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4章 他...终于死了！
楚宸初只能上前为其拍着后背，生怕楚震霆就真的这么一眨眼就去了。
而这时听得门口刘公公那尖锐着嗓音禀报着：“安定王到”！
原本在孙瑶带人闯入甘露殿时曾命暗卫将刘公公斩杀，可龙一和江森却蒙着面将刘公公救下。
直到楚渊一行人从边境归来将孤独擎带来的纷扰解决后，前几日这才回到甘露殿伺候油尽灯枯的楚震霆。
“皇叔来了”
楚宸初听到刘公公的话后立即跟了句后连忙又对楚震霆说道：“父皇，皇叔来了”。
“快”
“你去...让你皇叔来...孤这儿...”
断断续续的说着，这时楚渊也已经来到楚震霆的榻前没有言语。
只是，那双深邃的眸子在看到楚震霆时没有丝毫的紧张和难过，有的只是冷冰的目光和一脸阴沉。
楚震霆挣扎着伸出颤抖的双手想要去抓住楚渊的胳膊，可在即将要够着的时候又收了回去。
轻嘲着说道：“阿...阿渊，你...还是不肯原谅...孤吗”？
“本王没有任何原谅你的理由！”
楚渊冷声回道。
这时楚震霆那张布满褶皱的老脸上满是痛苦的又说道：“阿渊，你可知...当年若非孤出手将你母妃安葬，只怕...孙瑶的父兄早已将她的尸首...剁了喂狗！阿渊，你...总以为是孤为了皇位让孙瑶将父皇和你母妃害死，其实...这一切都是孙瑶的父兄在背后...撺掇她，也...撺掇孤。只是...孙瑶以为是孤...的意思，其实...一直都是她的父兄...想要掌控整个天辰。孤...不过是被他们...蒙蔽罢了！你...恨了孤这么多年，孤...说到底也是害死你母妃的...其中凶手，孤...不怪你。只是，你我...虽然相差大，可...到底是也是兄弟，孤...的确对不起你，但是...现在孤时日无多，回首这么多年，孤...的确不是个好皇帝，一直都受...孙家的要挟。不管是...孙瑶的父兄还是她，孤...太过无奈。现在这皇位...只能有老四来...继承，你...作为孤的兄弟，他的皇叔....孤，希望你能...辅佐他...让我天辰...让百姓...过上好日子...”
“咳，咳咳...咳咳咳...”
楚震霆费劲的说完这么一大推话后当即又大喘气的咳嗽着。
楚宸初连忙上前拍着他的后背：“父皇，父皇...您别说了，您的意思儿臣都明白，父皇您先别再说了....”
“小初...咳，咳咳...”
“对不起，父皇...最对不起的就是你了，父皇...打你出生就没有好好的看过你，对不起...现在，让...让父皇再好好看看你...咳...”
看着眼前的楚宸初，楚震霆那双浑浊的眸子里满是悔恨之色，隐隐还泛着泪意。
而这时从楚渊来到后便一言未发的神医却讥讽的笑道：“楚震霆，你可知你这么多儿子之中，除了小初和老十，竟然没有你一个亲生。这...算不算报应”？
“杨子墨...你，你...今日就是想看孤的笑话对么？你...非要将孤气死？”
转过头看着神医，楚震霆颤抖着伸手指着他。
而神医则别过头深吸了口气后，再转过来看着楚震霆时却是满脸恨意的说道：“不用我气你，不出一刻钟你便也该油尽灯枯了。所以，我并非要气你，只是告诉你风水轮流转。你杀光了我镇国公一门，偏偏我流落在外得已存活下来。你可还记得曾经你连续三年命人追寻我的踪迹，想要赶尽杀绝！可如今你呢？其实你早就怀疑楚宸瑞并非你亲生，可你即便再讨厌却因为孙家的压迫不得不养着他这个孽种。至于楚宸熙，这么多年你将他当眼珠子护着，可你没有想过自己最爱的女人居然联合孙瑶一起诓骗你，到最后还字字诛心。你为曾经的驸马秋庭生养了十几年的儿子，到你要死了才知道他不是你的孩子。细数一番，若非小初和老十不像你，只怕孙瑶会将他们二人也早已杀掉。楚震霆，天道好轮回，苍天真的是有眼的！现在，即便我有心，你的毒我也解不了。今日，我没有想过来看你的笑话，也没想气死你，我只是想看着你一点点，痛苦的离开这个尘世。你放心，我没有对你下手，甚至给你用了最好的药续命，就是为了看着你这如同凌迟一般痛苦的死去！以...慰我镇国公府满门，慰我姐姐在天之灵”！
“你...”
