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口没遮拦
“没事儿的，妞妞，你什么时候想吃什么时候过来，婶儿没别的事儿，一天净待着了！”
凤霞连忙说道。
“是啊是啊，顾大夫你就别客气了，反正凤霞嫂子一个人在家也怪闷的，妞妞来了正好给她作伴解闷儿！你一天到晚忙个不停，把她放到凤霞嫂子这儿岂不正好？”
常素芳趁热打铁，连忙也附和着说道。
“这，这不太好吧？”顾大国一见这场面，有些为难的道。
“有啥不好的？你要实在过意不去，往后凤霞嫂子拿药你给算便宜一点，这不就结了吗？”常素芳立刻从善如流的道。
“这……”顾大国还是一脸犹豫。
“我说你一个大男人怎么这么婆婆妈妈的？哎，要不你问问妞妞，愿不愿意来？”
常素芳一见顾大国犹豫，连忙将话题转到了孩子身上。她蹲在妞妞身旁问道：“妞妞，以后你爸爸要是忙，就让她把你送到凤霞婶儿家里来玩好不好？素芳婶儿有空也会过来，凤霞婶儿给你做好吃的，素芳婶儿给你讲故事，你说好不好？”
“好！”
有好吃的，还有人说话逗闷，当然比一个人待在家里强，尽管妞妞年纪小小，她还是能分辨好赖。
因为有时候她爸爸真的很晚很晚才回来，她一个人在家害怕着呢！可是她不敢说，怕耽误了爸爸的事儿。
“妞妞！”
然而顾大国却一脸严肃的看向女儿。妞妞看了眼父亲，小嘴微扁了扁，大眼睛里泪光闪闪，就差哭出声了。
“顾大夫，你这是干什么？孩子还小，何必这样吓唬她？你不愿意她过来就算了，我有空过去陪她就是！”
凤霞见妞妞被吓得满眼泪花，当即一阵心疼，将妞妞小小的身子搂进自己怀里。
“爸爸，妞妞会乖乖在家里等你……”
妞妞望着父亲，委委屈屈的抿着嘴，眨巴了下眼睛，一颗泪珠滑下白白的脸蛋儿。
顾大国一阵不忍，犹豫了半天终于叹了口气道：“好吧！我答应就是！”
常素芳一听，顿时一喜，看着破涕为笑的妞妞和凤霞，拍了下手掌道：“这就对了嘛！再苦不能苦孩子，妞妞还这么小，最是需要人照顾的时候呢！”
“好了，先别说了，我先给凤霞换药吧！”顾大国说着，将药箱拿进里屋，并招呼凤霞。
凤霞这才放开妞妞，进屋让顾大国把胳膊和腿上的伤重新换药包扎了起来。
“嗯，恢复的不错，再有两三天应该就能结痂了！这几天小心别沾水，不然发炎了就严重了！”
顾大国给凤霞包扎完，又嘱咐了一遍。
“我知道了！”凤霞点头。
两人出了屋，见妞妞还趴在桌子前吃红薯球，还粘的满嘴都是，不禁都笑了。
“小家伙还真挺喜欢吃甜食！”常素芳在一旁都看呆了！这小女娃儿吃起东西的模样还真可爱，让她忍不住都想生一个这样的女儿了！
凤霞笑着，走过去用毛巾小心替妞妞擦拭着嘴角的残渣，一边叮嘱道：“吃慢点，妞妞，小心噎到了，来，喝口水！”
顾大国望着馋嘴的女儿，一脸无奈的道：“唉，我也知道自己对她照顾的不好，可我实在是分不开身。妞妞打小就是这么过来的，这些年也实在委屈了她。”
“你既然知道孩子委屈了，就更该为孩子多着想。你不要以为孩子小就什么都不懂，有时候这孩子啊，比大人心眼还通透呢！谁对她好谁对她不好，她很快就能分辨出来！你瞧，她在凤霞嫂子怀里多乖？”
妞妞吃了好几个红薯球，还意犹未尽的舔着小嘴儿，凤霞一边低声哄着，一边告诉她，不能吃的太多了，不然肚子会痛。妞妞乖乖点了点头，窝在凤霞怀里很快就打起了哈欠。
凤霞便将妞妞抱坐在小板凳上一边轻哼着小曲，一边拍抚着妞妞的背，不一会儿，妞妞就沉入了梦乡。
顾大国知道，论带孩子，自己自然是比不上女人家，可孩子是自己的，总不能一直麻烦别人带。尤其凤霞还是个寡妇，这风言风语传出去，对她可不好。
