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氏一家,齐齐傻眼的瞧着苏海事。他这话的意思是,这头是白磕了么??
    苏海事冲众人淡淡的一笑,挥开袖子,转身就走。走出了十几步,后头才传来段氏公公打骂段氏的声音。
    苏海事嘴角微弯,脚下未停。
    出了柳村地界,苏海事心情颇为不错的说道:“秦管家,你说我这样,是不是有点像恶霸呀?”
    “不,不不,少爷您不过是拿回自己该得的,哪里能跟恶霸扯在一起?”秦叶书挤出个难看的笑来,心道这个形容词其实还是挺贴切的。岂止是像恶霸,少爷他根本就是个恶霸好不好?刚刚都把段氏一家吓的没魂儿了,论起来整个事件的起因不过是那天夏姑娘在柳村差点挨了柳石头的打。可毕竟是没打呀!
    唉,这个少爷,难不成是真看中了那个夏姑娘了吗?可是夏姑娘虽说是挺好,可论家世和样貌,确实是同少爷不大般配呀
    苏海事弯了弯唇角,又道:“不,我就是个恶霸。我还得叫这附近十里八村的都知道,我是个不好惹的恶霸。而且,我这个恶霸又护内,以后谁敢再惹肉团子,一律没有好下场。”
    秦叶书无语的低头在苏海事身后跟着。没听说谁愿意给自己招揽一个‘恶霸’的名声的,这个少爷真是怪的很。而且肉团子肉团子,人家夏姑娘讨厌这个称呼咧,少爷偏偏非要这么叫。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是在叫包子呢。
    苏海事既然已经把话说绝了,段氏一家自然也不敢怠慢,立马全家出动,跑出去筹借钱款去了。
    三年的地租,一共是合五两现银,再加上利息,总共是不大到七两银子。段家也是被苏海事吓到了,生怕落得柳石头那样的下场,硬是在当天晚上的时候,就把钱凑齐了,水都顾不得喝就送去了苏府。
    苏海事倒也没有多为难段氏一家,将钱收了,又将地收回来,便当这事了了。
    苏海事觉得他已经高抬了贵手,其实段氏一家却是已经十分凄惨了,原本柳村离小水村远,取不上水,庄稼全都是靠天生长的,收成并不怎么样,段家也是吃不起细粮,粗粮都要算计着来吃的人家。现在一下子借下这么一大笔账债,十几年都还不清,可以预见他们一家未来的生活会是怎么样了。估计此时一家人对于当初勾结柳石头一家,吞下了许家地租子的事,已经悔的肠子都青了。
    段氏一家将钱送来的第二日,苏海事就带着秦叶书去了许家。
    这时候,关于苏海事同柳石头还有苏海事和许夏那事的传言,虽说大部分人不信,却也还是传的沸沸扬扬,以处都是了。
    许夏正在寻磨着这个事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之前许夏就猜想过,柳村要买地的那个大户,会不会是苏海事,现在事情印证了,果真就是他!若说这事同她许夏并没什么关系,可那未免也太巧了,苏海事整治的是柳石头,偏偏他同柳石头并没什么过节,倒是她许夏同柳石头有过几回不愉快的经历。而且苏海事送狗来,也明显是预料到了柳石头会来抢地契而事先安排的。
    可是若说柳石头这事,真的是苏海事为了给她报仇来的,许夏自己也是有点不信。因为她身上实在是没有值得苏海事那么做的东西,包括她自己。许夏并不是自卑,这只是就事论事。不过虽说她现在胖了些,难看了些,并不代表以后也会这样,她一直都在努力的减肥中,自打来了这里这几个月,已经稍见成效了。
    现在叫许夏困惑的是,苏海事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
    正在寻磨着,许乔‘啪’的拍了一下她的肩膀:“发什么呆呢,苏家少爷来了,赶紧收拾收拾,瞧你蓬头垢面的样子,能见人吗?!”
    许夏悻悻的瞪了一眼许乔,伸手抹了一把脸,出了小里屋。
    苏海事已经在外头堂屋里四平八稳的坐下来了,狗子像是见了亲人一般,欢喜跳跃的呆在他旁上。
    一见许夏,苏海事那双熠熠生辉的眸子微微的弯了弯,露出一丝溺笑来。
    “我还说呢,家里那两亩地怎么卖的那么顺利,敢情是叫你买去了。这么一来,我倒欠了你两个人情了。”许夏一边说着,一边走过去坐下。另一个人情指的自然是狗子。
    苏海事眉稍动了动:“你同我还说什么这样客气的话。你是我的,我自然也是你的。不但我是你的,我的东西也都是你的。”
    饶是许夏是从现代来的,也叫这直露骨的话说的有些不自在。
    许乔更是咳了两声,寻了个借口红着脸躲出去了。
    秦叶书没寻到什么好理由,只能装作听不懂的在那儿杵着。
    许夏吸了一口气,挤出个笑来,说道:“我欠你两个人情呢,可这不代表我不会吼你啊。什么叫做你是我的,我是你的,我都说了多少遍了,你同我,没有任何的关系!”
    苏海事一脸茫然:“你刚才说什么,我没听清楚。”
    许夏只好重复了一遍。
    苏海事却一脸享受的道:“还是没听清,再说一遍吧!”
    “我说的是,什么叫你是我的”许夏觉得不大对,将后半句又咽了回去。丫的根本不是没听清,是在占她的便宜呀!!
    许夏恼怒的瞪着苏海事。
    苏海事却笑的波光潋滟,花枝乱颤的:“你恼怒的样子也着实是叫人爱的紧,你总是这样,我会总忍不住逗你恼的。”
    这话说出来,连秦叶书那张老脸都红了几红,终于忍不住,苦哈哈的道:“少爷,我看狗子是想拉粑粑了,我这就出去溜它一圈儿!”说完,不由分说的强拉过不大情愿的狗子,硬拖着出去了。
    屋里只剩了两人。
    许夏忍不住一掌拍在桌上,怒道:“你再胡说八道,别怪我不客气了,我要是动手,你这单薄的身子可扛不住!”
    苏海事略带苍白的脸上浮起几丝红晕:“在这就动手,不大好吧?大白天的,而且你姐姐还在外头呢。在成亲之前,我不想叫你姐姐觉得我是个急色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