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在大家离去,林二才活过来。
    他不管身上的伤痛,一路狂奔回家。
    他得回去给老头子传达这个振奋人心的消息。
    安意他们回别院吃午饭,三位皇子也一起。
    虽然早饭吃的多,可是饺子谁会嫌弃!
    “神女大人,您怎的想出这样美味的吃食?”
    他们到家,饺子就出锅。
    福郡王是素馅饺子,鱼肉饺子和猪肉白菜饺子轮流吃,哪个也不冷落,吃的满嘴流油。
    神山的各种吃食他怎么也吃不够,至今为止,就没有他不爱吃的。
    三位皇子也抛下矜持,大口开吃,于往日的形象大相径庭,看着多了几分活力。
    四皇子更是吃的满头大汗,挥洒着筷子,动作行云流水般在餐桌上奋战。
    “主子,腊八蒜。”
    大家吃的头都不抬时,方氏端出一盘碧绿的蒜放在桌上。
    “这是何物?”
    “腊八蒜——”
    安意说着就夹起一个。
    承盛皇看着也好奇。
    好奇归好奇,他先下手为强,夹起一瓣就塞嘴里。
    “好吃,配饺子再好不过!”
    承盛皇吃一口就再也停不下来,大家有样学样,也跟着动筷子。
    一会儿,一盘腊八蒜就就被抢食干净。
    “神女大人,这绿色的到底是何物?”
    福郡王看着只剩一点汤汁儿的盘子,也很是好奇。
    不怪他这样追问,因为这里还没有蒜这种作物。
    “是大蒜,在腊八那日用醋腌制的。”
    “原来如此!”
    承盛皇边塞饺子边点头。
    “怪不得叫腊八蒜!”
    福郡王也觉得有意思,不过他还想吃。
    好在腊八蒜腌的多,方氏又端出两盘来,他们这才放心大吃起来。
    吃饱喝足,该是承盛皇父子离去的时候。
    “神女大人,那……腊八蒜可否卖于我些?”
    承盛皇看看男子,就厚着脸皮求安意。
    这样子绿莹莹的好看,味道也不错,还下饭。
    “给承盛皇的三位皇子一人装一瓶子带走。”
    “是——”
    方氏听令下去准备,承盛皇父子喜出望外,为想到还能有这好事。
    “多谢神女大人!”
    “客气!”
    承盛皇谢完,就见方氏拿着东西出来,不光有腊八蒜,还有馒头和包子。
    可把承盛皇父子乐坏了,拿着东西连连道谢。
    这边儿其乐融融,承盛皇他们连吃带拿,也喜不自禁。
    而永宁侯府的林侯爷,听到二儿子带回来的消息则一脸深思。
    “你没看错,确定是陛下和三位殿下?”
    “没错,儿子怎敢拿此事玩笑?嘶……”
    林二说话间带动了脸上的伤,疼得他呲牙咧嘴。
    “活该,整日里不做正事,就知道闲逛惹祸,你母亲身子不好,最好别让她看见你这幅德行!”
    永宁侯看见二儿子满身是伤,是又心疼又气愤。
    “父亲放心,儿子晓得,这两日我躲在院子里不出来,不会让母亲担忧。”
    林二说着又忍不住吸了口冷气。
    “好好的怎的与他们打起来?”
    永宁侯皱着眉头斥问林二。
    “还不是……”
    提起这事,林二也一肚子火。
    可张了张嘴,看着面前的老父亲他说不出口。
    “怎的?这般不可告人?还是……”
    “他们口出狂言,取笑妹妹……”
    林二咬咬牙终是说出了实情。
    坐在椅子上的永宁侯听了这话就身体僵硬,眼神不善。
    “好好的为何提起……提起你妹妹?”
    说起已经去世的女儿,永宁侯还是忍不住伤感。
    “还不是取笑家里的这个……”
    林二话里对老父亲有些不满。
    永宁侯一时愣神,然后看向别处。
    “要不然你去城外的庄子上多几日,省的你母亲看见心疼。”
    好一会父子俩没话说,永宁侯看看林二身上的伤,便开口找话题。
    况且,这身伤没那么快就好,想着把他远远打发走,眼不见为净,省的妻子担心。
    “父亲勿用担忧,儿子这伤最多三日便痊愈。”
    想把他发配出去,这怎么能成?
    林二用脚趾头都能猜出老父亲的想法,便摇头拒绝。
    “胡闹,这身伤没半个月好不得,若是你母亲看见又得操心难受,你这么大人,就不能省省心?”
    永宁侯看见二儿子闹心,再想起身子不好的妻子,就没好脸色。
    “父亲息怒,儿子可能骗您。”
    林二说着,小心翼翼掏出一个拇指大的小药瓶儿在永宁侯眼前晃了晃。
    “此乃何物?”
    永宁侯脸上不屑,但也好奇。
    “这是神女大人赠予儿子的良药,这身伤三日之内定好。”
    说着不等永宁侯伸手,他又连忙把药瓶收在袖笼里。
    “神女大人?”
    “是——”
    “你说此药乃是神女大人赠与你的?”
    “没错,儿子怎会骗父亲大人。”
    林二说的一脸肯定。
    永宁侯看了看他,没有不信任的理由。
    虽说这儿子爱闹腾,可不是撒谎说大话的人,这点永宁侯确信。
    “那位八成便是宗圣王了!”
    想起儿子刚才说的话,永宁侯呐呐的说了一句。
    “十成十就是,若不然陛下与福郡王能那般恭敬小心。”
    “不可妄议陛下。”
    听林二这话,永宁侯拉着脸呵斥。
    “再说出手帮儿子的正好叫风言,那可是宗圣王的亲卫之首,满京城难道还有第二个风言不成?”
    林二说完,永宁侯陷入程思。
    半响,他端起茶杯喝了口茶。
    “明日随为父去别院走一趟。”
    “是,儿子这就去准备谢礼。”
    “此事你不用插手。”
    永宁侯一脸嫌弃,生怕儿子办不好这事儿。
    被嫌弃的林二摸摸鼻子,不说话就这么盯着老父亲。
    “拿府里最贵重的物件就是,父亲有甚子不放心的。”
    “没出息的东西,出去!”
    拿最贵重的物件?
    还要不要过日子了?
    永宁侯看着这样的儿子很是心塞,拉着脸赶他出去。
    林二摸了摸鼻子,便从书房退出来。
    “儿子的性命还赶不上几件死物!”
    林二边往出走边小声嘀咕,心里对老父亲看法。
    听见这话的永宁侯……
    这货应该被打死,省的老惦记家里的物件儿!
    永宁侯对于受伤的儿子没说什么,可心里对那几家的兔崽子也是极其不满。
    不过他的不满,在第二日朝会上有了答案。
    亲眼所见这件事的承盛皇,把带头闹事的几位老父亲好好慰问一番,并责令他们回去好好管教儿子。
    几位大家长被皇帝这么批评教育,脸上实在拉不下,回去就好好一顿收拾惹事的几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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