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最后一个火把燃尽,她想要来个回旋杀时,忽然冒出一只雪白的狐狸。
    大概是嗅到了刚刚埋在雪地里的鱼腥,无意间打破僵局。
    机会来了。
    陆斐言匍着身子,蹑手蹑脚地走到狐狸的身边,然后用刀子猛./cha进它的身.体。
    这匹母狐,约莫是数日不进食,才会铤而走险,与狼抢食。
    很快,母狐忍受不住刀子划开皮肤的疼.痛,撕心裂肺地嚎.起来。
    四匹狼的注意力也被转移在狐狸上,血味让它们更加兴奋起来。母狐意识到危机,长舌顾不得舔受伤的部位,四处逃蹿。
    就是这个时候。
    有个人从草丛里蹿出来,喊了声:“阿言。跑!”
    陆斐言看着拉着自己手的男人,眼圈红红的。
    看来老天爷是故意要留着这个祸害的,顾北琛没有死,真的太好了。
    他们顺着风,朝着高处跑去,身后还传来母狐的哀鸣。
    想来,那匹母狐也是顾北琛带过来的。
    若不是母狐成功转移那四匹狼的注意,那么成为陆斐言极有可能会成为那匹狼的腹中之餐。
    陆斐言在实验室里学习过,在极寒之地生长的狐狸,有自己的生存法则。
    这匹母狐想来也是迫不得己才出来觅食。
    重逢后来不及说太多,陆斐言就跟着顾北琛一直跑,跑了好久,最终进入了一个雪洞。
    这应该是当地岛民,又或者说哪个国家的考察队伍留下来的。
    洞里面还有些干湿的木材,陆斐言掏出火机,将它们点燃。
    “小保镖。好久不见。”顾北琛依靠在洞口,映着火花,他笑得很张狂,“我若是不来,你是不是今天就吃上狼.肉了?”
    “你还有脸说——”
    谁让他自作主张地拿走了e.m的,她之所以飘到这座无名岛上还不是因为他!
    “我出去看一看。”
    顾北琛并没有与陆斐言争吵,与陆斐言不同,当时e.m爆./破时,他因为距离太近,伤了耳朵,现在已经是听不到的状态。
    他的身体没有恢复好,却吵着要去找陆斐言。
    还是父亲顾聿轩让他冷静时,发现了他手上的那根红绳。
    那是二十年前,父亲发明出来,专给母亲就用的。
    这样无论母亲在世界的任何角落,父亲总能找到她。
    顾北琛的双耳失聪,加上外界又传他死了,这才拜托家人顺着大众的舆论保持沉默。
    他顺着父亲锁定的位置,来到了这座无名的岛上。
    谁知道竟因为来回折腾地比较疲惫,竟给了别人下黑手的机会。
    好在,好在她没事。
    “四哥。”陆斐言跟着顾北琛出去,以为他生气了,伸出小手扯了扯那抹寂寞的背影,“对不起。”
    顾北琛听不到陆斐言说了什么,他转过那张英俊的面庞,继续答非所问,“小保镖,想不到你还挺能干。”
    他细细地数着,“让我说说,拆e.m?打.猎?你怕不是特.种.bing出身吧!”
    陆斐言回答得倒是理直气壮,“我要是不厉害,能去参加保镖选拔吗?”
    这么说,好像是没毛病。
    顾北琛却似乎跟没有听到她说的话般,“作为奖励,你抬头看看星空。”
    是孔明灯吗?
    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