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辟谣
常燕儿原本以为自己设计驴踩青苗一定会让常素芳大受损失，可没想到，事实完全不是她想象的那样！
事情发生的前两天，人们还都在议论纷纷，说常素芳他们这次的农田改造指定拉倒了！地里种的玉米苗被拔去了一半多，这还能打什么粮食？
大家都说，这回常素芳和参与农改的人可是要赔大发了！
就连知道内情的常国义他们在人们的议论中也忍不住开始怀疑，三番两次的上门求证。
常素芳知道他们对农改还不太熟悉，所以就将贺军鹏的那份农改报告拿出来详细给他们讲解了一遍，大家这才放下心来。
不过人们老是在村里议论纷纷的也影响也不好，于是常素芳抽了个空，故意上村头大碾子旁溜了一圈，借机澄清了一下。
“哟，这不是素芳吗？怎么这么有空出来溜达呀？”
大碾子旁，一群婆子媳妇儿聚在一块儿，闲嗑瓜子唠嗑。有人见常素芳走过，立刻上前打了个招呼。
“桂芳嫂子，我正要去地里看看呢！”
常素芳从容回答。
那名叫桂芳的快嘴媳妇儿一听，立刻趋上前，一脸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表情道：“哟，不是说地里青苗都被驴踩了吗？拔的只剩三分之一了，你还看它干啥？干脆，直接放弃得了！反正咱们村庄稼从来都是靠天收，能打多少算多少呗！”
“你这净说的？你这不是打人家素芳脸吗？人家可是跟村民保证过，只要这么一农改，庄稼指定增产！虽然苗被踩坏了不少，可也不能就这么撒手不管啊！好歹尽心了，就算将来打不出粮食来，人家没功劳也有苦劳啊！”
又一个媳妇儿凑了上来，是村西书兰嫂子。
“去一边呆着去！你懂个屁呀！光讲人情有个啥用？那可是大几千的本钱投了下去，要是连个毛都捞不着，你干（方言：你愿意的意思）呀？”
桂芳立刻翻白眼驳斥。
“不干还能咋滴？苗都没了，还能打出粮食来？我看充其量也就跟咱们差不多！”
书兰也回了她一个白眼，随即扭头对常素芳道：“素芳啊，你也别太上火了！要实在不行，就跟村民们赔个理道个歉，大家都是通情达理的人，不会逼着你要钱的。说点好话，这事儿能过去的！”
常素芳在一旁听的都想笑。这群没见识的乡邻们，居然把她将来的道儿都给想好了！果然是闲的呀！
她轻笑一声，伸手拍了拍桂芳和书兰的肩道：“两位嫂子，多谢你们的关心！不过，是谁这么会编排我，在村里这样瞎传瞎造谣呢？嫂子啊，你们这么聪明，不会也轻易信了别人的鬼话吧？”
“呃？”
“呃……”
两人一听，当即脸上都是一阵讪讪。
常素芳没直接骂她们说闲话，反倒故意说她们两人听闲话，是给两人台阶下，为接下来的话做铺垫。
“诶，两位嫂子，你们两人心眼这么好，我就破例给你们透露点小道消息吧！”
常素芳将两人一搂，凑近了些，故作神秘的低声道：“两位嫂子你们不知道吧？这农改呀，其中最重要的一个环节就是拔苗，苗太多，地里营养供不上，庄稼长不好。我正寻思着拔苗呢，谁知那驴给我省了事，这不两天的活，一天就干完了！那天我还特意去大山叔家解释了，说不得我还得谢谢这驴呢！你们说这是不是歪打正着？”
“啊？”桂芳和书兰一听，顿时瞠目结舌。“还有这事儿？”
“是啊，要不我说怎么就赶得这么寸呢！真是老天爷都帮我！你们就放心吧，这次农改呀，多的不说亩产600斤没问题！两位嫂子请好儿吧！到时候丰收了，我请你们磕瓜子吃水果糖！”
“哎，哎！那敢情好！”
两人脸上转换不过来的表情，那叫一个精彩！
常素芳见目的达到了，也不再多留，笑着摆了摆手，转身离开了。
“桂芳，书兰，常素芳说啥了？”
常素芳走后，一帮子看热闹的婆子媳妇儿们都围了过来。刚才常素芳拉着她俩说悄悄话，她们好奇的紧呢！
“是啊，说啥了？是不是跟你们俩诉苦了？唉，也是啊，谁赶上这事谁不遭难啊！”
“遭个屁难？人好着呢！不仅不遭难，人还高兴的很！”桂芳一翻白眼，从口袋里抓出一把瓜子，回身往碾台上坐下了。
“哎哎哎，你倒是说呀？啥意思？她不是农改都拉倒了吗？怎么还高兴？”
