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2章 赐她一死
曹芷卿那个女人，果然还是没有沉下心来按照她的嘱咐做。
凤明仪听了皇帝的话，当即便知，今日这一祸事，乃是冲着自己来的。
“殿下，若侧妃娘娘当真是从若心这里拿去的伤药，是断然不会出现这种现象的！若心她精通医理，怎会给出害人性命的伤药！还请皇上明察！”
曹芷卿来府上威胁凤明仪帮她铲除上官夕一事，凤策是知道的，当时司若尘还曾表示担忧，说曹芷卿或许不会按照明仪的吩咐好生照料上官夕，恐怕会给明仪惹上麻烦。
今日这一幕，倒真是让他给说准了。
身为兄长，他如何能够让亲妹被这般构陷，而且这一次，可不仅仅是陷害凤明仪一人，一个不慎，整个公子府都会成为众矢之的。
“正是因为她精通医理，才会配出这样的毒药不是么？”曹安冷笑一声，双手揣在胸前，盯着凤明仪兄妹：“听说此女子与四殿下有过不小的摩擦，想必定是因此记恨四殿下，想要借着芷卿的手，毒害殿下！可怜我那心善单纯的女儿，竟是着了你的道！皇上！此女心思如此阴险狠毒，还请皇上莫要轻判了才是啊！”
“皇上，四殿下向来对您是极为孝顺的，他纵然有时候顽劣了些，可本性并不坏。这次的事情，他已经知错也领了罚，臣妾差人去看他的时候，他还真挚恳切地忏悔自己犯下的过错，说今后定当谨言慎行，约束自己，绝不会辜负皇上的教诲。臣妾听着倍感欣慰，想着皇上的一番苦心，总算是没有白费，待四殿下好一些，便可以让皇上看到殿下的改变。谁知道，这才过了多久，四殿下就险些被这个恶毒的女子害得丢了性命。臣妾这颗心，着实为殿下感到心痛，也为皇上担忧啊。”曹安之后，王修容一副忧心忡忡又悲天悯人的表情，为上官夕说话，那我见犹怜的悲悯神色，着实令人看得心头一软。
皇帝听了她的话，对上官夕越发地疼爱，看向凤明仪的眼神，逐渐变得冰冷刺骨。
“司若心，毒害皇嗣可是重罪，你对四皇子做出这种残忍下作的手段，可知罪？”
淮国的皇帝说这话的时候，并非是怒斥怒喝，而是以平静的口吻，平缓地说了出来。
可他不怒自威的气势，让这平稳语气中的怒意越发令人生畏，所以即便他不动肝火，也能镇压得全场不敢造次一分。
这便是身为一国帝王的气势与威严！
看着他，凤明仪仿佛看到了当年父皇在位的时候的样子。
那是她最为敬重的帝王应该有的霸气！
因为淮国皇帝的气势令凤明仪敬重，所以她对他的态度，也比往日更多了几分恭敬。
面对他的质问，凤明仪不急不躁，双手拱起，朝他俯首一拜，这一礼，是继凤巽去世之后，她行得最为恭敬的一礼。
“回皇上，对簿公堂是需要讲究真凭实据的，更何况现在是对簿御前，空口白话可算不得什么凭证，曹丞相和修容娘娘既然一口咬定是我给的药有问题，不妨现在就传唤曹芷卿上殿，我与她当众对质如何？”
因为凤明仪的气度和临危不乱的姿态，让淮国皇帝颇有几分欣赏，再加上她对自己恭敬有加的态度，更是让他对这个女子多了几分好感，眼底的冰冷有些回暖，点了点头，刚想要开口同意她的请求，却被殿上一个人给打断了去。
“皇上，这个女子狡猾得很，她的话，可信不得。”君离从曹安身后走了出来，指着凤明仪如此道。他可是记得，这个女子是当初与萧湛来营救镇北侯的人：“皇上可知，这个女子便是与对面那位恭王殿下一道从四皇子手中截走镇北侯之人！”
此话一出，全场的人皆为一震！
这么说起来，此女莫不是北凌派来的奸细？！那她要害四皇子，是否是北凌皇的意思？
那怀尘公子接受这个女子，是否也是别有用心？！
