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莫名的怒火
“军霞，你……这话什么意思？”常素芳一脸尴尬的问道。
“什么意思？自个儿琢磨去！”
贺军霞冷冷哼了一声，拉着脸就把车子支上了。
“小霞！你这是又发哪门子的小姐脾气？怎么跟你嫂子说话呢？”
刘玉花见女儿一进门，就对儿媳妇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忍不住呵斥道。
“妈！你别管！”贺军霞正在气头上，呛口的回了一句。
“军霞，我要是有什么做的不对的地方，你可以说出来，我不会介意的！”
常素芳蹙了蹙眉，还是走上前，小心翼翼的说道。
“你当然不会介意！脸都不要了，你还能介意个啥？”
贺军霞一脸厌恶的瞪着常素芳，说出的话更是不客气。
常素芳脸色当时就变了。
虽说小姑对她有意见，可也从来没这么明目张胆的辱骂过她呀？今天这是怎么了？
“小霞！你这浑说什么呢？快跟你嫂子道歉！”
刘玉花一听也急了，放下手里的苇子，奔过来，一手扯了把贺军霞急赤白脸的喝道。
“我没错我干嘛道歉？”贺军霞一甩手，目光毒蛇一般盯着常素芳。
“你平白无故骂你嫂子还叫不错？你想气死妈啊？快道歉啊！”
刘玉花气的浑身发抖，这女儿平日虽然任性了些，可是非黑白还是懂得，今天怎么回事？无故骂人也就罢了，居然还死不认错？
“谁错了谁心里清楚！”
贺军霞碍于母亲，恨恨的骂了一句，揪着书包回屋去了。
“你这丫头……”刘玉花气的胸脯一起一伏，抖着手指着贺军霞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常素芳连忙过来扶住婆婆道：“妈！你别急！先坐下。没事儿的，军霞也许是在学校里受了什么气，骂两句就骂两句吧！又不掉一块肉，您别气坏了身子！”
刘玉花在常素芳扶持下坐在小板凳上，喘了口气。这才一脸歉意的道：“素芳，那丫头不懂事，你别跟她一般计较，妈替她给你道歉了！”
“妈，您这说的哪里话？我怎么会跟军霞计较？好了，您歇歇，我去做饭。苇子等吃过饭我再碾！”
常素芳安顿好婆婆，这才洗了手走进厨房开始做晚饭。
她将家里带回来的卤鸡撕成小块，装了一半进盘，另一半存放起来打算明天早上让小姑小叔起早吃。午餐肉也暂时搁起来，慢慢享用。不开罐多撂几天也坏不了。
她又下厨，烙了两张饼，熬了一锅白粥，炒了个土豆丝，一桌子饭菜便齐全了。
走出屋外叫婆婆吃饭，就见刘玉花歇了没多一会儿就又推起了碾子。
“妈，不是说让你歇着吗？你怎么又干起来了？”
常素芳连忙走过去帮忙推碾子，沉重的石碾子轧在地面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刘玉花叹了口气，“多碾出些苇子，多织几领席，好歹给军霞把学费凑够了！这眼看就要高考了，我怕军霞考上了交不起学费，那岂不白瞎了她吗？少不得这阵子多辛苦辛苦！”
“妈，你放心，军霞的学费不用愁，大不了我到时候先回家去拿，怎么也不能委屈了军霞啊！你别着急上火，当心身子！”
刘玉花摇了摇头，“你爸一个人过日子也不容易，他就你这么一个闺女，咱家没钱让你多孝敬他我已经很不好意思了，哪能还从他那里拿钱？素芳啊，累点没关系，关键是这钱来的安心。”
刘玉花的话让常素芳一阵羞愧，想想，自己还没有婆婆觉悟高呢！
看来，还得指望苇席卖好了。老周叔那边应该没什么问题，接下来就只是把苇子钱准备好，等消息了。
“妈，车到山前必有路，别担心了！先去吃饭吧！对了，我爸让我拿回来一只卤鸡，我拆了一半，今天晚上吃一顿，剩下的让军霞军涛明天早上再吃！”