“素芳，凤霞，我知道你们是好意，是心疼妞妞，但毕竟咱们非亲非故，总上门叨扰也不好，我还是带妞妞回家吧！”
顾大国说着，走过去弯腰就要从凤霞怀里抱过女儿。
“非亲非故，那就结个亲呗！又不是不可能的事儿，都是为了孩子，我倒觉得挺好！”
顾大国和凤霞没成想常素芳就这么口没遮拦的说了出来，当即两人就是一愣。同时抬头，挨得挺近的两人目光就这么撞在一起！
噗！
两人都尴尬的红了脸。
“素芳，你，你这说啥呢？”
凤霞半羞半恼的看向常素芳。
“呃，我说错了吗？”常素芳没有半点悔悟的自觉。
“呃，那个，我家里还有点事儿，我先走了！”
顾大国更觉得不得劲儿了，连忙抱过妞妞，举步就要往外走。
“等等，顾大夫，你的药箱！”
凤霞想起什么，忙进了里屋把顾大国的药箱拎了出来。
顾大国一手抱着妞妞，一手挎上药箱，对凤霞道了声谢，匆匆便离开了。
凤霞望着顾大国有点落荒而逃的背影，忍不住责怪道：“素芳，你咋啥话都说呢？你看把人家顾大夫臊的？你也不管管你的嘴！”
“哎呀，我说啥了？这顾大夫也真是的，脸皮儿这么薄！”
常素芳暗暗笑着耸了耸肩。
“还没说啥，就差提名点姓的给人说媒了，我说你怎么也不臊的慌啊！”
凤霞走过来没好气的刮了常素芳脸皮一下。
“我臊啥？又不是给我说媒！我说嫂子，你倒是比我想象中更镇定，行啊！”
常素芳故意调侃。
“你呀！净往歪处想！”凤霞叹了口气，道：“我对小妞妞好，并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我们家小宝了！素芳，我家小宝没了，我看见别人家的孩子我就想疼，见到别的孩子受委屈我就想护着，我只是想再体会体会做母亲的心！要不，这辈子都不知道啥时候还有这机会！唉！顾大国见我对妞妞好过意不去，可我只是借着疼妞妞安慰我自己啊！我没想别的，真没想！”
凤霞的一番剖析，让常素芳沉默下来。好半晌她才拉起凤霞的手道：“嫂子，是我太唐突了，你别生气！我以后不提这事就是了！”
“唉！罢了，就这么着吧！反正我对妞妞是真心的，也不怕顾大国猜忌我什么，他爱咋想咋想吧！”
凤霞拍了拍常素芳的手，准备把这事儿翻篇了。
然而常素芳突然贼兮兮一笑道：“嫂子，顾大夫比你大不了多少，人长得不丑，性格也好，你真不考虑考虑？”
“你这丫头，刚说不提了，怎么又问起来了？你是没完了是吗？再问，不给你红薯吃了！”
凤霞故作生气的将装了红薯的搪瓷盆端到一边，威胁常素芳。
“别别别！我不说了还不行吗？这给出去的东西哪还能往回收？”
常素芳连忙去抢将搪瓷盆，还故作一本正经道：“举手无悔大丈夫，出尔反尔真小人！嫂子，你这红薯我可是吃定了！”
“噗嗤！”凤霞笑了，“说的啥？我听不懂！还跟我舞文弄墨呢！你嫂子文盲一个，可不比你这识文断字儿的！”
常素芳翻了个白眼，直白的翻译道：“我说，嫂子你要是不让我吃红薯你就是小狗！”
“你才小狗呢！骂人的话你一溜一溜的！拿去，也就你稀罕这东西，又不是大鱼大肉，也值得你鬼话连篇的！”
凤霞撇了撇嘴，将搪瓷盆推给了常素芳。
“哎！谢谢嫂子！”
常素芳满意的捧着搪瓷盆，这才起身道：“那我走了啊，明天再把盆还你！”
“还不还的吧，红薯都给你了，还差一个盆？”凤霞故作不在意的挥挥手。
“那哪成啊？这是饭碗，吃饭的家伙儿！我婆婆说了，不能抢别人饭碗，那可不道德！得了，明天我洗干净了给你拿回来！”
常素芳捧着搪瓷盆往外走。
“哪那么多事儿啊！你慢点啊！”
