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章 反间计
“静怡师太是因为要保住桃夫人的名声自杀的？”文宇问。
“当然不是，她是为了保住自己的名声吧，一个清修的尼姑有了私生女，这传出去比杀了她更难受，更何况，万一她女儿的身份泄露，身为私生女，该如何生存？所以她也是迫于无奈。”堂主答。
“究其根源，还是因为桃夫人的威胁吧，唉！”文宇叹道。
现在他也开始纠结要不要继续查下去，如果查出这小尼姑的确是静怡师太的女儿，传将出去，她在这庵里更加无法生存，那静怡师太也白死了，但是不查，桃夫人要挟静台师太为她隐瞒自己与表哥的私情一事，可是查不出来了。
文宇从盐帮回来，跟紫娟说了这事儿，紫娟道：“虽然案子不能再从小师父这里查，不过要是能帮她找到父亲也好的。”
“现在还不能确定你说的慧明师父就是静怡师太和玉莲生的女儿。”文宇道。
“这个可以容后再查，不过如果静怡师太这边不能继续往下查，那桃夫人那边又没有线索了。”紫娟道。
“未必，我觉得那个表哥可以查一查。”文宇忽然想到。
他想到这一点，便去找寒光，但是寒光现在已经搬去了别宛，他去渝州府扑了个空。
他没有想到，赵文轩已经让黄知府去捉拿桃夫人的表哥了。
桃夫人的表哥叫张敞，他之前听到风声，早早以去外地演出之名躲出去了，这几天才回来，刚回来就被燕捕头逮了个正着。
他被带到堂上，吓的直哆嗦，头都快要低到地上了。
“张敞，你和桃夫人李嫣云是什么关系？”黄知府问道。
“我……我们是表兄妹的关系。”张敞声音发抖。
“是吗？据实招来！”黄知府厉声道。
“我们都没有父母，是在一个戏班子里学戏，所以认了兄妹。”张敞不经吓，稍一盘问便说了出来。
黄知府心里有数了，接着问道：“你和李嫣云只是正常的表兄妹关系，还是……另有私情？”
“大人，小的跟桃夫人之间清清白白，绝无私情！请大人明鉴。”张敞马上一口否认。
“真的毫无私情，那李嫣云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黄知府又问道。
“当然是桃老爷的。”张敞这会儿到反应快。
“真的吗？有人说这孩子是你的。”黄知府问道。
“绝无此事，请大人明查。”这张敞到否认的很坚决。
“有人说你们在漱玉庵私会，并且威胁漱玉庵的静怡师太，逼得她自杀，可有此事？”黄知府问的很直接。
张敞开始有些慌乱了，但仍是极力否认：“绝无此事，我和我表妹私下里并无私会，自她与桃老爷成亲以来，我们都是在桃府见面的，是以礼相待的表兄妹关系，此事桃府的上下都知道，桃老爷生前也从无异议。”
黄知府暗道：到小看了这小子，刚开始看他畏畏缩缩，以为诈两句，他就会露馅儿了，没想到关键问题他还是答的滴水不漏。”
“有人在漱玉庵见过你和桃夫人在一起，有人证，你还想否认？”黄知府道。
“大人，也许她看错了呢。我表妹是常去去漱玉庵进香祈福，不是与我私会。”张敞道。
“哦？你怎么知道她经常去漱玉庵进香？”黄知府问道。
“我之前去桃府探望她的时候，她说的，她跟桃老爷非常恩爱，所以她常去漱玉庵为桃老爷祈福。”张敞道，他现在已经不似刚才那么慌乱了。
这话说的，既为自己开托，顺便也点明了桃夫人和桃老爷很恩爱，为桃夫人正名。
黄知府在犹豫现在好不好抬莫晴晴出来指证他，现在二皇子要保这个人，他有点投鼠忌器。
所以他还是找了个由头，将张敞先关押在牢里，他得去探过赵文轩的口风再说，现在他审案每一步都十分的小心。
他不敢直接去问赵文轩，先去问了寒光，寒光也不敢擅自做主，便去请示赵文轩。
“你是说，黄霄贤想让莫姑娘当堂指证那张敞和桃夫人有私情？”赵文轩问。
“是的，这样就可以证明他撒谎。”寒光道。
“可是，就算可以证明他撒了谎，也没法定他的罪。”赵文轩道。
寒光想想也是的，就算他们表兄妹私通，也不过是德行有亏，不足以到判刑的地步。