常素芳帮婆婆碾完苇子，拉着婆婆进屋，洗了手准备坐下来吃饭。
“咦？怎么军涛还没回来？平常不是五点就下学了吗？今天这都快六点了呢！”
常素芳将饭菜上了桌，探头向外望了望，有些疑惑的道。
“也是，怎么涛子今天还没回来？是不是跑到哪儿野着玩去了？”
刘玉花也奇怪的附和着。
“妈，您和军霞先吃，我去村口看看军涛。”
常素芳说着，摘下围裙，往外走去。
贺军涛在乡里上学，平时这个点早就到家了，今天这是怎么回事？
常素芳走到村口，张望了半晌，终于在半个钟头后瞧见了小叔的身影。
“军涛，怎么这么晚了？”
常素芳使劲对小叔挥了挥手，赶忙奔上前。
可走到近前才发现，小叔贺军涛一身脏污，右手肘的校服衣袖还破了一道口子。
常素芳惊讶的道：“军涛，怎么回事？你的衣服怎么破了？”
贺军涛沉着一张脸，理也不理常素芳，大步就往家里走。
“军涛！”
常素芳连忙追了上去，直到回到家，贺军涛也没回头看她一眼。
“涛子，你这是咋啦？怎么衣服还破了？你倒是说话呀？”
刘玉花看到贺军涛的模样，忍不住扯着他的胳膊质问。
“没咋！就是跟人打了一架！”贺军涛一甩胳膊，赌气的回了一句。
“打架？”刘玉花惊讶了，自己这个小儿子向来老实，怎么会跟别人打架？
“你这孩子！不好好学习打什么架？你是要气死妈吗？”
刘玉花扯着贺军涛怒声斥责，自己含辛茹苦供孩子上学，这孩子咋就这么不争气呢！
常素芳连忙挡在贺军涛身前，以免婆婆一气之下动手打了小叔。接着回身抓住小叔的胳膊急急问道：“军涛，是不是在学校里有人欺负你？你快跟妈解释清楚！”
“解释什么？打架就是打架，有什么好解释的！”
贺军涛却是不领情的一甩手，挣脱了常素芳。
刘玉花一看，气的浑身发抖，抬手就要抽打贺军涛。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争气？妈辛辛苦苦供你上学，难道就是让你打架的吗？你马上就要中考了，这时候不上进，你能考的上学吗？你真是气死我了！”
“妈！你别生气！军涛不会无缘无故打架，还是先问清楚吧！”
常素芳连忙拦住婆婆。
刘玉花见此情形停了手，再次问道：“涛子，你说，到底咋回事？”
“没咋！就是打架了！”
没想到贺军涛居然如此倔强，仍然是这么一句。
刘玉花再也忍不了，一边抬起巴掌使劲抽打贺军涛的肩膀，一边寒心的道：“我打死你这个不知上进的东西！你知道我和你嫂子多么辛苦挣钱给你交学费，你不好好学习还打架？你有脸见你嫂子吗？对的起妈吗？”
刘玉花一边打一边流眼泪，常素芳怎么拦也拦不住，只能护在贺军涛身前一个劲儿劝解：“妈！别打了！军涛还小，他下回一定不敢了！别打了！”
“不用你假惺惺！要不是你，我能跟别人打架吗？你就是我们贺家的丧门星！”
贺军涛眼里闪着泪花，强忍着母亲的抽打，猛地一把将常素芳推倒在地，指着她喝骂道。
“啊！”
常素芳一时不防备，整个人栽倒在地上！
“素芳！”
刘玉花一见，顾不得其他连忙奔过去扶起常素芳。见常素芳手肘擦在青砖地上，擦出一道血印子，立刻扭头喝骂道：“臭小子！你这是要翻天是咋地？我这是养了个什么东西？平白无故的，你推你嫂子干什么？”
常素芳强忍着疼痛在婆婆扶持下站起身，扭头对贺军涛道：“军涛，嫂子哪里做的不对你说出来，你这样闹，到底为了什么？”
“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你的臭名声？常有富说你早就被他哥给采了，我哥娶的是朵烂桃花！还说我哥一个破落户，也就配娶你这么个残枝烂朵！我哥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贺军涛再也忍不住，急赤白脸的喝了出来。
