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溪虽然长相可爱,对着南宫谛也总是保持着怯怯的礼貌,没有什么逾越的举动,但南宫谛仍是对巫溪的来历保持警惕。
    况且卿亲亲也不是第一次就看脸长得好就相信人了,之前的俞安就是个最好的例子。
    卿亲亲也发现南宫谛看巫溪的眼神不太友善,终于忍不住在巫溪不在的时候提醒道:“你干嘛对一个小孩用这么凶的眼神啊,你没看见巫溪很怕你吗?”
    “我只是觉得他来历不明,实在可疑,”南宫谛回想遇到巫溪的时候,偏偏就那么巧他们刚好经过河边,那么巧卿亲亲注意到了溺水的巫溪,还救了他,还把他带回了家,而且巫溪偏偏对他的身份说不出个所以然,卿亲亲摆明对巫溪偏爱,让南宫谛心里莫名地生气,“他还一直不说自己的身份,你就是看他可爱才相信他。”
    卿亲亲觉得冤枉,“他就是一个小孩,能有什么特殊身份?”巫溪看上去不过八岁的样子,一双黑黝黝的大眼睛,不管谁见了都会觉得他可爱,“你就是太敏感了,一个小孩能有什么威胁?”
    南宫谛不再言语,就目前而言,巫溪确实没有露出什么马脚,他再多说只会让卿亲亲厌烦,不过巫溪相比俞安,确实看上去纯良很多,就是小孩那种天生的天真无邪感,俞安却让他觉得有些做作。
    或许巫溪真的没问题吧,南宫谛试图说服自己。
    卿亲亲见南宫谛不讲话,就不再和他多说,蹦蹦跳跳地跑去找巫溪玩。
    巫溪正被山珍带着看后花园池子里的锦鲤,此时已经是晚上,明月当空照,大家都提着灯笼。空气有些闷热,池子旁有棵大树,他们正好站在阴影下,巫溪抬头见卿亲亲来了露出灿烂地笑,“姐姐你来啦。”
    被巫溪甜甜地叫姐姐,卿亲亲有一瞬的恍惚,好像她就是巫溪的亲姐姐一样,让她忍不住想要上前拥抱巫溪。
    好奇怪,这种感觉,从前从未有过,虽然她上面有三个疼爱她的哥哥,但是却鲜少让她有那种亲近感。
    “姐姐,你怎么了?”巫溪看卿亲亲发呆,冲她跑过去抱住她,他的小脑袋也只刚好到卿亲亲的腰部。
    “没事,”卿亲亲回过神,摸了摸巫溪的脑袋,心想自己刚才的感觉或许是错觉吧,可能她独自在北地太久,很长时间没有跟哥哥们亲近撒娇,才有这种错觉吧。
    “姐姐你来看,”巫溪牵着卿亲亲,拉她到池子边,指着池子里的锦鲤,“这头鱼好漂亮,是金黄色的。”
    卿亲亲看向池子里,里面一头金黄色的大锦鲤正在池子里游来游去,她笑道:“是啊,金黄色的,巫溪喜欢鱼吗?”
    难得那次溺水没有给他留下什么阴影,巫溪并不畏水这让卿亲亲放下心来。
    小孩子忘性大也是正常的。
    巫溪点点头,“我觉得鱼在水里游来游去,自由自在多好,”巫溪说着又低头看池子里的锦鲤,“不过这些鱼都没法离开池子,要做就做河里的鱼。”
    卿亲亲有些意外,没想到巫溪小小年纪懂得还挺多,“是啊,河里的鱼,天空的鸟,都是自由自在的。”
    巫溪低着头,眼里露出悲伤的神色,但是他隐藏得好,卿亲亲在他身后,没有看见他的表情。
    “已经有点晚咯,巫溪还是早点睡觉吧?”卿亲亲哄着巫溪道:“今天你刚到府里要是有什么不习惯的地方,就跟姐姐说。”
    巫溪乖巧的点点头,“谢谢姐姐让我留下来。”
    卿亲亲笑着牵起巫溪,领着巫溪回他的房间,他的房间离南宫谛的房间不远,回房途中正好遇见南宫谛,南宫谛见卿亲亲牵着巫溪,心头又升起无名火。
    巫溪躲在卿亲亲身后,他有些害怕和南宫谛对视,卿亲亲看向南宫谛,眼神示意他不要过来,吓着巫溪了。
    南宫谛撇撇嘴,不再靠近,就在不远处站着眼睛始终盯着巫溪的背影。
    巫溪躺在床上,卿亲亲帮他盖好被子,巫溪怯怯地问:“姐姐,南宫哥哥是不是不太喜欢我?”