凤霞将常素芳送出院外，这才返身回屋了。
凤霞连忙说道。
“是啊是啊，顾大夫你就别客气了，反正凤霞嫂子一个人在家也怪闷的，妞妞来了正好给她作伴解闷儿！你一天到晚忙个不停，把她放到凤霞嫂子这儿岂不正好？”
常素芳趁热打铁，连忙也附和着说道。
“这，这不太好吧？”顾大国一见这场面，有些为难的道。
“有啥不好的？你要实在过意不去，往后凤霞嫂子拿药你给算便宜一点，这不就结了吗？”常素芳立刻从善如流的道。
“这……”顾大国还是一脸犹豫。
“我说你一个大男人怎么这么婆婆妈妈的？哎，要不你问问妞妞，愿不愿意来？”
常素芳一见顾大国犹豫，连忙将话题转到了孩子身上。她蹲在妞妞身旁问道：“妞妞，以后你爸爸要是忙，就让她把你送到凤霞婶儿家里来玩好不好？素芳婶儿有空也会过来，凤霞婶儿给你做好吃的，素芳婶儿给你讲故事，你说好不好？”
“好！”
有好吃的，还有人说话逗闷，当然比一个人待在家里强，尽管妞妞年纪小小，她还是能分辨好赖。
因为有时候她爸爸真的很晚很晚才回来，她一个人在家害怕着呢！可是她不敢说，怕耽误了爸爸的事儿。
“妞妞！”
然而顾大国却一脸严肃的看向女儿。妞妞看了眼父亲，小嘴微扁了扁，大眼睛里泪光闪闪，就差哭出声了。
“顾大夫，你这是干什么？孩子还小，何必这样吓唬她？你不愿意她过来就算了，我有空过去陪她就是！”
凤霞见妞妞被吓得满眼泪花，当即一阵心疼，将妞妞小小的身子搂进自己怀里。
“爸爸，妞妞会乖乖在家里等你……”
妞妞望着父亲，委委屈屈的抿着嘴，眨巴了下眼睛，一颗泪珠滑下白白的脸蛋儿。
顾大国一阵不忍，犹豫了半天终于叹了口气道：“好吧！我答应就是！”
常素芳一听，顿时一喜，看着破涕为笑的妞妞和凤霞，拍了下手掌道：“这就对了嘛！再苦不能苦孩子，妞妞还这么小，最是需要人照顾的时候呢！”
“好了，先别说了，我先给凤霞换药吧！”顾大国说着，将药箱拿进里屋，并招呼凤霞。
凤霞这才放开妞妞，进屋让顾大国把胳膊和腿上的伤重新换药包扎了起来。
“嗯，恢复的不错，再有两三天应该就能结痂了！这几天小心别沾水，不然发炎了就严重了！”
顾大国给凤霞包扎完，又嘱咐了一遍。
“我知道了！”凤霞点头。
两人出了屋，见妞妞还趴在桌子前吃红薯球，还粘的满嘴都是，不禁都笑了。
“小家伙还真挺喜欢吃甜食！”常素芳在一旁都看呆了！这小女娃儿吃起东西的模样还真可爱，让她忍不住都想生一个这样的女儿了！
凤霞笑着，走过去用毛巾小心替妞妞擦拭着嘴角的残渣，一边叮嘱道：“吃慢点，妞妞，小心噎到了，来，喝口水！”
顾大国望着馋嘴的女儿，一脸无奈的道：“唉，我也知道自己对她照顾的不好，可我实在是分不开身。妞妞打小就是这么过来的，这些年也实在委屈了她。”
“你既然知道孩子委屈了，就更该为孩子多着想。你不要以为孩子小就什么都不懂，有时候这孩子啊，比大人心眼还通透呢！谁对她好谁对她不好，她很快就能分辨出来！你瞧，她在凤霞嫂子怀里多乖？”
妞妞吃了好几个红薯球，还意犹未尽的舔着小嘴儿，凤霞一边低声哄着，一边告诉她，不能吃的太多了，不然肚子会痛。妞妞乖乖点了点头，窝在凤霞怀里很快就打起了哈欠。
凤霞便将妞妞抱坐在小板凳上一边轻哼着小曲，一边拍抚着妞妞的背，不一会儿，妞妞就沉入了梦乡。
顾大国知道，论带孩子，自己自然是比不上女人家，可孩子是自己的，总不能一直麻烦别人带。尤其凤霞还是个寡妇，这风言风语传出去，对她可不好。
“素芳，凤霞，我知道你们是好意，是心疼妞妞，但毕竟咱们非亲非故，总上门叨扰也不好，我还是带妞妞回家吧！”
