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后头，迟母抱着小寒也时不时的看过来。
奈何怀中抱着孩子，相出来也心有顾忌。
惊蛰直接拿出当家做主的气势，扭头看着扫了一圈自家人。
“想帮忙，就乖乖呆在屋子里，这事不是很明显，有人看咱们家日子越过越好眼红了，没事找事。”
“呸！”大军恶心的朝天吐一口：“你们家日子越过越好是为啥！不就是偷煤场煤换来的！”
惊蛰冷哼一声，扭头看向大队长：“队长，这事你看怎么办？”
大军：“最好的办法，就是让我们搜，你要是不心虚，为什么拉着不让我们搜。”
惊蛰：“你搜到了，是我迟家偷煤，搜不到，我猜你肯定又说我们家把煤藏在别的地方，说来说去，都是我们迟家背锅，明显不是好事，我凭什么还听你的。”
大军竖起手指指着惊蛰。
惊蛰：“今天你就是说出朵花来，我也不可能答应。”
大军哆嗦着手朝大队长告状：“队长你听听！这迟立新才当指导多久，她女儿就敢将话这么横。”
左一耳朵吵吵，右一耳朵吵吵。
混杂着让人心烦的雨声，混杂在一起简直磨死人。
“都闭嘴，有事说事，再让我听见你们吵吵，就都给我关牛棚去反省！”
炸雷般的怒吼声，瞬间将在场全部人的声音都给压下来。
大队长伸手扯了扯领子，才算是感觉到松下一口气来。
“一个个说，你告状的，无缘无故这么说，该知道后果！”
上一个胡乱嚼舌根的人，还是刘大娟，这会已经被离婚，赶回家。
“大队长，我这可不是告状，我说的这事，可是不掺我半点自己的事，完完全全是为咱们煤场好。”
大军有恃无恐，梗着脖子冲惊蛰露出得意的眼神，才继续开口：“只要见个人，就一切都清清楚楚。”
“谁？”大队长见他这么笃定，心里也有些乱。
难不成他真没说谎？
想到这，大队长视线看向一边站着的迟父，正巧跟迟父的视线对上。
迟父神色坚定：“队长，我没有。”
回家之后一直没开口的迟父，总算是说出第一句话来。
惊蛰听到父亲出声，整个人才算是松下一口气。
“爸，你没事吧？”
天知道刚刚把人从地上扶起来的时候，那失魂落魄的模样简直吓死她。
“我没事，我也没做对不起煤场的事。”迟父视线一直没从大队长身上转移：“队长，煤场是咱们一点点辛辛苦苦建起来的，我们迟家也有出资，我为什么要偷自家的东西出去卖。”
大队长有点羞愧，为刚刚一闪而过的念头感到脸红。
“我知道，所以才要问清楚，好还给你一个清白。”
大队长也在心里悄悄做了决定。
迟父跟大军比起来，他肯定是更倾向于迟父。
不仅仅是煤场这层关系，惊蛰手里面带着的鱼塘，还有现在已经瞧见苗头，正在等待检验结果的那麦田。
他可没忘记，卫兴平跟迟家的关系，那是放着好好的知青点都不愿意去，非要待在迟家的人。
至于大军，没有半点值得他留下的价值。
……
惊蛰不管大队长心里如何想，现在面上这么说就已经是给了父亲面子。
大军见这情况，不得已打算大队长跟迟父联络感情，直接了当的将事情说出来。
“大队长，昨天你没上山，半下午还没到下工的时候就变了天，外面晾的煤球都还没收进屋。”
“收的时候雨越下越大，最后根本收不住，迟立新点了三个人下山去拿蓑衣。”
迟父第一次张口解释：“雨下的太大，煤场留着的蓑衣就三个，下山路不平坦咱们都知道，下雨的时候就开始阴下天，我担心煤球收完下不去山，才让春来带人去拎煤油灯跟蓑衣。”
“你们闹这么大事，就为这个？”大队长皱起眉头，扭头看向大军：“你告迟师傅不是说因为他偷煤。”
“我这不正要说。”大军解释。
“那就说重点！”大队长额角青筋隐隐在跳动：“你先说。”
他指的是迟父。
迟父身上有点冷，嘴上倒是没停：“后面直到我们等来惊蛰，全部下山都没能见到春来他们三个。”