一时间，不仅是凤明仪，整个公子府都成为了漩涡的中心。
“西辰皇子的记性还真是出乎本王意料的好，把别人的事情记得这般清楚，却是忘了自己的身份处于什么境地。”既然都被人提及了，萧湛自然也不会任人拳脚。
不慌不忙地走上前来，对着淮国皇帝行了一礼：“淮国皇帝，本王来此已有些时日，想必您也有所耳闻。”
不错，在萧湛一入胡阴城的那一刻，淮国的暗探便已经将他的行踪告知了淮国皇帝。
因为不清楚萧湛为何会来胡阴，所以他一直没有轻举妄动，只是着人跟踪观察，看看他究竟有什么目的。可是一连半个月都没有探出什么有用的消息，这让淮国皇帝对于这位北凌恭王殿下越发看不透彻，自然也就更不敢对他做什么。
“恭王，这女子当真如西辰皇子所言，与你一同截走了镇北侯？”
“不错。”
“她是你北凌之人？”
“不清。”
“她可是你麾下之人？”
“不是。”
淮国皇帝接连三个问题，被萧湛以三不的回答通通驳了回去。
“说谎！她若不是你的人，又怎会对营救镇北侯那般上心！她若不是北凌的细作，又怎会对四皇子下那般毒手！”君离道。
“那本王说，现在就杀了你身边的曹大人，你会如何？”
萧湛冷眼瞥过去，目光刓了曹安一眼，吓得他背脊一阵发寒。
“你敢！”
君离挡在曹安面前，怒目而视，这个曹安现在上官夕最得力的助手！他怎么可能让上官夕失去一条命脉！
“你看，本王说要杀曹大人，你便这般恼怒，他与你可有任何关系？曹大人难道是你的人，所以你要这般相护？”萧湛的话，让君离无法反驳。
难道要他当着淮国皇帝的面说他曹安与自己有利益牵扯？这话一旦出口，便是私通外国之罪！他和曹安一个都活不了！
“本王不过是钦佩曹大人为人！怎能任由钦佩之人遭人迫害！”
憋了半天，君离说出了这么一句。
“那正好，同样的道理用在司姑娘身上，又如何不行？镇北侯为北凌鞠躬尽瘁，但凡知道他的人，皆对他钦佩不已，君离你尚能做到维护钦佩之人，司姑娘何尝不是？若因此就将她定义为细作，那么君离你是不是也该是西辰派来的细作呢？”
“你！”争辩不过，君离愤怒气结。
“更何况现在御上亲审的是四皇子重伤一事，你却将事情引向毫无关联的身份来历上，未免有些太顾左右而言他了吧？难不成你们不敢让曹芷卿上来对质？”萧湛打断君离的话，幽幽的目光瞥向一旁的曹安，看着他躲闪不安的样子，冷冷一笑：“淮国皇帝，我想现在应该是时候，让曹芷卿上来对质了吧。”
坐在龙椅上的淮国皇帝深深看了二人一眼，随后将目光定到一直冷静不语的凤明仪身上。
这女子的身份着实令人深思，竟能够引得两国皇子为她大动干戈，实在是不简单。
“带上来吧。”
皇帝一声令下，传话的太监扯着喉咙高声道：“传曹芷卿觐见！”
不过一会儿，一道纤细的身影在宫人的带领下走进了旭辰殿。
曹芷卿只是一位足不出户的妇人，从未见过这等大场面，一进来看到百官皆在，腿脚顿时被吓得有些走不动路。
在看到凤明仪挺立的身影后，更是觉得心里一慌。
可是当着所有人的面，她就算再怎么堂皇，也只能硬着头皮上。
箭在弦上，现在已经到了不得不发的地步了！
“曹芷卿见过皇上！”
在行了拜礼之后，曹芷卿起身，淮国皇帝看着她一副受惊的模样，开口道：“曹家二女曹芷卿，朕问你，你给四皇子用的药，可是从她手上拿过去的？”
淮国皇帝的手指了指凤明仪。
曹芷卿看了过去，点点头：“是。”
“皇上您看，人证已经提供了证词，这个女子，就是下毒谋害四殿下的凶手！还请皇上赐她一死，还四殿下一个公道啊！”
曹芷卿的话刚落，王修容立刻指着凤明仪的鼻子道。
