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冰还不识颜色,大声道:“我没疯,是这个贱人先惹我,我今天就是要打死她。”
    她说着又要去打,柳如霜忙爬起来躲到柳明裴身后睁着惊恐万分的眼眸一副快吓晕的样子,“爹……救我……”
    柳如冰如此不听招呼,柳明裴忍无可忍,一巴掌就拍在她脸上,“混账东西!你一个女孩子家,嘴里吐出来的都是些什么肮脏东西,喊打喊杀的,成何体统。”
    从未挨过打的柳如冰一下子被打懵了,刘秀英一瞧不对,忙道:“两个孩子打闹着玩儿,老爷何必动怒?”
    柳明裴此时拿出了大家长的威风,斥道:“你也不看把孩子宠成了什么样子?闹着玩儿?都是多大的人了,还抓着妹妹的头发大喊大叫闹着玩?”
    刚才这般凶悍,对着自己又抓又撕,居然还说是闹着玩儿?躲在柳明裴身后的柳如霜自然清楚是这位便宜爹在坦护柳如冰。
    既然自己敢挑事,岂会轻易如了他们的意?
    她在柳明裴背后不再装可怜,而是挑衅地朝柳如冰一笑,捂着脸才醒过神来的柳如冰恰好瞧见,更是火冒三丈,流着眼泪怒瞪柳明裴,“谁跟个贱人生的贱种闹着玩儿?爹不问清红皂白就打我,你没看到这贱人躲在你身后得意地笑?”
    以刚才柳如霜的模样,打死柳明裴都不相信柳如霜正躲在他背后笑,他冷哼一声,“不是闹着玩儿?那就是动真的了?如此没规矩,马上回去罚抄女戒一百遍!”
    柳如冰愣住,转而转身扑到刘秀英怀里放声大哭,“娘,你看爹向着那个贱人,本来就是那贱人有错在先,为什么爹还打我不算,还要罚我!”
    刘秀英给疼到心里了去,她拍着柳如冰的背朝低垂着脸的柳如霜冷扫了一眼,朝柳明裴道:“老爷,事情总有个情由,如冰又不是个不讲理的,她如此动怒,老爷就只罚她,也不怕孩子不服?”
    在她心目中,柳如冰做事还是有分寸的,无缘无故,不会如此追着打,恐怕还是柳如霜做了什么大错事才对,可不能让自己的女儿为那个小贱人受了大委屈。
    刘秀英过于护短,柳明裴有些尴尬地朝程公公道:“想不到两个孩子闹将起来,可让程公公看笑话了。”
    程公公朗笑道:“咳,看什么笑话,咱家人就在这儿,事情倒是不着急,大人还是先把眼下事情解决为好。”
    他说完看着柳如霜,细长且目光精锐的眼睛里似在思忖什么。
    柳明裴哪里想当着宫里人断家务事,但是程公公这么说,他也不好说什么,只好沉脸对柳如冰道:“好,既然你认为被罚得冤枉,你来说说,你二妹究竟哪里惹了你?”
    柳如冰一指柳如霜,“爹你看她身上披那衣服,是女儿新裁的衣服,一次都没舍得穿,就等着这次宫宴,她倒好,直接让她屋里头的丫头跑到我院子里来偷,被我抓了个正着!这种手脚不干不净的人,爹你不罚她,反倒是打我!”
    柳明裴一瞪柳如霜,厉声道:“你竟然干这种好事?”
    柳如霜慢慢从他身后走出来,怯怯道:“爹,女儿没有叫桃匣去偷衣,是让她去向大姐借……”
    “小贱人,你敢不承认?”柳如冰看到她那装可怜的样子就来火,忍不住张口就骂。
    这般没教养,一时让柳明裴脸上挂不住,怒斥道:“谁教你这般骂自己姊妹的?”
    桃匣?不是刘秀英身边的丫鬟吗?柳明裴看向刘秀英。
    柳如冰要顶撞,刘秀英一拉她,圆场道:“老爷,现在是在说二丫头偷了衣的事情,把事情说明白就好,何必一直骂着孩子。”
    她也是一时被斥糊涂了,没想太多,只冷眼看着柳如霜道:“偷了就偷了,为何要抵赖?你喜欢的,母亲什么不是给你,有必要去偷去抢,使这些下作手段吗。这岂不是要败坏我们丞相府府的名声?之前你偷府里的吃食,我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说你了。”
    “母亲,女儿到底是和桃匣说的是借还是偷,院子里的人都做的了证的。”柳如霜含泪道:“其次,女儿没向母亲说衣裳的事情,一是因为实在来不及,女儿怕……怕穿屋子里那些衣出去,是要给人笑话的……”
    此言一出,刘秀英脸色一变,暗道不好。而柳如霜仰起小脸的同时,不仅把华服下的灰色破里衣露了出来,还因为撕裂的袖子,暴露了手腕上原主留下的伤痕,看的程公公心头一动。
    “呸,你院子里的丫鬟当然是向着你的,你也好意思说让她们作证!”柳如冰忍不住出言,却被刘秀英及时拦住。
    刘秀英顾不得再纠结于那个偷与借上面,忙欲盖弥彰地斥道:“休要胡说,你也太过挑剔了,一年四季,冰儿是什么料子的衣服,你就照着样子做,什么时候少过你的,随便穿一件出去都体面的很,怎么会让人笑话?”
    柳如霜张了张口,看着刘秀英的眼神一瞬的惊恐,而后很快低下了头,蚁声切切道“母亲,母亲说的是。”
    此时程公公忽然轻唤道:“永王妃到这边来,让咱家瞧瞧。”
    柳如霜茫然失措,柳明裴斥道:“程公公叫你,为何不动?”
    柳如霜走到程公公面前默默行了礼,程公公上下打量她,凌乱的头发,眼角未干涸的泪痕,惊惧躲闪的眼神,破旧的里衣,手腕的淤青,特别是那双手,不是中指练字的笔茧,而是手掌上一个个浮起的磨茧,无一不显示着她曾经遭受了很多的苦。
    光就以她现在是永王之妻的身份,柳家不是也该好好待她吗?
    良久,他忽然对柳明裴牛头不对马嘴道:“二小姐嫁给永王,皇后娘娘和皇上都给了柳家不少赏赐,聘礼也从未吝啬。”
    刘秀英自是听出他话中之意,忙辩解道:“如霜出嫁,我们不仅把皇上赏赐全做了嫁妆,还给添置了不少,不过是这次不凑巧,丞相府出了窃贼……”
    一句窃贼,正好把私藏了那些财务的事情都推得一干二净,要是有谁再拿柳如霜嫁妆的事情来说事,可要拿出证据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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