这点惊蛰能作证：“我期间下来一次，问了他们家里，也都没见到人。”
迟父：“我心里边担心，可外头雨下的太大，又没办法出去找人，我就等到今天早上天亮才去，家里边问过，一天都没见到人，我就带着几个人上山去。”
他伸手指着门口被大军的人堵在门外的几个：“就是他们。”
“没错，我们都担心春来几个的安全，上山是去打算找人的，谁知道刚到山脚，就被他们抓住，大军就故意绑着迟师傅从村里过来家。”
他们几个人被大军打的出其不意，根本没反应过来，就被人按在地上给捆起来。
谁都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就算是现在下雨，大摇大摆的从村子里过，站在院子里朝外看也都能看的清楚。
这完完全全是把池师傅的脸面丢在地上踩。
惊蛰听完，心底戾气越发浓重。
大队长也皱起眉头，盯着大军的眼神带着冷意。
“现在你说。”
话递到大军这，他却莫名其妙的感觉到事情不太对劲。
环顾周边，这一个个怀疑的神色立刻让大军心底起了逆反心理。
“大队长，我之前就说过，你见个人，就什么都知道。”
“谁？”
“隔壁的！你们把春来抬过来，小心别淋着。”
春来是被人抬过来的，坐在一个方椅子上，俩人抬着，一个人撑着伞。
他出现的瞬间，全部人的视线就定格在他的双腿之上。
白色的纱布裹在膝盖上，隐隐能看到从里面渗出来的红色血渍。
春来像是失血过多，脸色惨白惨白的，这会瞧见大队长，缓缓动了动嘴巴。
“队长。”春来木讷的扭头，视线最后落在惊蛰背后的迟父身上：“迟师傅。”
就像是指甲刮在泥墙上，老树皮磨在地面一样，春来的声音沙哑粗糙，听得耳朵十分不舒服。
再瞧昨天还是笔直站着的一个好小伙，这会就蔫巴巴的伤了腿。
不少人看到这一幕，心里面多多少少升起同情心。
大队长关心道：“春来，你声音咋了？”
春来张了张嘴：“我……”
奈何怀中抱着孩子，相出来也心有顾忌。
惊蛰直接拿出当家做主的气势，扭头看着扫了一圈自家人。
“想帮忙，就乖乖呆在屋子里，这事不是很明显，有人看咱们家日子越过越好眼红了，没事找事。”
“呸！”大军恶心的朝天吐一口：“你们家日子越过越好是为啥！不就是偷煤场煤换来的！”
惊蛰冷哼一声，扭头看向大队长：“队长，这事你看怎么办？”
大军：“最好的办法，就是让我们搜，你要是不心虚，为什么拉着不让我们搜。”
惊蛰：“你搜到了，是我迟家偷煤，搜不到，我猜你肯定又说我们家把煤藏在别的地方，说来说去，都是我们迟家背锅，明显不是好事，我凭什么还听你的。”
大军竖起手指指着惊蛰。
惊蛰：“今天你就是说出朵花来，我也不可能答应。”
大军哆嗦着手朝大队长告状：“队长你听听！这迟立新才当指导多久，她女儿就敢将话这么横。”
左一耳朵吵吵，右一耳朵吵吵。
混杂着让人心烦的雨声，混杂在一起简直磨死人。
“都闭嘴，有事说事，再让我听见你们吵吵，就都给我关牛棚去反省！”
炸雷般的怒吼声，瞬间将在场全部人的声音都给压下来。
大队长伸手扯了扯领子，才算是感觉到松下一口气来。
“一个个说，你告状的，无缘无故这么说，该知道后果！”
上一个胡乱嚼舌根的人，还是刘大娟，这会已经被离婚，赶回家。
“大队长，我这可不是告状，我说的这事，可是不掺我半点自己的事，完完全全是为咱们煤场好。”
大军有恃无恐，梗着脖子冲惊蛰露出得意的眼神，才继续开口：“只要见个人，就一切都清清楚楚。”
“谁？”大队长见他这么笃定，心里也有些乱。
难不成他真没说谎？
想到这，大队长视线看向一边站着的迟父，正巧跟迟父的视线对上。
迟父神色坚定：“队长，我没有。”
回家之后一直没开口的迟父，总算是说出第一句话来。
惊蛰听到父亲出声，整个人才算是松下一口气。