“啪！”
刘玉花一个巴掌轰了上去！
“什么意思？自个儿琢磨去！”
贺军霞冷冷哼了一声，拉着脸就把车子支上了。
“小霞！你这是又发哪门子的小姐脾气？怎么跟你嫂子说话呢？”
刘玉花见女儿一进门，就对儿媳妇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忍不住呵斥道。
“妈！你别管！”贺军霞正在气头上，呛口的回了一句。
“军霞，我要是有什么做的不对的地方，你可以说出来，我不会介意的！”
常素芳蹙了蹙眉，还是走上前，小心翼翼的说道。
“你当然不会介意！脸都不要了，你还能介意个啥？”
贺军霞一脸厌恶的瞪着常素芳，说出的话更是不客气。
常素芳脸色当时就变了。
虽说小姑对她有意见，可也从来没这么明目张胆的辱骂过她呀？今天这是怎么了？
“小霞！你这浑说什么呢？快跟你嫂子道歉！”
刘玉花一听也急了，放下手里的苇子，奔过来，一手扯了把贺军霞急赤白脸的喝道。
“我没错我干嘛道歉？”贺军霞一甩手，目光毒蛇一般盯着常素芳。
“你平白无故骂你嫂子还叫不错？你想气死妈啊？快道歉啊！”
刘玉花气的浑身发抖，这女儿平日虽然任性了些，可是非黑白还是懂得，今天怎么回事？无故骂人也就罢了，居然还死不认错？
“谁错了谁心里清楚！”
贺军霞碍于母亲，恨恨的骂了一句，揪着书包回屋去了。
“你这丫头……”刘玉花气的胸脯一起一伏，抖着手指着贺军霞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常素芳连忙过来扶住婆婆道：“妈！你别急！先坐下。没事儿的，军霞也许是在学校里受了什么气，骂两句就骂两句吧！又不掉一块肉，您别气坏了身子！”
刘玉花在常素芳扶持下坐在小板凳上，喘了口气。这才一脸歉意的道：“素芳，那丫头不懂事，你别跟她一般计较，妈替她给你道歉了！”
“妈，您这说的哪里话？我怎么会跟军霞计较？好了，您歇歇，我去做饭。苇子等吃过饭我再碾！”
常素芳安顿好婆婆，这才洗了手走进厨房开始做晚饭。
她将家里带回来的卤鸡撕成小块，装了一半进盘，另一半存放起来打算明天早上让小姑小叔起早吃。午餐肉也暂时搁起来，慢慢享用。不开罐多撂几天也坏不了。
她又下厨，烙了两张饼，熬了一锅白粥，炒了个土豆丝，一桌子饭菜便齐全了。
走出屋外叫婆婆吃饭，就见刘玉花歇了没多一会儿就又推起了碾子。
“妈，不是说让你歇着吗？你怎么又干起来了？”
常素芳连忙走过去帮忙推碾子，沉重的石碾子轧在地面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刘玉花叹了口气，“多碾出些苇子，多织几领席，好歹给军霞把学费凑够了！这眼看就要高考了，我怕军霞考上了交不起学费，那岂不白瞎了她吗？少不得这阵子多辛苦辛苦！”
“妈，你放心，军霞的学费不用愁，大不了我到时候先回家去拿，怎么也不能委屈了军霞啊！你别着急上火，当心身子！”
刘玉花摇了摇头，“你爸一个人过日子也不容易，他就你这么一个闺女，咱家没钱让你多孝敬他我已经很不好意思了，哪能还从他那里拿钱？素芳啊，累点没关系，关键是这钱来的安心。”
刘玉花的话让常素芳一阵羞愧，想想，自己还没有婆婆觉悟高呢！
看来，还得指望苇席卖好了。老周叔那边应该没什么问题，接下来就只是把苇子钱准备好，等消息了。
“妈，车到山前必有路，别担心了！先去吃饭吧！对了，我爸让我拿回来一只卤鸡，我拆了一半，今天晚上吃一顿，剩下的让军霞军涛明天早上再吃！”
常素芳帮婆婆碾完苇子，拉着婆婆进屋，洗了手准备坐下来吃饭。
“咦？怎么军涛还没回来？平常不是五点就下学了吗？今天这都快六点了呢！”
