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2章 侧妃落马
一个时辰过后，贵胄女眷们有序地入宫落了座，朝凤宴在皇后的主持下，有条不紊地拉开了帷幕。
因为是同府的关系，凤明仪与周侧妃共用一桌。
刚一坐下，周侧妃身形一歪，双腿珰地一下磕在了地上。
登时引得满堂人的注意，纷纷将目光投向了二人这边。
只见周侧妃咬着下唇，一脸委屈地从地上爬起来，可怜兮兮地坐回到凤明仪身边。
手还不住地揉着靠近凤明仪的那条腿，一双眼时不时瞥着凤明仪的脸色。
那样子，好像是受了欺负而强忍着不敢说一般。
“周侧妃这是怎么了？”淑妃慵懒地用手臂撑着身子，半眯着眼睛问道。
“没，没什么，是妾身没坐稳，摔倒了，不关王妃娘娘的事。”
带着哭腔的语气开口解释，这话一出口，枪头直接对准了凤明仪毫不留情地开了火。
在没有人提及此事与谁有关的时候，周侧妃一句“不关王妃娘娘的事”无疑是将凤明仪推上了风口浪尖。
在这次的朝凤宴上，原本就有许多贵族等着看凤明仪的笑话，这下，更是炸开了锅。
“传闻恭王妃心胸狭窄，今日一见，果真是名不虚传。”
“不会是因为周侧妃一开始抢了风头心头不满吧？所以才忍不住动了手。”
“就算如此，身为一府主母，这种小动作未免太过小家子气了些，果然还是蛮夷小国，登不上大雅之堂。”
女人们窃窃私语，除了与凤明仪关系较好的几位默不作声之外，其余的人，大多都是抱着幸灾乐祸的看戏态度。
皇后坐在高位上，按理说现在这种情况她该是要维持秩序，出声阻止的，可是她并没有。
只是用手臂撑在扶手上，假寐养神，任由这些贵族女眷对凤明仪诋毁猜忌。
“哎，周侧妃，你辛苦了，这样吧，你到这边来，跟本宫坐吧。”淑妃瞥了眼毫无反应的凤明仪，这女人，倒真是稳得起。自己都被议论成妒妇了，还能如此面不改色，果真不是好对付的。
为了给自己树立一个良善仁慈的形象，也为了帮儿子萧慎拉拢周族势力，淑妃朝周侧妃招了招手，唤她到自己身边去。
周侧妃见状起身，继续扮演着她柔弱受欺的模样，往淑妃那边挪动了脚步。
然而没走两步，只听唰地一声！裙摆不知道挂到了什么，整片落下，露出里面的内衬！
在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周侧妃身上的时候，月白手指一动，将一枚钉住周侧妃衣衫残片的暗器收入指间。
“那是什么？”
有人眼尖地看到内衬上似乎有什么东西，指着周侧妃大呼。
假寐中的皇后缓缓睁开眼睛，看向周侧妃那边。
在看到她内衬上绣着的周氏家徽后，脸色骤然阴沉无比。
家徽是一族荣耀的象征，在北凌，唯有皇室以及皇帝钦封的武将及大臣才有资格在衣服上绣上属于自己荣耀的家徽。而贵族，从北凌建国以来从未被允许过能够穿着绣有自己家徽的服饰在外招摇。就连贵为皇商的万家，也从没有过这等殊荣，更别说周家这种老派贵族了。
更何况，今日是朝凤宴，朝凤，朝的是一国之母，是高座上的皇后！
在如此具有重大意义的宴会上，周氏却穿了绣有自家家徽的衣服前来，这是要与皇后挑衅？与苏家挑衅吗？
“来人，将周氏拿下，给本宫扒了她这身衣服！”
微眯的双目透着一丝寒意，冷冽的声下下达了无情的命令。
周氏还没来得及反应怎么回事，便被一众侍从按下，当众扒了衣服！
最后只穿着一身单衣，双臂抱在胸前惴惴不安地站在宴场中央。
“恭王妃，她是你恭王府的人，穿着这身衣服入宫，你可知道？”
放下撑在扶手上的手臂，皇后坐直了身体，盯着凤明仪质问道。
“回娘娘，鸣凰不知。”
“你说谎！这衣服明明就是你给我送过来的！皇后娘娘，那衣服上原本是没有家徽图案的，定是恭王妃见妾身受宠，心生妒忌，所以才加上了那图案，就是为了陷害妾身呐！”
