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8章 不可理喻
    “温寒,你觉得现在建兴具备研发发电机的条件吗?”
    云月问着,若是建兴能够研发出发电机,那绝大可能性上,那些仪器,就是为了建兴而准备。
    温寒怔着,他虽然能够研发出很多种暗器,但是发电机这种东西……他着实不会。
    “具不具备我还不太确定,但我听说花满天近日似乎在闭门不出,好像是在研究着什么稀奇古怪的玩意。若是他也不能够研发出发电机,那想来近些年都不会有人能够研发出。”
    云月蹙眉着,若是花满天在研究着的正是发电机,那看来……建兴日后也还是会有一场不大不小的浩劫。
    她并未说出口,毕竟自己现在的忧虑是杞人忧天。
    而另一头,柳如颜陪着秀七在空中漫步,走到宁月茗处时,也并未有打算想进去坐坐。
    秀七用手握紧她的手腕,安抚道:“你不必替我气愤,盈著没有得到应有的惩罚,那也是因为他在医术上是个天才。若是能够忍下一时的委屈,让更多人因为盈著而挽救更多的性命,或许也是一件积累功德的事情。”
    柳如颜没好气着,行走江湖那么多年,她才不信什么功德之事。
    要是这天底下真的有不是不报时候未到的事情,那还需要她们这些正义人士干什么?
    “总之,皇后娘娘若是不给你讨回个公道,那就由我来为你讨回公道。”
    虽然她和盈袖也相处了一些时日,也知道盈袖是一个好人,但这并不妨碍她要对付盈著。
    “要是所有人都能够因为才华而有恃无恐,那这世道……早就不知道会被乱成什么模样。”
    柳如颜看了眼宁月茗的寝宫,最终还是决定只是路过,不进去坐坐。
    倒是秀七将她拉了进去,他相信关于盈著这件事情上,宁月茗也是无奈,毕竟能够让云月开口留下的性命的人,盈著是目前的唯一一个。
    寝宫内,新出世的小皇子和小公主正在睡得安静,林治稷虽然并未睡着,但也只是偶尔咿咿呀呀的发出并不聒噪的声音。
    林治稷见到柳如颜后,便朝着她走去。
    走路歪歪扭扭,但是却并未摔倒。他直接抱住柳如颜的双腿,被抱起后,则在她的怀里蹭了蹭,吧唧了一口。
    秀七剑眉微微挑起,忍住将拎开林治稷的念头,这模样落在宁月茗的眼中,不由笑意柔和。
    “皇后娘娘,我们路过这里,如颜心里惦记着你,所以想特地进来坐坐。”
    他给柳如颜使了一个眼色,后者这才是对着宁月茗扯了扯笑意出来。
    上次的朝堂一事,让她觉着这邺城的官场十分黑暗,危机四伏。若是可以,她会选择带着秀七去江湖,亦或者是退隐也可。
    只可惜,秀七这一生都要将命卖给建兴,卖给林启瑜。
    就算林启瑜肯放他走,他也不见得会离开邺城。
    “皇后娘娘,恕我直言。关于秀七受伤一事,我没有办法可以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的样子。”
    “坦然说,你包庇盈著,这让我对你看到很失望。就算你能够好了伤疤忘了疼的原谅盈著,可你不能代替别人去原谅盈著。那些在长宁候府枉死的人,还有此前深受重伤的秀七。”
    秀七轻轻拉了拉柳如颜的袖子,奈何柳如颜熟视无睹,她锐利的眸子直视着宁月茗,似乎准备在下最后的决定。
    要是宁月茗愿意给她一个公道,那她就不必亲自动手。
    若是她不愿意给她一个公道,那她就只能亲自和盈袖撕破脸,去要她那个不争气的弟弟的性命!
    “如颜!”
    秀七声音微微加重,他看到盈袖的身影从外而来,忙是制止她继续说下去。
    也不知盈袖究竟有无听到刚刚柳如颜的那些话,秀七督了两眼,见她神情没有异常后,才是稍稍舒了一口气。
    宁月茗蹙眉,她声线平和道:“这件事情暂且不提。”
    盈袖和柳如颜都是她左膀右臂的存在,柳如颜的武功高于盈袖,再加上又是幻柳门的门主,明眼人都知道柳如颜是高于盈袖有价值的那个。可她却不想以价值来分人高低。
    “皇后娘娘,既然你不愿意提这件事情,那这件事情就只能够让我自己亲自动手。你是国后,就应该心中时时刻刻摆着天秤,凡事最好做到公平和公正。若做不到如此,你和当初下令诛杀不少臣子的林渊,就没有本质区别。”
    当年林渊要包庇上官牵,所以杀了那么多的臣子,其中包括盈袖的父母家人。
    现在宁月茗要是包庇盈著,而枉顾那些因盈著而死去的人,那指不定死去之人的子女,就会成为下一个盈著。
    宁月茗又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只是道理她虽然懂,但做起来却是十分的难。
    站在要包庇盈著的这个角度,现在唯一的一件好事就是,并没有多少人知道这件事情和盈著相关。
    可她身为国后……当真要包庇盈著吗?
    盈袖隐约也听出柳如颜所说的究竟是何事,她脸色有些微微的难看。
    她蹙眉道:“我的亲弟弟如何,你若是要算账,就冲着我来。你要是非得要一条命才能解气,那就要我的命。”
    长姐如母,她没有好好照顾好盈著,这是她的失职。
    总之,她绝对不可能会让盈著在她面前受到有关于性命的伤害。
    “你不能将长宁候府的那些人命都算在盈著身上,我虽然是盈著的胞姐,但我说这话并不只是为了袒护他。”
    “长宁候府的惨案,是朝堂上的臣子和临渊阁勾结才导致。盈著不是臣子,也不是临渊阁的盛无忧亦或者是其他临渊阁的掌权者。我的弟弟,他凭什么要为这件事情而付出严重的代价?”
    盈著,他做的错事,也就只有毁了宁月茗容貌的事情。
    至于其他,哪怕是给一些人改头换面,那也不过就只是在听命于人罢了。
    他在给临渊阁效命,那哪里有不替他们做事的道理?
    若是前朝还在,盈著在替临渊阁做事,那他就是大多数人眼中的正义之士,而像柳如颜这样的,则就是乱臣贼子。
    “盈袖,你真是不可理喻。枉费我还认为你一个通情达理的人,没想到竟然也会为了包庇自己歹毒的弟弟,而说出这样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