“你...”
颤抖着的手指着神医不住的呢喃着，楚宸初见楚震霆情绪太过激动连忙又上前将他平靠在枕头上：“父皇，您缓缓，缓缓...”
“神医，不管我父皇与您有着如何的深仇大恨，当我求您了。您就让他...安生一会儿吧...”
“小初，你闭嘴！你知道什么？”
听到楚宸初的话神医当即一阵激动，那双有着褶皱的双眼里也顿时满是泪意的吼道：“你可知你父皇当年是有多么的狠辣？当年，他的母妃不受宠所以他也不例外，受先皇其他皇子的排挤，甚至被人暗地里陷害给扔进了湖里险些溺毙。是老夫的姐姐，是我姐姐杨子言不顾自己的性命之忧跳进湖中救了他！而当他得知我姐姐是镇国公府唯一的小姐后，便甜言蜜语的欺骗了她，让她一个黄花大闺女还未出阁便失了身，还被我爹知晓将他吊起来毒打。可是老夫的姐姐却爱他成痴，为了他，始终没有告诉除了我以外的任何人。当时姐姐以为我小，又听她的话，所以心里所有的烦闷都会尽数讲与我听。故而，老夫才知晓他是多么的心狠手辣！可是他呢？他却转头娶了孙瑶，还诓骗我姐姐说是不得已。最终...他骗我姐姐拿到我爹手中那京都守卫的半个兵符后便让人一把火烧了曾经三代忠良的镇国公府。而我的姐姐也在那场大火之中带着腹中已经有着八个月身孕的孩子，葬身火海！那一年，老夫才十岁，因为和娘在外祖家，所以当时他派人在烧毁了镇国公府后发现没有老夫和我娘的尸首便连老夫的外祖家一并屠戮，当时是我娘拼死相护将我推下了我外祖家的地窖这才幸免于难。最后我也不知道在地窖呆了多久，直到听到地面上传来声音，这才遇上了下山的师父和师兄，才能让老夫苟活至今”！
“小初，你告诉老夫，老夫不该恨你的父皇么？”
“神医，这...”
听完神医的话，楚宸初当即哑口无言。
而一旁的楚渊则有些震惊的看了看神医，最终什么也没说。
这时原本就情绪激动的楚震霆面对神医揭露他多年前做下的罪孽一时间喘的连话也说不出，只是那双浑浊的眸子死死的盯着他。
一时间楚宸初又忙的为楚震霆拍着后背顺气，一边小声的安慰他。
一炷香之后——
似乎是缓过气儿了，楚震霆原本就如同死灰的脸色此刻越发的难看。
在要求楚宸初搀扶着自己强撑着坐起来后，楚震霆悔恨的看着神医，斗斗搭搭的道：“子墨，对不起！此生...是孤负了子言，是孤...对不起你，对不起镇国公府满门。现在，孤...马上就要去了。在此，我...楚震霆恳求你，希望你...不要将对我的憎恨堆积到宸初身上，他...不该承受我...的罪孽。这一生，我...害了很多人，也...害了自己...若有来世...希望孤...能赎罪，能...还清今生所欠下的...”
嘭——
楚震霆话还未说话便瞪大一双浑浊的双眼直勾勾的从榻上栽倒在地。
而楚宸初立即大喝道：“父皇，父皇”！
“父皇你醒醒，父皇你醒醒...”
楚宸初连忙将楚震霆从地上抱了起来，这时神医也蹙着眉上前伸手在楚震霆鼻息间探了探，发现的确没了呼吸，这才阴沉着道：“他死了”！
“师父...”
看着自己师父如此陌生的神情，楚渊在一旁轻唤了声。
而神医却并未回应，只是转身如同木偶一般向甘露殿外走去。
一边走，嘴里还一边呢喃着：“他...终于死了！他也...终于能去地底下向我姐姐...赎罪了...我...镇国公府的仇，也...了了...”
