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夫人被禁足了,萧宝儿也被关在府中。
    这一下,萧府是彻底安静下来了,按理来说,备嫁一事应该是热热闹闹,充满喜庆,但府中的两位女主人都没心情,整日板着脸,萧元水更是懒得理会他们,整日忙得看不到人影。
    南宫谛前去探望卿亲亲的时候,就将此事说了:“如今的萧府是一点都没有办喜事的喜庆样子,想来萧宝儿自己也后悔了,不过后悔已经没用了。”
    卿亲亲叹了口气,不语。
    “怎么?”南宫谛挑眉,见她面有愁容,便问,“你可是心有不忍?”
    卿亲亲一顿,呐呐道:“倒也不是,就是觉得我不应该在其中推波助澜,萧家人自己大概就能把自己给坑死了。”
    南宫谛轻笑一声:“那倒是。”
    这一家子素来喜欢算计,却没想到最后把自己算计进去了。
    卿亲亲托着下巴:“其实我倒也不是同情他们,就是觉得世事无常,萧宝儿这么多年的心愿就是嫁给南宫焉,如今真成功了,可两人却没了感情,只怕以后要成为一对怨偶。”
    南宫谛勾了勾唇:“谁知道呢,反正我们俩不会成为怨偶。”
    卿亲亲莞尔:“这可不一定,你说不会就不会了?从前南宫焉对萧宝儿多好,可你看现在,不也还是变心了,所以说这世上男子最靠不住了!”
    她故意这么说,边说还便观察南宫谛的脸色。
    南宫谛显然都愣住了,没想到她会不相信男子了:“我才不会呢,他就是那样的人,见异思迁,花言巧语,不守承诺,我与他完全不同!”
    瞧他紧张的样子,卿亲亲就觉得好笑,故意说道:“好听的话谁不会说,你现在出自真心,那要是以后变了心,我也没办法不是,毕竟你是太子,我只是一个将军的女儿……”
    南宫谛见她越说越是哀怨,哪里还看不出来她是故意的,却还是愿意说她喜欢听的话:“我是太子,你还是太子妃呢,太子再厉害还不是要听你的。”
    这句话说的中听,卿亲亲想装作不在意,但嘴角的弧度就没有落下来过:“就会说好听的唬我。”
    南宫谛失笑:“这不叫唬,这叫哄,普天之下,除了你,我可没有哄过旁的女子。”
    卿亲亲噗嗤一笑:“知道啦,跟你闹着玩的。”
    南宫谛失笑,这丫头之前可把他吓了一跳,还以为她真因为南宫焉对男子失去了信心,那可不行,他可不像自己未来的娘子不相信自己的真心,伸手捏了一下她的鼻子。
    卿亲亲皱了皱鼻子:“你这跟谁学的?鼻子都被你捏扁了。”
    “跟你大哥学的。”南宫谛其实每次看着她都想逗逗她,那如花似玉的小脸,挺翘的琼鼻都让他想要捏上一捏,不过这话不能说,自然是要甩锅给卿晨烈的。
    卿亲亲嘟囔道:“看我下次不收拾他!”
    南宫谛低下头,掩饰嘴角的笑意,卿亲亲看了看他,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双手,想起上一世的事,忽然觉得自己有些优柔寡断,方才居然为萧家的事感到一丝后悔。
    “我觉得我有点妇人之仁了。”
    南宫谛挑眉,握住她的手,将自己的温度传递给她:“怎么会,你这是善良,而且萧家和南宫焉多次针对卿家,如今年只是小惩,也算是我们手下留情了。”
    卿亲亲抿抿唇,面上有些黯然,她知道自己不该如此,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
    “好了,别多想了。”南宫谛不忍看她纠结,略一思索:“我带你出去玩,我知道郊外有一处风景很好,我带你去看看,正好天还早着,我们敢在天黑前回来。”
    卿亲亲一听可以出去玩便打起精神:“好啊。”
    这两日因为卿麟的事,卿亲亲也没有心思琢磨出去的事,天天在府中守着他,如今他的病情逐渐稳定,她也实在是憋坏了,她怕母亲询问,便没有去见母亲,只让人给母亲留了话,然后就和南宫谛坐上马车出门去了。
    ……
    达勒在军营之中越发地位稳定,巫樾看得清楚,觉得他的确是个可造之才,虽然两人阵营不同,但他也不会因此为难或者打压,毕竟多出一个将才,对西戎也是好事。
    但同时他也没有忘记当初和达勒说好的条件。
    于是中午他就让人将达勒叫进来,名义是商谈军务,但达勒一进去,他就将其他热赶出去,只留他一人:“你当初答应我的话可还记得?”
