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一待众人抱怨完,硬着头皮将南宫谛的分析说了出来。
    “我们公子说,卿小姐虽然年龄小,但是非常聪明。他到匪徒老巢的时候看见匪徒们伤的伤,亡的亡,卿姑娘很可能自己想办法逃脱了。”
    众人面面相觑,很快也觉得丁一说的有道理。
    “不过我们还会继续寻找,还请众位稍安勿躁。凭借卿小姐的聪慧,定然会没有事情的!”
    说罢,丁一对众人作了一揖便离开了。
    丁一走后,卿秦两家之人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干着急也不是办法,只能一边自己派人继续搜寻,一边靠着南宫谛继续找下去。
    卿晨恪这心里却依然不是滋味。
    若是卿亲亲逃了出来,为什么不回家呢?
    南宫谛说看见了匪徒们都伤的伤死的死,可是亲亲一个小丫头,怎么能做到这点?
    卿晨恪越想觉得越不对劲,和卿麟说了一声后,便想去集合队伍,准备继续搜寻。
    结果被卿麟拦了下来:“你先不要着急。昨天搜了个遍,今天再搜也不可能有什么太大的结果。不如沉下心来,等等别人的消息。”
    卿晨恪想到了什么,抬头看向秦登:“外公,你说这南宫谛可是值得扶持之人?”
    秦登闻言,沉默片刻。
    南宫谛是不是可扶持之人他也纠结了好久。
    到底是选南宫谛还是选南宫焉?
    一个是皇室正统,一个母族势力雄厚。
    南宫焉的生母萧皇后在后宫独宠,这南宫谛为保自身平安,一直装傻充愣,瞒过萧皇后的眼睛,明面上没有多少势力。
    不过这也说明,南宫谛绝对是一个有头脑之人,否则不可能韬光养晦这么久。
    秦登想到这,并没有直接回答卿晨恪的问题,反而将问题还给了卿晨恪:“恪儿觉得如何?”
    卿晨恪思索片刻,开口道:“外孙觉得这南宫谛并不像表面那般无能。而且他愿意接近亲亲恐怕早有拉拢我们之意。”
    秦登点了点头:“确实如此。”
    “但是对旁人来说,南宫焉是更好的选择。”一旁一直不说话的卿晨礼忽然开口道。
    “南宫谛一直不得圣宠,又没有什么作为,朝臣早就传言,废太子是迟早的事情。南宫焉是萧皇后之子,母族强大,取代南宫谛成为太子也并非不可能。”
    秦登也点点头:“萧氏那毒妇逼死原皇后在后宫一人独大,想必早就在向南宫焉灌输取代太子之意,如此毒妇教出来的孩子,必定是一个有野心的自私自利之辈!恐怕将来扶持他登基之后,他用不到了还要忌惮,到时候过河拆桥,扶持他的人,必定遭其毒手!”
    “飞鸟尽,良弓藏。到时候曾经出力的人肯定不是被雪藏,就是被抄家!”
    没有人不认同他的看法,看来事实已经摆在眼前。
    秦登沉思片刻,最后拍板。
    南宫谛实力比表面看起来强悍的多,目前虽然没有什么作为,但是也没有什么过错。又是太子正统,论身世论正统都比南宫焉强很多。若是扶持南宫谛,他们胜算非常大。
    “能在萧皇后手中存活这些年,又暗中蛰伏培养自己的势力,老夫觉得这个孩子不会让我们失望。”
    众人见秦登这么说,各自议论片刻,最后纷纷表示同意这个看法。
    于是两家同意战队南宫谛,全力辅佐他。
    卿晨恪却只是理智上觉得可以,但内心仍然不喜欢南宫谛。
    一想到自己下落不明的妹妹,便只觉得越想越不舒服,出了院子便想去见惜夏,找惜夏吐吐苦水。
    可是找了一圈却没找到,卿亲亲的院子里没有,最后卿晨恪被人告知惜夏今晚在秦月的院子里伺候。
    这就是被秦月扣在自己院子里了,不想让他见。
    然而卿晨恪却还是抬脚往秦月院子里去了。
    听到下人禀报说卿晨恪过来了,秦月眉头微微的皱了皱,瞥向屋中的惜夏,心中暗自叹气。
    自己道观那一出已经让儿子对自己有所不满,此时若是强硬将惜夏撵了出去,以卿晨恪的性子……
    秦月不敢再想,只是抬头看向卿晨恪:“恪儿,这般匆忙赶了过来可是有什么要紧事?”
    卿晨恪对秦月行了一礼,越过秦月看向屋中惜夏,见她神色淡漠,心里微酸。
    惜夏也悄悄看了卿晨恪一眼,见秦月神色不悦,惜夏找了个借口,出去了。
    “娘亲,孩儿想知道娘亲为何不喜欢惜夏?”
