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您带小的同去可好?我……我会杀人放火,会放哨探路,会……”
    黑流激动的脸都红了,他细数自己的本事,企图说服安意。
    “嘁!这些事谁不会呢?”
    罗猡无情打击黑流。
    “就是!神女大人,小的也会,这些事小的都做的来。”
    一向腼腆沉稳的白骅,此时也力争起来。
    “神女大人,您带着小的,绝对是好帮手!”
    颜真话不多,但说出来的话很有竞争力。
    “神女大人,您就带小的去吧!小的真能行,做甚都行。”
    见颜真都那么自夸,罗猡也不要脸了,开始撒泼打滚求安意。
    “你们接着喝酒,明日再说!”
    安意起身打算去休息。
    “神女大人,您不来一杯吗?”
    颜真拿起一旁干净的碗就倒了半碗酒,双手端起来给安意。
    “神女大人尝尝!”
    看着碗里浑浊的酒水,安意接过来尝了一口。
    味道不好不坏,有些酒味,但不醇。
    这里的酒水没有经过蒸馏,所以纯度不高。
    这也是他们动不动就大碗喝酒的原因,不容易醉。
    不过颜真他们也难喝到酒,这些还是蒙甘国军营里搜出来的。
    “还行,等战事结束。我请你们喝酒。”
    安意尝了一口就放下碗,没打算再喝。
    “小的可是记住了,定不会忘了吃这顿酒。”
    颜真半开玩笑,半认真的笑说。
    说实话,这顿酒他们真的很期待。
    神女大人的酒能一般吗?
    “放心,答应你们就不会忘。”
    安意笑着回了一句。
    “那小的得寸进尺,斗胆请神女大人允许小的进神山开开眼界。”
    这是颜真的梦,也是很多人的梦。
    见其他三人也也巴巴的盯着自己,安意忍不住想笑。
    “这有何难?等战事结束,让阿巴尔代你们进神山玩几日,到时候请你们喝酒。”
    安意这话让四人欣喜若狂。
    “可是神女大人亲自酿制的酒水?”
    黑流眼冒金星盯着安意问。
    “我酿的也有,到时候也让你们尝尝。”
    最近和他们相处的多,每个人的性格都有所了解,安意时不时能和他们闲聊几句。
    “小的先谢过神女大人!到时候定要喝个够!”
    能喝神女大人亲自酿的酒,对他们来说是天大的福分。
    “行,只要你肚子够大!”
    笑说了一句,安意就朝自己屋里走去。
    “你们少喝点,早点休息!”
    说完,安意就推门进去。
    “是——”
    四人齐声回答。
    声音响亮又爽朗,一听就知道心情愉悦。
    “喝完去歇息!”
    罗猡带头干了碗里的酒,放下碗就朝自己屋里走去。
    颜真也干了自己碗里的酒,放碗之时,见安意喝了一口的酒水还在,便想端来自己喝。
    “我喝——”
    黑流比他手快,端起碗就干了。
    “神女大人喝过的酒,我喝了定能安康长寿。”
    黑流想的还挺多!
    “歇息——”
    糟心玩意!
    颜真气冲冲的回屋睡觉。
    翌日,天气晴朗,阳光明媚。
    可蒙甘国上空依旧罩着一层愁云,上京照城人心惶惶,街市萧条,百姓闭门不出,如一座空荡荡的鬼城。
    “父皇,您今日可有松快些?”
    大皇子金良秀来给金老头请安商讨朝事。
    断了一条胳膊的三皇子早就到了,这会儿坐在一边儿装乖。
    “死不了!”
    金炎帝由于害怕整宿都没合眼,此时满腔戾气,好脾气的大皇子自然成了他的撒气桶。
    “父皇勿动怒,当心龙体……”
    “朕还活着,用不着你来指手画脚。”
    就是拿刀子扎人心啊!
    大皇子又不是泥人,听这话他心里也不舒服。
    就算是泥人,也有三分气性,何况他一个大活人!
    “父皇既然不愿见到儿臣,那儿臣告退,您好生养着。”
    说完,大皇子头也不回出了大殿。
    “儿臣告退。”
    四皇子金良业连忙跟着退出大殿。
    “逆子,逆子……咳咳咳……”
    “父皇息怒,大皇兄他有要事处理,您不用生气……”
    三皇子忍着胳膊的疼痛上前安慰金老头。
    金炎帝怎么也没想到,这个脾气好,性格温和的大儿子一言不合就甩袖走人。
    看着出去的同母兄弟,金炎帝闭上眼,遮住眼里所有的情绪。
    二皇子,五皇子站在床尾,尴尬不已。
    “父皇放心养病,朝堂之事有大皇兄担着,他能文能武,最得众位大臣欢喜,您……”
    “退下——”
    三皇子眼药上到一半儿,被金炎帝冷厉的呵斥声打断。
    “儿臣告退。”
    二皇子和五皇子见气氛不对,连忙告退。
    见金炎帝闭眼不语,三皇子知道他不能再说什么。
    “父皇安心养病,儿臣告退!”
    说完,三皇子低眉顺眼的退了出去。
    退出大殿的三皇子,快步追上前面的二皇子和五皇子。
    “二皇兄,五皇弟……”
    “三弟辛苦了!回去好生养病吧!”
    二皇子金良玉,看了看三皇子那条断了一半的胳膊,不冷不热的说。
    或许说警告更为确切。
    “二皇兄才华横溢,眼下父皇卧床养病,怎么说你也要参与朝政之事,为父皇解忧。”
    听听这话,为他二哥考虑的多周到?
    二皇子人如其名,温雅如玉,但性格孤僻,沉默寡言,也不同几位兄弟来往。
    此时,他清冷的眼一动不动盯着三皇子。
    三皇子被他盯的莫名心虚,落荒转头。
    “人贵在有自知之明,我就想过这闲散日子。再说朝堂之事有大皇兄就够了,他能力出众,心怀仁义,那个位子非他莫属!”
    这番话是二皇子盯着三皇子眼睛说的。
    既表明了自己的立场,也暗暗警告三皇子,不该肖想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二皇兄哪里话,弟弟只不过是关心你,怎的让你想到这些事上去?”
    三皇子面上挂不住,只能嘴硬死扛着。
    “多谢三弟的好意!你手脚不便,那就早些回府歇息养着,不要出来乱跑!”
    乱跑?
    这是人话吗?
    三皇子脸色铁青,招呼都没打一声转身就走。
    看着他的背影,一直没说话的五皇子忍不住笑起来。
    “二皇兄何必对他说这些?有些人就是看不清自己的位置!”
    五皇子金良栋年岁最小,平日里和二皇子走的近。
    说起来,这五皇子还是东宛国南宁皇的外甥。
    就因为这样的身份,他打小就很清楚自己的位置,所以也不会乱想瞎折腾。
    话说回来,金炎帝再怎么荒唐,也不可能让南宁皇的外甥坐上那个宝座。
    所以,他从来没有期望,也活的洒脱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