常素芳将饭菜上了桌，探头向外望了望，有些疑惑的道。
“也是，怎么涛子今天还没回来？是不是跑到哪儿野着玩去了？”
刘玉花也奇怪的附和着。
“妈，您和军霞先吃，我去村口看看军涛。”
常素芳说着，摘下围裙，往外走去。
贺军涛在乡里上学，平时这个点早就到家了，今天这是怎么回事？
常素芳走到村口，张望了半晌，终于在半个钟头后瞧见了小叔的身影。
“军涛，怎么这么晚了？”
常素芳使劲对小叔挥了挥手，赶忙奔上前。
可走到近前才发现，小叔贺军涛一身脏污，右手肘的校服衣袖还破了一道口子。
常素芳惊讶的道：“军涛，怎么回事？你的衣服怎么破了？”
贺军涛沉着一张脸，理也不理常素芳，大步就往家里走。
“军涛！”
常素芳连忙追了上去，直到回到家，贺军涛也没回头看她一眼。
“涛子，你这是咋啦？怎么衣服还破了？你倒是说话呀？”
刘玉花看到贺军涛的模样，忍不住扯着他的胳膊质问。
“没咋！就是跟人打了一架！”贺军涛一甩胳膊，赌气的回了一句。
“打架？”刘玉花惊讶了，自己这个小儿子向来老实，怎么会跟别人打架？
“你这孩子！不好好学习打什么架？你是要气死妈吗？”
刘玉花扯着贺军涛怒声斥责，自己含辛茹苦供孩子上学，这孩子咋就这么不争气呢！
常素芳连忙挡在贺军涛身前，以免婆婆一气之下动手打了小叔。接着回身抓住小叔的胳膊急急问道：“军涛，是不是在学校里有人欺负你？你快跟妈解释清楚！”
“解释什么？打架就是打架，有什么好解释的！”
贺军涛却是不领情的一甩手，挣脱了常素芳。
刘玉花一看，气的浑身发抖，抬手就要抽打贺军涛。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争气？妈辛辛苦苦供你上学，难道就是让你打架的吗？你马上就要中考了，这时候不上进，你能考的上学吗？你真是气死我了！”
“妈！你别生气！军涛不会无缘无故打架，还是先问清楚吧！”
常素芳连忙拦住婆婆。
刘玉花见此情形停了手，再次问道：“涛子，你说，到底咋回事？”
“没咋！就是打架了！”
没想到贺军涛居然如此倔强，仍然是这么一句。
刘玉花再也忍不了，一边抬起巴掌使劲抽打贺军涛的肩膀，一边寒心的道：“我打死你这个不知上进的东西！你知道我和你嫂子多么辛苦挣钱给你交学费，你不好好学习还打架？你有脸见你嫂子吗？对的起妈吗？”
刘玉花一边打一边流眼泪，常素芳怎么拦也拦不住，只能护在贺军涛身前一个劲儿劝解：“妈！别打了！军涛还小，他下回一定不敢了！别打了！”
“不用你假惺惺！要不是你，我能跟别人打架吗？你就是我们贺家的丧门星！”
贺军涛眼里闪着泪花，强忍着母亲的抽打，猛地一把将常素芳推倒在地，指着她喝骂道。
“啊！”
常素芳一时不防备，整个人栽倒在地上！
“素芳！”
刘玉花一见，顾不得其他连忙奔过去扶起常素芳。见常素芳手肘擦在青砖地上，擦出一道血印子，立刻扭头喝骂道：“臭小子！你这是要翻天是咋地？我这是养了个什么东西？平白无故的，你推你嫂子干什么？”
常素芳强忍着疼痛在婆婆扶持下站起身，扭头对贺军涛道：“军涛，嫂子哪里做的不对你说出来，你这样闹，到底为了什么？”
“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你的臭名声？常有富说你早就被他哥给采了，我哥娶的是朵烂桃花！还说我哥一个破落户，也就配娶你这么个残枝烂朵！我哥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贺军涛再也忍不住，急赤白脸的喝了出来。
“啪！”
刘玉花一个巴掌轰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