    秦月摇摇头沉默不语。
    那件事情干系重大,父亲曾经刻意叮嘱,此时还是不要让恪儿他们知道为好。
    卿晨恪见秦月这般,便知今天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撂下一句“此生宁愿孤身一人,也绝不会取蒋家小姐”便转身离开。
    秦月看着自己儿子离去的背影无奈的叹了口气。
    做母亲的哪个不希望自己儿子最后娶的是一个心爱之人?
    只是这惜夏实在娶不得啊!
    不多时,卿麟回到屋里。
    秦月双眉颦蹙,服侍着卿麟脱下外袍:“恪儿和惜夏的事,若是我早些察觉就好了。今天他还过来找我问为何不喜惜夏,还说怎么都不会娶蒋小姐。”
    “哎,不过我看着蒋家知道了亲亲走丢了这件事,估计蒋家也不会跟咱们结亲了,倒也顺了恪儿的意。”
    卿麟也叹了口气,伸手揽过秦月:“夫人所料不假。”
    “今天蒋家的人已经来过了,他们说亲亲走丢了这件事情他们也很着急,也派出人在找,有消息会立刻告诉我们。顺道提了很对不起恪儿,但为了蒋小姐着想,不愿意再与我们家联姻。”
    秦月听了卿麟的话,眉头更加舒展不开了。
    卿麟看出自家夫人心中所想,拍了拍秦月的背:“夫人不要多想,我见那蒋家小姐也并非恪儿良缘,如此反倒省了婚后争吵,至于惜夏……”
    卿麟的目光中闪过一丝冷意。
    “惜夏日后我找个机会,将她除了吧!这般纠缠,到底也不是件好事!”
    秦月见卿麟这般,便已知晓卿麟心中打算:“就按夫君说的做吧,长痛不如短痛,恪儿日后也不会太过埋怨我们。”
    “虽然这蒋家现在提不再联姻有些不合时宜,但是你可千万不能在官家面前和蒋家闹掰。蒋家好歹也是名门望族,能拉拢则拉拢,拉拢不了也得罪不得。”
    卿麟虽然心中莫名有些不同意夫人的想法,甚至暗暗猜测卿亲亲失踪一事与蒋家有关,但奈何并没有任何证据,只好表面答应。
    蒋家,希望亲亲回来之后没有告你们一状!若是真如自己猜想那般,卿家断饶不了蒋家。
    另一边,丐帮分舵。
    卿亲亲还不知道自家爹爹外祖已经替她做了站队南宫谛的决定,此时的卿亲亲还沉浸在琴仙已经醒了的喜悦之中。
    男子眉目如风,一头墨发在月光下闪烁着淡淡光泽,破烂衣衫下的肌肤细致的宛如白瓷,一双明眸如天上明月。
    “大哥哥,你醒啦?醒啦就好!”
    琴仙还有些愣怔。
    自己浑浑噩噩多日,竟然会因为那首曲子将心中郁结散了一半,直接将自己从混沌中唤醒,真真是“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能得几回闻”啊!
    又听闻自己浑噩中听到的曲子竟然是眼前这个五六岁左右的小丫头哼的,他只觉得长江后浪推前浪,一浪还比一浪高。
    琴仙望着眼前的小丫头,看了好一会儿,心中疑惑甚多。
    最厉害的念头就是——不知道这个小丫头愿不愿意将这首曲子教给他?
    但是琴仙这般高傲之人,又不好直接开口,只好旁敲侧击。
    “小丫头,你之前哼的那首曲子可真是使人有‘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之感。”
    “不敢当不敢当,不过是雕虫小技,班门弄斧罢了!”
    “既然小丫头你的曲艺可以将我从浑噩中叫醒,想必对人生也有着自己的观点,可否与我讲讲?”
    卿亲亲心中知道琴仙此时是在绕着弯子想问那首曲子,便从那首曲子出发,将自己的理解对琴仙知无不言的说了起来。
    几个回合下来,琴仙看着眼前的小丫头,心中更加诧异不已。
    这个小丫头竟然能和自己从诗词歌赋聊到人生哲学,从各朝历史聊到当今政治,从上古之歌聊到当今红曲,从阳春白雪聊到下里巴人。
    简直无所而不知,无所而不能言。
    很难得是这个小丫头对一些事情还有着自己独到的理解!
    这个小丫头到底是谁?
    为何上知天文下知地理?
    又为何小小年纪,于音乐上有如此造诣?
    想着,琴仙眸中的光亮随着沉思渐渐暗淡了。
    卿亲亲见此情景,拉着琴仙的衣袖摇了起来:“大哥哥心中可是有事?不若与亲亲讲讲,亲亲也好帮大哥哥分忧。”
    琴仙看着面前古灵精怪的卿亲亲,心中对那首曲子的渴望更甚。
    此时也顾不上自己的高傲,直接开口问道:“小丫头,你之前哼的那首曲子是怎么学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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