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2章 铁证!
    却没想到,有朝一日,这有趣的事,会变得这么……羞耻。
    可是,这事儿,墨晋言又是怎么知道的?
    他因不喜自家女儿,成亲后从不搭理陈氏,更不会跟这边的亲戚来往,大家基本跟陌生人一样,跟赵大鹏更是全无交集。
    他怎么会知道,赵大鹏身上那富贵痣的?
    难不成,也是那个周氏说的?
    见身边的亲人都一幅瞠目结舌状,墨宗兴心中升起一股不详的预感,“我生个痣,不给生啊?”
    “岳父,岳母,这,算是铁证吧?”墨晋言冷声问。
    陈文轩和何氏面皮紫涨,眸中猩红,齐唰唰的看向了陈氏。
    陈氏在看到墨晋言扒开墨宗兴胸口的那一瞬间,浑身的气力,似被人在瞬间抽离。
    她像一条被扼住了七寸的毒蛇,软软的瘫倒在地上。
    “还要证据吗?”墨晋言拧头看向她,“想要的话,我们还可以来个滴血认亲!子归是不是你偷来的孩子,墨宗兴又不是墨家的种,这一切,都可以得到验证!”
    陈氏坐在那里,浑身急颤,嘴唇哆嗦着,直勾勾的盯着他。
    “陈氏,你可知,若不是苏长欢有意饶恕,你今日,根本就走不出顺天府衙的大门?”墨晋言俯视着她,难掩眸中的憎恶。
    “你以为你很聪明,得知衙役来了,还敢在周氏房中做手脚,往她房中放银子放簪子!”
    “你却不知道,你的这些举动,根本就没能逃过衙役的视线!你派的刘婆子,早就被他们盯住了!”
    “那位方大人,根本就是心知肚明,他手里早就握着你的证据!”
    “你能逃过,不是因为你聪明,而是因为苏长欢放过你了!”
    “她若咬死不放,你如今正和周氏一样,待在府衙的大牢里,便算你今日进了,明日即出,你的名声,却要毁定了!”
    “你自以为聪明绝顶,你自以为,你做的所有坏事,能瞒过所有人!你把所有人,都当成傻瓜!尤其是我,你怕是觉得,我是这世上最蠢最傻的人吧?”
    “可是,我却要告诉你,你跟赵大鹏的事,我早就知道了!”墨晋言满面嘲讽的看着陈氏,“你是什么样的人,从我在陈府第一眼看到你时,便知道了!”
    “你未嫁与我与,便与赵大鹏眉来眼去,于那花下私会!”
    “你后来构陷我,硬要我娶你,我为父母名誉,不得已而从之,可是,陈氏,我不是傻子!”
    “这么多年,我与你同房的次数,屈指可数,且每次同房,必是你趁我酒醉之时胡来!旁人日日恩爱,尚不知能生几个孩子,我却真是有福气,统共没同房几次,却生了四个!”
    墨晋言说着,咕咕笑起来。
    “这么多年,我不是没起过疑心,可是,我却懒得计较!”
    “我不喜欢你,你便是去做了娼,被千夫玩亵,又与我何干呢?”
    “左右是你的孩子,我也懒怠搭理!你养出这样的子女来,这全是你的债啊!我倒想看一看,这些讨债鬼,到底能给你带来多少惊喜!”
    “你……你……”陈氏本已委顿下去,听到这里,却尖声嘶叫起来。
    “墨晋言,你混蛋!你这个王八蛋,你毁了我的一生!你这个坏胚子!”
    “到底是谁,毁了谁的一生?”墨晋言咬牙道,“从你算计我,让我痛失所爱的那一天起,我这一生,便已经结束了!从珍儿死的那天起,活在这世上的,就只是一具行尸走肉!”
    “这么多年,我一直在忍,为了歌儿,我一直很努力的忍着对你的憎恶!只因为,你虽生出了墨宗兴,生出了墨灵泉,可是,你也生出了歌儿!歌儿,他是我的孩子!”
    “可是,陈氏,你所做之事,叫我忍无可忍!”
    “父亲,不光歌儿是,我也是您的孩子啊!”墨灵泉此时忽然惊惶哭叫,“我是您的女儿啊!父亲!我生得跟那个赵大鹏一点也不相像!母亲,你快说啊!快说我是你和父亲生的!”
    “我也是!我也是父亲的儿子!”墨宗兴此时搞明白了来龙去脉,也吓白了脸,嘴里哇哇乱叫,“不是生了痣,就不是父亲的儿子了!父亲,这些破痣,能看出什么啊?父亲!”
    兄妹俩齐唰唰扑上前,抱住了墨晋言的大腿。
    那个赵大鹏,他们兄妹俩早前也是见过的。
    若他如今还坐在顺天府尹的位子上,那么,就算不是墨晋言的儿女也无所谓。
    反正,没了这个父亲,他们还有当官的老子可以投奔。
    可要命的是,那个赵大鹏,是个没用的,早在十年前,就因为贪墨受贿等乱七八糟的事,被发配边关流放了。
    那一大家子人,走时穷得跟乞丐似的,别提有多凄惨了!
    他们坚决不要跟那样的流民扯上关系!
    墨子归看着这乱糟糟的一幕,无声喟叹。
    先前父亲要将陈家的人叫过来,他还替他捏了一把汗。
    毕竟,周氏所说之事,的确是半点实证也没有。
    最大的证据,也就只有他,可以用滴血认亲的方法,证明自己并非墨晋言和陈氏的儿子。
    可是,只证明这一点,并没有什么用处。
    陈氏完全可以狡辩,说自己并不知情。
    他却没想到,父亲竟然早就看出墨家的三个孩子,很有可能,不是自己亲生。
    他明知道这一点,在自己遇劫中毒之时,仍是全力抢救,也是很难得了。
    此时此刻,墨安歌看着面前的乱状,亦是如遭雷劈。
    前阵子,苏明谨在府衙的事,他是亲眼目睹的,看了好大一番热闹。
    他却怎么也没想到,有一天,这“热闹”,也会在自己家里看过。
    墨安歌一向不喜欢这兄长和姐姐。
    可是,到底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如今看到他们哭得这般凄惨,也是泪流满面。
    “母亲……”他看向陈氏,哀哀追问:“您为何要这样?”
    陈氏面对小儿子的泪眼,咧着嘴,咕咕笑出声来。
    “我没有!”她咬着牙,拼命摇头,“我没有做对不起你父亲的事!他在诬蔑我!我不知道这都是怎么回事!我什么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