楚宸初只能上前为其拍着后背，生怕楚震霆就真的这么一眨眼就去了。
而这时听得门口刘公公那尖锐着嗓音禀报着：“安定王到”！
原本在孙瑶带人闯入甘露殿时曾命暗卫将刘公公斩杀，可龙一和江森却蒙着面将刘公公救下。
直到楚渊一行人从边境归来将孤独擎带来的纷扰解决后，前几日这才回到甘露殿伺候油尽灯枯的楚震霆。
“皇叔来了”
楚宸初听到刘公公的话后立即跟了句后连忙又对楚震霆说道：“父皇，皇叔来了”。
“快”
“你去...让你皇叔来...孤这儿...”
断断续续的说着，这时楚渊也已经来到楚震霆的榻前没有言语。
只是，那双深邃的眸子在看到楚震霆时没有丝毫的紧张和难过，有的只是冷冰的目光和一脸阴沉。
楚震霆挣扎着伸出颤抖的双手想要去抓住楚渊的胳膊，可在即将要够着的时候又收了回去。
轻嘲着说道：“阿...阿渊，你...还是不肯原谅...孤吗”？
“本王没有任何原谅你的理由！”
楚渊冷声回道。
这时楚震霆那张布满褶皱的老脸上满是痛苦的又说道：“阿渊，你可知...当年若非孤出手将你母妃安葬，只怕...孙瑶的父兄早已将她的尸首...剁了喂狗！阿渊，你...总以为是孤为了皇位让孙瑶将父皇和你母妃害死，其实...这一切都是孙瑶的父兄在背后...撺掇她，也...撺掇孤。只是...孙瑶以为是孤...的意思，其实...一直都是她的父兄...想要掌控整个天辰。孤...不过是被他们...蒙蔽罢了！你...恨了孤这么多年，孤...说到底也是害死你母妃的...其中凶手，孤...不怪你。只是，你我...虽然相差大，可...到底是也是兄弟，孤...的确对不起你，但是...现在孤时日无多，回首这么多年，孤...的确不是个好皇帝，一直都受...孙家的要挟。不管是...孙瑶的父兄还是她，孤...太过无奈。现在这皇位...只能有老四来...继承，你...作为孤的兄弟，他的皇叔....孤，希望你能...辅佐他...让我天辰...让百姓...过上好日子...”
“咳，咳咳...咳咳咳...”
楚震霆费劲的说完这么一大推话后当即又大喘气的咳嗽着。
楚宸初连忙上前拍着他的后背：“父皇，父皇...您别说了，您的意思儿臣都明白，父皇您先别再说了....”
“小初...咳，咳咳...”
“对不起，父皇...最对不起的就是你了，父皇...打你出生就没有好好的看过你，对不起...现在，让...让父皇再好好看看你...咳...”
看着眼前的楚宸初，楚震霆那双浑浊的眸子里满是悔恨之色，隐隐还泛着泪意。
而这时从楚渊来到后便一言未发的神医却讥讽的笑道：“楚震霆，你可知你这么多儿子之中，除了小初和老十，竟然没有你一个亲生。这...算不算报应”？
“杨子墨...你，你...今日就是想看孤的笑话对么？你...非要将孤气死？”
转过头看着神医，楚震霆颤抖着伸手指着他。
而神医则别过头深吸了口气后，再转过来看着楚震霆时却是满脸恨意的说道：“不用我气你，不出一刻钟你便也该油尽灯枯了。所以，我并非要气你，只是告诉你风水轮流转。你杀光了我镇国公一门，偏偏我流落在外得已存活下来。你可还记得曾经你连续三年命人追寻我的踪迹，想要赶尽杀绝！可如今你呢？其实你早就怀疑楚宸瑞并非你亲生，可你即便再讨厌却因为孙家的压迫不得不养着他这个孽种。至于楚宸熙，这么多年你将他当眼珠子护着，可你没有想过自己最爱的女人居然联合孙瑶一起诓骗你，到最后还字字诛心。你为曾经的驸马秋庭生养了十几年的儿子，到你要死了才知道他不是你的孩子。细数一番，若非小初和老十不像你，只怕孙瑶会将他们二人也早已杀掉。楚震霆，天道好轮回，苍天真的是有眼的！现在，即便我有心，你的毒我也解不了。今日，我没有想过来看你的笑话，也没想气死你，我只是想看着你一点点，痛苦的离开这个尘世。你放心，我没有对你下手，甚至给你用了最好的药续命，就是为了看着你这如同凌迟一般痛苦的死去！以...慰我镇国公府满门，慰我姐姐在天之灵”！
“你...”
