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五章意为靠拢
    又是一场怒压之下而退朝,文武百官皆散去,蓝俞书与厉笙余并步离开之时被人叫住。
    “大人还请留步!”
    不想理会此人,厉笙余加快步伐想要离开此地,却没料到这人竟奔跑到他面前,满脸笑容,脸上褶子堆积一块,活活像朵菊花。
    来者是礼部尚书周若兴,只见他微喘气,笑道:“不知两位大人现可有空,可否到鄙人家中一叙,家中早已备好上等佳良以及窈窕美人。”
    厉笙余不耐皱起眉梢,声音冷冽,犹如千年寒冰,“不必,我等还有事,告辞。”
    说完不施一眼便离开,周若兴转头看向蓝俞书,希望他能同意,蓝俞书见厉笙余不去,他又怎么可能趟这浑水。
    收起平时笑脸,神情严肃,摇头拒绝,紧跟厉笙余步伐。
    两人都不愿,周若兴面子挂不住,朝地上“呸”一口,给脸不要脸,周若兴见朝中人三五成群结队,也在寻找各自认为的明君,他早已加入七王爷门下。
    有幸得知这两人还并未加入任何门下,虽然和三王爷萧祺走得近,但是没有加入支持三王爷门下,还是可以倒戈的。
    没想到吃个闭门羹,真是气煞他也。
    “没想到竟然真的被你猜中了,还真的有人拉拢我们加入阵营!”
    蓝俞书不可思议感叹,看来是真的要变天咯,回去之前还能看戏,也不枉来古代遨游一番。
    厉笙余寒冰般深邃的黑眸闪着冷意,怕是那人醉翁之意不在酒,“最近几天可要注意,怕是萧声不久就要动手了!”
    冰冷得似乎整个空气都快要凝结,蓝俞书抖抖,突然想到兄弟的爹是兵部尚书,开口问道:“兄弟,你爹可有站哪边?”
    随即想到这父子两个几乎为一阵营,他似乎问了蠢话。
    “家父并无,只是这几天上门的人络绎不绝,赶走一批又是一批,着实让家父恼火。”
    幻想当时的场景,以及那人吹胡子瞪眼的搞笑模样,蓝俞书一时没忍住“噗嗤”一声,察觉厉笙余朝来阴冷的眼神,憋住,不一会儿再次笑出声来,这下厉笙余并没有阻止,反正也阻止不住。
    “明日我们去找萧祺好好商量一下对策,现如今支持七王爷萧声的人比萧祺多,目前他有多少兵力,在宫内有多少眼线尚且是迷。”
    厉笙余眼神诡异闪动,眉眼之间一丝温度没有,蓝俞书一见厉笙余这样就没骨气腿脚打颤,随口道:“知道知道啦!”
    另一边萧云回到寝宫,还未坐下,便觉得头痛,呼吸苦难,一旁的太监见状连忙大喊:“宣太医!快!宣太医!”
    随即扶着萧云来到龙床,很快太医便赶到,把脉之后收好,站起,恭敬道:“皇上,微臣已把过脉,皇上头痛,呼吸困难只是最近烦心事太多所导致,微臣这就帮皇上施针。”
    萧云此时已经说不出话,只能点头,一刻钟后,萧云明显感觉到头不似之前那般疼痛,就连呼吸也顺畅了,萧云大喜,重赏这名太医。
    “皇上,云妃娘娘在外等候多时,是否...”太监小声附耳。
    “快,请爱妃进来!”
    萧云被太监扶起,急不可耐等待着云妃出现,很快,一袭粉色水仙花碧霞裙,身披金丝薄烟软纱,鬓发低垂斜插镶嵌珍珠碧玉凤钗,显得人身材修长,勾人魂魄。
    再近些,女子容貌魅含春水,脸如凝脂,粉腻酥融,令人只想好好疼爱一番。
    “参见皇上。”声音如娟娟泉水般美妙动听,婉转清脆,沁人心脾。
    萧云扶开太监的手,直径走向云妃,骨节分明的手指扶起她,低沉沙哑的声音在云妃头顶响起,“爱妃快快请起!我不是说了吗,不必向我行礼。”
    云妃眼含笑意,轻微摇头,靠近萧云耳边轻声道:“这可不行,现有外人,我可是要给足皇上面子才行。”
    说完朝萧云俏皮眨眼,萧云宠溺一笑,转而目光凌厉对他人,沉声道:“退下吧!”
    待人全部退去,萧云目光柔和,“太医都说有孕在身不要随意走动,怎么不听呢,你啊!”
    语气里满满都是宠溺,略夹杂一丝指责,但也是甜蜜的指责。
    云妃名为云柔,人如其名,柔柔弱弱,令人心生爱怜,萧云第一次见到她时还是太子之时,生辰当日,云柔与其父亲云胡杨一同道喜。
    在后院一见倾心原本是想娶她,但因为林铮事件迟迟没有禀报先皇,直到继位后,云柔一家离开京城,转去家乡。
    待探子查到所在之地,萧云便迫不及待前去迎接,落入后宫,名为云妃。
    “皇上,你也太小瞧臣妾了,臣妾没那么柔弱,臣妾的云宫殿离皇上的寝殿不过十几步。”云柔无奈看着萧云。
    小心翼翼抚摸云柔肚子,萧云满心满眼都是满足,“这又如何,朕说过,下朝之时便去你那,今日一时身体不适,不想传染于你,下次可不许了!”
    说完惩罚性捏一捏云柔的小巧鼻子,惹得云柔轻声指责。
    用完午膳,林姝哄萧燃睡觉,萧祺进入书房等待徐泾的到来。
    “王爷,徐泾有事禀报,现在于大厅之内。”一下属前来书房禀报。
    睁开小憩的双眸,里面充满冰冷孤傲,深谙的眼底一片平静,平静得让人害怕。
    “嗯。”
    单单开口一个音节,禀报之人连忙退下,请徐泾进去。
    “三王爷,红羽被人挟持一事已有进展。”徐泾站直身体,低声恭敬道。
    “你确定?”
    没有一丝起伏的低沉声音分不清此人情绪如何,徐泾立马跪下,坚定道:“是,但那贼人属下不利,跟踪丢了。”
    把玩腰间玉佩,嘴边弧度轻轻扬起,萧祺冷声道:“徐泾,你是不是以为我蠢,所以好骗!”
    这句话让徐泾的心一下子沉到谷底,掩盖眼角锋芒,假意慌张,“不,属下不敢!请王爷相信属下!”
    头低下,余光只看到一双锦屡朝他走过来,接着在他前面站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