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官还能怎么办，只能口头上‘关心’一下皇帝的龙体，各回各家呗。
夜凡对上拿不定主意的石丞相挥挥手，他这才缓缓的退了下去。
太后自珠帘后走出来，拉着夜凡的手眼圈红红，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走，先随姨母到后殿吃些东西，这些年没少受苦吧。”
“太后娘娘，微臣找陛下还有些私事，不知……”
还没走的五皇子急切的想要做点什么，太后却劝慰道，
“果儿啊，你这一去四年，现在还能有什么事是比见你母妃更着急的。
快去让你母妃好好看看，她这几年也是担心坏了。”
“可是我真的有急事……”
太后不赞同的看着他，
“果儿！哀家说了，什么事都没有见你母妃重要。
乖，先看你母妃去，有什么事以后再慢慢商量。
而且现在皇帝正病着，难道你连诊病的时间都不肯给他？”
五皇子心不甘情不愿的走了，太后这才拉着夜凡回寝殿吃饭。
食不言寝不语，这顿饭吃的很安静，但太后一直不着痕迹的打量莫飞羽，尤其是他帮她布菜的动作。
原主也是个爱吃辣的，太后多少也有些了解。
而莫飞羽刚认识夜凡两个月不到，就对她的口味熟悉至此。
中间她有想要亲自帮夜凡夹菜，但菜夹到跟前却被莫飞羽截了胡，说是他爱吃。
接连两次如此，夜凡还不阻止，太后就明白了。
是夜凡不喜欢旁人帮她夹菜，但却不抗拒莫飞羽。
太后眉头就皱起来了，这件事只怕是不好处理。
“你是叫飞羽吧，算起来你该叫哀家一声表嫂，这些年真是苦了你和你母妃了。”
“莫飞羽谢太后娘娘挂念，我过得尚可。”
太后假模假样的拭去眼角不存在的泪水，牵着莫飞羽的胳膊将他送到了嬷嬷手里，
“芝嬷嬷先带飞羽下去休息一下，哀家与郡主说几句体己话。”
芝嬷嬷应声出现在莫飞羽身边，夜凡冲他点点头，莫飞羽才跟着离开了太后寝殿。
“有什么直说吧，你知道我不喜欢弯弯绕绕。”
这么明显的支开她和小羽毛都清楚，只是不想计较罢了，她可没心情跟她打太极。
太后坐在她身边，想要去拉她的手，却被夜凡躲开，只能悻悻的收回来。
“既然如此，姨母就不跟你绕弯子了。
四年前你离开时已经十六，现在更是双十年华，早该是嫁人的时候了。
五皇子是个好孩子，对你也有心思，不知你可有思量。”
太后紧张的看着她，不知到底是怕她答应还是怕她不答应。
“我对他没兴趣，此事日后不必再提。”
“这就好这就好，不是不是，姨母的意思是这样也好。
五皇子虽然也算是哀家的孩子，但到底隔着肚皮，还有个需要赡养的珍太妃。
她素来是个规矩的，只怕不喜小凡这样胜过男儿的女子。”
夜凡不置可否，珍太妃如何与她无关。
她知道五皇子的心思，但她可没有撩他，全是他自己脑补的，不怪她。
而且她都对小羽毛公开宣誓了，他若还是执意如此，她也没办法。
太后高兴了一会儿，很快又踌躇起来，嗫嚅半晌才吐出一句试探来，
“那，那皇帝呢？”
终究还是说出来了，这事儿以前她是真没发现，直到今天见了小皇帝，还有他朝堂上的态度，她有点懂了……
“小凡啊，这件事你不用有什么顾忌，姨母是愿意你给皇帝做皇后的。
这些年你为大兴为皇帝征战沙场，出生入死，姨母和皇帝都是看在眼里，记在心里的。
若不是因为我们，你的婚事也不至于拖延至此，还毁了，毁了名声。
姨母这么说你别在意，姨母知道你是个好孩子，但燕京里那些夫人们啊，在意这个。
但姨母相信你可以担起皇后这个重任，也配的上大兴皇后的位置。
这两年大臣们整日催着皇帝选秀立皇后，都被皇帝挡回去了。
姨母知道，他的真的喜欢你。
刚才在朝堂上你也看到了，他其实是想在你回来的后直接封你为皇后的。
这样也算是对你最好的赏赐了。”
