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ktv包房。
    欧涵宇坐着双腿优雅叠加,俊美的手指间烟雾弥漫。
    徐岩唱着一首光头阿兴的“离开我你后悔了吗”声音间尽是沙哑低沉的那股子男性魅力。
    还记得在一起的时候
    温柔的样子让我爱上跖你
    用心来对你我还在想你
    你是否还回到我的怀拗里
    分手时含泪离开我
    现在的你是否还会想起我
    两个人在一起有分有合
    为爱受伤的人不止我一个
    离开我你后悔了吗
    毕竟我们曾经相爱过
    受过伤的人有你有我
    让我再唱一首爱你的歌
    离开我你后悔了嘛
    你也曾经深深的爱着我
    让我大声喊出我爱你
    我会永远把你放心里
    ————
    江科在这时从外面推开包房门走进。
    一身枣红色呢子大衣,身上还带着淡淡寒潮,年后一月里,天气还是冷。
    江科自顾寻地坐下,倒了酒,没看身旁不远处坐的男人。
    听着徐岩还在那里沙哑的喊得撕心裂肺,他瞥了一眼没啃声,谁都没理。身子靠在沙发上,一张脸邪魅清冷。
    徐岩唱着歌,心里无可抑制想起今天在天台吻那个女人的那一幕。
    “离开我你后悔了嘛,你也曾经深深的爱着我。”嘴里唱着这句歌词,他很想这样问她一句。后悔了吗?终究是没有问出口。
    徐岩丢了麦克风,落座时看着沙发上的两个男人各居一地,好似八辈子仇人一样。
    “尼玛的,一个个来都来了,还作死个样子给谁看?”徐岩倒了酒径直喝了一口。
    看着这两个老爷,他就焦心。言语间也来了脾气。
    徐岩打了个电话,很快经理带着一群很不错的mm进来了。
    清纯、妖娆、古典、什么样的样样尽有。
    一排出去了,又进来一排,徐岩看了看,两人谁都没有往面前的女人身上看过一眼。
    他叫了三个身材长相很不错的留了下来。
    一个清纯的他让她坐去了欧先生身旁。还有一个大大眼睛水汪汪的他让坐去了江科那。
    自己给留了一个很是妖娆的。
    这种场合的女人,各个都是察言观色的人精。女人坐在欧先生身旁,话都说的不太连贯。被吓的,欧先生脸不是一般的冻人。
    女人更是知道这人是谁?她不敢指望自己有那个魅力能被看上。但心里对这样的男人是很没有免疫力的。端起酒,声音甜甜的和欧先生说话。
    欧先生抽着烟,一脸的冷,女人倍感压力。
    欧先生这样的颜值,女人哪个不喜欢?这要是换了往常,女人脸早已经贴到男人胸膛上去了。可眼前心里是不敢的。
    那样强大的气场,似能把人定住。
    徐岩瞧着给那女人使了个眼神,女人敬欧先生酒。可不知道怎么搞的?酒洒了出来,直接滴到到了欧先生的黑西裤上,关键是在那个重点部位。
    女人脸慌张着。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
    说着话,干紧抽了纸巾要帮欧先生擦。手还没落下,手腕被欧先生擒获住,女人一张脸很是受痛的表情。
    “滚……”欧先生低沉的一个字,让身旁的女人吓得不轻,手都在发抖,那眼神太吓人了。
    女人不敢再待,赶紧起身离开了。
    给再多钱都怕,身怕得罪人,以后还想要吃这碗饭,是真怕。
    徐岩眼神收的很快,在欧先生抬眸扫向他时,他已转脸吻着怀里自己的女人,一张脸笑的几分痞气。
    欧先生没有管身上的那几滴酒印,起身间带起一抹冷冷的风。没有和谁打招呼,离开了包厢。
    徐岩看着不敢说话,欧先生冰冷的视线看的徐岩再不敢像在公司里那样招摇的说什么。
    是真的不敢。
    怕欧先生会揍他。
    这样的事情以前有过。
    徐岩被欧先生揍的时候,模样简直不能直视。
    那次是徐岩让苏宁怀孕了,但他却在酒吧泡女人,然后带回家有了一.夜.情,那晚上苏宁下班去他家找他,很自然的是什么都看到了。
