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4章 静观其变
“凤明仪，你竟敢在宫中动手杀人！你反了天了！”
满地的尸体，染红了程氏的双眼，她发了疯一样指着凤明仪歇斯底里地大吼大叫：“来人！来人！把这个女人给本宫抓起来！抓起来！杀了她！杀了她！”
凤明仪杀的都是她从母族带来的人，是她程家的人！
她若是就这么放过了她，岂不是任由着她凤明仪踩踏欺负！
如此一来，她们程家脸面何存！她程妃颜面何存！
“你说，要杀了谁？”
萧湛是跟着凤明仪过来的，扫了眼地上的尸体，下令让青锋处理干净。
走到凤明仪身边驻足，冷眼看着将她围起来的那群侍从：“退下。”
只有两个字，冷冽的语气让那些侍从不敢轻举妄动。
眼前的这位君王，在他们眼中从来都是无情冷酷的，唯独对着鸣凰公主的时候，才会展现出那独有的柔情。
“皇上！凤明仪在宫中擅自杀人，这违反了宫中的规矩！我程家虽不是什么名门大家，可好歹也是贵族一员！皇上您不能如此偏心袒护于她！若是伤了贵族的心，那……”
“那怎么样？”打断程氏的话，萧湛道。
他不喜欢被人威胁，尤其讨厌被旧部贵族的人威胁。
可偏偏程氏就是喜欢踩雷，精准地踏在了他的禁忌上。
“你是不是想说，得罪了你们程家，贵族不会让朕好过？嗯？”
微扬的语调，伴随着一阵劲风划过，程氏根本没有看清发生了什么，整个人就被掐着脖子提了起来。
双脚在空中胡乱踢蹬着，手指扒在萧湛的手腕上，对上他那双饱含杀气的双眸，吓白了脸。
“皇上，还请息怒，饶过程姐姐吧。程姐姐也是因为家中之人遭此横祸，所以心中悲愤，这才口不择言。”眼看着要是自己再不出手，程氏的小命就要没了，冯笑暗讽一句愚蠢的女人，对着萧湛福身请求。
那神态楚楚可怜，任谁看了都忍不住心软答应她的要求。
但这个谁里面，并不包括萧湛。
面对冯笑这样故作娇弱的女子，他只觉得做作。
看都没看冯笑一眼，萧湛手上的力道又大了几分，程氏只觉得自己胸口越来越痛，吸入的空气越来越少，眼前的景物也开始变得模糊起来。
“朕说过，明仪是北凌未来的皇后，你一而再再而三地冒犯于她，还胆敢纵容下属对她不利，是不把朕放在眼里么？”手用力一甩，那程氏被他狠狠摔落在地上。
方才被卡住的脖子突然被松开，大量的空气涌入胸腔，她的身体来不及反应岔了气。
那痛感比方才被萧湛掐着脖子的时候有过之而无不及。
“来人，程氏以下犯上，目无宫规，伤朕贵客，该当重罚！拖下去，杖刑二十，立刻行刑！”
铁衣听令，下一刻就把人拖到了庭院中，当着所有侍女侍从们的面用了刑。
行刑时，太医署来了人，在萧湛的命令下，专心为赤般若止血疗伤。
整个过程中，没有人理会冯笑一句。
因为她是向君王行礼，所以是半蹲着的，没有萧湛的允许，她不得起身。
偏萧湛从一开始就没有理会她，所以这个姿势，她一直保持着没有变。
反正她从小练武，要保持这个姿势不变对于她来说太过轻松了。
看着她面不改色地一直这么半蹲着，一旁的下人们都对她格外佩服。
“皇上，公主，眼下姑娘血已经止住了，接下来，只要好生静养等待伤口愈合便是。”
因为知道凤明仪也是行医之人，所以太医并没有絮叨太多，强调了几句近日莫要碰水之类的叮嘱之后，便写了药方让人去抓药了。
“走吧。”确定赤般若的情况稳定了之后，凤明仪便让青锋搭把手，把人抱回了旭辰后殿。