“谁说人家农改拉倒了？你们这些烂嘴皮子的不知道别瞎造谣啊！小心人素芳跟你们急！”
书兰也一屁股挨着桂芳坐下来，抢了桂芳手里的瓜子磕起来。
“哎哎，你这死老娘们！你自己口袋里的瓜子怎么不吃，专吃我手里的？”
桂芳抬手打了书兰一把，没好气的道。
“口袋里装了好几天，反还了（方言：不脆了）！”书兰毫不脸红的回了一句。
“你个死老娘们！见天就会瞎贫瞎抠该！给我瓜子，我才不让你白吃！”
桂芳嘴角一翘，抬手去抢书兰手里的瓜子。
“谁抠啊？你没吃过我手里的？”书兰连忙握紧了拳头，躲闪。
“得得得！你们俩个死老娘们别在这儿耍贫了！不就瓜子吗？给你们给你们！赶快说正事儿！”
其他人见两人故意耍宝卖关子，连忙把自己口袋里的瓜子贡献了出来，就为套出点内幕消息。
两人一见乐坏了，也不抢来抢去了，抓过其他人手上的瓜子，不客气的磕了起来。
“别光顾着吃啊！快说快说！”
一群婆子媳妇儿凑在一块，眼巴巴的看着两人。
桂芳清了清嗓子，一边拿着瓜子比划着一边道：“你们这些没见识的！别成天吃饱了撑的没事儿干叽叽歪歪传闲话，给人家素芳造谣抹黑了！谁说人家农改拉倒了！人家那是正常工序！”
“可不是？人素芳说了，这青苗长出来就得去苗，苗太密了长不高，要想高产，就得把苗拔稀了！那驴踢得那几棵算啥？白给人家素芳省劲儿了呢！”
书兰也连忙接着说下去。
“真的？还有这事儿？”
“不能吧？光听说种庄稼的，还真没听说种出来拔了的！你们两个不是在胡说八道吧？”
“我呸！谁胡说八道？这可是人家素芳亲口说的！她们正想拔苗呢，那驴给他们省了事儿！人家素芳还亲自上门跟常大山解释，怕他会因此不得劲儿呢！不信，不信你们问常大山去！”
桂芳一见人们都不信，当下一拍大腿站起来，大声嚷了出来。
“桂芳嫂子，你们说的都是真的？”
人群外围突然传来一个惊讶的女声，众人回头一看，竟然是常燕儿。
“可不就是真的！刚刚人素芳亲口说的，那还能有假？”
书兰一见常燕儿，连忙站起身走过来，亲热的道：“燕儿啊，你这是干啥去？”
常燕儿听了她的话，心里一阵气堵。
费了半天劲儿，居然还给常素芳做了嫁衣裳！真是窝火窝死了！
她强自压下心头的怒火，稳定了下情绪。如今也顾不上整治常素芳了，一个月前工厂刚建成，常有安就把机器拉了回来，如今正召集工人紧锣密鼓的培训呢！
她这些日子天天去监督工人培训，忙的一点功夫都没了！如今先干正事儿要紧。她算知道了！靠谁都不行，只有把钱抓到自己手里，才能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想到这儿，常燕儿笑了笑道：“嫂子，我这刚从家出来，正要去工厂，这不这几天师傅正带着工人们培训呢！书兰嫂子，你啥时候能上班啊？”
“呃……”书兰一脸难色，道：“这不正商量着吗？你大哥老出门，我要是去上班，孩子们吃不上饭，我还得先安排安排！”
“就这事儿啊！嫂子，你就放心来上班吧！工厂里开了工人食堂，到时候打点饭拿回家，大人孩子的都有了，岂不省事儿？”
常燕儿立刻说道。
“到食堂买饭？那得花多少钱啊？”书兰一听立刻一脸心疼的问道。
“不要钱！咱们工厂初建，这是咱们常经理给大家伙的福利！书兰嫂子，这好事可不是天天有，你赶紧决定吧！过几天培训结束，这就要正式签合同了！到时候赶不上，可别怪我没提醒你啊！”
工人们一直签不下来，常有安早就上着火呢！三五不时就催她让她加点紧，趁常素芳农改需要时间，成果还没出来，把工人们赶紧拉拢过来。
这不，常燕儿这些天，除了去工厂，就是去各家各户做工作。还传达了常有安建食堂，给工人们管饭的事儿。
这招听见成效的，好多人家已经同意了，就等培训结束，就开始签合同。
“啥，管饭？”
“是真的吗？”
“对啊，带回家也行？”
果不其然，她这儿这么一开口，其他婆子媳妇儿都围了过来，七嘴八舌询问。
“是啊，这是常经理给大家的福利，只有签了合同的正式工人才有，去晚了可没有了！大家伙赶快决定吧！”