曹芷卿那个女人，果然还是没有沉下心来按照她的嘱咐做。
凤明仪听了皇帝的话，当即便知，今日这一祸事，乃是冲着自己来的。
“殿下，若侧妃娘娘当真是从若心这里拿去的伤药，是断然不会出现这种现象的！若心她精通医理，怎会给出害人性命的伤药！还请皇上明察！”
曹芷卿来府上威胁凤明仪帮她铲除上官夕一事，凤策是知道的，当时司若尘还曾表示担忧，说曹芷卿或许不会按照明仪的吩咐好生照料上官夕，恐怕会给明仪惹上麻烦。
今日这一幕，倒真是让他给说准了。
身为兄长，他如何能够让亲妹被这般构陷，而且这一次，可不仅仅是陷害凤明仪一人，一个不慎，整个公子府都会成为众矢之的。
“正是因为她精通医理，才会配出这样的毒药不是么？”曹安冷笑一声，双手揣在胸前，盯着凤明仪兄妹：“听说此女子与四殿下有过不小的摩擦，想必定是因此记恨四殿下，想要借着芷卿的手，毒害殿下！可怜我那心善单纯的女儿，竟是着了你的道！皇上！此女心思如此阴险狠毒，还请皇上莫要轻判了才是啊！”
“皇上，四殿下向来对您是极为孝顺的，他纵然有时候顽劣了些，可本性并不坏。这次的事情，他已经知错也领了罚，臣妾差人去看他的时候，他还真挚恳切地忏悔自己犯下的过错，说今后定当谨言慎行，约束自己，绝不会辜负皇上的教诲。臣妾听着倍感欣慰，想着皇上的一番苦心，总算是没有白费，待四殿下好一些，便可以让皇上看到殿下的改变。谁知道，这才过了多久，四殿下就险些被这个恶毒的女子害得丢了性命。臣妾这颗心，着实为殿下感到心痛，也为皇上担忧啊。”曹安之后，王修容一副忧心忡忡又悲天悯人的表情，为上官夕说话，那我见犹怜的悲悯神色，着实令人看得心头一软。
皇帝听了她的话，对上官夕越发地疼爱，看向凤明仪的眼神，逐渐变得冰冷刺骨。
“司若心，毒害皇嗣可是重罪，你对四皇子做出这种残忍下作的手段，可知罪？”
淮国的皇帝说这话的时候，并非是怒斥怒喝，而是以平静的口吻，平缓地说了出来。
可他不怒自威的气势，让这平稳语气中的怒意越发令人生畏，所以即便他不动肝火，也能镇压得全场不敢造次一分。
这便是身为一国帝王的气势与威严！
看着他，凤明仪仿佛看到了当年父皇在位的时候的样子。
那是她最为敬重的帝王应该有的霸气！
因为淮国皇帝的气势令凤明仪敬重，所以她对他的态度，也比往日更多了几分恭敬。
面对他的质问，凤明仪不急不躁，双手拱起，朝他俯首一拜，这一礼，是继凤巽去世之后，她行得最为恭敬的一礼。
“回皇上，对簿公堂是需要讲究真凭实据的，更何况现在是对簿御前，空口白话可算不得什么凭证，曹丞相和修容娘娘既然一口咬定是我给的药有问题，不妨现在就传唤曹芷卿上殿，我与她当众对质如何？”
因为凤明仪的气度和临危不乱的姿态，让淮国皇帝颇有几分欣赏，再加上她对自己恭敬有加的态度，更是让他对这个女子多了几分好感，眼底的冰冷有些回暖，点了点头，刚想要开口同意她的请求，却被殿上一个人给打断了去。
“皇上，这个女子狡猾得很，她的话，可信不得。”君离从曹安身后走了出来，指着凤明仪如此道。他可是记得，这个女子是当初与萧湛来营救镇北侯的人：“皇上可知，这个女子便是与对面那位恭王殿下一道从四皇子手中截走镇北侯之人！”
此话一出，全场的人皆为一震！
这么说起来，此女莫不是北凌派来的奸细？！那她要害四皇子，是否是北凌皇的意思？
那怀尘公子接受这个女子，是否也是别有用心？！
一时间，不仅是凤明仪，整个公子府都成为了漩涡的中心。
