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废去封号
“皇上！皇上饶命啊！”
被揭穿丑态的十余名朝官纷纷跪地，忙不迭送地磕头求饶。
铁证当前，他们想赖也是赖不掉的。
萧厉、萧言为自保，根本不会为他们这些人出头。
所以圣怒急下，只能由他们自己承担。
凤明仪与萧湛对视一眼，二人会意一笑。
好戏，这才刚刚开始呢。
“饶命？你们这群害群之马！这几年来，竟敢借着春会行贿敛财？说！这些亏空的钱财都去了哪里？究竟是谁给你们的胆子？”
手中的册子已经被捏得有些变形，北凌皇唰地将其丢进管事太监怀中。
凌厉的目光如同利刃，不仅插在这些朝官身上，还狠狠扎向躲在一旁，默不吭声的萧厉、萧言。
“启禀父皇，在查出账本有异之后，云澈斗胆，趁着春会之际请了南家少将军帮忙去搜了各位大人的府邸，现在，应该已经搜查完了才是。”
萧湛话刚落，南景行便带着一小支侍卫队走了进来，侍卫队手上抬着好几个大箱子，南景行手上，还拿着一本账簿。
顾灵衣一见到南景行，视线便被他吸引了过去，再是离不开。
拉着凤明仪的手松开了去，仔细地整理着自己耳畔的鬓发。
莹润雪白的小脸染上一层薄薄的水红。
凤明仪察觉到她的变化，顺着她的视线看向南景行。
看来，表姐是喜欢上这位南家少将军了。
也是，南景行相貌堂堂，为人正直，虽是武将，却也诗书满腹，文采卓绝。
表姐正是情窦初开的年纪，会对这样一个优秀的男子动心，也是理所当然。
或许她今日回去可以与云澈商量一下，看能否为表姐和南家少将军牵牵线。
“皇上，这是臣在诸位大人搜出来的金银财物，总计价值，六十八万两，其中明细都已罗列在这账簿之中，还请皇上过目！”正当凤明仪琢磨着如何为二人牵线搭桥之时，南景已经恭敬地向北凌皇递上了账簿。
六十八万两，与国库损失的相比，还有一百万两的亏空！
“另外，还有一百万两的亏空，账簿上明确写明了去向，其中五十万两，入了离王府府库，另外五十万两，不知所踪。”南景行话落，北凌皇的视线也正好扫到最底层的那个府库名字上。
离王府……
三个字如同针扎一样刺进了北凌皇的双眼。
冷冽的目光定在萧厉身上，脸色阴沉：“离王，你可知罪？”
低沉的声音，仿佛暴风雨之前的霹雳，在众人心头划上最为猛烈的一记。
萧厉心头一跳，立刻出列跪下：“父皇！儿臣冤枉！儿臣从来不知这五十万两从何而来！定是他们这些畜生为了逃避责任，刻意将这顶黑锅扣在儿臣头上！还请父皇明察！”
今日这一局，明明是他设给萧湛的！为何现在一个峰回路转变成了自己是那个受到质疑的人！势局扭转得太突然，萧厉在一瞬间，就落入了萧湛的局中！
“是啊，皇上，霆川这孩子向来忠诚老实，对皇上您更是孝敬有加，他怎么会做出这种私吞国库财物的混账事呢？！依臣妾看，定是这些心怀叵测之人，见事情败露，所以才想要拉人下水，刻意编撰了这子虚乌有的账簿！”
皇后一面说着，一面狠狠瞪了那些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朝官们。
这些该死的奴才！临死竟然还要拖累他们！
忠诚老实？
若不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凤明仪当真是要笑出声来。
倘若萧厉也能被称作是忠诚老实，那这世上，恐怕就没有老实人了。
“皇后娘娘，这铁证如山摆在面前，怎么会是子虚乌有呢。”
淑妃趁着这个时候对着皇后冷嘲热讽。
这个女人，仗着自己娘家的势力和萧厉这个养子撑腰，在后宫嚣张跋扈这么久，该是她翻船的时候了！
一想到她刚进宫的那些日子，苏玉姝对自己的折辱和讽刺，赵谨言就恨得牙痒痒。
恨不得下一秒，萧厉就倒台，她等着看皇后落魄的模样！
“你！”淑妃的讽刺，让皇后恼羞成怒。