“爸，你没事吧？”
天知道刚刚把人从地上扶起来的时候，那失魂落魄的模样简直吓死她。
“我没事，我也没做对不起煤场的事。”迟父视线一直没从大队长身上转移：“队长，煤场是咱们一点点辛辛苦苦建起来的，我们迟家也有出资，我为什么要偷自家的东西出去卖。”
大队长有点羞愧，为刚刚一闪而过的念头感到脸红。
“我知道，所以才要问清楚，好还给你一个清白。”
大队长也在心里悄悄做了决定。
迟父跟大军比起来，他肯定是更倾向于迟父。
不仅仅是煤场这层关系，惊蛰手里面带着的鱼塘，还有现在已经瞧见苗头，正在等待检验结果的那麦田。
他可没忘记，卫兴平跟迟家的关系，那是放着好好的知青点都不愿意去，非要待在迟家的人。
至于大军，没有半点值得他留下的价值。
……
惊蛰不管大队长心里如何想，现在面上这么说就已经是给了父亲面子。
大军见这情况，不得已打算大队长跟迟父联络感情，直接了当的将事情说出来。
“大队长，昨天你没上山，半下午还没到下工的时候就变了天，外面晾的煤球都还没收进屋。”
“收的时候雨越下越大，最后根本收不住，迟立新点了三个人下山去拿蓑衣。”
迟父第一次张口解释：“雨下的太大，煤场留着的蓑衣就三个，下山路不平坦咱们都知道，下雨的时候就开始阴下天，我担心煤球收完下不去山，才让春来带人去拎煤油灯跟蓑衣。”
“你们闹这么大事，就为这个？”大队长皱起眉头，扭头看向大军：“你告迟师傅不是说因为他偷煤。”
“我这不正要说。”大军解释。
“那就说重点！”大队长额角青筋隐隐在跳动：“你先说。”
他指的是迟父。
迟父身上有点冷，嘴上倒是没停：“后面直到我们等来惊蛰，全部下山都没能见到春来他们三个。”
这点惊蛰能作证：“我期间下来一次，问了他们家里，也都没见到人。”
迟父：“我心里边担心，可外头雨下的太大，又没办法出去找人，我就等到今天早上天亮才去，家里边问过，一天都没见到人，我就带着几个人上山去。”
他伸手指着门口被大军的人堵在门外的几个：“就是他们。”
“没错，我们都担心春来几个的安全，上山是去打算找人的，谁知道刚到山脚，就被他们抓住，大军就故意绑着迟师傅从村里过来家。”
他们几个人被大军打的出其不意，根本没反应过来，就被人按在地上给捆起来。
谁都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就算是现在下雨，大摇大摆的从村子里过，站在院子里朝外看也都能看的清楚。
这完完全全是把池师傅的脸面丢在地上踩。
惊蛰听完，心底戾气越发浓重。
大队长也皱起眉头，盯着大军的眼神带着冷意。
“现在你说。”
话递到大军这，他却莫名其妙的感觉到事情不太对劲。
环顾周边，这一个个怀疑的神色立刻让大军心底起了逆反心理。
“大队长，我之前就说过，你见个人，就什么都知道。”
“谁？”
“隔壁的！你们把春来抬过来，小心别淋着。”
春来是被人抬过来的，坐在一个方椅子上，俩人抬着，一个人撑着伞。
他出现的瞬间，全部人的视线就定格在他的双腿之上。
白色的纱布裹在膝盖上，隐隐能看到从里面渗出来的红色血渍。
春来像是失血过多，脸色惨白惨白的，这会瞧见大队长，缓缓动了动嘴巴。
“队长。”春来木讷的扭头，视线最后落在惊蛰背后的迟父身上：“迟师傅。”
就像是指甲刮在泥墙上，老树皮磨在地面一样，春来的声音沙哑粗糙，听得耳朵十分不舒服。
再瞧昨天还是笔直站着的一个好小伙，这会就蔫巴巴的伤了腿。
不少人看到这一幕，心里面多多少少升起同情心。
大队长关心道：“春来，你声音咋了？”
春来张了张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