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温良叹了口气,点了点头:“既是有免死金牌,先皇的命令,自然是绝非戏言……”
    公堂上,又是响起一阵哭声。
    东宁王脸色逐渐显露得意之色,他终于能够活下来了。
    许温良看着手里的免死金牌,这块免死金牌分量极重,除了叛国投敌、造反这两件事,其余的,皆是可以免除一死。
    看到东宁王那得意洋洋的样子,许温良心下想着应对之策。
    公堂上,一时间,寂寂无声。
    东宁王跪在地上,向堂上的许温良问道:“皇上,既是无事,那臣可以走了吗?”
    面对东宁王挑衅似言语,许温良不急不慢:“王叔且慢,王叔毕竟是做了错事,既是有免死金牌,那本王当然是不会判你死罪,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听到这话,东宁王却是不以为意,他忽然开始解开衣扣,公堂上的女子,不约而同的将脸转了过去。
    田荷花没有,虽然小蝶一直拉她,但是她气不过,本以为,皇上都来了,东宁王还能有通天的本是不成?
    结果,她根本没想到,这个东宁王,竟是开了外挂。
    现在,许温良要责罚他,他又开始宽衣解带,这是什么操作?她偏不信邪,现在都什么时候了,她咽不下这口气!
    便是死死地盯着东宁王。
    谁成想,这东宁王脱下外面的衣裳,里面竟然还有一层明黄色的衣裳。
    “陛下,这是先皇赠给臣,他穿过的衣裳。”
    田荷花一看,得,这连打都打不得了,死也死不了,这算是怎么回事?
    再看许温良,他更是生气,本来,他是皇上,进到这公堂之上,是来解决问题的,怎么现在弄成这么尴尬的局面?
    现在是,打又打不得,杀又杀不得。
    四周的眼睛都看向自己,许温良气的将惊堂木拍的直响:“既是如此,那朕还就真的打不得你了。”
    东宁王得了便宜还卖乖:“多谢皇上垂爱。”
    许温良满脸嫌弃,他垂爱个鬼,但凡有个法子,他也不会轻饶了东宁王。
    “好,那朕就判你散尽家财,将所有家产分给受害家属,褫夺王位,贬为庶民。”
    “可是皇上,臣的家产也有不少先皇所赠,他还说,让臣子子孙孙享受王位。”
    东宁王是见到杆就往上爬,根本不顾许温良的那脸已经黑的不能再黑,他是皇帝,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前,一点也不给他面子,许温良心下气恼。
    怎么总是搬出先皇?
    他与先皇的关系也是极好,所以不忍将父皇所答应之事更改,但这些不代表,他是一个好欺负的皇帝。
    许温良听罢,笑了笑:“既是先皇答应王叔子子孙孙都是王位,那朕也不会轻易更改,那你贬为庶民,等到你的子子孙孙到八十岁,便可继承王位!”
    此话一出,田荷花差点没笑出声来,许温良这招真狠,现在的时代,七十岁都是古来稀,还八十岁,就是当上了,也是将死之人了。
    堂下的东宁王算是彻底傻了眼,他得罪了这么多的官员,不过,从前他是王爷,这些官员在京城虽然都是职位不小,但在他的眼里,都芝麻官儿而已,从没有后放在眼里。
    现在一听,许温良让他的子孙,要在八十岁以后才能当上王爷,那他的子孙估计早没了,更何况,他得罪了这么多人,只要从王位上下来,以后,还能有子孙吗?
    他便是忙是磕头求饶:“皇上,这人生七十古来稀,您说臣的子孙八十才能继承王位,那估计都、都没了……”
    这话像是提醒了许温良似的,他点点头:“王叔这话说道既是,不过,说了子子孙孙,就是子子孙孙,若是其中有那位死了,空缺了,那朕就会收回东宁王这个称号,从此,你们一家贬为庶民。”
    东宁王一听,差点打自己的嘴,瞎说什么。
    “所以,王叔以后要加倍努力多生子孙。”这次,轮到许温良脸上带着笑意。
    一个养老王爷,也配在他面前耀武扬威,还真拿自己当根葱了?许温良很是气才刚东宁王的一番话,让他这个皇上的脸面都要没了。
    好在,一切都还回来了。
    许温良说完这些话,便是看了看四下,他指了指田荷花:“荷花,朕命你查抄东宁王府,把里面的东西都分给受害家属,还有东宁王的一些东西,如果不是先皇赠送的都拿出来,如果是,那就不要拿了。”
    他让田荷花帮他办事,是因为,田荷花机灵,看那府引,也是个顾虑多的人,做事循规蹈矩,若是太过循规蹈矩,可是容易让东宁王省下不少的好东西。
    但是田荷花不同了,她很有侠义心肠,而且,不守规矩,一定能吧东宁王的家给搬个底朝天。
    许温良废了东宁王这个王爷,便还让田荷花跟着去抄家。
    田荷花被委以重任,那自是高兴,本来以为是一场恶仗要打,官员们也许会有些官官相护。
    但是,许温良这个皇帝出马,没有人会怕东宁王这个作威作福的王爷了,进展非常顺利,从进去到出来,才不过两个时辰。
    现在才是下午。
    田荷花带着许多士兵,浩浩荡荡的进了东宁王府。
    一进入东宁王府,田荷花是目瞪口呆,这东宁王的生活是真的不错,进了大门,便是看到广阔的庭院,四周种植花草,就像是在一个缩小版的野外似的。
    刚是进入,便只是觉的一个字“大”了。
    再往里走,田荷花更是觉得豪气,相比之,许之年的恭王府,与这差的不是一星半点。
    简直可以用寒酸来形容了。
    田荷花本以为,进了王府就需要下轿子了,可谁成想,里面还有更多的路要走。
    进了王府里,还是要坐轿子或者马车的。
    穿过前面的“树林”,便是来到了前院,这了是东宁王宴请宾客的地方。
    单单是宴请宾客,就是一整栋的三层楼台,一层是进入,可以换鞋、更衣的地方,主要也没什么大的用处,就是一眼望去,差不多是一览无余,主要是为了摆阔吧。
    毕竟,有钱人的世界,就是这么的“简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