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叔的本名叫做秦毅,他在京城做生意是京城有名的老京字号的药堂大掌柜。
    他一手医术非常了得,对草药也特别的精通研究,沈青打从九岁开始跟着秦毅辨识草药,对草药的精通天赋比老师还厉害。
    但因为她怕血,所以医治人的天赋不怎么高,学来的手艺也就只有一点点。
    但是这并不妨碍着成为秦毅的学生这么多年。
    后来因为沈家的变故,沈家在京城消失了,遗留下来的遗孤沈青被顾寒修带走,以及一直被认为是死掉了的沈天歌中寻找的沈青。
    一晃就一年多过去了,索性的是这两位沈家的后人都安然无事。
    秦毅的心里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晚上我带你去白家,这是我的得意学生。怎么着也得给白清河介绍介绍。”秦叔说道。
    能够在江南遇到沈青是他始料未及的,但既然遇上了,那便要好好续上一番旧。
    “那就不用了吧,我跟大爷熟悉的很呢……”沈青掩嘴笑道。也没说谎,因为有她师傅的缘故跟白清河熟悉的很。
    因为师傅跟白清河是拜把子的兄弟,得唤白清河一声大爷,加上白秋雨又跟她走得近,所以这两家的关系也就近了。
    等等……
    突然间沈青好像想起了什么,有些怪异的看了一眼秦叔,“老师,你刚刚说你跟大爷是拜把子的兄弟?”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好像师傅跟大爷也是拜把子的。
    难道大爷很喜欢跟别人拜把子吗,还是说秦叔不会是跟师傅是认识的吧?
    “对呀,我俩可是十几年前的拜把子兄弟,怎么了吗?”秦叔看着沈青,对她问出的这个问题感到很突兀。
    “那你跟大爷拜把子兄弟就是两兄弟吗。”沈青想要探究一番,就怕是她所想的那样。
    “那倒不是,实际上拜把子的是三兄弟,不过有一位兄弟回老家了,好多年没再见过,也不知道他现在过得如何身体好不好。”
    秦叔听得沈青这么一提醒,就想起了那位已经足足有三四年未见的老朋友。
    这么许久过去了,倒是有些想他。
    “那我冒昧问一句,老师你的另外一位拜把子朋友不会是叫做宫长九吧?”沈青问道。
    师傅跟大爷是拜把子兄弟,老师又说跟大爷是拜把子兄弟,总不能大爷跟这两位分开来做拜把子兄弟吧。
    “噢,这你都知道啊,是不是白清河那老小子告诉你的,不过宫长九这个名字在当年江南也是家喻户晓的人物。”秦叔并没有多想。
    沈青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之后,嘴角抽了抽,这未免也太巧合了吧……
    “老师若是我告诉你,我是宫长九的徒弟,你应该不会惊讶吧。”沈青犹豫着一字一句的问道。
    结果就是听到秦毅的一声反问,“啥?你是老九的徒弟!你可别骗我啊!”
    “我没事骗你干啥?不然我怎么会跟白家这么熟悉,要知道我跟寒修是从清水县来。江南不到一个月,白家在江南的地位有多大,是我们这些普通老百姓能够攀得上的吗。”
    “……你是怎么认得老九的?”听到沈青这么说觉得确有点道理,反倒是更加好奇,她是怎么跟老九认识的。
    “师傅就在清水县,我跟寒修回了清水县之后今年上半年认识的。”沈青说道。
    “可是老酒是个酒痴,收你做徒弟做什么,教你酿酒?”秦毅表示很疑惑。
    虽然有四五年没见,他们好歹也是认识了几十年的人,彼此之间都很熟悉宫长九对酿酒技术有多严格,他们心里一清二楚,怎么会收她的这位学生当徒弟呢。
    难道她的学生还有极佳的酿酒天赋?
    “你还会酿酒啊。”秦毅看着沈青。
    “不然你觉得我师傅会收我为徒吗?”沈青点了点头。
    “你咋样样都会啊。”秦毅觉得沈青真是个了不得的女子。
    “反正能学就多学一点呗。反正多多学习又不是什么坏处。”沈青笑着反问。
    “倒也是,这么说来老九也在江南,难怪秋风这个臭小子说有一位我想见的人,问他也不说,原来是老九回来了。”
    秦毅背着手,看着眼前一片茶花,心中十分感叹,十年前那家伙离开江南关了酒铺,说是再也不酿酒了。
    几年之后手受伤,就彻底不在酿酒,本来以为这辈子他再也不碰酒了,没想到不过几年没见。他竟然重新回了江南。
    “丫头……”秦毅转过头问,“你师傅在江南可有开酒铺?”