    达勒一愣,随即笑道:“当然记得。”
    “那就说吧。”别看巫樾现在冷静的样子,其实心里着急,这圣女已经丢了那么多年,若能找回来那可就太好了,所以有一点线索他都不愿意放弃。
    达勒摸了摸鼻子,问道:“将军,圣女就这么重要吗?”
    “你这话何意?”巫樾微微皱眉,“圣女乃是小王子的姐姐,也是前大汗的女儿,王室血脉当然要找回来。”
    达勒扯了扯唇角,道:“是是是,将军说得对,那我也就直言,当年我偶然见到是一批面生的人将圣女带走,看起来很照顾圣女,倒也不像是掳走。”
    更像是被送走。
    巫樾微微皱眉:“然后呢?你可看清楚那些人的脸?”
    “没有,我只在暗处瞧见,也不敢上前。”达勒摇摇头,“之所以说面生那是因为在王宫并未见过,而且这么多年过去,我就算当年有几分印象,现在也早就忘了。”
    “你既然看到了,为何不上前阻拦?”巫樾面无表情道。
    达勒苦笑一声:“我以什么名义阻拦?在王宫能那样轻松地把人带走,说是没人授意怎么可能,而且当时前任大汗病逝的消息传来,所有人都过去了,我也不敢耽搁,等我事后再想查探,已经没有任何痕迹了。”
    况且圣女也不是他们家的人,查不到就算了,他不可能拼了命去查,再让大汉知道,肯定要心生不满,他没必要为了前任大汗的女儿惹怒现任大汗。
    他又不蠢。
    巫樾便道:“我知道了,你先退下吧。”
    等达勒走了,巫樾坐了一会儿便起身离开,不过他并没有回将军府,而是去了加里府中,加里得知他来了,亲自出来迎接:“将军你怎么来了?快请进。”
    巫樾也没有客气,跟随他进了正厅,立刻有人上了羊奶,他却没有心情喝:“加里,我有事情要跟你说,你先让这些人退下,不能让别人听到。”
    加里见他脸色凝重就知道是大事,直接带着他进了书房:“这下你可以说了,这书房从没有外人,外面有人把守,我们的谈话也不会被人听到。”
    巫樾颔首:“是关于圣女的事。”
    “你有消息了?”
    巫樾微微点头:“算是吧,最起码,我知道当年圣女是如何离开的,但这件事尚有奇怪之处。”
    “到底怎么回事?你听谁说的?你查到的?”加里一连串问了一堆,他查了这么多年都没有圣女的消息,简直都不报希望了,如今巫将军却查到了,他只觉被惊喜砸昏了头,都不知道该怎么才好。
    “是达勒告诉我的,当年圣女被带走的时候,他正好看到。”
    “他的话能信吗?”除了巫樾,加里显然是不相信其他人的,对待这个军中的新起之秀也一样,“会不会是他骗你的?这人一看就心机深沉。”
    巫樾想了想:“不会,他没必要骗我,而且在军中还要替他铺路,怎么会得罪我。”
    他说不会,那加里便信了:“那这么说,当日带走圣女的是王宫里的人,而且当时大汗的暗卫随时都保护着两位小主子,怎么可能让人轻而易举地把人带走,还自由出入皇宫,要真有这样的人恐怕早就被大汗发现处置了。”
    巫樾点头:“我也如此想。”
    加里摸着下巴,脑中忽然灵光一闪,激动地站起来:“将军,你说会不会是暗卫?”
    巫樾眯了眯眼:“你的意思是……”
    “不错,能够自由出入王宫,还能瞒过暗卫的耳目,这根本不可能。”加里越说越是激动,“除非,带走圣女的人就是暗卫,才会没有惊动任何人,而暗卫只听命于大汗,能让他们行动,必然是大汗知道自己不久于世,怕圣女遭遇不测,让人将她送走。”
    巫樾也觉得有道理:“你说的对,这是最有可能的,大汗的暗卫们从来没露面过,除了大汗以外没人见过他们的真面目,所以达勒才会说面生。”
    加里按耐着激动重新坐下:“不错,但是如此,我们想找暗卫可就难了。”
    当年的暗卫都已经所剩无几,如今也不知道还有没有活着的。
    巫樾却道:“总要试一试的,反正如今我们已经有了方向总比之前无头苍蝇一般瞎找要强,那些暗卫武功高强,很有可能存活下来,而且他们受命于大汗,保护圣女,怎么可能把人送出去就不管了,没准暗中看着也说不定。”
    “对,那么如今我们只要找到暗卫,就能确定圣女是否还活着,又在何处。”加里越想越是高兴,真是恨不得立刻出去找人,如果能找到圣女,也不枉他们这么多年的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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