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8章 除夕夜
苗可听到母亲问起高昂，心里特别欢喜，告诉她和外婆，高昂最爱猪肉香菇馅的饺子，随后三人一起另外做饺子馅，擀饺子皮。
许虎和苗建斌在堂屋下围棋。
屋外哪怕下着雨，也有孩子打着伞在放烟火，或是冲天炮。
可乐早就心痒痒想出去玩，本想偷跑出去，奈何几双眼睛都盯着，小家伙儿就死乞白赖缠着苗轩带自己出去。
临近零点。
有的人家已经开始放鞭炮，霹雳巴拉的声响，此起彼伏，源源不断。
高昂翻了个身，抓起枕头捂住耳朵，而窗外的声响非但没有弱下去，还可以听到孩子的尖叫。
他看了眼时间，坐起来穿衣服，推开房门，鼻尖已嗅到了肉香。
堂屋内，许虎和苗建斌的对弈结束。
饭桌上又铺了一层红色塑料桌布，摆满了鸡鸭鱼肉，炖的、煮的、炸的、卤的……还珍珠丸子、鱼丸、肉丸，各种绿油油的小菜。正中间有口小锅，里面盛着羊肉和大块白萝卜，底下有火，锅内貌似在冒着仙气，咕噜咕噜冒泡。
高昂可不再敢喝酒，苗可也看出来，故意把他的位置挪到了可乐旁边。
一顿饭吃完，外头仍旧有鞭炮声。
罗英兰从米房里面拿出一串鞭炮，扫了眼，递给高昂：“今年头一回来，让你来点鞭炮。”
高昂恭敬不如从命，面带笑容，拿上打火机出门。
“爸爸，你要小心点，别点着手啦。”
“爸爸，点着了，你赶紧跑。”
“爸爸，爸爸，你别点了，让小舅点吧。”
高昂本来也不怕，被孩子叽叽喳喳一说，心脏扑通跳。
其他人见状，掩着嘴偷笑。
苗可捂住孩子的嘴巴，扭头看向弟弟，小声说：“高昂酒意还没有退，你去吧。”
苗轩也不敢点鞭炮，连续往后退。
姐弟俩儿正眼神交流，高昂终于把鞭炮点着了，耳畔那啪啪的响声，比之前听到的都要格外响亮。
鞭炮炸的时候，会往四周围飞。
苗可见高昂跑了几步，也不跑了，招着手告诉他赶紧进屋。
“你真是个大傻瓜，瞧你衣服，都被烧了好几个洞眼。”
高昂后知后觉，笑道：“幸好没有炸到脸。”
“你还说呢，明明不敢，还逞能。”
高昂啧啧几声，“外婆让我点的，我一定要点着。”
其他人看着小两口儿站在饭桌旁说话，也不搭话，洗澡的去洗澡，回屋的回屋。
家里面正安静，许芬忽然叫了一声：“哎呀，这是谁的衣服啊。”
苗可闻声连忙跑过去看看。
“可可，这好像是高昂的裤子吧。”
“嗯，就是他的。”
“我这袖套围裙褪色，他怎么把裤子跟着一起泡呢，这下完了，好好的一条裤子就废了。”
高昂听到自己的名字，走到苗可旁边，看了眼许芬手里的裤子。
“伯母，真不好意思，我打算帮着一起洗了，不知道会褪色。”
“哎，算了，也不是什么大事。你以后注意点，我们的东西都是便宜货，褪色不褪色都要看运气，你一条裤子也贵，你不在意，我在意。”
“是，伯母，您教训的是。”
“妈，高昂他……”
许芬打断女儿的话，“你们也别愣着了，赶紧去睡觉吧。”
“伯母，裤子我自己洗，您去休息。”
“你估计也没洗过衣服，肯定洗不干净，我顺手搓一搓的事，不耽误睡觉。都别说了，你们赶紧去睡吧。”
苗可冲着高昂眨眼睛，抓住他的手转身回房间。
“我熄灯了。”
高昂盘腿坐在床上，一副苦瓜脸：
“伯母会不会更讨厌我？”
“我妈妈都愿意给你洗裤子了，是件好事哦。”
高昂闻言一喜，顺即躺下，抱住苗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了，我干嘛要骗你。”苗可把手放在高昂脸上，“我妈妈有时候就是心口不一，你中饭之前的橘子，也是我妈妈烤的。”