    “这个月底开,我来坐镇。”沈青笑眯眯说道,“老师到时候可得来瞧瞧啊。”
    “你有出息了啊。”秦毅十分欣慰。
    “我可是老师的得意门生,就算一人在外,也能有成就,这不是本该如此,若是一点成就都干不出。那就枉费老师当初对我期盼那么高。”
    沈青说这话自豪满满,她本是天之骄女,若非命运如此,但她却不甘屈服命运。
    “大嫂,快过来这里有一朵双胞胎花!”前方的顾江南,蹲在一簇茶树面前朝沈青招手。
    “来了来了。”沈青笑着过去,秦毅看着那一脸笑容灿烂的花样年华的姑娘。
    犹记得上一次见她还是个身体不太好,整天老师长老师短的小姑娘。
    如今再见,仿佛变了一个人。
    那件事对她的打击太大,好在她走出来了。
    “秦叔跟阿青聊的很好啊。”白秋风正巧走了过来,笑着问道。
    “这个姑娘很健谈,跟她说话心情会很好。你不是很忙吗,怎么有空过来跟我老头子说话?”秦叔转过头看了一眼,又收回视线观赏着四周围满三遍野的茶花。
    “再怎么忙也是要休息的,我总不能从早忙到晚。片刻都不能停吧,那不得把我累死。”白秋风感叹,这次云雾山全程由他负责,他爹可没有参与。
    甚至他的二弟也刚好有事情。前些日子离开了江南,只能靠自己。
    “你也辛苦了,年轻人嘛,多辛苦一点是有好处的。”秦叔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鼓励了一句。
    “今年的新茶很不错,秦叔随我来看看。”白秋风把秦叔带走,沈青往后撇了一眼,便没有再理会,眼下观察着顾江南发现的长在一起的两朵茶花。
    “你怎么总是对这种新奇的事物这么感兴趣。”沈青折下旁边的一朵开的盛宴的茶花,放到鼻尖闻一闻。
    茶花的香味非常的清而不腻,甚是好闻。
    沈青喜欢这种茶花的香味,闻了之后沁人心脾。
    “难道你不觉得这花不同于平常花的双胞胎花很好看,很让人有一种惊奇的感觉吗?”
    世间事物若是生长的不一样,总是会引起别人的异样目光。
    对人对事都一样。
    “那倒也是,你们在这里看我去那边弄点花束。”沈青站起身来,把手中折下来的花朵放到顾江南的手中。
    想要去折一束花束带回家里去。不过首先还是要去找白秋风请示一下,不然乱摘东西那可不好。
    摘了或许还是小事情,白秋风可能不会说什么,但就怕这种风气影响到周围人,看到她摘花也去摘花,那可就把这些茶花给糟蹋了。
    沈青往着草堂那边去,但刚走的半路忽而旁边,有个人叫住了她。
    “这位姑娘请等一下。”有人叫住了沈青。沈青转过头看到一位衣着普通的男人,长得有些贼眉鼠眼。
    “你在叫我吗。”沈青目光清冷。
    “这里就你一位,自然是叫你。”那男人出声说道。
    “找我有事?”沈青又再度发问,她并不认识眼前的这个男人,不知道这个人突然间叫上她有什么事。
    “你刚刚是不是把我表妹的荷包偷了!快把我表妹的荷包交出来,想不到你看起来穿着也好,怎么是个小偷呢?”那男人上来就是劈头盖脸的一顿责骂。
    沈青就惊了,她怎么就成了偷荷包的小偷了?
    “不知道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偷你表妹的荷包了,麻烦你拿出证据来,再来指责别人吧。”沈青瞬间冷下脸来。
    “一定就是你,我表妹说了刚刚从她身边路过的,就是一位穿着白色裙装裙摆下袖子牡丹花的,长得挺好看的年轻姑娘!”这个男人恶狠狠的看着沈青。
    沈青顿时皱眉,她今天确实穿着一条白色的裙子,而裙子的下摆也绣着牡丹花,自认为长得也确实挺好看的,他说的每一条都对得上。
    可这就认为是她偷了荷包吗?
    “就单凭这一点,就说是我偷了荷包,你确定不是你表妹荷包掉了?”刚刚路过好些人,她怎么知道哪一个是她表妹?
    又或者是她表妹刚好掉了荷包没注意,正巧她路过时候看了一眼就认为是她偷了。
    这未免也太不可理喻了吧。
    “难道这一点还不足以确定,就是你偷了我表妹的荷包?!”男人继续不依不饶。
    这时候也有人路过此地,那些赏茶花的时不时往她们这边看来。
    “你赶紧把荷包交出来,不然这事我跟你没完,我是不会放你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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