“西辰皇子的记性还真是出乎本王意料的好，把别人的事情记得这般清楚，却是忘了自己的身份处于什么境地。”既然都被人提及了，萧湛自然也不会任人拳脚。
不慌不忙地走上前来，对着淮国皇帝行了一礼：“淮国皇帝，本王来此已有些时日，想必您也有所耳闻。”
不错，在萧湛一入胡阴城的那一刻，淮国的暗探便已经将他的行踪告知了淮国皇帝。
因为不清楚萧湛为何会来胡阴，所以他一直没有轻举妄动，只是着人跟踪观察，看看他究竟有什么目的。可是一连半个月都没有探出什么有用的消息，这让淮国皇帝对于这位北凌恭王殿下越发看不透彻，自然也就更不敢对他做什么。
“恭王，这女子当真如西辰皇子所言，与你一同截走了镇北侯？”
“不错。”
“她是你北凌之人？”
“不清。”
“她可是你麾下之人？”
“不是。”
淮国皇帝接连三个问题，被萧湛以三不的回答通通驳了回去。
“说谎！她若不是你的人，又怎会对营救镇北侯那般上心！她若不是北凌的细作，又怎会对四皇子下那般毒手！”君离道。
“那本王说，现在就杀了你身边的曹大人，你会如何？”
萧湛冷眼瞥过去，目光刓了曹安一眼，吓得他背脊一阵发寒。
“你敢！”
君离挡在曹安面前，怒目而视，这个曹安现在上官夕最得力的助手！他怎么可能让上官夕失去一条命脉！
“你看，本王说要杀曹大人，你便这般恼怒，他与你可有任何关系？曹大人难道是你的人，所以你要这般相护？”萧湛的话，让君离无法反驳。
难道要他当着淮国皇帝的面说他曹安与自己有利益牵扯？这话一旦出口，便是私通外国之罪！他和曹安一个都活不了！
“本王不过是钦佩曹大人为人！怎能任由钦佩之人遭人迫害！”
憋了半天，君离说出了这么一句。
“那正好，同样的道理用在司姑娘身上，又如何不行？镇北侯为北凌鞠躬尽瘁，但凡知道他的人，皆对他钦佩不已，君离你尚能做到维护钦佩之人，司姑娘何尝不是？若因此就将她定义为细作，那么君离你是不是也该是西辰派来的细作呢？”
“你！”争辩不过，君离愤怒气结。
“更何况现在御上亲审的是四皇子重伤一事，你却将事情引向毫无关联的身份来历上，未免有些太顾左右而言他了吧？难不成你们不敢让曹芷卿上来对质？”萧湛打断君离的话，幽幽的目光瞥向一旁的曹安，看着他躲闪不安的样子，冷冷一笑：“淮国皇帝，我想现在应该是时候，让曹芷卿上来对质了吧。”
坐在龙椅上的淮国皇帝深深看了二人一眼，随后将目光定到一直冷静不语的凤明仪身上。
这女子的身份着实令人深思，竟能够引得两国皇子为她大动干戈，实在是不简单。
“带上来吧。”
皇帝一声令下，传话的太监扯着喉咙高声道：“传曹芷卿觐见！”
不过一会儿，一道纤细的身影在宫人的带领下走进了旭辰殿。
曹芷卿只是一位足不出户的妇人，从未见过这等大场面，一进来看到百官皆在，腿脚顿时被吓得有些走不动路。
在看到凤明仪挺立的身影后，更是觉得心里一慌。
可是当着所有人的面，她就算再怎么堂皇，也只能硬着头皮上。
箭在弦上，现在已经到了不得不发的地步了！
“曹芷卿见过皇上！”
在行了拜礼之后，曹芷卿起身，淮国皇帝看着她一副受惊的模样，开口道：“曹家二女曹芷卿，朕问你，你给四皇子用的药，可是从她手上拿过去的？”
淮国皇帝的手指了指凤明仪。
曹芷卿看了过去，点点头：“是。”
“皇上您看，人证已经提供了证词，这个女子，就是下毒谋害四殿下的凶手！还请皇上赐她一死，还四殿下一个公道啊！”
曹芷卿的话刚落，王修容立刻指着凤明仪的鼻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