临走之际，她路过冯笑身边的时候顿了顿。
“公主殿下有何吩咐？”
冯笑嘴角微勾，还是那副看似天真无邪的笑颜。
天真得让人忍不住放下心防。
不过这一招在凤明仪这里，不起效。
“没什么，蹲了这么久，起来吧。”
她来的时候明显看到南宫月的身影，然而进来之后，却再看不到他的影子。
想来是藏起来了。
南宫月……
凤明仪心头暗自揣测，凭他对般若的感情，应是舍不得动手的，如此看来，笑鬼定是对他做了什么……
一想到之前在药房看到南宫月的场景，凤明仪的警惕高涨。
看来，笑鬼背后布置的是个大局。
那正好，笑鬼，就让我看看，你究竟想要做什么。
凤明仪选择暂不打草惊蛇，静静地等着笑般若后续的招数。
“多谢公主殿下。”
笑般若礼节周到地俯首谢恩，这才缓缓起了身。
“程氏的伤，恐怕没个十天半月好不了，你既然与她交好，那接下来就麻烦你照顾一下她了。”
话落，凤明仪迈开脚步，与萧湛肩并肩离开了程氏的寝殿。
“你倒是沉得住气。”
待二人走远，曲殇从柱子后面走出来，冷笑着道。
方才这女人被萧湛忽视得一干二净的场面，他可都看在眼里。
不得不说，这女人是真能忍，半蹲了近半个时辰，声也不吭一句。
“本想着那男人会看在我如此可怜的份上多怜惜几分，谁知道，他竟是看都不看我一眼，着实有趣。”笑般若揉了揉蹲得有些发麻的小腿，脸上的笑容变得有些病态。
她就喜欢这种对她视若无睹的男人，比那些一味讨好她的有趣多了。
这女人的癖好还真是奇特。
曲殇看向她的眼中掺了不屑的神色。
当真是个贱骨头。
“随你怎么想吧。”笑般若看得出曲殇对她是看不起的。
不过她也不生气，本来这男人她也并不怎么在意，要怎么想，是他的事情，她懒得管。
现在，她只想如何能够从凤明仪手中把萧湛抢过来。
那个男人，才是真正的极品。
“对了，东西拿来了么？”
笑般若抬起手臂，好像在跟空气说话一样。
下一刻，南宫月就出现在她背后，把一包东西放在了她手里。
那是他去药铺专门向掌柜的取的药材。
“这些，你看对不对。”
打开包裹，让曲殇核对药材是否齐全。
曲殇翻了翻：“啊，没错。”
“既然东西齐了，那就动手吧。我可是已经迫不及待了。”
旭辰后殿，月白在凤明仪的指导下为赤般若换了药，重新包扎了伤口。
“这下，又得多养半个月了。”
旧伤刚好又添新伤，南宫月，等你恢复过来，我看你怎么办！届时，我可不会帮你！
看着赤般若胸口渗血的绷带，凤明仪心里膈应得慌。
好在这次赶去得及时，没有让般若像天青一样死在她面前。
“公主，那冯笑是般若坊的人，为何方才不让我杀了她？”
月白洗净了手，站在她身后，脸色有些不好看。
她想不明白，为何公主明知道那是笑般若，却不动手将她铲除？
那女人对赤姑娘下那般狠手，对公主也是一副不怀好意的样子，为何还要留着这个祸患？
“现在，还不是杀她的时候。”凤明仪道：“斩草要除根，现在我不是不能动她，可一旦动了她，便是打草惊蛇，事半功倍。”
“月白不懂。”
“笑般若虽然没有入玉牒，可她却是冯季当众承认的私生女，她若死在了皇宫里，便是给了冯季为首的那些旧部贵族造反的理由。我和云澈之前计划的一切就都成了泡影，功亏一篑。所以，现在她必须留着，等到时机成熟，再将她彻底铲除。”见月白还是一副不太明白的样子，凤明仪笑了笑，转过身拉过她的手，耐心地解释：“这道理，如同煎药一样，时间不够，药力不足不说还可能遭到药力反噬，唯有时机成熟了，这药，才能药到病除。”