“都给朕闭嘴！”
北凌皇本就在恼怒之中，两个女人又一左一右地吵得他头疼，立时低吼一声，吓得二人即刻闭上了嘴，不敢再多说一句话。
“五十万两白银。”北凌皇晃着手中的册子，起身走到萧厉面前。
低头睥睨着这个二儿子，静静地看了他近半炷香的时间。
“呃！”
突然！一脚猛踹在萧厉肩头，力道极大，瞄准的又是肩膀上最为脆弱的一点。
萧厉登时被踹翻了过去，背脊着地，在地上翻了半圈立马又起来跪好！
纵然肩膀疼痛不堪，也只能强行忍着。
“孽种！”刚才跪好的萧厉，又是一脚踹来！
同样的位置，同样的倒地方式，同样的翻转半圈起身跪好。
如此动作，重复了摸约五六次，直到萧厉的肩膀咔地一声脱臼了，北凌皇方才停下暴行。
上了年纪的北凌皇因为动怒和剧烈的动作而气喘吁吁。
随身的太监见他有些身形不稳想要上来扶他，却被他一巴掌扇得眼冒金星！
“你，自己去内廷司，领杖三十！剥去封号，禁足府邸，从明日起，不必入朝听政了！”
北凌皇指着萧厉，冷声下令。
这一令，罚得是颇重，要知道，对于萧厉是决心参与夺嫡之争的，夺嫡，夺得不仅是那把龙椅，还有人脉与消息获知。三者，缺一不可。
禁足府邸，便是切了萧厉的人脉，不必入朝听政，便是切断了他的消息来源！
没有消息没有人脉，便是将萧厉完全与北凌隔绝开来。如此一来，他如何与人争斗，如何夺嫡成功？这对于萧厉而言，无疑是架在脖子上的危险刀刃！
“至于你们。”转过头，看向那十余名瑟瑟发抖的朝官，撂下一句：“拉出去，斩立决。其家产充公，归入国库。倘若还不能抵清亏空，其族人贬为奴籍，以苦力抵债！何时填上了亏损，何时除去奴籍！”
随着北凌皇的一声令下，十余名朝官当场被侍卫们拖了下去，干净利落地处决了。
“儿臣，领命。”
萧厉纵然心有不甘，可北凌皇盛怒当前，他若是再开口，只能是火上浇油，得不偿失。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封号废了还能再恢复，好在父皇没有将他从皇室除名！也没有贬为庶人！
就算没有离王这个封号，他依旧还是北凌高高在上的二皇子殿下！只要这个身份还在，他就还能够东山再起！
萧湛，这一局，本王记下了！
待本王再起之时，便是你恭王府灭绝之日！
怀着这样浓烈的恨意，萧厉扶着脱臼的肩膀离开了会场，在众目睽睽之下，去了内廷司。
离开之前，萧厉抬眼看了看人群中玄清的身影，嘴角诡异地弯起一个弧度。
“真是孽障，孽障啊……”
惩处了萧厉和朝官，北凌皇重重叹了口气。
因为上了年纪的原因，一动怒，头脑就有些晕眩，把手中的账簿甩给萧湛后，在太监总管的搀扶下，一步一步走上台阶，坐回到龙椅上。
“把这些东西，都收入国库清点，还有，派人去离王府，把那五十万两白银找出来，至于另外那五十万两，恭王，你想个办法把这亏空补上吧！”
萧湛听得心中冷笑，合着这话中的意思，是要他来填补这五十万两的亏空？
怎么？他看上去，像是冤大头么？
“皇上，五十万两不是小数目，若仅让恭王殿下填补，恐怕不妥。”
叶修远皱了皱眉，皇上这是摆明了为难恭王殿下。
“是啊皇上，臣也以为不妥。”南景行附议：“五十万两，乃是整个北凌百姓赋税三年的量，若要恭王殿下以一己之力填补，未免有些强人所难。”
“两位大人也说了，五十万两数目不小，正因如此，填补亏空才迫在眉睫。”
萧言可不会放过这个刁难萧湛的好机会：“四皇弟身为皇室子嗣，于父皇，是儿子也是臣子。为人子，理当为父亲分忧是为孝；为人臣，理当为君王解难是为忠。于公于私，四皇弟都责无旁贷不是吗？”
五十万两！哼！一旦他拿出来了，凭他恭王府的待遇，必定引起父皇怀疑，届时他恭王府定当落得和萧厉一个下场！
倘若拿不出来，辜负圣恩，有违皇令，依旧也是死路一条！
进一步是死，退一步也是死，萧湛，本王倒要看看，你还有什么办法能够逃脱这维谷！