那可真是万幸，幸亏小皇帝没说，不然她当场揍他。
一个小屁孩儿，还瞄上她这颗好白菜了，想什么好事呢。
给他李家做牛做马四年还不够，还想她继续给他做皇后，管理后宫，日后是不是再顺便打打仗。
这么一算累活全是她干了，要他何用。
不过太后也够奸诈的，明知道五皇子也是求这件事，却是提早帮儿子先按住了一个情敌，可真是慈母之心。
又或许不止是慈母之心吧。
“太后到底是看重我的本事，还是看重我这个人。”
太后一愣，脱口而出，
“这有区别吗？”
夜凡点头，
“有的，如果太后看重我的本事，那大可不用让皇帝娶我这么一个不贤德也不规矩的皇后。
大兴现在安稳的很，只要皇帝不作死，是不会再有需要我出手的战事的。
若是说看重我这个人，那倒是有点难办了。”
“如何难办？”太后追问。
夜凡点点下巴，
“我这个人啊，自私独断惯了。
我若是喜欢了谁，不仅我这辈子心和身体都属于他，他的心和身体也必须属于我。
独属于我的那种，太后明白吗？”
太后眼瞳微张，不敢置信她说的到底是不是她想的那个意思。
这怎么可能，别说是皇帝，就是普通的公子也办不到这样的要求。
就连那些个驸马，不准纳妾，但总也要有两个通房的吧。
“小凡，做了皇后你就是皇帝唯一的妻子，其他的妃子不过都是妾室，不会影响到你的。”
“那太后做了十几年的皇后，觉得开心吗？”
太后有一瞬间的失神，
“那不一样，皇帝是真心喜欢你，他不会那样对你的。”
“可我并不想跟别的女人分享丈夫呢。
不管是他的心，还是他的身。
只要有一点不属于我，那我就忍不住的想挖出他的心看一看，到底是不是只有一颗。
然后将他的身体切成一片一片，警告他这样随便分享身体不对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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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凡对上拿不定主意的石丞相挥挥手，他这才缓缓的退了下去。
太后自珠帘后走出来，拉着夜凡的手眼圈红红，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走，先随姨母到后殿吃些东西，这些年没少受苦吧。”
“太后娘娘，微臣找陛下还有些私事，不知……”
还没走的五皇子急切的想要做点什么，太后却劝慰道，
“果儿啊，你这一去四年，现在还能有什么事是比见你母妃更着急的。
快去让你母妃好好看看，她这几年也是担心坏了。”
“可是我真的有急事……”
太后不赞同的看着他，
“果儿！哀家说了，什么事都没有见你母妃重要。
乖，先看你母妃去，有什么事以后再慢慢商量。
而且现在皇帝正病着，难道你连诊病的时间都不肯给他？”
五皇子心不甘情不愿的走了，太后这才拉着夜凡回寝殿吃饭。
食不言寝不语，这顿饭吃的很安静，但太后一直不着痕迹的打量莫飞羽，尤其是他帮她布菜的动作。
原主也是个爱吃辣的，太后多少也有些了解。
而莫飞羽刚认识夜凡两个月不到，就对她的口味熟悉至此。
中间她有想要亲自帮夜凡夹菜，但菜夹到跟前却被莫飞羽截了胡，说是他爱吃。
接连两次如此，夜凡还不阻止，太后就明白了。
是夜凡不喜欢旁人帮她夹菜，但却不抗拒莫飞羽。
太后眉头就皱起来了，这件事只怕是不好处理。
“你是叫飞羽吧，算起来你该叫哀家一声表嫂，这些年真是苦了你和你母妃了。”
“莫飞羽谢太后娘娘挂念，我过得尚可。”
太后假模假样的拭去眼角不存在的泪水，牵着莫飞羽的胳膊将他送到了嬷嬷手里，
“芝嬷嬷先带飞羽下去休息一下，哀家与郡主说几句体己话。”