    “没有的事,”卿亲亲轻拍巫溪的肩膀,“你不要多想,你南宫哥哥就没有喜欢过谁。”
    反正他对谁都是一副冷脸,想到这卿亲亲莫名想起南宫谛在看她是眼中流露出的温柔神色。
    不过对她倒是温柔的。
    “乖乖睡觉,”卿亲亲让巫溪闭上眼睡觉。
    巫溪乖巧地闭上眼睛,长长的睫毛在眼皮下方投下阴影,着实让卿亲亲很是羡慕。
    他跟南宫谛一个两个睫毛都很长,也不知道身为男孩子睫毛长那么长做什么。
    看巫溪呼吸平稳像是睡着了,卿亲亲才吹灭了灯轻手轻脚退了出去。
    南宫谛还在不远处站着,像个门神。
    “亲亲,”南宫谛呼唤卿亲亲,口吻严肃。
    “怎么了?”卿亲亲走向南宫谛,不过她猜到了南宫谛要说什么,“你就是想让我小心巫溪呗,巫溪就是个小孩,我觉得没什么异常啊。”
    “得了吧,你就是看巫溪长得可爱,”南宫谛想起卿亲亲小时候红着脸说他好看的样子,真的从小就是个看脸的。
    “我……”这话卿亲亲没法反驳,“但,肯定不是单单看脸啊,”卿亲亲想起和巫溪那种特殊的亲近感,“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听着巫溪叫我姐姐,我感觉好像真是他亲姐姐一样,就想照顾他保护他,被他依赖,以前从来没有这种感觉。”卿亲亲说出自己的感受,面露迷茫,“虽然我上面有三个哥哥,他们对我也很好,但不知道为什么,他们没有让我想撒娇想依赖的感觉。”
    “这……”南宫谛一时语塞,他觉得自己低估了巫溪的能力。
    “我也知道你谨慎,但你也要相信我的直觉啊,我的直觉就是巫溪没问题,”卿亲亲能感受到,巫溪现在所表露出来的所有情绪,展现的所有样子都是自然而然的,他本来就是这样,而不是为了达到什么目的装出来的,这些她还是能判断的。
    “罢了,”南宫谛不想和卿亲亲因为一个小孩吵架,反正时间能证明他的对错,巫溪现在能装,他就不信巫溪能装一个月两个月一年半载。
    卿亲亲也不再和南宫谛多说,径直离开。南宫谛自然不可能放心,派了手里的暗卫监视巫溪的一举一动。
    几个时辰前,一队轻骑在经历过一场大战后赶到城外。
    “将军,属下来迟,还望将军恕罪,”一队轻骑下马后在一个男人面前单膝跪下,“我们已经搜寻了两个时辰,仍是没有寻到王子的踪迹。”
    “怎么连个人都找不到,”巫樾皱眉。
    “这……属下知罪,还望将军惩罚,”为首的下属,低下头,“我们找到了保护王子的人马,他们为保护王子都受了重伤,王子独自逃走,我们只应对了追兵。”他解释道:“击退追兵后,我们按照线索也是马上寻找王子,可是找了许久都没有踪迹……王子该不会……”
    巫樾眼神凌厉,不让属下再说下去,“继续找,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王子是前任大汗唯一的儿子,他是前任大汗的义弟,没有保护好王子,他该如何同死去的大汗交代啊。
    巫樾神情悲伤,如今巫栗狼子野心,虽然现在装的一副好样子,谁知道那天狐狸尾巴就会露出来。
    “可是将军,如今西戎正在和漠北交战……没有将军的领导……恐怕……”
    “将军,”另一属下提醒道:“不如我们从追杀的人的身份这个方向查一查吧,兴许王子是被他们带走了。”
    “哦?”巫樾看向那命说话的下属,“你是有什么发现吗?”巫樾其实一直了然要对王子不利的人就是巫栗,只是一直没有找到证据抓住巫栗的尾巴。
    “属下发现,追杀王子的人,身着的服装并不是西戎的……”那名属下观察着巫樾的表情,看他没有什么反应就继续说:“他们身上的穿着更像是漠北人士,属下怀疑会不会……”
    “会不会什么?”
    “怀疑会不会是卿家的人,”那名属下说道,又煽动旁边人,“其他兄弟都能证明,追杀王子的人身着的服饰明显不是西戎人。”
    “是啊,”旁边的属下附和道。
    巫樾没有马上回话,而是盯着发言的那名属下。
    那名属下看巫樾没有要相信他的意思又强调了一句,“将军,或许真是卿家人做的?”
    “呵,怎么可能是卿家人,”巫樾想到卿麟,他们也算是多年的对手了,经过这几年的交手,他对卿麟甚是了解,若不是因为在对立面,他跟卿麟或许能成为好友。
    “王子从未在战事中露过面,卿家人根本不知道王子长什么样,又怎么会派人追杀,而且,卿家各个光明磊落,不会玩这种阴招。”
    巫樾特意加重“阴招”二字,其实究竟是谁做的他心知肚明,只是现在不是撕破脸皮的时候。
    “总之,继续寻找王子,”巫樾仍不放弃寻找王子。
    “是,”下属有些无奈,但只能领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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