周氏双膝跪地，对着皇后大声喊冤。
面对周氏的指摘，凤明仪只是冷眼扫了她一下。
她已经容忍这个女人放肆太久了，今日这一局，可是她特意为她准备的，现在看来，效果还不错。
“鸣凰，是这样吗？倘若周氏所言为真，你可知道你犯下的是怎样的罪过！”
皇后本就想趁着这次朝凤宴好好与凤明仪算账，既然有人递刀，她自然乐得借来用用。
“衣服的确是鸣凰送去的。”凤明仪这一句刚出口，周氏便立刻截断了她的话。
“娘娘你听！她承认了！她承认就是她做的！”
“周侧妃，听话要听全，鸣凰话还没说完，你拿着半截就跑，很容易引起误会。误会了鸣凰倒是不要紧，可若是害得皇后娘娘下错判断，引起争议，那可就罪过了。”
一番话，成功地将想要立刻给她定罪的皇后堵住了嘴。
毕竟她是一国之母，倘若只因一句话武断下了决定，传扬出去，她这个皇后的颜面往哪儿搁？苏家的颜面往哪儿搁？
“皇后娘娘，这衣服的确是鸣凰送去给周氏，不过其中缘由，周侧妃，你愿意向诸位夫人小姐们亲自解释么？”低头睥睨周氏，只见她避开自己的眼神，咬着牙什么都不说。
“不愿意是么，那就只能鸣凰来说了。”是啊，身为一个侧妃，硬生生从正妃手里抢东西，这件事情她怎么敢当众承认呢。
在凤明仪将当日发生的一切一五一十地说出来之后，在场所有人都对周氏投去了鄙夷的目光。
当然她们鄙夷周氏的理由各不相同。有从心底为凤明仪不平的，如顾灵衣、萧蔷等人；有嫌弃周氏丢了贵族的颜面而瞧不起的，如之前顺着周氏的话诋毁凤明仪的贵族小姐们；还有责怪她偷鸡不成蚀把米，让自己错过了惩治凤明仪机会的，如皇后。
“至于那衣服内衬上的家徽刺绣，若是娘娘不信，大可亲自问问制作这件衣服的绣工，问问他鸣凰究竟有没有让他在内衬上刻意绣上家徽。”
话落，凤明仪一招手，将制作礼服的绣工给带了上来。
“草民参见皇后娘娘。”
绣工是个平头百姓，平时哪里见过这等阵仗，一进来，便双膝跪下，朝着皇后俯首贴地。
“本宫问你，这礼服，可是你所制？”
将破损的礼服丢在绣工面前，皇后质问道。
“回娘娘，的确是草民所制。”
“那内衬上的家徽，你可曾绣过？”
“这……”绣工仔细看了看内衬上的刺绣，眉头一皱：“在缝补好破损部分之后，的确是有接到要追加刺绣的命令。”
皇后眼睛一亮，身体前倾继续追问，目光瞥了眼一旁的凤明仪：“谁给你下的命令？可是你旁边这位恭王妃？”
手指有些兴奋地抠紧了扶手，只要这人一点头，她立刻就下令将凤明仪拿下！
只见那绣工抬头看了看凤明仪，摇了摇头：“并非这位娘娘。”
失望涌上，皇后方才还勾起的嘴角立刻塌了下去。
“好像是那位娘娘。”接着，绣工伸出手指，指向身着单衣，站在后方的周侧妃。
“嗯，对，就是那位娘娘，说是想要家族门楣生辉，所以特意追加了刺绣，给的就是这个图腾！”
说着，绣工从怀里拿出一张纸呈上，那纸上清晰地画着周家的家徽。
“你说谎！我没有！皇后娘娘我没有！定是这个贱人串通好了来陷害我的！皇后娘娘您要相信我啊！”这下，周侧妃完全慌了神，口不择言地当众辱骂凤明仪，神态仓皇，宛如疯妇。
“放肆！皇后娘娘跟前，岂容你口出秽言，侮辱凤听？”永安侯夫人安轻颜怒斥一声，随后对皇后说道：“皇后娘娘，此女目无章法，不仅污蔑皇室成员，还以下犯上辱骂恭王妃，行为乖张，性质恶劣，请娘娘务必严惩！”
“请娘娘务必严惩！”安轻颜带头，萧蔷、顾灵衣等齐声附和。在一种女眷请命的压力之下，皇后只得点头：“来人，周氏对上不恭，心有杂念，触犯宫规，拉去内廷司领罚吧！”
“不！我不去！我不去！”内廷司三个字宛若地狱，周侧妃歇斯底里地嘶吼着不去，然而终是敌不过一众侍从的力量被强行拉了下去。