“皇上！皇上饶命啊！”
被揭穿丑态的十余名朝官纷纷跪地，忙不迭送地磕头求饶。
铁证当前，他们想赖也是赖不掉的。
萧厉、萧言为自保，根本不会为他们这些人出头。
所以圣怒急下，只能由他们自己承担。
凤明仪与萧湛对视一眼，二人会意一笑。
好戏，这才刚刚开始呢。
“饶命？你们这群害群之马！这几年来，竟敢借着春会行贿敛财？说！这些亏空的钱财都去了哪里？究竟是谁给你们的胆子？”
手中的册子已经被捏得有些变形，北凌皇唰地将其丢进管事太监怀中。
凌厉的目光如同利刃，不仅插在这些朝官身上，还狠狠扎向躲在一旁，默不吭声的萧厉、萧言。
“启禀父皇，在查出账本有异之后，云澈斗胆，趁着春会之际请了南家少将军帮忙去搜了各位大人的府邸，现在，应该已经搜查完了才是。”
萧湛话刚落，南景行便带着一小支侍卫队走了进来，侍卫队手上抬着好几个大箱子，南景行手上，还拿着一本账簿。
顾灵衣一见到南景行，视线便被他吸引了过去，再是离不开。
拉着凤明仪的手松开了去，仔细地整理着自己耳畔的鬓发。
莹润雪白的小脸染上一层薄薄的水红。
凤明仪察觉到她的变化，顺着她的视线看向南景行。
看来，表姐是喜欢上这位南家少将军了。
也是，南景行相貌堂堂，为人正直，虽是武将，却也诗书满腹，文采卓绝。
表姐正是情窦初开的年纪，会对这样一个优秀的男子动心，也是理所当然。
或许她今日回去可以与云澈商量一下，看能否为表姐和南家少将军牵牵线。
“皇上，这是臣在诸位大人搜出来的金银财物，总计价值，六十八万两，其中明细都已罗列在这账簿之中，还请皇上过目！”正当凤明仪琢磨着如何为二人牵线搭桥之时，南景已经恭敬地向北凌皇递上了账簿。
六十八万两，与国库损失的相比，还有一百万两的亏空！
“另外，还有一百万两的亏空，账簿上明确写明了去向，其中五十万两，入了离王府府库，另外五十万两，不知所踪。”南景行话落，北凌皇的视线也正好扫到最底层的那个府库名字上。
离王府……
三个字如同针扎一样刺进了北凌皇的双眼。
冷冽的目光定在萧厉身上，脸色阴沉：“离王，你可知罪？”
低沉的声音，仿佛暴风雨之前的霹雳，在众人心头划上最为猛烈的一记。
萧厉心头一跳，立刻出列跪下：“父皇！儿臣冤枉！儿臣从来不知这五十万两从何而来！定是他们这些畜生为了逃避责任，刻意将这顶黑锅扣在儿臣头上！还请父皇明察！”
今日这一局，明明是他设给萧湛的！为何现在一个峰回路转变成了自己是那个受到质疑的人！势局扭转得太突然，萧厉在一瞬间，就落入了萧湛的局中！
“是啊，皇上，霆川这孩子向来忠诚老实，对皇上您更是孝敬有加，他怎么会做出这种私吞国库财物的混账事呢？！依臣妾看，定是这些心怀叵测之人，见事情败露，所以才想要拉人下水，刻意编撰了这子虚乌有的账簿！”
皇后一面说着，一面狠狠瞪了那些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朝官们。
这些该死的奴才！临死竟然还要拖累他们！
忠诚老实？
若不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凤明仪当真是要笑出声来。
倘若萧厉也能被称作是忠诚老实，那这世上，恐怕就没有老实人了。
“皇后娘娘，这铁证如山摆在面前，怎么会是子虚乌有呢。”
淑妃趁着这个时候对着皇后冷嘲热讽。
这个女人，仗着自己娘家的势力和萧厉这个养子撑腰，在后宫嚣张跋扈这么久，该是她翻船的时候了！
一想到她刚进宫的那些日子，苏玉姝对自己的折辱和讽刺，赵谨言就恨得牙痒痒。
恨不得下一秒，萧厉就倒台，她等着看皇后落魄的模样！
“你！”淑妃的讽刺，让皇后恼羞成怒。
“都给朕闭嘴！”
北凌皇本就在恼怒之中，两个女人又一左一右地吵得他头疼，立时低吼一声，吓得二人即刻闭上了嘴，不敢再多说一句话。