“凤明仪，你竟敢在宫中动手杀人！你反了天了！”
满地的尸体，染红了程氏的双眼，她发了疯一样指着凤明仪歇斯底里地大吼大叫：“来人！来人！把这个女人给本宫抓起来！抓起来！杀了她！杀了她！”
凤明仪杀的都是她从母族带来的人，是她程家的人！
她若是就这么放过了她，岂不是任由着她凤明仪踩踏欺负！
如此一来，她们程家脸面何存！她程妃颜面何存！
“你说，要杀了谁？”
萧湛是跟着凤明仪过来的，扫了眼地上的尸体，下令让青锋处理干净。
走到凤明仪身边驻足，冷眼看着将她围起来的那群侍从：“退下。”
只有两个字，冷冽的语气让那些侍从不敢轻举妄动。
眼前的这位君王，在他们眼中从来都是无情冷酷的，唯独对着鸣凰公主的时候，才会展现出那独有的柔情。
“皇上！凤明仪在宫中擅自杀人，这违反了宫中的规矩！我程家虽不是什么名门大家，可好歹也是贵族一员！皇上您不能如此偏心袒护于她！若是伤了贵族的心，那……”
“那怎么样？”打断程氏的话，萧湛道。
他不喜欢被人威胁，尤其讨厌被旧部贵族的人威胁。
可偏偏程氏就是喜欢踩雷，精准地踏在了他的禁忌上。
“你是不是想说，得罪了你们程家，贵族不会让朕好过？嗯？”
微扬的语调，伴随着一阵劲风划过，程氏根本没有看清发生了什么，整个人就被掐着脖子提了起来。
双脚在空中胡乱踢蹬着，手指扒在萧湛的手腕上，对上他那双饱含杀气的双眸，吓白了脸。
“皇上，还请息怒，饶过程姐姐吧。程姐姐也是因为家中之人遭此横祸，所以心中悲愤，这才口不择言。”眼看着要是自己再不出手，程氏的小命就要没了，冯笑暗讽一句愚蠢的女人，对着萧湛福身请求。
那神态楚楚可怜，任谁看了都忍不住心软答应她的要求。
但这个谁里面，并不包括萧湛。
面对冯笑这样故作娇弱的女子，他只觉得做作。
看都没看冯笑一眼，萧湛手上的力道又大了几分，程氏只觉得自己胸口越来越痛，吸入的空气越来越少，眼前的景物也开始变得模糊起来。
“朕说过，明仪是北凌未来的皇后，你一而再再而三地冒犯于她，还胆敢纵容下属对她不利，是不把朕放在眼里么？”手用力一甩，那程氏被他狠狠摔落在地上。
方才被卡住的脖子突然被松开，大量的空气涌入胸腔，她的身体来不及反应岔了气。
那痛感比方才被萧湛掐着脖子的时候有过之而无不及。
“来人，程氏以下犯上，目无宫规，伤朕贵客，该当重罚！拖下去，杖刑二十，立刻行刑！”
铁衣听令，下一刻就把人拖到了庭院中，当着所有侍女侍从们的面用了刑。
行刑时，太医署来了人，在萧湛的命令下，专心为赤般若止血疗伤。
整个过程中，没有人理会冯笑一句。
因为她是向君王行礼，所以是半蹲着的，没有萧湛的允许，她不得起身。
偏萧湛从一开始就没有理会她，所以这个姿势，她一直保持着没有变。
反正她从小练武，要保持这个姿势不变对于她来说太过轻松了。
看着她面不改色地一直这么半蹲着，一旁的下人们都对她格外佩服。
“皇上，公主，眼下姑娘血已经止住了，接下来，只要好生静养等待伤口愈合便是。”
因为知道凤明仪也是行医之人，所以太医并没有絮叨太多，强调了几句近日莫要碰水之类的叮嘱之后，便写了药方让人去抓药了。
“走吧。”确定赤般若的情况稳定了之后，凤明仪便让青锋搭把手，把人抱回了旭辰后殿。
临走之际，她路过冯笑身边的时候顿了顿。
“公主殿下有何吩咐？”
冯笑嘴角微勾，还是那副看似天真无邪的笑颜。
天真得让人忍不住放下心防。