一个时辰过后，贵胄女眷们有序地入宫落了座，朝凤宴在皇后的主持下，有条不紊地拉开了帷幕。
因为是同府的关系，凤明仪与周侧妃共用一桌。
刚一坐下，周侧妃身形一歪，双腿珰地一下磕在了地上。
登时引得满堂人的注意，纷纷将目光投向了二人这边。
只见周侧妃咬着下唇，一脸委屈地从地上爬起来，可怜兮兮地坐回到凤明仪身边。
手还不住地揉着靠近凤明仪的那条腿，一双眼时不时瞥着凤明仪的脸色。
那样子，好像是受了欺负而强忍着不敢说一般。
“周侧妃这是怎么了？”淑妃慵懒地用手臂撑着身子，半眯着眼睛问道。
“没，没什么，是妾身没坐稳，摔倒了，不关王妃娘娘的事。”
带着哭腔的语气开口解释，这话一出口，枪头直接对准了凤明仪毫不留情地开了火。
在没有人提及此事与谁有关的时候，周侧妃一句“不关王妃娘娘的事”无疑是将凤明仪推上了风口浪尖。
在这次的朝凤宴上，原本就有许多贵族等着看凤明仪的笑话，这下，更是炸开了锅。
“传闻恭王妃心胸狭窄，今日一见，果真是名不虚传。”
“不会是因为周侧妃一开始抢了风头心头不满吧？所以才忍不住动了手。”
“就算如此，身为一府主母，这种小动作未免太过小家子气了些，果然还是蛮夷小国，登不上大雅之堂。”
女人们窃窃私语，除了与凤明仪关系较好的几位默不作声之外，其余的人，大多都是抱着幸灾乐祸的看戏态度。
皇后坐在高位上，按理说现在这种情况她该是要维持秩序，出声阻止的，可是她并没有。
只是用手臂撑在扶手上，假寐养神，任由这些贵族女眷对凤明仪诋毁猜忌。
“哎，周侧妃，你辛苦了，这样吧，你到这边来，跟本宫坐吧。”淑妃瞥了眼毫无反应的凤明仪，这女人，倒真是稳得起。自己都被议论成妒妇了，还能如此面不改色，果真不是好对付的。
为了给自己树立一个良善仁慈的形象，也为了帮儿子萧慎拉拢周族势力，淑妃朝周侧妃招了招手，唤她到自己身边去。
周侧妃见状起身，继续扮演着她柔弱受欺的模样，往淑妃那边挪动了脚步。
然而没走两步，只听唰地一声！裙摆不知道挂到了什么，整片落下，露出里面的内衬！
在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周侧妃身上的时候，月白手指一动，将一枚钉住周侧妃衣衫残片的暗器收入指间。
“那是什么？”
有人眼尖地看到内衬上似乎有什么东西，指着周侧妃大呼。
假寐中的皇后缓缓睁开眼睛，看向周侧妃那边。
在看到她内衬上绣着的周氏家徽后，脸色骤然阴沉无比。
家徽是一族荣耀的象征，在北凌，唯有皇室以及皇帝钦封的武将及大臣才有资格在衣服上绣上属于自己荣耀的家徽。而贵族，从北凌建国以来从未被允许过能够穿着绣有自己家徽的服饰在外招摇。就连贵为皇商的万家，也从没有过这等殊荣，更别说周家这种老派贵族了。
更何况，今日是朝凤宴，朝凤，朝的是一国之母，是高座上的皇后！
在如此具有重大意义的宴会上，周氏却穿了绣有自家家徽的衣服前来，这是要与皇后挑衅？与苏家挑衅吗？
“来人，将周氏拿下，给本宫扒了她这身衣服！”
微眯的双目透着一丝寒意，冷冽的声下下达了无情的命令。
周氏还没来得及反应怎么回事，便被一众侍从按下，当众扒了衣服！
最后只穿着一身单衣，双臂抱在胸前惴惴不安地站在宴场中央。
“恭王妃，她是你恭王府的人，穿着这身衣服入宫，你可知道？”
放下撑在扶手上的手臂，皇后坐直了身体，盯着凤明仪质问道。
“回娘娘，鸣凰不知。”
“你说谎！这衣服明明就是你给我送过来的！皇后娘娘，那衣服上原本是没有家徽图案的，定是恭王妃见妾身受宠，心生妒忌，所以才加上了那图案，就是为了陷害妾身呐！”
周氏双膝跪地，对着皇后大声喊冤。
