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夏前世没有对谁动过心,就连暗恋的都没有过。今世她只装了一个苏海事,他算是她动心的第一个男人。
    苏夫人说,希望两人顺顺利利的成亲,许夏又何偿不是这样想??
    可是这事却不是她能做得了决定的。她和苏海事要成亲,总得要苏海事同意才行吧?
    突然之间反悔之前的事情是苏海事做的,说要退亲也是苏海事做的,她许夏又有什么办法?
    许夏苦笑了一声,并没有说什么。
    在小厅里呆了一会儿,许夏又回了小屋里,守在苏海事身旁。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天色渐渐的沉下来,苏海事却依然静静的躺着,一点反应都没有。
    许夏渐渐的急燥起来,大夫说了,如果今晚没有醒,那情况就属于比较危急了。
    许夏咬着牙,不由小声的说道:“你怎么还不醒?我可告诉你,有些话你没有说清楚,你要是敢就这么睡过去,我追到阴曹地府也要问个明白。”
    又道:“今天的鞭子和刀都是替我挨的,你若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也不会好过。哪怕是为了我,你也要坚持下去,一定要醒过来呀!你爹你娘都在等着你呢。当然,我也在等你。”
    许夏垂着眸,低低的,自言自语的说道:“你刚刚说的,让我跟‘他’好好过,到底是什么意思?你从哪里想像出了一个‘他’?自始至终你不是都在强行宣布你‘未婚夫’的身份吗?你说的你要娶我,你要保护我,要让我过上幸福自由的日子。可是到头来你却胡编了一个‘他’就想把我打发了。如果你不醒来好好的解释解释,我跟你没完”
    “就连我三姐都瞧出来了,你那些狠话,根本就都是违心的。你要是真的不在乎,你要是真的只不过是耍耍而已,你又怎么会指派粮铺老板让他收我的玉米?你又怎么会拼了命的帮我寻山参?怎么会不顾生命危险的去海里救我?你又怎么会替我挡鞭挡刀?苏海事,事情都这样了,你还不承认吗?你还准备躺到什么时候去??”
    许夏一边喃喃自语着,一边悄悄的抹着自己的眼睛,那里已经红肿了:“你这个骗子,你要醒过来,你要站起来去实现你的承诺呀!”
    “骗子,骗子”
    “谁是骗子?我吗?”一道虚弱无力的声音响起,犹如最好听的声音。
    许夏惊喜的抬起,苏海事已经张开了眼,虽说面色还是苍白着,但他却能动嘴说话:“呵呵,刚从鬼门关上回来,竟然就听见有人哭。能看见你的眼泪,可真是难得,我受这点罪也算是值得了怎么,你这是怕我去了鬼门关不再回来了吗?”
    “你还说?!”许夏瞪他一眼,小心翼翼的道:“怎么样,疼不疼,有没有旁的不舒服的地方?要不要喝点水?”
    “除了伤口,其它的地方都还好。就只是这姿势趴的我难受。”苏海事苦笑了一下:“但终究还是捡了一条命回来,也算是不错,不是吗?”
    许夏红着眼:“什么时候了你还说这种风凉话!”
    苏海事淡淡的笑了一下,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又道:“你不要想的太多,今天并不是为了你。只不过是见不得别镇的人在永安镇做那般事情罢了。今儿若不是你,换作了旁人,不管是谁,我也都会管的。”
    “又来了!”许夏有些着恼的:“你以为你这些话还能再骗得住我?!”
    “苏海事,你说的那些话,现在没人会信!谁都瞧得出来你在口是心非。既然你醒了,我正好要同你理论理论,你进医馆门口的时候,甩下那么句不清不楚的话,是什么意思?你要让我同谁好好过?”
    苏海事眸色微微垂了垂:“你想要同谁成亲,还要来问我吗?”
    许夏‘哈’的笑了一声:“除了你,我还真不知道我又同谁订下了亲事呢。可你这话明显不是说的你自己,那这个人又是谁?”
    “我说过了,你不用再考虑我,我不会有事的。你喜欢谁,就同谁去过生活,自由自在的,那不正是你想要的吗?今天的事情你也不必记挂在心上,是我自愿的,你不欠我什么。”
    “你”许夏无语的望着他,苏海事的话说来说去,还是在把她往外推。许夏现在明白过来,苏海事定是误会了自己同他嘴里的那个‘他’有什么,所以才这么着的。可这个‘他’究竟是谁呢??许夏转了转思路,干脆说道:“好啊,你说的倒也不错。自由自在的去生活,确实是我想要的。不如你帮我挑个人选吧,你说挑谁好呢?”
    苏海事苦笑着:“这种事你何必来问我?你同我的亲事是真是假,你我心里都清楚。可你实际上想要嫁的,喜欢嫁的,希望嫁的,不还是李山孟吗?”
    “李山孟?”许夏撑大了眼眶,他竟以为自己想要嫁给李山孟??
    苏海事是以为自己喜欢的是李山孟?他这是要牺牲了自己,放给她许夏以自由吗?怪不得苏海事一直那么奇怪一直那么别扭呢。真是好伟大的精神啊!可惜他似乎是想错了,她同李山孟,不过是亲如兄妹的关系。
    许夏有些哭笑不得的说道:“你这傻瓜,总是这么自以为是!谁曾说过我喜欢的是李山孟?谁曾告诉你我要同他一块儿过日子?你什么都不知道,怎么能胡乱猜测?同我说下那些山盟海誓的话的是你,同我订了亲事的是你,你这时候又要把我推给别人?”
    苏海事却道:“我知道你我这门亲事,是难为你了。”
    许夏气的咬牙:“不难为!”
    那么精明通透的人,在这事上怎么却这么糊涂呢?她都这么说了,难道他还听不明白吗?难道这就叫当局者迷??
    却听苏海事苦笑着又道:“虽然明知道你这话是假的,但还是要谢谢你肯这么安慰我。你放心,我死不了的,你不必说这些违心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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