    那时苏宁不知道自己怀孕了,本能的和徐岩起了争执,一旁的女人也牵涉其中。
    徐岩看着两个女人扭打成了一团,转过了身,手扶着额头,一脸很头痛的表情。苏宁被那女人推倒向了那装饰用的瓷器,接着是瓷器倒向鱼缸,苏宁整个人倒了下去,身边没有任何东西可以扶持。推她的那女人当场都吓傻了,徐岩转身时,眼眸惊慌中去拉苏宁没有拉住。
    孩子
    没有了,人整个后背伤的不轻。
    在医院,欧涵宇知道了,就在苏宁住的病房门口,狠狠的揍了一顿徐岩,全程一字不说。
    徐岩不敢还手,也无还手的能力。
    住院期间,苏宁没有说过一句话,谁来看她,她都沉默。
    心里心疼的是离开的那个未出世的孩子。
    那一段时间,徐岩天天跑医院没有一次见到过苏宁。
    欧先生发了话,谁都可以进去探视,唯独徐岩不行。
    苏宁好了后,回了一次老家,再回s市,身旁已经有了一个成熟的男人关心呵护着。
    欧氏大厦门口,苏宁和徐岩就那样分手了。
    苏宁说:“孩子的父亲不是你,你没有对不起我,我们扯平了。”徐岩当时整个人都快要崩溃了。
    后来的再后来,彼此把彼此在今后的生活里就那样都当作了陌路人。
    ————
    江科身旁的女人和江科在玩划拳。
    女人输了脱衣服,江科输了喝酒。
    女人的声音很嗲,“哎呀,江少你真坏。”
    最后剧情上演是,女人脱衣服直接跨坐在了江科的腿上,手在他的胸前游移。
    模样好不***。
    江科是很坏,把酒沿着女人的沟壑倒进。
    湿湿的酒让女人轻咬着唇发出轻吟的暧昧声。
    “滚……”江科吃素不吃荤,这种场合里的女人,他心情不好,拿来调节下心情,从来不碰。
    女人被江科一下幻变的脸色吓到。
    徐岩听了眉头又皱了,这不是玩的好好的吗?怎么又喊滚了呢?
    欧先生离开不到5分钟,包厢门被人从外面推开。
    一个身材火辣的女人,身着一袭黑色皮衣皮裤,带着真皮半截手套。一头大波浪卷发披肩。屋里的人看不到女人的脸,她站在门口,脸透过包厢上的小视野窗口。
    徐岩看着那巧臀,啧啧了两声。
    把怀里的女人推到了一旁,站起身走向了刚进来立身门口的女人。
    手还未落在女人肩上,便被女人一个极快的过肩摔,不是徐岩反应快,还有点防御能力,怕是早已被摔倒在地。
    江科坐在沙发上,顺着视线看过去,那是一双水润的眼眸,似曾相识。
    女人一眼扫视了包厢里的人一眼,门口传来男人的声音,“tmd别让我找到你,不然老子玩死你。每个房间都给我找仔细了,上次让你给跑了,这次我看你往哪里跑。”门口慕城东手下吴斌的声音。
    那一晚,在北辰山眉山公寓,这声音江科识得。
    他知道面前的女人就是那晚上他救的那个女人。
    女人的身子几个轻跑,人很快跳坐在了江科的腿上。
    江科看她,她看江科,眼神是熟悉的。
    一旁的两个女人羡慕嫉妒恨,直咬牙,“这是从哪里来的狐媚子?我怎么以前从来没有见过她?”其中一个女人这样道。
    徐岩看着,眼神很玩味,门口搜查的声音越来近。
    徐岩把包厢里的两个女人全数归纳到了自己怀里。
    眼睛却是在看江科和那个女人。
    徐岩附耳在怀里两个女人耳旁低语了几句。
    很快其中一个女人挑选了一首音乐大跳香艳舞。
    一时间屋里风云转变。
    徐岩怀里的女人。跨坐在了徐岩的腿上,声音要多暧昧有多暧昧。
    “啊……啊……”
    江科怀里的女人脱了皮衣扔在了一旁,衣服脱到上面只剩下胸衣。
    头发散乱抱着他在吻他。
    包厢门被人从外面打开。
    各种声音交织在一起。
    跳舞的女人卖力的演出,在徐岩腿上的女人上面一件胸衣,身子一下下很有旋律的上下起动着。
    脸上是很痛苦的表情,身子不停晃动时,胸前的大胸脯上下颤动。
    “啊啊啊啊……”
    看到外面有人走了进来,好似也没有要停下来的迹象。