“你...”
颤抖着的手指着神医不住的呢喃着，楚宸初见楚震霆情绪太过激动连忙又上前将他平靠在枕头上：“父皇，您缓缓，缓缓...”
“神医，不管我父皇与您有着如何的深仇大恨，当我求您了。您就让他...安生一会儿吧...”
“小初，你闭嘴！你知道什么？”
听到楚宸初的话神医当即一阵激动，那双有着褶皱的双眼里也顿时满是泪意的吼道：“你可知你父皇当年是有多么的狠辣？当年，他的母妃不受宠所以他也不例外，受先皇其他皇子的排挤，甚至被人暗地里陷害给扔进了湖里险些溺毙。是老夫的姐姐，是我姐姐杨子言不顾自己的性命之忧跳进湖中救了他！而当他得知我姐姐是镇国公府唯一的小姐后，便甜言蜜语的欺骗了她，让她一个黄花大闺女还未出阁便失了身，还被我爹知晓将他吊起来毒打。可是老夫的姐姐却爱他成痴，为了他，始终没有告诉除了我以外的任何人。当时姐姐以为我小，又听她的话，所以心里所有的烦闷都会尽数讲与我听。故而，老夫才知晓他是多么的心狠手辣！可是他呢？他却转头娶了孙瑶，还诓骗我姐姐说是不得已。最终...他骗我姐姐拿到我爹手中那京都守卫的半个兵符后便让人一把火烧了曾经三代忠良的镇国公府。而我的姐姐也在那场大火之中带着腹中已经有着八个月身孕的孩子，葬身火海！那一年，老夫才十岁，因为和娘在外祖家，所以当时他派人在烧毁了镇国公府后发现没有老夫和我娘的尸首便连老夫的外祖家一并屠戮，当时是我娘拼死相护将我推下了我外祖家的地窖这才幸免于难。最后我也不知道在地窖呆了多久，直到听到地面上传来声音，这才遇上了下山的师父和师兄，才能让老夫苟活至今”！
“小初，你告诉老夫，老夫不该恨你的父皇么？”
“神医，这...”
听完神医的话，楚宸初当即哑口无言。
而一旁的楚渊则有些震惊的看了看神医，最终什么也没说。
这时原本就情绪激动的楚震霆面对神医揭露他多年前做下的罪孽一时间喘的连话也说不出，只是那双浑浊的眸子死死的盯着他。
一时间楚宸初又忙的为楚震霆拍着后背顺气，一边小声的安慰他。
一炷香之后——
似乎是缓过气儿了，楚震霆原本就如同死灰的脸色此刻越发的难看。
在要求楚宸初搀扶着自己强撑着坐起来后，楚震霆悔恨的看着神医，斗斗搭搭的道：“子墨，对不起！此生...是孤负了子言，是孤...对不起你，对不起镇国公府满门。现在，孤...马上就要去了。在此，我...楚震霆恳求你，希望你...不要将对我的憎恨堆积到宸初身上，他...不该承受我...的罪孽。这一生，我...害了很多人，也...害了自己...若有来世...希望孤...能赎罪，能...还清今生所欠下的...”
嘭——
楚震霆话还未说话便瞪大一双浑浊的双眼直勾勾的从榻上栽倒在地。
而楚宸初立即大喝道：“父皇，父皇”！
“父皇你醒醒，父皇你醒醒...”
楚宸初连忙将楚震霆从地上抱了起来，这时神医也蹙着眉上前伸手在楚震霆鼻息间探了探，发现的确没了呼吸，这才阴沉着道：“他死了”！
“师父...”
看着自己师父如此陌生的神情，楚渊在一旁轻唤了声。
而神医却并未回应，只是转身如同木偶一般向甘露殿外走去。
一边走，嘴里还一边呢喃着：“他...终于死了！他也...终于能去地底下向我姐姐...赎罪了...我...镇国公府的仇，也...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