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聊得认真。
    看的余博延眼睛疼。
    要来便来,老婆子一副丈母娘见女婿的架势做什么?
    ···
    下午五点,江执罕见的准点下班。
    简尚都愣了,“江少你这是?”
    “去余家做客。”
    江执下楼,坐上车去余家。
    余家大门敞开,江执和余伯打过招呼,径直入内。
    “小执来了。”
    方织琴高兴,叫人上了茶,“念念在花园凉亭,我去叫她。”
    扶手椅上,余博延出声,比起方织琴的热情,他显得冷淡许多,“来了,喝茶。”
    凉亭石桌上摆着剧本,方织琴走过来,“小执来了,你去见见。”
    唐念收起剧本,“好,我这就去。”
    客厅。
    余博延偏头,上上下下仔细打量江执。
    “余爷爷?”
    江执回望。
    少年身材颀长,背脊如松挺拔,容貌如远山冷画,清绝冷淡,仙姿俊逸。
    长得确实俊俏。
    余博延视线滑过江执的腿,“什么时候受的伤?”
    他依稀记得,传闻中的江少姿容俊雅,并没有不良于行的毛病。
    唐念踏入客厅,闻言走到他身边,“有段日子了,不过正在治疗,很快就能恢复。”
    余博延点头,“那就好。”
    说完,瞥向唐念,“你倒是清楚。”
    “这是自然。”
    江执微微一笑,“我对念念,毫无保留。”
    听听。
    余博延牙酸。
    他算是看明白了,念念和江执哪是关系匪浅,分明就是心意相通。
    手上的报纸也看不下去了,“余伯,替我把书房里的小叶紫檀象棋拿过来。”
    说完,看向江执,“杀几盘?”
    “却之不恭。”江执微笑。
    象棋是国际象棋,棋子用小叶紫檀木雕琢而成,立体饱满,入手细腻温和。
    摆好棋阵,江执伸出手,“请。”
    余博延先行。
    ···
    唐念看了会儿,脸色忽然变得有些古怪。
    转过去和方织琴说悄悄话,“外祖父这棋艺····?”
    方织琴心知肚明,“臭棋篓子一个。”
    唐念憋住笑,看了眼面不改色的江执,默默心疼他一秒钟
    暮色黯淡,余听松提前回到家。
    方织琴走过来,看着下的入迷的余博延,无奈摇头,朝江执道,“洗手过来用饭。”
    余博延摆手,“下得正起劲呢。”
    唐念没怎么关注,好奇问,“谁赢了?”
    “旗鼓相当,不分伯仲。”
    余博延转着脑袋,“江执小子棋艺不错,你来我往,各有所赢。”
    唐念诧异,看向江执。
    他面不改色,唇角挂着浅淡的微笑,“没错,余爷爷棋艺很好。”
    “哈哈哈哈,你小子也不错。”
    余博延放下棋子,兴致勃勃,“走,咱俩吃完饭再来一盘。”
    “····”
    唐念忽然有些心疼江执。
    用过饭,唐念绕着花园散步。
    石子路上传来轱辘转动声响。
    她回首,翦水秋瞳映着昏黄灯光,“阿执,你不是在陪外祖父下棋吗?”
    “余奶奶叫我过来的。”
    她笑,“外祖母心疼你。”
    说完,盯着他的双眼,笑得眉眼弯弯,“和外祖父对弈的感觉怎么样?”
    “还不错。”
    江执弯唇,“毕竟是念念的亲外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