“那个桃夫人，现在可以前来堂审吧？”赵文轩忽又问。
“听说身怀六甲，就要生孩子了，怕是不方便提审。”寒光道。
“请她来一趟吧，只要没生，上个公堂又能如何，她不是原告吗？”赵文轩道。
“大不了到时候请个产婆在旁边候着，万一生了，也可以应付一下。”
“是，属下这就去办。”寒光道。
他刚准备走，又忽然停下，问了一声：“公子，请桃夫人来是要跟那张敞对质吗？”
“不。”赵文轩摇摇头道，“请她来，是要施个反间计，让他们自己反目，这样才能套出话来，要不然，象这样审下去，审几个月也不会有结果的。”
寒光虽不甚解其意，但还是跟着燕捕头去了趟桃花镇，将桃夫人带了回来，桃夫人现在肚大如箩，仿佛随时都要生了似的。
黄知府看她实在不方便跪，便破例命人给她搬了一张椅子。
堂审的时候，寒光也在公堂之侧，这桃夫人果然一口咬定跟张敞绝无私情，这一切都是有人诬陷她。
然后又悲悲切切地希望大人明察，还桃老爷一个公道。
看看又审不出个结果，黄知府看了看寒光，寒光示意他可以命人带她下去了。
桃夫人是原告，原本只是来问话，不必收押。但是黄知府借口有人证，第二天要招人证来对质，暂且将她收押在牢内。
“接下来该怎么做？”黄知府在等待寒光的指示。
“再提审张敞，可以告知他，桃夫人已经跟证人对质过，对他们的私情供认不讳。然后让他自己看着办。“寒光道。
“这样他能招认吗？”黄知府疑惑道。
“张敞这人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我已经查过了，他因为在戏台上扮相好，经常出入一些达官贵人家里唱戏，专门勾引那些对他有意的贵妇名媛，桃夫人不过是他俘获的那些女人中的一个，他不会对她死心塌地的。如果桃夫人都招了，他也无谓替她隐瞒，让他们互相猜疑，就会招供。”寒光道。
“同样的招数，再用在桃夫人身上？”黄知府明白了。
“嗯。”寒光心想，这黄霄贤也不是个草包嘛。
“静怡师太是因为要保住桃夫人的名声自杀的？”文宇问。
“当然不是，她是为了保住自己的名声吧，一个清修的尼姑有了私生女，这传出去比杀了她更难受，更何况，万一她女儿的身份泄露，身为私生女，该如何生存？所以她也是迫于无奈。”堂主答。
“究其根源，还是因为桃夫人的威胁吧，唉！”文宇叹道。
现在他也开始纠结要不要继续查下去，如果查出这小尼姑的确是静怡师太的女儿，传将出去，她在这庵里更加无法生存，那静怡师太也白死了，但是不查，桃夫人要挟静台师太为她隐瞒自己与表哥的私情一事，可是查不出来了。
文宇从盐帮回来，跟紫娟说了这事儿，紫娟道：“虽然案子不能再从小师父这里查，不过要是能帮她找到父亲也好的。”
“现在还不能确定你说的慧明师父就是静怡师太和玉莲生的女儿。”文宇道。
“这个可以容后再查，不过如果静怡师太这边不能继续往下查，那桃夫人那边又没有线索了。”紫娟道。
“未必，我觉得那个表哥可以查一查。”文宇忽然想到。
他想到这一点，便去找寒光，但是寒光现在已经搬去了别宛，他去渝州府扑了个空。
他没有想到，赵文轩已经让黄知府去捉拿桃夫人的表哥了。
桃夫人的表哥叫张敞，他之前听到风声，早早以去外地演出之名躲出去了，这几天才回来，刚回来就被燕捕头逮了个正着。
他被带到堂上，吓的直哆嗦，头都快要低到地上了。
“张敞，你和桃夫人李嫣云是什么关系？”黄知府问道。
“我……我们是表兄妹的关系。”张敞声音发抖。
“是吗？据实招来！”黄知府厉声道。
“我们都没有父母，是在一个戏班子里学戏，所以认了兄妹。”张敞不经吓，稍一盘问便说了出来。
黄知府心里有数了，接着问道：“你和李嫣云只是正常的表兄妹关系，还是……另有私情？”
“大人，小的跟桃夫人之间清清白白，绝无私情！请大人明鉴。”张敞马上一口否认。
“真的毫无私情，那李嫣云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黄知府又问道。