“也是，我竟然差点忘记了。”
“你忘记什么了？”
高昂勾起嘴角笑：“你总是心口不一。”
“哼，不跟你说话了。”
“老婆，你别睡，我还有话要说。”
高昂摇晃苗可的手臂。
“什么事啊？”
“我想趁着伯母对我印象有改观，问问结婚的日子。”
“高昂你现在老老实实跟我说，”苗可揪住高昂衣领子，“你现在是不是满脑子都是想要拿到我家的户口本。”
不可否认，这是高昂最大的目的。
“所以你千方百计讨好我爸爸，让我外婆高兴，纯碎就是为了户口本？”
“你怎么会这样想我，想要户口本跟对你的家人好，这不是一码事。”
高昂明白苗可的意思了，继续解释：
“我要是只是为了拿到你家户口本，大可不必来这里受苦，反正你也是我的人了，他们迟早就会交出来的，你说呢？”
“你什么你说，我要你说！”
“我没有这么想过，你爸妈，外公外婆都给了我一种家人的感觉，我是发自真心想对他们好。苗可！”
苗可也不瞎，高昂做得事，她每一件都看在眼里，想必，母亲也一定留意了。
“你怎么不说话了？”
“老公，你说话呀？”
“你都不相信我，有什么好说的。”
苗可拍他后背，“谁说我不相信你了，我就是问问。”
“那好，我也问一个问题。”高昂翻个身。
“你问。”
“外婆刚刚偷偷问我，什么时候生二胎？”
“你怎么说的？”
“我说都看你的意愿，你想生就生，但……”
苗可紧张地听到后面的话。
“哎，你倒是说呀。”
“我现在改变主意了，我们赶紧生二胎，等放开三胎，我们接着生。”
“要生你自己去生，你高总也不是没有肚皮。”
“男人要是可以生，我也不想老婆你受苦，但我想了很多，如果我们老了，就可乐一个人，他会不会很孤单？你有一个弟弟，应该不会明白独生子女的孤独，尤其是家里出事的时候。”
高昂继续补充：“你要是实在不愿意，我也不会勉强你。”
苗可听到母亲问起高昂，心里特别欢喜，告诉她和外婆，高昂最爱猪肉香菇馅的饺子，随后三人一起另外做饺子馅，擀饺子皮。
许虎和苗建斌在堂屋下围棋。
屋外哪怕下着雨，也有孩子打着伞在放烟火，或是冲天炮。
可乐早就心痒痒想出去玩，本想偷跑出去，奈何几双眼睛都盯着，小家伙儿就死乞白赖缠着苗轩带自己出去。
临近零点。
有的人家已经开始放鞭炮，霹雳巴拉的声响，此起彼伏，源源不断。
高昂翻了个身，抓起枕头捂住耳朵，而窗外的声响非但没有弱下去，还可以听到孩子的尖叫。
他看了眼时间，坐起来穿衣服，推开房门，鼻尖已嗅到了肉香。
堂屋内，许虎和苗建斌的对弈结束。
饭桌上又铺了一层红色塑料桌布，摆满了鸡鸭鱼肉，炖的、煮的、炸的、卤的……还珍珠丸子、鱼丸、肉丸，各种绿油油的小菜。正中间有口小锅，里面盛着羊肉和大块白萝卜，底下有火，锅内貌似在冒着仙气，咕噜咕噜冒泡。
高昂可不再敢喝酒，苗可也看出来，故意把他的位置挪到了可乐旁边。
一顿饭吃完，外头仍旧有鞭炮声。
罗英兰从米房里面拿出一串鞭炮，扫了眼，递给高昂：“今年头一回来，让你来点鞭炮。”
高昂恭敬不如从命，面带笑容，拿上打火机出门。
“爸爸，你要小心点，别点着手啦。”
“爸爸，点着了，你赶紧跑。”
“爸爸，爸爸，你别点了，让小舅点吧。”
高昂本来也不怕，被孩子叽叽喳喳一说，心脏扑通跳。
其他人见状，掩着嘴偷笑。
苗可捂住孩子的嘴巴，扭头看向弟弟，小声说：“高昂酒意还没有退，你去吧。”
苗轩也不敢点鞭炮，连续往后退。
姐弟俩儿正眼神交流，高昂终于把鞭炮点着了，耳畔那啪啪的响声，比之前听到的都要格外响亮。
鞭炮炸的时候，会往四周围飞。
