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许乔不说话,杨春哭的更加带劲了。
    柳婉君在旁上劝了几句,杨春理都不理。
    有几个亲戚便不耐烦起来,冲着许乔翻了几个白眼,意思是嫌她在这样年节里的时候偏还要去惹杨春,闹的杨春哭成这样,没的要沾些晦气。
    许夏自然是将众人的神色尽收眼底。
    她慢悠悠的,语调儿里尽是冷意的说道:“四婶子,明明是你挑起的事端,这会子怎么却又坐在这里哭?我们几个丫头片子是年纪小好欺负,可你欺负欺负我们也就罢了,今儿的场合你这么坐着哭,倒要扫大家伙儿的兴了。”
    杨春瞪了她一眼:“大吉的腿断了,我一家人都不活了啊,哇哇这件事,本家四院儿得为我作主啊!”哭的更厉害起来。
    许夏清声说道:“四堂叔的腿断了,你知道你家的生计会有问题。可是他到我家砸人抢东西的时候,你怎么不想想那是我们一家人的命??这会子落得了苦果又在这叫苦连天?四婶子,早在四堂叔做下那胆大包天的事情的时候,你早就该想到的呀。”
    杨春转过脸来瞪了许夏一眼,张嘴又要骂,许夏抢在她前头先道:“我还要提醒四婶子你一句,打断四堂叔的腿的,不是我们,是苏家少爷。为的也不是我们,是四堂叔他打骂了苏家少爷。四婶子,你在这骂天又骂地的,骂的也不是别人,正是那苏家少爷,我在这听着倒不打紧,可是若是叫他听了去,他可是个小心眼子爱记仇的人!!你要叫本家四院儿为你作主,那整个的本家四院儿全都得得罪了苏少爷,你可也不想大家伙儿全都没地可佃吧?”
    这话提醒的不只是杨春,还有在场的所有人。
    虽说大家都是亲戚,但是许夏几个毕竟只剩了几个文弱丫头,干什么都不济事,所以亲戚们自然都是偏向于许大吉一家的,哪怕许大吉腿断了,那他还有三个兄弟呢,怎么都是些一把子力气的汉子,谁家若有事,都是能帮得上忙的。可是许夏一家呢?她家能干什么?能帮着挑点水还是能帮着盖个屋院?她们既然没有用处,便是再有理,也自然是没人愿意站在她们那一头。
    不过许夏的话,却是提醒了众人。
    打断了大吉腿的,并不是许夏一家,而是苏家大少爷。那可不是个好得罪的主儿!一个不小心,就得跟沈媚一家那样,连地都没的种,来年开春儿,还不知道要吃什么来度过这个饥荒呢!
    而提起了苏家大少爷,众人同时想起的,还有最近疯传的,许夏同苏少爷的事情。
    柳婉君这时候也开口道:“夏丫头,这事儿你自是放心,本家四院也不是那糊涂的人,事情该是怎么样,自然是要弄清楚了才会决断。怎么也是用不到苏少爷露面的!”
    柳婉君故意这么说,也是提醒众人,许夏一家如今的地位,可是今昔对比了。
    虽说丫头还是那几个弱丫头,但夏丫头手里却多了一门能赚钱的手艺,虽说大家伙儿并不知道她的钱来处,但几个丫头却折腾着买上了院子买上了家什儿,而且日子也是过的滋滋润润,再不是以前穷酸的样子了。最关键的是,夏丫头同苏海事还有一层关系。
    那可是苏海事当着全村儿的面儿说下的话,谁敢再碰许夏,后果自负。以许大吉一条腿为例,谁又敢不信呢?如今的夏丫头,惹了她就等于是惹了苏家那位小气的大少爷,谁又敢惹呢??
    一下子,七嘴八舌数落许夏和许乔的那些个亲戚讪讪的闭了嘴。
    许大吉一家再有用,也不过是家里有事的时候能帮一把子忙罢了。可是许夏这头,却是事关家里的佃地和在村儿里以后的命运,两相比较,熟轻熟重,自然立现。
    杨春心里也有些打鼓,不敢使劲再闹。可她心里又咽不下这口气,好端端的叫人弄断了腿,以后的日子怎么过?
    杨春翻着白眼儿,又道:“怎么说也是一家子的亲戚,我不信你能叫苏家大少爷来为难大家伙儿!”
    许夏‘呵呵’的笑起来:“一家子??四婶子,我虽说嘴上喊你一声四婶子,可是却并没将你当作过什么亲戚呢。”说到这里,许夏抬起头,扫了一圈众人,提了提声音,低沉响亮而又透着淡淡的威压和愠怒,沉沉的说道:
    “我们姐妹几个,再不济也是几条命,被许家老院儿赶出来,又有谁过来瞧过哪怕一眼,关心过哪怕一句话?前几日家里遭了人抢夺,又有谁过问过什么,有谁帮过什么?又怎么有脸同我说什么亲戚关系??我许夏,可不承认有这样无情无义的亲戚!!今儿个来赴宴,不过是瞧了三婶子的面子,瞧了六嬷嬷的面子!许家这一大家子,我可只承认这一家亲戚!”
    听许夏这么说,似乎是不准备留什么情面。几个家里种着苏家地的,有些着慌起来,赶紧哄道:“夏丫头你这话说的,你家的事我这不是刚听说麻”
    “我倒是早听说了,我也想去瞧瞧你们姐儿几个呀,可是这不是年节里麻,愣里没腾出时间来”
    许乔在旁上冷笑:“都怕个什么?夏丫头又没说要找苏少爷告你们的状!”
    “呵呵,呵呵呵呵,夏丫头这么好的姑娘,心软着咧,哪能做那样的事?”众人赔笑的说着。
    坐在地上的杨春被众人一面倒的态度气的头顶冒烟,顾不上得不得罪苏家少爷了,反正她家大吉已经叫那苏海事打断了腿,再得罪又能怎么样??杨春尖着声就骂起来:“说你这丫头没规距,你还真是没规距,连点廉耻都没有。你同李不旱可还有婚约呢,这会子就搬苏少爷出来做靠山,你也不怕有人戳着你的脊梁骨骂你淫贱蹄子!别人都怕你,我可不怕你!他苏少爷有本事,就连我的腿一块儿打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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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小苦后大甜,地道农家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