“当然是桃老爷的。”张敞这会儿到反应快。
“真的吗？有人说这孩子是你的。”黄知府问道。
“绝无此事，请大人明查。”这张敞到否认的很坚决。
“有人说你们在漱玉庵私会，并且威胁漱玉庵的静怡师太，逼得她自杀，可有此事？”黄知府问的很直接。
张敞开始有些慌乱了，但仍是极力否认：“绝无此事，我和我表妹私下里并无私会，自她与桃老爷成亲以来，我们都是在桃府见面的，是以礼相待的表兄妹关系，此事桃府的上下都知道，桃老爷生前也从无异议。”
黄知府暗道：到小看了这小子，刚开始看他畏畏缩缩，以为诈两句，他就会露馅儿了，没想到关键问题他还是答的滴水不漏。”
“有人在漱玉庵见过你和桃夫人在一起，有人证，你还想否认？”黄知府道。
“大人，也许她看错了呢。我表妹是常去去漱玉庵进香祈福，不是与我私会。”张敞道。
“哦？你怎么知道她经常去漱玉庵进香？”黄知府问道。
“我之前去桃府探望她的时候，她说的，她跟桃老爷非常恩爱，所以她常去漱玉庵为桃老爷祈福。”张敞道，他现在已经不似刚才那么慌乱了。
这话说的，既为自己开托，顺便也点明了桃夫人和桃老爷很恩爱，为桃夫人正名。
黄知府在犹豫现在好不好抬莫晴晴出来指证他，现在二皇子要保这个人，他有点投鼠忌器。
所以他还是找了个由头，将张敞先关押在牢里，他得去探过赵文轩的口风再说，现在他审案每一步都十分的小心。
他不敢直接去问赵文轩，先去问了寒光，寒光也不敢擅自做主，便去请示赵文轩。
“你是说，黄霄贤想让莫姑娘当堂指证那张敞和桃夫人有私情？”赵文轩问。
“是的，这样就可以证明他撒谎。”寒光道。
“可是，就算可以证明他撒了谎，也没法定他的罪。”赵文轩道。
寒光想想也是的，就算他们表兄妹私通，也不过是德行有亏，不足以到判刑的地步。
“那个桃夫人，现在可以前来堂审吧？”赵文轩忽又问。
“听说身怀六甲，就要生孩子了，怕是不方便提审。”寒光道。
“请她来一趟吧，只要没生，上个公堂又能如何，她不是原告吗？”赵文轩道。
“大不了到时候请个产婆在旁边候着，万一生了，也可以应付一下。”
“是，属下这就去办。”寒光道。
他刚准备走，又忽然停下，问了一声：“公子，请桃夫人来是要跟那张敞对质吗？”
“不。”赵文轩摇摇头道，“请她来，是要施个反间计，让他们自己反目，这样才能套出话来，要不然，象这样审下去，审几个月也不会有结果的。”
寒光虽不甚解其意，但还是跟着燕捕头去了趟桃花镇，将桃夫人带了回来，桃夫人现在肚大如箩，仿佛随时都要生了似的。
黄知府看她实在不方便跪，便破例命人给她搬了一张椅子。
堂审的时候，寒光也在公堂之侧，这桃夫人果然一口咬定跟张敞绝无私情，这一切都是有人诬陷她。
然后又悲悲切切地希望大人明察，还桃老爷一个公道。
看看又审不出个结果，黄知府看了看寒光，寒光示意他可以命人带她下去了。
桃夫人是原告，原本只是来问话，不必收押。但是黄知府借口有人证，第二天要招人证来对质，暂且将她收押在牢内。
“接下来该怎么做？”黄知府在等待寒光的指示。
“再提审张敞，可以告知他，桃夫人已经跟证人对质过，对他们的私情供认不讳。然后让他自己看着办。“寒光道。
“这样他能招认吗？”黄知府疑惑道。
“张敞这人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我已经查过了，他因为在戏台上扮相好，经常出入一些达官贵人家里唱戏，专门勾引那些对他有意的贵妇名媛，桃夫人不过是他俘获的那些女人中的一个，他不会对她死心塌地的。如果桃夫人都招了，他也无谓替她隐瞒，让他们互相猜疑，就会招供。”寒光道。
“同样的招数，再用在桃夫人身上？”黄知府明白了。
“嗯。”寒光心想，这黄霄贤也不是个草包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