子都等得不耐烦了,还想问问到底有没有这个人。
    刚想出口问,门口就涌来了一大批女将,个个是英姿煞爽,巾帼英雄,他数了数人,好家伙,有十三个人!
    他干笑出声,“哈哈……皇上,难道这些都是那传说中的雏凤?我看不像啊!”
    皇帝也痛苦地皱起眉,现在的笑话是闹得更大了。他狠狠地瞪向殿上眉开眼笑的叶纱,都是她给他惹的麻烦,现在他气往哪撒,连话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叶纱看了一眼宣来的十三位女将军,先愣了一把,而后笑得更是开怀不已。“呵呵,回太子爷的话,其实这十三位并非都是那能文又能武之人,只是皇上知道太子爷识才之能很是了得,所以才想让太子爷认认,哪个才是您真要找的人?”
    “哦?”八王爷一听,狐疑地又看了过去,来来回回看着,想着,到底哪个才是他要找的人?
    “太子殿下!”那头壮牛粗声粗气地道,“让她们一个个和小的比试过去,不就知道了?”
    八王爷听了也不错,点了点头道,“那就请皇上让这十三位女子一个个的和他比试比试就行。”
    胡闹!简直胡闹!皇上头疼,现在他都不好下台了,只能就这么硬下去,“那就……比吧!”
    第一个女将才一出手,就被那壮牛压倒在地,挣扎着起不来身,好不狼狈。
    见状,八王爷笑得好不狂妄,皇上沉默不语,吹着胡须,他现在只能瞪着眼看着这笑话继续下去,下不了台了。
    很快,第二个女将也倒了地,第三个,第四个……到第七个倒地的时候,那八王爷笑得说不上话了,壮牛也不停地捶胸大声嚷道,“哈哈,我当是如何,不堪一击!哈哈!废物!这几个都不是凤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