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本宫的小棉袄儿
    “计划什么啊!”
    舞榭单手枕着后脑勺,翘着的二郎腿一抖一抖的,咧着嘴笑得一脸不屑。
    “分明就是我们公主殿下见色起意,一时被人家慕时风的美色迷了眼呗!要我说啊,那慕时风虽说比小爷我差了些,但总体还是不错的。”
    说着还轻叹一声,“不过青公主一见到人家的面儿就把我们都抛诸脑后了,真真是叫人伤心,只见新人笑,哪闻旧人哭啊!”
    说到后面,舞榭的声音还带上了几分深闺怨妇的凄怨。
    一口气说完肚子里的话,没有再被打断,舞榭咂咂嘴,说不出的满意。
    只是说完之后又觉得这马车里似乎安静了些,只听见车轱辘在路上咕噜噜滚过的声音,就是没听见那两人开口?
    扭头一看,却发现白泠和宇文青齐刷刷的目光全落在自个儿身上。
    白泠也就罢了,天长地久的,永远是那副冷清的模样。
    想让他给你笑个看看新鲜,他能憋上大半个月都不跟你说一句话,活活的能让你长出草来。
    但是眯着邪气的桃花眼,直勾勾地看着他一瞬都不眨的宇文青,让舞榭不禁咽了咽口水。
    就在宇文青正朱唇轻启,准备给他点颜色看看的时候,就听到舞榭突然一脸羞涩的开口。
    “公主殿下,你不要这么看着伦家嘛~人家会误会你已经对伦家一往情深,情根深种,无法自拔的啦!”
    宇文青突然觉得一口老血哽在喉间,吞也不是,吐也不是的,痛得她的喉咙火辣辣的。
    贼老天!
    天知道她宇文青是费了毕生的功力,才把要将舞榭那张人畜无害的俊脸暴揍成猪头的冲动憋下去的。
    毕竟这还是在马车里,搞出的响动太大的还容易被人怀疑。
    深呼吸了好几口空气后,宇文青才咬牙切齿地蹦出几个字。
    “给本宫,闭!嘴!”
    但某个不知死活的家伙似乎还上瘾了。
    娇羞又期待地看着宇文青,一边颤抖着双手伸向纤腰间的衣带,一边张口就来。
    “公主殿下,你要是实在忍不住了,就来吧……伦家……伦家不会拒绝的……”
    咬了咬樱花般的嘴唇,可怜兮兮地看向宇文青。
    “只是,公主殿下一定要轻一点哦,伦家怕疼……”
    “啊!我去!疼疼疼……”
    一直岿然不动的宇文青终于狼性大发,忍不住朝着舞榭扑了过去。
    硬邦邦的鞋底对着舞榭就是一阵乱打乱踢,将憋了多日的邪火一股脑儿的全发泄了出来,发泄了个痛快。
    “本宫的小棉袄儿,这样够不够轻,疼不疼?疼不疼?啊?啊!”
    “哇哇哇!疼啊!疼!宇文青,你快住手!啊!”
    “现在后悔了?贫道早就叫尼玛的别再逼逼了!”
    宇文青一阵凶猛的拳打脚踢后,深深地呼出一口浊气,心满意足地收手坐回榻上。
    这时,一直在一边静静地没有发出声音的白泠,十分贴心地给宇文青递过一杯温热的茶水。
    宇文青接过茶杯,一仰头就灌了下去,心间一片畅快不已。
    低头看向可怜兮兮地缩在马车一角的舞榭,“说!你这油嘴滑舌的腔调都是哪里学来的?”
    苍天啊!
    谁能告诉我当初在街头看到的,那个盈盈如水的可爱少年,怎么会变成这副德性?
    快把他从狗嘴里给本宫吐出来!
    坐在一边默不作声的白泠眉头似乎僵了一刹。
    接着,宇文青就听到舞榭缓缓开口,“公主,你还好意思问?伦家这不就是得了你的真传吗?”
    宇文青闻言一怔,“胡说八道!你再说一遍试试?”
    被打得嘴角和眼角都青一块紫一块的舞榭还想张口反驳,就立即被宇文青狠狠瞪过去的一眼给堵了回去。
    “再敢开口,本宫就把你丢下去,让马车轱辘碾死你!”
    见那个有过度表演倾向的家伙终于安静了下来,宇文青这才卸下一口气。
    伸手倒茶掩饰有些不自在的感觉,宇文青打算赶紧把这篇儿给掀过去了。
    紧接着就听到马车外响起声音。
    宇文青和白泠对视了一眼,然后随意地开口道:“何事?”
    “公主殿下,属下余生,太子殿下命属下提醒公主一声,凡适可而止,切勿伤身。”
    白泠和宇文青的眉头都松了一刹,余生是宇文谨身边的贴身侍卫。
    宇文青不疾不徐地应声道:“本宫知晓了,转告皇兄,叫他无需忧心。”
    余生离开之后,宇文青撩开车帘想看看外头的情况,然后就听到轻声的议论透过帘子缝儿传进来。
    “这青公主简直视廉耻为无物啊!青天白日的,就同男宠在马车里做此等不知羞耻之事!”
    “但是别说,这青公主看起来柔柔弱弱的样子,折腾起人来还真是狠啊!这好端端的一个男人,叫得这么血活,没想到青公主好的还是这一口儿!”
    “哼,李大人,你现在做出这副正人君子的模样是作什么?刚才里头叫得正热闹的时候,不知道是谁鼻血都差点儿流出来了?莫不是您也想搞个男宠来试试味儿了?”
    “你少把自己择干净了,那是谁还问我为什么只听到那个粉衫的男倌儿的声音,那个白色衣裳的坐在一边看吗?”
    “老匹夫……”
    宇文青放下帘子,面上早已经黑成了煤球,转过头看向马车一角的舞榭。
    后者一副不甚在意的委屈模样模样,怪我咯?
    至于为何外头的人一听就知道,那发出凄惨叫声的人是舞榭,而不是白泠。
    那是因为舞榭的声音简直太有辨识度了,他的声音清泠泠地略显低沉。
    但只要他想,就可以立即掰弯成勾人的少年音。
    行了半日的路,总算在家天黑之前,祭天的队伍到了桐山之下。
    而每日春分前往桐山祭天,是南璃历年来的传统和祖制。
    因此为了皇室人员,尤其是南璃皇的安全,桐山下修建有行宫,并且是有重兵把守的。
    到了桐山下的行宫之后,宇文青的马车在宇文谨的后面抵达。
    下车的时候,宇文青本想轻盈地从马车上一跃而下,但是她忘记了自己身上还带着的金银首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