常燕儿见人们一副贪心的模样，就知道这事儿成了！这下，她终于可以松口气了。
事情发生的前两天，人们还都在议论纷纷，说常素芳他们这次的农田改造指定拉倒了！地里种的玉米苗被拔去了一半多，这还能打什么粮食？
大家都说，这回常素芳和参与农改的人可是要赔大发了！
就连知道内情的常国义他们在人们的议论中也忍不住开始怀疑，三番两次的上门求证。
常素芳知道他们对农改还不太熟悉，所以就将贺军鹏的那份农改报告拿出来详细给他们讲解了一遍，大家这才放下心来。
不过人们老是在村里议论纷纷的也影响也不好，于是常素芳抽了个空，故意上村头大碾子旁溜了一圈，借机澄清了一下。
“哟，这不是素芳吗？怎么这么有空出来溜达呀？”
大碾子旁，一群婆子媳妇儿聚在一块儿，闲嗑瓜子唠嗑。有人见常素芳走过，立刻上前打了个招呼。
“桂芳嫂子，我正要去地里看看呢！”
常素芳从容回答。
那名叫桂芳的快嘴媳妇儿一听，立刻趋上前，一脸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表情道：“哟，不是说地里青苗都被驴踩了吗？拔的只剩三分之一了，你还看它干啥？干脆，直接放弃得了！反正咱们村庄稼从来都是靠天收，能打多少算多少呗！”
“你这净说的？你这不是打人家素芳脸吗？人家可是跟村民保证过，只要这么一农改，庄稼指定增产！虽然苗被踩坏了不少，可也不能就这么撒手不管啊！好歹尽心了，就算将来打不出粮食来，人家没功劳也有苦劳啊！”
又一个媳妇儿凑了上来，是村西书兰嫂子。
“去一边呆着去！你懂个屁呀！光讲人情有个啥用？那可是大几千的本钱投了下去，要是连个毛都捞不着，你干（方言：你愿意的意思）呀？”
桂芳立刻翻白眼驳斥。
“不干还能咋滴？苗都没了，还能打出粮食来？我看充其量也就跟咱们差不多！”
书兰也回了她一个白眼，随即扭头对常素芳道：“素芳啊，你也别太上火了！要实在不行，就跟村民们赔个理道个歉，大家都是通情达理的人，不会逼着你要钱的。说点好话，这事儿能过去的！”
常素芳在一旁听的都想笑。这群没见识的乡邻们，居然把她将来的道儿都给想好了！果然是闲的呀！
她轻笑一声，伸手拍了拍桂芳和书兰的肩道：“两位嫂子，多谢你们的关心！不过，是谁这么会编排我，在村里这样瞎传瞎造谣呢？嫂子啊，你们这么聪明，不会也轻易信了别人的鬼话吧？”
“呃？”
“呃……”
两人一听，当即脸上都是一阵讪讪。
常素芳没直接骂她们说闲话，反倒故意说她们两人听闲话，是给两人台阶下，为接下来的话做铺垫。
“诶，两位嫂子，你们两人心眼这么好，我就破例给你们透露点小道消息吧！”
常素芳将两人一搂，凑近了些，故作神秘的低声道：“两位嫂子你们不知道吧？这农改呀，其中最重要的一个环节就是拔苗，苗太多，地里营养供不上，庄稼长不好。我正寻思着拔苗呢，谁知那驴给我省了事，这不两天的活，一天就干完了！那天我还特意去大山叔家解释了，说不得我还得谢谢这驴呢！你们说这是不是歪打正着？”
“啊？”桂芳和书兰一听，顿时瞠目结舌。“还有这事儿？”
“是啊，要不我说怎么就赶得这么寸呢！真是老天爷都帮我！你们就放心吧，这次农改呀，多的不说亩产600斤没问题！两位嫂子请好儿吧！到时候丰收了，我请你们磕瓜子吃水果糖！”
“哎，哎！那敢情好！”
两人脸上转换不过来的表情，那叫一个精彩！
常素芳见目的达到了，也不再多留，笑着摆了摆手，转身离开了。
“桂芳，书兰，常素芳说啥了？”
常素芳走后，一帮子看热闹的婆子媳妇儿们都围了过来。刚才常素芳拉着她俩说悄悄话，她们好奇的紧呢！
“是啊，说啥了？是不是跟你们俩诉苦了？唉，也是啊，谁赶上这事谁不遭难啊！”
“遭个屁难？人好着呢！不仅不遭难，人还高兴的很！”桂芳一翻白眼，从口袋里抓出一把瓜子，回身往碾台上坐下了。
“哎哎哎，你倒是说呀？啥意思？她不是农改都拉倒了吗？怎么还高兴？”
“谁说人家农改拉倒了？你们这些烂嘴皮子的不知道别瞎造谣啊！小心人素芳跟你们急！”
书兰也一屁股挨着桂芳坐下来，抢了桂芳手里的瓜子磕起来。