    外面进来搜查的人,站在门口目睹这一幕,各个都是成年男人。
    脸上的表情很不可思的。都蝉联在了那女人身前晃动的一对大胸上。
    “全部给我把眼睛闭上。”慕城东的声音。
    身后恭敬站立的男人们立刻全部埋下脸,闭上了眼。
    慕城东锐利的视线仔细扫过里包厢里的两女一男。
    远处的沙发明显在不断颤动着。
    “啊啊啊”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声音轻柔的让人听了心尖发痒。
    跳舞的女人胆子很大的围着慕城东在跳贴身舞。
    却也没有影响慕城东脚步往包厢里走近的速度。
    他只能看到女人的脸,看
    不到男人的脸,男人背对他做在沙发上。
    他一步步走近时,跳舞的女人再一次在他身上四次勾火,魅惑的眼球电光十足。慕城东不是个温柔的男人,他一下把女人直接推出了几步远。
    那眼神一瞪,发着寒气,是让人忌惮的。女人不敢再上前,就在慕城东要走近徐岩时,徐岩的手在女人的臀上狠狠拍了下去,可没有停,接着又是一下。
    手掌落在臀部的声音,嘹亮入耳,屋里的人都能听到。
    “再动快点。”徐岩的声音。
    女人喊着,“别打了,别打了,我受不了……”
    正因这样的声音让慕城东的步子收了回来。转身很快离开了房间。
    人刚走没有一会,女人就要从他身上下去时,徐岩没让。
    女人以为假戏难不成还能真做。
    刚她卖力那样在这男人身上那样上下时她知道男人是有生理反应的。就在女人心里这么想的时候,包厢门被人突兀的打开了。
    依然还是刚刚的那样的声调,暧昧声入心刺骨的很。
    很快那人退了出去。走廊上走上几步在慕城东身前回着话。
    “里面还是和刚刚一样。”
    慕城东狐狸一样的眼神发着寒光。
    迈步摔着一众人直往大门而去。
    包厢里。
    江科怀里的女人被江科在包厢门被打开前一分钟扑倒在了沙发上。徐岩和那个女人的姿势刚好可以隐没两人的身影。
    从门口那样的角度看过来是只能够看到徐岩的背影和坐在他腿上女人的的正面。
    徐岩身上女人不舍得下去。
    徐岩瞪了一眼,女人灰溜溜的和刚跳舞的女人赶紧穿上衣物走人了。
    江科怀里的女人起身,上身就一件胸衣,下面裤子完好,穿上衣服动作熟练。
    “谢谢!”她丢下话,便要离开。被徐岩手臂拦住了。
    “美女,我们这样卖力帮你,你一句谢谢就成了?”江科整理了下身上的大衣先一步离开。
    徐岩看着步子迈去门口的江科也无心在和面前的女人说什么。
    “我那哥们好似喜欢你了,留个电话,下次一起出来玩。”徐岩看面前的女人道。
    “不好意思,手机刚丢。”话完快速离开。
    洗手间里周婷反锁了门。把脸上的人皮面具撕下,把身上衣服全部脱掉然后一点点把全身的人造人皮一点点退去。
    身上是一套紧身的黑衣裤,手臂上,上次的枪伤还未完全好彻底。上下动作时,还有些头疼。她走到最后一个空格里,从装有备用干净垃圾袋的纸箱里拿出一个黑色背包。从里面取出现在要穿的衣服,再把前面退去的人皮面具一点点装进纸袋中放进了背包里,动作麻利。
    换好衣服,她把头上的假发套取下,换了一个起耳假发短发套。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没有任何问题后,她背起背包。
    打开了洗手间的门。
    她的视线里迎上的是一张男人的脸。
    ——————
    欧先生离开后,驾车驶往八爷目前居住的那栋别墅。一路疾驰车速,一张脸冷峻,深不可测。带着对那个人的想念。
    蔷薇躺在床上对着手机发呆。
    翻过去睡不着,翻过来还是睡不睡着。
    心里空落落的。
    上回那个男人是不是很生她的气?都这么久了也不来个电话,短信也没有?现在不是编辑短信很快的吗?