顾大国说着，走过去弯腰就要从凤霞怀里抱过女儿。
“非亲非故，那就结个亲呗！又不是不可能的事儿，都是为了孩子，我倒觉得挺好！”
顾大国和凤霞没成想常素芳就这么口没遮拦的说了出来，当即两人就是一愣。同时抬头，挨得挺近的两人目光就这么撞在一起！
噗！
两人都尴尬的红了脸。
“素芳，你，你这说啥呢？”
凤霞半羞半恼的看向常素芳。
“呃，我说错了吗？”常素芳没有半点悔悟的自觉。
“呃，那个，我家里还有点事儿，我先走了！”
顾大国更觉得不得劲儿了，连忙抱过妞妞，举步就要往外走。
“等等，顾大夫，你的药箱！”
凤霞想起什么，忙进了里屋把顾大国的药箱拎了出来。
顾大国一手抱着妞妞，一手挎上药箱，对凤霞道了声谢，匆匆便离开了。
凤霞望着顾大国有点落荒而逃的背影，忍不住责怪道：“素芳，你咋啥话都说呢？你看把人家顾大夫臊的？你也不管管你的嘴！”
“哎呀，我说啥了？这顾大夫也真是的，脸皮儿这么薄！”
常素芳暗暗笑着耸了耸肩。
“还没说啥，就差提名点姓的给人说媒了，我说你怎么也不臊的慌啊！”
凤霞走过来没好气的刮了常素芳脸皮一下。
“我臊啥？又不是给我说媒！我说嫂子，你倒是比我想象中更镇定，行啊！”
常素芳故意调侃。
“你呀！净往歪处想！”凤霞叹了口气，道：“我对小妞妞好，并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我们家小宝了！素芳，我家小宝没了，我看见别人家的孩子我就想疼，见到别的孩子受委屈我就想护着，我只是想再体会体会做母亲的心！要不，这辈子都不知道啥时候还有这机会！唉！顾大国见我对妞妞好过意不去，可我只是借着疼妞妞安慰我自己啊！我没想别的，真没想！”
凤霞的一番剖析，让常素芳沉默下来。好半晌她才拉起凤霞的手道：“嫂子，是我太唐突了，你别生气！我以后不提这事就是了！”
“唉！罢了，就这么着吧！反正我对妞妞是真心的，也不怕顾大国猜忌我什么，他爱咋想咋想吧！”
凤霞拍了拍常素芳的手，准备把这事儿翻篇了。
然而常素芳突然贼兮兮一笑道：“嫂子，顾大夫比你大不了多少，人长得不丑，性格也好，你真不考虑考虑？”
“你这丫头，刚说不提了，怎么又问起来了？你是没完了是吗？再问，不给你红薯吃了！”
凤霞故作生气的将装了红薯的搪瓷盆端到一边，威胁常素芳。
“别别别！我不说了还不行吗？这给出去的东西哪还能往回收？”
常素芳连忙去抢将搪瓷盆，还故作一本正经道：“举手无悔大丈夫，出尔反尔真小人！嫂子，你这红薯我可是吃定了！”
“噗嗤！”凤霞笑了，“说的啥？我听不懂！还跟我舞文弄墨呢！你嫂子文盲一个，可不比你这识文断字儿的！”
常素芳翻了个白眼，直白的翻译道：“我说，嫂子你要是不让我吃红薯你就是小狗！”
“你才小狗呢！骂人的话你一溜一溜的！拿去，也就你稀罕这东西，又不是大鱼大肉，也值得你鬼话连篇的！”
凤霞撇了撇嘴，将搪瓷盆推给了常素芳。
“哎！谢谢嫂子！”
常素芳满意的捧着搪瓷盆，这才起身道：“那我走了啊，明天再把盆还你！”
“还不还的吧，红薯都给你了，还差一个盆？”凤霞故作不在意的挥挥手。
“那哪成啊？这是饭碗，吃饭的家伙儿！我婆婆说了，不能抢别人饭碗，那可不道德！得了，明天我洗干净了给你拿回来！”
常素芳捧着搪瓷盆往外走。
“哪那么多事儿啊！你慢点啊！”
凤霞将常素芳送出院外，这才返身回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