“哎哎，你这死老娘们！你自己口袋里的瓜子怎么不吃，专吃我手里的？”
桂芳抬手打了书兰一把，没好气的道。
“口袋里装了好几天，反还了（方言：不脆了）！”书兰毫不脸红的回了一句。
“你个死老娘们！见天就会瞎贫瞎抠该！给我瓜子，我才不让你白吃！”
桂芳嘴角一翘，抬手去抢书兰手里的瓜子。
“谁抠啊？你没吃过我手里的？”书兰连忙握紧了拳头，躲闪。
“得得得！你们俩个死老娘们别在这儿耍贫了！不就瓜子吗？给你们给你们！赶快说正事儿！”
其他人见两人故意耍宝卖关子，连忙把自己口袋里的瓜子贡献了出来，就为套出点内幕消息。
两人一见乐坏了，也不抢来抢去了，抓过其他人手上的瓜子，不客气的磕了起来。
“别光顾着吃啊！快说快说！”
一群婆子媳妇儿凑在一块，眼巴巴的看着两人。
桂芳清了清嗓子，一边拿着瓜子比划着一边道：“你们这些没见识的！别成天吃饱了撑的没事儿干叽叽歪歪传闲话，给人家素芳造谣抹黑了！谁说人家农改拉倒了！人家那是正常工序！”
“可不是？人素芳说了，这青苗长出来就得去苗，苗太密了长不高，要想高产，就得把苗拔稀了！那驴踢得那几棵算啥？白给人家素芳省劲儿了呢！”
书兰也连忙接着说下去。
“真的？还有这事儿？”
“不能吧？光听说种庄稼的，还真没听说种出来拔了的！你们两个不是在胡说八道吧？”
“我呸！谁胡说八道？这可是人家素芳亲口说的！她们正想拔苗呢，那驴给他们省了事儿！人家素芳还亲自上门跟常大山解释，怕他会因此不得劲儿呢！不信，不信你们问常大山去！”
桂芳一见人们都不信，当下一拍大腿站起来，大声嚷了出来。
“桂芳嫂子，你们说的都是真的？”
人群外围突然传来一个惊讶的女声，众人回头一看，竟然是常燕儿。
“可不就是真的！刚刚人素芳亲口说的，那还能有假？”
书兰一见常燕儿，连忙站起身走过来，亲热的道：“燕儿啊，你这是干啥去？”
常燕儿听了她的话，心里一阵气堵。
费了半天劲儿，居然还给常素芳做了嫁衣裳！真是窝火窝死了！
她强自压下心头的怒火，稳定了下情绪。如今也顾不上整治常素芳了，一个月前工厂刚建成，常有安就把机器拉了回来，如今正召集工人紧锣密鼓的培训呢！
她这些日子天天去监督工人培训，忙的一点功夫都没了！如今先干正事儿要紧。她算知道了！靠谁都不行，只有把钱抓到自己手里，才能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想到这儿，常燕儿笑了笑道：“嫂子，我这刚从家出来，正要去工厂，这不这几天师傅正带着工人们培训呢！书兰嫂子，你啥时候能上班啊？”
“呃……”书兰一脸难色，道：“这不正商量着吗？你大哥老出门，我要是去上班，孩子们吃不上饭，我还得先安排安排！”
“就这事儿啊！嫂子，你就放心来上班吧！工厂里开了工人食堂，到时候打点饭拿回家，大人孩子的都有了，岂不省事儿？”
常燕儿立刻说道。
“到食堂买饭？那得花多少钱啊？”书兰一听立刻一脸心疼的问道。
“不要钱！咱们工厂初建，这是咱们常经理给大家伙的福利！书兰嫂子，这好事可不是天天有，你赶紧决定吧！过几天培训结束，这就要正式签合同了！到时候赶不上，可别怪我没提醒你啊！”
工人们一直签不下来，常有安早就上着火呢！三五不时就催她让她加点紧，趁常素芳农改需要时间，成果还没出来，把工人们赶紧拉拢过来。
这不，常燕儿这些天，除了去工厂，就是去各家各户做工作。还传达了常有安建食堂，给工人们管饭的事儿。
这招听见成效的，好多人家已经同意了，就等培训结束，就开始签合同。
“啥，管饭？”
“是真的吗？”
“对啊，带回家也行？”
果不其然，她这儿这么一开口，其他婆子媳妇儿都围了过来，七嘴八舌询问。
“是啊，这是常经理给大家的福利，只有签了合同的正式工人才有，去晚了可没有了！大家伙赶快决定吧！”
常燕儿见人们一副贪心的模样，就知道这事儿成了！这下，她终于可以松口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