    一双眼眸咕噜转悠了一圈。
    把手机搁在了床头,准备睡了,关灯,拉过被子盖好。
    闭上眼眸,很认真的在睡觉。
    可一闭上眼睛脑子里就是某人的影子。
    把两个手从被子里拿出来交叉放在了额头,听人说失眠了,这样的睡姿可以促进睡眠的。
    可是好似没有用?
    床上睡不着觉的人无聊到了那种程度呢?
    开始把睡觉两个字做了拆分。
    床上的人在想,睡这个字,左右结构,左边是目,右边是垂,是垂眸的意思吗?那是眼睛往下看?看什么?
    觉字和睡字连在一起,目对上见,那目见的谐音是不见吗?
    床上的人在想,不要看见什么?目代表着眼睛。
    床上的人手找手机,开始上网查这是什么意思?
    有了,床上的人看的很认真。
    古语有,耳不听,心不烦:眼不见,嘴不馋
    眼不见为(净),耳不听为(清)
    汉武帝有一天与竉臣寿王和东方朔谈及有关什么东西最干净的问题。
    汉武帝问:“世上以何为净?”
    寿王道:“世间上的万事万物,均以水而得洁净。东西脏了,经过水洗就得洁净;身体污秽
    了,用水冲洗也能尘垢尽除。”
    东方朔听后不以为然,反问道:“假如有人把尿液渗入酒里,请问如何以水为净呢?”
    汉武帝听后深觉有理,再问东方朔:“依你之见,以何为净呢?”
    东方朔答道:“臣以为眼不见为净。”
    汉武帝再问:“眼不见为净,那世上又以何物最为污浊呢?”
    东方朔回答说:“那只在于见与不见的分别罢了!”
    看完后,床上的人终于知道自己最近一个月为什么天天晚上失眠了。
    心念太重了,一个人的心里装的东西多了,想的自然就多了,想着想着时,脑子里面自然就会有画面感出现,心又如何净?心不静,又如何能睡得着?
    这样想,自己做深刻反思。
    床上的人是这样想的,身体发肤受之父母,睡不好觉,这样下去身体就会不好,在某种程度上来说,这是不孝,这罪名太大了。
    床上的人不知道是怎么换算的。
    她小嘴里在念叨着,不睡觉等同于不孝。
    百善孝为先。
    刚想到这里,手机在手里一下响了起来,悠扬的铃声吓了她一跳。
    稳了稳神,电话是他打的。
    心里是激动的。
    深呼吸了几次,划开了接听键。
    电话里好一阵沉默。
    两个人都没说话。
    蔷薇能听到电话里,传来的风声。他在外面?
    她咬了咬唇,突然间不知道要怎么开这个口。
    一个月,两个人没有说个一句话,没有电话,没有短信。
    突然就这样了,别人也会像他和她这样吗?
    床上的人陷入了沉思里。
    “我在楼下。要下来吗?”他低沉磁性的男性嗓音很好听,从电话里传过来。
    “时间不早了,你怎么过来了?”蔷薇跑下了床,去了窗口。可以看到楼下黑夜路灯下的那辆黑色宾利。
    她知道他就坐在里面。
    心里全是想他的思念情绪布满了整颗心。
    “想你,就过来了。”他说得慢,这样的话一字字在蔷薇的心里跳动着。
    接电话的人,什么都顾不得了,拿着手机,外套也没有穿,直接就这样跑出去了房间。
    脚上穿着一双棉拖从楼上跑下去,步子很快。
    男人在电话里能听到电话那边的人在跑着的声音。
    一张雅俊的脸冰冷了一个月,开始有了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