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0章 不见棺材不掉泪!
    “墨晋言,你敢?”陈氏挣扎着尖叫,“你敢碰我和兴儿灵儿,我绝对不会跟你善罢干休的!”
    “我嫁给你这么多年,给你生了四个孩子,为你们墨家开枝散叶,替你侍奉瘫痪的母亲,我哪里对不住你?你凭什么无缘无故的要打我?”
    “无缘无故?”墨晋言呵呵笑起来,“陈氏,你该知道,我见过周氏了……”
    “那又如何?”陈氏梗着脖子,“那老货如今被抓,一心只想脱罪,自然是什么污水都往我头上泼!她说什么,你便信什么吗?”
    “你就不问,她到底都说了什么吗?”墨晋言冷笑,“你不敢,对不对?”
    “不敢?”陈氏唾了一口,“这世间,便没有我不敢的事情!我是不屑!我一个官家贵妇,为何要听一个下贱的仆妇如何编排我?而你……”
    她咬牙瞪着墨晋言,“你大小也是个朝廷命官,你该知道,若想给人定罪,得是人证物证俱全!只是一个下贱仆妇恶意诽谤之语,你便要拿来定我的罪,打我的板子吗?墨晋言,你休想!”
    “我陈家的人还没死绝呢!我父母兄弟俱在!他们绝不会容许你这样欺辱我的!你今日要行家法,可以,可是,你必须跟我说个明白!否则,我豁出命来,也要去衙门告发你虐待正妻的!”
    “呵,好利的一张嘴……”墨晋言一径冷笑,“不过,你倒是提醒我了,今日之事,的确该通知你娘家人!我得叫他们知道,陈家大房,到底养出了一个什么样的女儿来!”
    说完,他转向墨岭,道:“速去陈家,请陈大人和她的夫人过府一叙!就说出了大事,事关他们女儿的生死,叫他们务必速来!”
    墨岭领命自去,墨宗兴和墨灵泉不明就里,想到有外祖撑腰,一时又得意起来。
    墨安歌却敏锐的察觉到今日之事的严重性,一颗心似在火中煎熬。
    父亲虽然少言寡语,瞧着不太好亲近,但他却知道,他性子再温和宽容不过。
    他虽然与母亲感情不睦,可是,却极少会揪着她的错处不放,更不会拿出主君的身份,来压制母亲。
    母亲性格强悍火爆,早年前常与祖母因为琐事争吵。
    要换了别的男子,早就动手了,便算不能休妻,也绝对不会叫这妻子好过,想方设法也要揪了她的错处,将她逐出家门去。
    可父亲从来没有这么做过。
    他是真的不喜欢母亲,可是,不管怎么不喜欢,他都没有刻意的去对付她。
    他其实是个性子温软的男人,极少对谁发脾气。
    现在突然这样,一定是有极其不寻常的事情发生了!
    墨安歌扯着陈氏的袖子,低呜道:“母亲,不可叫外祖来啊!”
    若是外祖来了,这件事,便再无回旋的余地了!
    “歌儿,不怕!”陈氏笃定墨晋言没有证据,只靠周氏的话,根本不能拿她怎么样,这会儿仍是沉稳异常。
    “母亲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可是,谁要是敢往母亲头上扣屎盆子,母亲也绝对不会那么软弱,由得他扣!”
    “母亲?”墨安歌看着陈氏,泪水模糊了视线。
    没做专心事吗?
    不,她做的亏心事,太多了……
    墨安歌的泪水,丝毫不能阻止任何人。
    陈家的人,在小半个时辰后,急匆匆的赶到了。
    陈氏下面,有一个弟弟,一个妹妹,只是,她跟这一双弟妹的关系并不融洽。
    她天生性格强势,又爱多管闲事,事事处处,都想主导,希望别人能顺从她。
    弟弟在她未出嫁时,与她还算亲近,但也是处处被这位长姐管控。
    后来娶妻生子,陈氏又忍不住对弟媳妇指手划脚。
    可这位弟媳也是个要强的,自然不会搭理她这位出嫁的长姐,一来二去的,便闹了矛盾。
    所以这一回,听闻她出了事,弟弟被弟媳阻止,也没有跟过来。
    来到墨府的,就只有年近花甲的陈文轩和萋子何氏了。
    陈家夫妇一进门,看到自家女儿和外孙都被家丁仆妇们押着,也是大吃一惊,劈头便问:“晋言,这是何故啊?”
    “岳父岳母先请坐!”墨晋言起身相迎,礼数周全,又叫下人奉茶。
    “墨晋言,你就不要再假惺惺的了!”陈氏哭道,“在我父母面前,又装什么好人?”
    “大姐儿,到底出了什么事?”何氏揪着心问。
    知女莫若母。
    她这个女儿,是什么脾性,没有人比她这当娘的更清楚。
    当初她是怎么嫁进墨家的,何氏也是心知肚明。
    这个女儿,一向主意大,心眼多,有很多事,他们这做父母的,根本就管控不住!
    而她嫁进墨府这么多年,墨晋言是什么性子,何氏也是再清楚不过了。
    能将这个绵软的女婿,惹成今日这个样子,还叫来他们,这事儿,一定是特别特别严重!
    可是,怎么看女儿这样子,又似颇有底气似的……
    何氏如今也是闹不明白了。
    “还能是什么事?”何氏哭诉,“他的心病是什么,大家都知道!不过是为了那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又来寻我的不是罢了!随意听什么事人编排我两句,便信以为真,要动家法打我!”
    “墨晋言,你既这般厌恶我,今日索性就当我父母和孩子的面,打死我算了!也省得初一刺我一回,十五再刺我一回!”
    “晋言,她说的,可是真的?”陈文轩犹豫着看向墨晋言。
    墨晋言咬着牙笑:“陈氏,你还有什么话,一并说了吧!不然,待会儿五十大板打下去,我怕你没机会再说!”
    “晋言?”何氏哆嗦了一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还不是因为那个苏长欢!”陈氏自然不会放弃在父母面前辩驳的机会,张嘴就一通乱说。
    自然是将自己说得无辜又可怜,将那错处,全推在墨晋言和苏长欢身上。
    “就为了那个毒妇,他生生的折磨了我这么多年啊!”陈氏哭得撕心裂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