苗可见高昂跑了几步，也不跑了，招着手告诉他赶紧进屋。
“你真是个大傻瓜，瞧你衣服，都被烧了好几个洞眼。”
高昂后知后觉，笑道：“幸好没有炸到脸。”
“你还说呢，明明不敢，还逞能。”
高昂啧啧几声，“外婆让我点的，我一定要点着。”
其他人看着小两口儿站在饭桌旁说话，也不搭话，洗澡的去洗澡，回屋的回屋。
家里面正安静，许芬忽然叫了一声：“哎呀，这是谁的衣服啊。”
苗可闻声连忙跑过去看看。
“可可，这好像是高昂的裤子吧。”
“嗯，就是他的。”
“我这袖套围裙褪色，他怎么把裤子跟着一起泡呢，这下完了，好好的一条裤子就废了。”
高昂听到自己的名字，走到苗可旁边，看了眼许芬手里的裤子。
“伯母，真不好意思，我打算帮着一起洗了，不知道会褪色。”
“哎，算了，也不是什么大事。你以后注意点，我们的东西都是便宜货，褪色不褪色都要看运气，你一条裤子也贵，你不在意，我在意。”
“是，伯母，您教训的是。”
“妈，高昂他……”
许芬打断女儿的话，“你们也别愣着了，赶紧去睡觉吧。”
“伯母，裤子我自己洗，您去休息。”
“你估计也没洗过衣服，肯定洗不干净，我顺手搓一搓的事，不耽误睡觉。都别说了，你们赶紧去睡吧。”
苗可冲着高昂眨眼睛，抓住他的手转身回房间。
“我熄灯了。”
高昂盘腿坐在床上，一副苦瓜脸：
“伯母会不会更讨厌我？”
“我妈妈都愿意给你洗裤子了，是件好事哦。”
高昂闻言一喜，顺即躺下，抱住苗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了，我干嘛要骗你。”苗可把手放在高昂脸上，“我妈妈有时候就是心口不一，你中饭之前的橘子，也是我妈妈烤的。”
“也是，我竟然差点忘记了。”
“你忘记什么了？”
高昂勾起嘴角笑：“你总是心口不一。”
“哼，不跟你说话了。”
“老婆，你别睡，我还有话要说。”
高昂摇晃苗可的手臂。
“什么事啊？”
“我想趁着伯母对我印象有改观，问问结婚的日子。”
“高昂你现在老老实实跟我说，”苗可揪住高昂衣领子，“你现在是不是满脑子都是想要拿到我家的户口本。”
不可否认，这是高昂最大的目的。
“所以你千方百计讨好我爸爸，让我外婆高兴，纯碎就是为了户口本？”
“你怎么会这样想我，想要户口本跟对你的家人好，这不是一码事。”
高昂明白苗可的意思了，继续解释：
“我要是只是为了拿到你家户口本，大可不必来这里受苦，反正你也是我的人了，他们迟早就会交出来的，你说呢？”
“你什么你说，我要你说！”
“我没有这么想过，你爸妈，外公外婆都给了我一种家人的感觉，我是发自真心想对他们好。苗可！”
苗可也不瞎，高昂做得事，她每一件都看在眼里，想必，母亲也一定留意了。
“你怎么不说话了？”
“老公，你说话呀？”
“你都不相信我，有什么好说的。”
苗可拍他后背，“谁说我不相信你了，我就是问问。”
“那好，我也问一个问题。”高昂翻个身。
“你问。”
“外婆刚刚偷偷问我，什么时候生二胎？”
“你怎么说的？”
“我说都看你的意愿，你想生就生，但……”
苗可紧张地听到后面的话。
“哎，你倒是说呀。”
“我现在改变主意了，我们赶紧生二胎，等放开三胎，我们接着生。”
“要生你自己去生，你高总也不是没有肚皮。”
“男人要是可以生，我也不想老婆你受苦，但我想了很多，如果我们老了，就可乐一个人，他会不会很孤单？你有一个弟弟，应该不会明白独生子女的孤独，尤其是家里出事的时候。”
高昂继续补充：“你要是实在不愿意，我也不会勉强你。”