芝嬷嬷应声出现在莫飞羽身边，夜凡冲他点点头，莫飞羽才跟着离开了太后寝殿。
“有什么直说吧，你知道我不喜欢弯弯绕绕。”
这么明显的支开她和小羽毛都清楚，只是不想计较罢了，她可没心情跟她打太极。
太后坐在她身边，想要去拉她的手，却被夜凡躲开，只能悻悻的收回来。
“既然如此，姨母就不跟你绕弯子了。
四年前你离开时已经十六，现在更是双十年华，早该是嫁人的时候了。
五皇子是个好孩子，对你也有心思，不知你可有思量。”
太后紧张的看着她，不知到底是怕她答应还是怕她不答应。
“我对他没兴趣，此事日后不必再提。”
“这就好这就好，不是不是，姨母的意思是这样也好。
五皇子虽然也算是哀家的孩子，但到底隔着肚皮，还有个需要赡养的珍太妃。
她素来是个规矩的，只怕不喜小凡这样胜过男儿的女子。”
夜凡不置可否，珍太妃如何与她无关。
她知道五皇子的心思，但她可没有撩他，全是他自己脑补的，不怪她。
而且她都对小羽毛公开宣誓了，他若还是执意如此，她也没办法。
太后高兴了一会儿，很快又踌躇起来，嗫嚅半晌才吐出一句试探来，
“那，那皇帝呢？”
终究还是说出来了，这事儿以前她是真没发现，直到今天见了小皇帝，还有他朝堂上的态度，她有点懂了……
“小凡啊，这件事你不用有什么顾忌，姨母是愿意你给皇帝做皇后的。
这些年你为大兴为皇帝征战沙场，出生入死，姨母和皇帝都是看在眼里，记在心里的。
若不是因为我们，你的婚事也不至于拖延至此，还毁了，毁了名声。
姨母这么说你别在意，姨母知道你是个好孩子，但燕京里那些夫人们啊，在意这个。
但姨母相信你可以担起皇后这个重任，也配的上大兴皇后的位置。
这两年大臣们整日催着皇帝选秀立皇后，都被皇帝挡回去了。
姨母知道，他的真的喜欢你。
刚才在朝堂上你也看到了，他其实是想在你回来的后直接封你为皇后的。
这样也算是对你最好的赏赐了。”
那可真是万幸，幸亏小皇帝没说，不然她当场揍他。
一个小屁孩儿，还瞄上她这颗好白菜了，想什么好事呢。
给他李家做牛做马四年还不够，还想她继续给他做皇后，管理后宫，日后是不是再顺便打打仗。
这么一算累活全是她干了，要他何用。
不过太后也够奸诈的，明知道五皇子也是求这件事，却是提早帮儿子先按住了一个情敌，可真是慈母之心。
又或许不止是慈母之心吧。
“太后到底是看重我的本事，还是看重我这个人。”
太后一愣，脱口而出，
“这有区别吗？”
夜凡点头，
“有的，如果太后看重我的本事，那大可不用让皇帝娶我这么一个不贤德也不规矩的皇后。
大兴现在安稳的很，只要皇帝不作死，是不会再有需要我出手的战事的。
若是说看重我这个人，那倒是有点难办了。”
“如何难办？”太后追问。
夜凡点点下巴，
“我这个人啊，自私独断惯了。
我若是喜欢了谁，不仅我这辈子心和身体都属于他，他的心和身体也必须属于我。
独属于我的那种，太后明白吗？”
太后眼瞳微张，不敢置信她说的到底是不是她想的那个意思。
这怎么可能，别说是皇帝，就是普通的公子也办不到这样的要求。
就连那些个驸马，不准纳妾，但总也要有两个通房的吧。
“小凡，做了皇后你就是皇帝唯一的妻子，其他的妃子不过都是妾室，不会影响到你的。”
“那太后做了十几年的皇后，觉得开心吗？”
太后有一瞬间的失神，
“那不一样，皇帝是真心喜欢你，他不会那样对你的。”
“可我并不想跟别的女人分享丈夫呢。
不管是他的心，还是他的身。
只要有一点不属于我，那我就忍不住的想挖出他的心看一看，到底是不是只有一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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