面对周氏的指摘，凤明仪只是冷眼扫了她一下。
她已经容忍这个女人放肆太久了，今日这一局，可是她特意为她准备的，现在看来，效果还不错。
“鸣凰，是这样吗？倘若周氏所言为真，你可知道你犯下的是怎样的罪过！”
皇后本就想趁着这次朝凤宴好好与凤明仪算账，既然有人递刀，她自然乐得借来用用。
“衣服的确是鸣凰送去的。”凤明仪这一句刚出口，周氏便立刻截断了她的话。
“娘娘你听！她承认了！她承认就是她做的！”
“周侧妃，听话要听全，鸣凰话还没说完，你拿着半截就跑，很容易引起误会。误会了鸣凰倒是不要紧，可若是害得皇后娘娘下错判断，引起争议，那可就罪过了。”
一番话，成功地将想要立刻给她定罪的皇后堵住了嘴。
毕竟她是一国之母，倘若只因一句话武断下了决定，传扬出去，她这个皇后的颜面往哪儿搁？苏家的颜面往哪儿搁？
“皇后娘娘，这衣服的确是鸣凰送去给周氏，不过其中缘由，周侧妃，你愿意向诸位夫人小姐们亲自解释么？”低头睥睨周氏，只见她避开自己的眼神，咬着牙什么都不说。
“不愿意是么，那就只能鸣凰来说了。”是啊，身为一个侧妃，硬生生从正妃手里抢东西，这件事情她怎么敢当众承认呢。
在凤明仪将当日发生的一切一五一十地说出来之后，在场所有人都对周氏投去了鄙夷的目光。
当然她们鄙夷周氏的理由各不相同。有从心底为凤明仪不平的，如顾灵衣、萧蔷等人；有嫌弃周氏丢了贵族的颜面而瞧不起的，如之前顺着周氏的话诋毁凤明仪的贵族小姐们；还有责怪她偷鸡不成蚀把米，让自己错过了惩治凤明仪机会的，如皇后。
“至于那衣服内衬上的家徽刺绣，若是娘娘不信，大可亲自问问制作这件衣服的绣工，问问他鸣凰究竟有没有让他在内衬上刻意绣上家徽。”
话落，凤明仪一招手，将制作礼服的绣工给带了上来。
“草民参见皇后娘娘。”
绣工是个平头百姓，平时哪里见过这等阵仗，一进来，便双膝跪下，朝着皇后俯首贴地。
“本宫问你，这礼服，可是你所制？”
将破损的礼服丢在绣工面前，皇后质问道。
“回娘娘，的确是草民所制。”
“那内衬上的家徽，你可曾绣过？”
“这……”绣工仔细看了看内衬上的刺绣，眉头一皱：“在缝补好破损部分之后，的确是有接到要追加刺绣的命令。”
皇后眼睛一亮，身体前倾继续追问，目光瞥了眼一旁的凤明仪：“谁给你下的命令？可是你旁边这位恭王妃？”
手指有些兴奋地抠紧了扶手，只要这人一点头，她立刻就下令将凤明仪拿下！
只见那绣工抬头看了看凤明仪，摇了摇头：“并非这位娘娘。”
失望涌上，皇后方才还勾起的嘴角立刻塌了下去。
“好像是那位娘娘。”接着，绣工伸出手指，指向身着单衣，站在后方的周侧妃。
“嗯，对，就是那位娘娘，说是想要家族门楣生辉，所以特意追加了刺绣，给的就是这个图腾！”
说着，绣工从怀里拿出一张纸呈上，那纸上清晰地画着周家的家徽。
“你说谎！我没有！皇后娘娘我没有！定是这个贱人串通好了来陷害我的！皇后娘娘您要相信我啊！”这下，周侧妃完全慌了神，口不择言地当众辱骂凤明仪，神态仓皇，宛如疯妇。
“放肆！皇后娘娘跟前，岂容你口出秽言，侮辱凤听？”永安侯夫人安轻颜怒斥一声，随后对皇后说道：“皇后娘娘，此女目无章法，不仅污蔑皇室成员，还以下犯上辱骂恭王妃，行为乖张，性质恶劣，请娘娘务必严惩！”
“请娘娘务必严惩！”安轻颜带头，萧蔷、顾灵衣等齐声附和。在一种女眷请命的压力之下，皇后只得点头：“来人，周氏对上不恭，心有杂念，触犯宫规，拉去内廷司领罚吧！”
“不！我不去！我不去！”内廷司三个字宛若地狱，周侧妃歇斯底里地嘶吼着不去，然而终是敌不过一众侍从的力量被强行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