“五十万两白银。”北凌皇晃着手中的册子，起身走到萧厉面前。
低头睥睨着这个二儿子，静静地看了他近半炷香的时间。
“呃！”
突然！一脚猛踹在萧厉肩头，力道极大，瞄准的又是肩膀上最为脆弱的一点。
萧厉登时被踹翻了过去，背脊着地，在地上翻了半圈立马又起来跪好！
纵然肩膀疼痛不堪，也只能强行忍着。
“孽种！”刚才跪好的萧厉，又是一脚踹来！
同样的位置，同样的倒地方式，同样的翻转半圈起身跪好。
如此动作，重复了摸约五六次，直到萧厉的肩膀咔地一声脱臼了，北凌皇方才停下暴行。
上了年纪的北凌皇因为动怒和剧烈的动作而气喘吁吁。
随身的太监见他有些身形不稳想要上来扶他，却被他一巴掌扇得眼冒金星！
“你，自己去内廷司，领杖三十！剥去封号，禁足府邸，从明日起，不必入朝听政了！”
北凌皇指着萧厉，冷声下令。
这一令，罚得是颇重，要知道，对于萧厉是决心参与夺嫡之争的，夺嫡，夺得不仅是那把龙椅，还有人脉与消息获知。三者，缺一不可。
禁足府邸，便是切了萧厉的人脉，不必入朝听政，便是切断了他的消息来源！
没有消息没有人脉，便是将萧厉完全与北凌隔绝开来。如此一来，他如何与人争斗，如何夺嫡成功？这对于萧厉而言，无疑是架在脖子上的危险刀刃！
“至于你们。”转过头，看向那十余名瑟瑟发抖的朝官，撂下一句：“拉出去，斩立决。其家产充公，归入国库。倘若还不能抵清亏空，其族人贬为奴籍，以苦力抵债！何时填上了亏损，何时除去奴籍！”
随着北凌皇的一声令下，十余名朝官当场被侍卫们拖了下去，干净利落地处决了。
“儿臣，领命。”
萧厉纵然心有不甘，可北凌皇盛怒当前，他若是再开口，只能是火上浇油，得不偿失。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封号废了还能再恢复，好在父皇没有将他从皇室除名！也没有贬为庶人！
就算没有离王这个封号，他依旧还是北凌高高在上的二皇子殿下！只要这个身份还在，他就还能够东山再起！
萧湛，这一局，本王记下了！
待本王再起之时，便是你恭王府灭绝之日！
怀着这样浓烈的恨意，萧厉扶着脱臼的肩膀离开了会场，在众目睽睽之下，去了内廷司。
离开之前，萧厉抬眼看了看人群中玄清的身影，嘴角诡异地弯起一个弧度。
“真是孽障，孽障啊……”
惩处了萧厉和朝官，北凌皇重重叹了口气。
因为上了年纪的原因，一动怒，头脑就有些晕眩，把手中的账簿甩给萧湛后，在太监总管的搀扶下，一步一步走上台阶，坐回到龙椅上。
“把这些东西，都收入国库清点，还有，派人去离王府，把那五十万两白银找出来，至于另外那五十万两，恭王，你想个办法把这亏空补上吧！”
萧湛听得心中冷笑，合着这话中的意思，是要他来填补这五十万两的亏空？
怎么？他看上去，像是冤大头么？
“皇上，五十万两不是小数目，若仅让恭王殿下填补，恐怕不妥。”
叶修远皱了皱眉，皇上这是摆明了为难恭王殿下。
“是啊皇上，臣也以为不妥。”南景行附议：“五十万两，乃是整个北凌百姓赋税三年的量，若要恭王殿下以一己之力填补，未免有些强人所难。”
“两位大人也说了，五十万两数目不小，正因如此，填补亏空才迫在眉睫。”
萧言可不会放过这个刁难萧湛的好机会：“四皇弟身为皇室子嗣，于父皇，是儿子也是臣子。为人子，理当为父亲分忧是为孝；为人臣，理当为君王解难是为忠。于公于私，四皇弟都责无旁贷不是吗？”
五十万两！哼！一旦他拿出来了，凭他恭王府的待遇，必定引起父皇怀疑，届时他恭王府定当落得和萧厉一个下场！
倘若拿不出来，辜负圣恩，有违皇令，依旧也是死路一条！
进一步是死，退一步也是死，萧湛，本王倒要看看，你还有什么办法能够逃脱这维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