不过这一招在凤明仪这里，不起效。
“没什么，蹲了这么久，起来吧。”
她来的时候明显看到南宫月的身影，然而进来之后，却再看不到他的影子。
想来是藏起来了。
南宫月……
凤明仪心头暗自揣测，凭他对般若的感情，应是舍不得动手的，如此看来，笑鬼定是对他做了什么……
一想到之前在药房看到南宫月的场景，凤明仪的警惕高涨。
看来，笑鬼背后布置的是个大局。
那正好，笑鬼，就让我看看，你究竟想要做什么。
凤明仪选择暂不打草惊蛇，静静地等着笑般若后续的招数。
“多谢公主殿下。”
笑般若礼节周到地俯首谢恩，这才缓缓起了身。
“程氏的伤，恐怕没个十天半月好不了，你既然与她交好，那接下来就麻烦你照顾一下她了。”
话落，凤明仪迈开脚步，与萧湛肩并肩离开了程氏的寝殿。
“你倒是沉得住气。”
待二人走远，曲殇从柱子后面走出来，冷笑着道。
方才这女人被萧湛忽视得一干二净的场面，他可都看在眼里。
不得不说，这女人是真能忍，半蹲了近半个时辰，声也不吭一句。
“本想着那男人会看在我如此可怜的份上多怜惜几分，谁知道，他竟是看都不看我一眼，着实有趣。”笑般若揉了揉蹲得有些发麻的小腿，脸上的笑容变得有些病态。
她就喜欢这种对她视若无睹的男人，比那些一味讨好她的有趣多了。
这女人的癖好还真是奇特。
曲殇看向她的眼中掺了不屑的神色。
当真是个贱骨头。
“随你怎么想吧。”笑般若看得出曲殇对她是看不起的。
不过她也不生气，本来这男人她也并不怎么在意，要怎么想，是他的事情，她懒得管。
现在，她只想如何能够从凤明仪手中把萧湛抢过来。
那个男人，才是真正的极品。
“对了，东西拿来了么？”
笑般若抬起手臂，好像在跟空气说话一样。
下一刻，南宫月就出现在她背后，把一包东西放在了她手里。
那是他去药铺专门向掌柜的取的药材。
“这些，你看对不对。”
打开包裹，让曲殇核对药材是否齐全。
曲殇翻了翻：“啊，没错。”
“既然东西齐了，那就动手吧。我可是已经迫不及待了。”
旭辰后殿，月白在凤明仪的指导下为赤般若换了药，重新包扎了伤口。
“这下，又得多养半个月了。”
旧伤刚好又添新伤，南宫月，等你恢复过来，我看你怎么办！届时，我可不会帮你！
看着赤般若胸口渗血的绷带，凤明仪心里膈应得慌。
好在这次赶去得及时，没有让般若像天青一样死在她面前。
“公主，那冯笑是般若坊的人，为何方才不让我杀了她？”
月白洗净了手，站在她身后，脸色有些不好看。
她想不明白，为何公主明知道那是笑般若，却不动手将她铲除？
那女人对赤姑娘下那般狠手，对公主也是一副不怀好意的样子，为何还要留着这个祸患？
“现在，还不是杀她的时候。”凤明仪道：“斩草要除根，现在我不是不能动她，可一旦动了她，便是打草惊蛇，事半功倍。”
“月白不懂。”
“笑般若虽然没有入玉牒，可她却是冯季当众承认的私生女，她若死在了皇宫里，便是给了冯季为首的那些旧部贵族造反的理由。我和云澈之前计划的一切就都成了泡影，功亏一篑。所以，现在她必须留着，等到时机成熟，再将她彻底铲除。”见月白还是一副不太明白的样子，凤明仪笑了笑，转过身拉过她的手，耐心地解释：“这道理，如同煎药一样，时间不够，药力不足不说还可能遭到药力反噬，唯有时机成熟了，这药，才能药到病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